作为著名的服装设计师兼霓裳羽衣的老板,鲁盼儿平时出门很注意衣着打扮,每每都穿着霓裳羽衣的最新出品,不过多半是套装。
这一次参加宴会,她原本也想在店里挑一件礼服的,只是因为一些杂事没有去公司,昨晚便在家里用以前剩的纱裁了一件,恰好有一串珍珠散了,也利用上了,再配一对珍珠耳环、一双灰色的鞋子和手包,自觉还不错,但是,“样式简单、穿着清爽,哪里比得了你的引人注目。”
“可是,你的小礼服就是漂亮,尤其你们夫妻站在一起,有一种珠联璧合的感觉!”
鲁盼儿出门前替杨瑾挑了同色系的服装,灰西裤、白衬衫,虽然质量做工都是上佳,但也非特别设计的礼服,“他是老师,我是服装设计师,都不是明星,随便穿穿,你不要夸大其辞嘛。”
刘南并不是夸张,鲁盼儿不但能设计出漂亮的衣服打扮别人,自己的衣着一向也出众,因为她不只兰心惠质,还有着不不输明星的美貌和身材。
说起来,鲁盼儿的美与舞台上那种需要一定距离的美不一样,真正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特别经得住细细打量,所以,刘南就说:
“不是夸张,跟你走在一起,我都觉得有压力了呢。”
这时他们已经走进了餐厅,就见陆老板和太太正站在门前迎接客人,大家笑着招呼了,陆太太又笑着说:
“鲁老板真不愧是获过国际大奖的设计师,穿的礼服可真好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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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掷时间:2019-12-02 21:58:22
第267章 勾三搭四
刘南赶紧指着陆太太的背影, “怎么样?
不只我一个人如此说吧。”
鲁盼儿竟无从分辨, 无奈地看向杨瑾, “只有你能帮我证明。”
昨天自己随便挑了块剩下的面料做了条裙子,又拣散了串的珠子点缀,他自然是知道的。
杨瑾早听身边两个女子斗嘴, 此时便笑, “不管怎么样,大家都觉得你穿的礼服很出色, 偏偏你又是设计师,还能不承认吗?”
鲁盼儿一想,“既然如此,我就认了吧。”
刘南反而嘻嘻笑了,“其实我相信你的,但你就是随手做一件衣服,也会引起轰动, 毕竟鲁老板的影响力就摆在这里呢!”
鲁盼儿汗颜,也下了决心, 以后再出席宴会,一定在自己的服饰多用点儿心思。
就连杨瑾,也要替他严格把关。
心里想着, 目光移向身边的人——还好, 虽然他穿的也简单, 可西裤和衬衫质地良好, 做工亦是精致, 再加他外形出众,风度儒雅,于是这位著名服装设计师便轻轻点了点头。
杨瑾似乎知道她这番心理活动般的,转过头也向她一笑,还未及说话,便被人叫住,“杨老师,幸会幸会!”
说话是一位台商,复姓皇甫,也是个古董迷,时常来家里,与鲁盼儿认识,因向她笑着又道:
“我一直想要收一对儿虎符,前几天听人说在潘家园看到了一个,合在手里是一只老虎,打开分成两半,赶过去听说你家杨老师收了。
正要过府请教,不想今天在这里遇到了。”
前几天杨瑾回家的确带回一对错金铭文青铜虎符,鲁盼儿也挺喜欢的,“那老虎是青铜铸的,难得的是背上还刻着阴文,又用金丝嵌进去,那金字隔了几千年还闪闪发光呢,看着金字的意思,正是秦始皇时的文物。”
皇甫长嘘短叹,“唉!
我晚了一步呀!”
又拉住杨瑾道:
“你原本就有一对黄金虎符了,如今这青铜的就转我吧,多少钱随便你要。”
看架式买不到坚决不会放手。
杨瑾收到手的东西便很少流出,“你也知道,我先前只有一对黄金的,这青铜的也是第一次看到,自然要留着。”
“那我拿一对青铜羊尊跟你换怎么样?”
俩人见面就说古董,鲁盼儿拉着刘南,“我们先走了。”
刘南与鲁盼儿挽着手,继续刚刚的话题,“世界服装设计大奖,多难得呀!
国内只有你一个人得过,追捧的人不知有多少!
别看你不常露面,但每次的活动都少不了霓裳羽衣参与,北京的明星演员、太太小姐们都以穿着你设计的服装参加活动为荣呢。”
“我呀,就是其中最大的受益者。
能真正在北京立足源于服装表演,正是从你的店里开始,后来《盛唐》成功了,也与你提供的获奖服装关系不浅。
一直有许多观众特别喜欢我们的演出服装,也因此喜欢我们的表演。”
“今天我带来的演出服,还是你获奖的作品《盛唐》呢。”
婚礼还没开始,宾客们三三两两围在一起闲聊。
就在她们走进厅堂时,一位穿着白色单肩长礼服的女子目光直射过来,上上下下毫无顾忌地打量着刘南,而刘南也在看到对方的那一瞬间将身子绷得更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差一点溅出火花。
鲁盼儿感觉到这一场无声的较量。
她们都有颀长苗条的身段,都有靓丽的容貌,那位女子还要更年青一些,但最终刘南还是胜出一筹。
长年在舞蹈的熏陶下,让她由内到外散发着如诗如画般的艺术气质,而今天由鲁盼儿精心打造的蕾丝黑礼服,不但完美地勾勒了她的曼妙身材,更为她增添了高雅出众的风度。
相比之下,对方美则美矣,却缺少动人心魄的感染力,而她的礼服也很寻常,更让她相形见绌。
几步之间,胜负已定。
刘南有如仿佛开屏的孔雀一般昂头走过,留下略有些失神的对手。
“……
唯有芭蕾,最优雅最动人,才是真正的舞蹈艺术……
我就是毕业于芭蕾舞学校,经过正规的训练,又在国外进修回来……”
略有些模糊的几句话从身后飘过来,鲁盼儿便知道那人正是马丽丽,也明白张厅长为何在车上说了那番话,不由替刘南不平,作为那个年代的文工团演员,刘南没有进入舞蹈学校学习的机会,也没有出国学习过。
没想到她会为此被人轻视。
无怪张厅长会着急呢。
刘南用她的痴迷和执着,将她的舞蹈演绎得美丽至极,让人惊艳,让人心动,自己喜欢她,还更加佩服她。
虽然鲁盼儿也喜欢芭蕾舞,亦为之倾倒,是以她更不喜欢有人将舞蹈按各类区分高低上下,只要能带给观众美的享受,就是真正的艺术。
难道一位舞蹈家竟然不懂得这些道理吗?
那么自己就去告诉她。
鲁盼儿才要转身,可刘南紧紧拉住她的手,“舞蹈不是吵出来的,而是跳出来的!”
“对,舞蹈才是舞蹈家证明自己的最好办法!”
“一个芭蕾,一个古典舞,很少有机会同台表演,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刘南兴奋地说:
“一会儿你将亲眼看到,我的舞蹈会完全压倒她!”
鲁盼儿也充满信心地说:
“我不只看好你,也看好自己设计的服装呢!”
刘南有众多的崇拜者,鲁盼儿在生意场上也有不少熟人,两人没走多远便几次被人截住聊天,忽听身后有人说:
“这位就是霓裳羽衣的鲁老板,我帮你介绍。”
真是冤家路窄,李老板带着刚刚那位女士,向着鲁盼儿笑道:
“这是马丽丽,著名的芭蕾舞演员,她一直想找你订做服装,今天还真是巧了。”
“果然巧了……”
鲁盼儿轻轻磨了磨牙,“刚刚我们已经见过。”
马丽丽也认出鲁盼儿正是刚刚与刘南一起入场的,怔了一下便笑着轻提身上的白裙,“先前时候我去霓裳羽衣订礼服,听说鲁老板出差了,只得请了别的设计师,效果总觉得差一些。”
公平地说,这件礼服从质地到款式都还不错,只是缺乏的个性化,就不够显眼了。
鲁盼儿也“直率”地评价,“这件礼服您穿着很适合也很漂亮,可与刘南相比就远远不够了——如果由我为你专门设计的话,我会调整腰间的曲线,再将那些亮片换成黄玫瑰。”
只想一想,马丽丽就觉得如此打扮后自己会有多么娇艳动人,那样也不至于被刘南一下子比下去,她的语气更加渴望了,“鲁老板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拜访……”
“对不起,我的排期已经到了一年后。
而且,作为刘南的服装设计师,我也不打算再接其他舞蹈演员的服装设计了。”
马丽丽没想到就这么被拒绝了,一时竟有些不能接受,气恼地推着李老板,“你还说你们很熟呢,结果……”
李老板做了多年的生意,是个人精,马上便听出鲁盼儿话里另有缘故,又见坐在一旁的刘南似笑非笑的,心里倒明白几分,“熟是很熟的,我初到大陆做生意的时候,就认识了鲁老板,可生意上的事嘛,各家有各家的规矩……”
“就是,想找鲁姐设计衣服,就要按鲁姐的规矩办!
我跟鲁姐是好朋友,可从来都一样排期,你又凭什么例外!”
大家说着话,倒没注意又来了人,抬眼看去,原来是宁林和张宁夫妻俩,说话的当然是张宁。
她刚刚过来,话只听了半句,便声色俱厉地驳了马丽丽,这才向大家笑着招呼了,又问:
“鲁姐,我说的对吧?”
今天张宁穿的也是鲁盼儿为她设计的礼服,用的当然是她家的丝绸,鹅黄色的料子衬托出她雪白的皮肤,合体的裁剪掩饰了她略有些发福的身材,为了这套衣服,她果真等了好几个月。
但是,她其实没听到前因后果,有些文不对题,可既然是帮自己的,鲁盼儿便点了点头,心里又奇怪,张宁一向八面玲珑、见人三分笑的,怎么会为自己得罪马丽丽?
只是倒不好问。
马丽丽被张宁驳得脸色更加不好了,便拉着李老板,“我们走!
北京也不只霓裳羽衣一家店,我们再去别的家,有钱还怕订不到好衣服吗?”
李老板推开她的手,“你先过去,我有事儿跟宁老板、鲁老板谈。”
马丽丽只得怏怏不快地转身走了。
李老板便道:
“宁老板、鲁老板,大陆开放股市了,这可是最好的投资机会!
我把投在房地产的资金都抽出来了,准备做一把大的!
你们手里都有资金,我们不如一起做!”
鲁盼儿摇摇头,“我最近回老家投资建了个厂子,手头的资金差不多都用光了。
至于股票,我什么不懂,还是算了吧。”
宁林倒满有兴致,“无怪磁器口街道拆迁我没遇到李老板,原来投向股市了呀!
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们俩谈着股市,又引来几人,什么认购证,什么指数,吵得很。
鲁盼儿便与刘南和张宁退到一旁说着闲话,忽听李老板大声说:
“明天晚上,若水云间,我请客。”
张宁皱起了眉头,“说是谈生意,其实就是打着谈生意的旗号勾三搭四,要么怎么一定去若水云间呢!”
若水云间是京城有名的酒店,除了餐饮住宿,还有棋牌、洗浴、按摩种种服务,更有一干传闻。
鲁盼儿自然是知道的,便笑着宽慰她,“宁林倒不是那样的人。”
她并非虚言,毕竟一个圈子里的,偶尔听人谈起,李老板有一位红颜知己在若水云间;张老板家眷在外地,北京又有一处外宅;倒是宁林在这方面没传出不好的风声。
“他的心思都用在做生意赚钱上,可有人非要主动往上扑。”
张宁便低声说:
“就是刚刚那个马丽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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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大错特错
鲁盼儿终于明白张宁为什么帮自己反驳马丽丽了。
要是自己, 恐怕还要更生气呢。
张宁回头看李老板正在高谈阔论, 便凑过来小声说:
“我家宁林不理马丽丽, 马丽丽又转向李老板了……”
又向刘南感慨一叹,“你们娱乐圈,可真是乱啊!”
“我可跟她不一样。”
刘南不客气地回应。
“你怎么把刘南和马丽丽混为一谈?”
鲁盼儿就说:
“这话大错特错。”
张宁一时口不择言, 也知道唐突,赶紧赔着笑道歉, “我当然知道你和她不一样, 只是被马丽丽气糊涂了,你别生我的气呀。”
刘南便道:
“清者自清, 浊者自浊。”
这几年经济发展迅速, 可也滋生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 而娱乐圈嘛, 人多是非多,也是混乱了些。
张宁又叹气,“真怕哪天他也跟李老板一样……”
她一向摸不清宁林的心思,故而忧心重重。
鲁盼儿就笑了,“你怕什么——他要真敢生了外心,你便分了一半生意自己做,日子也不会差。”
张宁从恋爱起就对宁林死心塌地, 自是舍不得分,想了想, “明天我也跟着他去若水云间。”
鲁盼儿想说难不成你什么也不做了, 一直守着宁林?
但话到口边又停了下来, 无论是与宁林还是张宁,交情都不够深,倒不宜多言,便拉着刘南,“我们到那边坐一会儿吧,一会儿你还要表演呢。”
“好呀,我听他们谈生意,头都痛了呢。”
不想宁林也跟了过来,与她们坐到一起,“鲁姐,最近生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