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农门长女——金波滟滟
时间:2020-05-23 10:07:42

  赵老板品质坏不必说了,陈媛也是个为了钱没有底线的人,鲁盼儿摇摇头,“大家不是一类人,不来往倒是好事。”
  随手将已经无用的设计图纸撕碎扔进垃圾桶,“这次被丽莎抢先生产出服装,是因为我不小心。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一定要注意了。”
  虽然老板有些小疏忽,可玉竹却道:
  “鲁姐,我觉得他们抄袭你的服装款式为了挣钱是一方面,另外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他们恨你,故意针对你。”
  “为什么要恨我?”
  “你是没害过他们,甚至还帮过他们——还是在磁器口街道时,赵老板的蝙蝠衫失败了,你指点他做窄脚裤;陈媛没考上大学,你收下她做店员,又有工资又有奖金,她结婚时你还送了厚厚的礼钱。”
  玉竹摊了摊手,“可对他们再好,也没有用,因为宁老板,他们都恨上你了。”
  提到宁林,鲁盼儿也是无奈,“你是知道的,我和宁林根本没什么。”
  “我明白,但是他们不那样想。”
  “真是无妄之灾。”
  “赵老板是被宁林举报才进了监狱,他恨宁林,也恨上了你,就因为宁林对你特别好;而陈媛则是因为喜欢宁林,可宁林却回绝了她,然后她发现宁林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其实宁老板并没有真正喜欢过我,”那些往事,玉竹是最知情的,鲁盼儿也不隐瞒,“最初我也那样以为,他的确对我特别照顾,帮了我很多……
  但后来,我才明白,其实他真正看中的是我在服装方面的才有,他想跟我联手做生意,挣很多很多的钱。”
  “就在那天的宴会上,他特别来找我,就是想跟我比资产。”
  “他一定要比我有钱才会甘心。
  你说,这是喜欢我吗?”
  鲁盼儿摇头,“我们家杨老师从来都希望我过得更好,这才是爱情呢。”
  “也许吧,”就算宁林对鲁盼儿不是爱情,也一定是特别的感情,玉竹又开始担心,“宁老板会不会也因爱生恨,跟着他们一起针对霓裳羽衣?
  将礼服的样子给了他们?”
  鲁盼儿仔细想了想,“应该不会的,宁林虽然性格偏激,对赚钱非常执着,但在生意场上信誉一向很好。
  而且,江南丝绸是我们最大供货商之一,如果宁林敢做什么手脚,他自己也会损失巨大。”
  “宁老板没参与就好,至于那俩个,我倒不放在心上。”
  玉竹松了一口气。
  鲁盼儿也有同感,当年赵老板的美丽服装店便输给了自己的霓裳羽衣,而陈媛抄袭别人的设计,就说明她其实没有真正的才华,“相比之下,宁林要算得上是真正的对手——不过,我也不怕他。”
  “不错不错,”玉竹笑了起来,“宁老板这些年做了许多种生意,却从没碰过服装,也是知道无法与鲁姐一争高下呢。”
  正说着话,刘南来了,“我路过这边,顺手在下面的店里选了几件衣服,还想再订一件礼服。”
  “准备参加什么活动呢?”
  鲁盼儿笑着问。
  服装设计从不能单纯地只考虑服装,一定要参考出席的场合以及相关的具体情况。
  刘南笑吟吟地说:
  “北京第一场艺术品拍卖会。”
  “原来国内也有拍卖会了。”
  鲁盼儿并不奇怪,这几年来,新生事物在国内如雨后春笋一般地出现。
  “是呀。”
  刘南又说:
  “皇甫请我去帮忙撑场面,还答应将拍卖所得款项的百分之一将用来资助贫困儿童。”
  献身舞蹈,刘南没有要孩子,大约也是因此,她特别喜欢小孩子,成名后便发起了一项资助贫困儿童的项目,鲁盼儿明白这个拍卖会对她的重要性,“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设计美美的礼服。”
  “我就等着你的礼服了。”
  刘南笑着摆摆手,“我得先走了,一会儿还有演出。”
  看着刘南像一只轻盈的小鸟飞了出去,玉竹重新回到刚刚的话题,“这里还有一份报纸,是介绍丽莎陈的,说她到美国学习服装设计,学成归国,现在是著名舞蹈家的服装设计师……”
  鲁盼儿接过报纸,上面提到的舞蹈家竟然是马丽丽,“我知道了,是她!”
  玉竹不解,“什么?”
  “陈媛可能是从马丽丽那里看到那件小礼服的。”
  婚宴上拍了多许照片,马丽丽将照片给自己的服装设计师看是很正常的事。
  “对,这么看,她们俩正是一伙的。”
  玉竹听到刘南的礼服压过马丽丽便又笑了,“我就知道陈媛水平不行。”
  “陈媛对记者说她专门为了学习服装设计出国,将他们都骗了。
  我们霓裳羽衣的人谁不知道她为了出国嫁外国老头?
  哎,我有一个主意,去向记者们提供实情,揭开她的真面目。”
  “算了,跟她吵,只能降低自己的档次,她倒有可能借着霓裳羽衣提高知名度。”
  玉竹不甘心,但她也承认,“陈媛一定能做得出来,没准儿她又会编造一堆新说辞,把我们霓裳羽衣的成绩算在她身上呢。”
  “一件小礼服算不了什么,我会设计更多的服装,彻底碾压她。”
  鲁盼儿说着叫来小娟,让她从库房选三十尺白色纱料送来,准备为刘南设计礼服,她已经有了思路。
  小娟来了,为难地说:
  “库房里的白色纱料都用光了,我明天去调货,恐怕要几天才能送来。”
  “前些天我还在强调,各种常用的衣料,要留有足够的库存。”
  鲁盼儿便问:
  “怎么能连白色的纱料都没有了呢?”
  小娟低下头,“我忘记了。”
  论起来,小娟差不多与玉竹同期到霓裳羽衣,也是从卖衣服开始,而且还在生意最兴隆的秀水街,但这么多年下来,玉竹已经是霓裳羽衣的销售经理,她的业绩始终平平,不久前被从销售岗位上换了下来,现在管着鲁盼儿工作室。
  毕竟都是老人了,玉竹与小娟也熟,便笑着解围说:
  “我从朋友那边调些吧。”
  说着从包里拿出手提电话,三言两语沟通好了,“一会儿就送来。”
  “太好了,打个电话布料就能调来。”
  小绢羡慕地望向玉竹手里的电话,“鲁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发‘大哥大’呀?”
  ‘大哥大’正是手提电话的俗称,听说因为香港那边的黑社会老大喜欢拿着砖头大的手提电话在街头耀武扬威而来。
  不过,这种手提电话的确方便,路上可以随时接打电话,就是价格特别贵,还不容易买到。
  霓裳羽衣效益好,福利也好,前些时候鲁盼儿给所有员工都发了传呼机。
  但是“大哥大”嘛,鲁盼儿只给自己和几位高级管理人员配了,“其余的员工还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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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一掷千金
  鲁盼儿为刘南设计了拍卖会上穿的礼服, 回家之后就看到杨瑾拿来了此次活动的邀请函, “听说是工艺品拍卖, 你也会有兴趣?”
  “工艺品很多,但也有一些古董,其中几件还蛮不错的, ”杨瑾把拍卖品的清单指给她看,“这张画是宋代扬无咎的墨梅, 这份唐代碑帖据说是孤本, 还有几件明清时代的瓷器也不错。”
  鲁盼儿凑过去看,“你打算收哪件?”
  “瓷器就算了, 我觉得碑帖还不错——如果拍卖会的价格太高, 我就放弃, 与其在那里拍, 不如去潘家园自己淘。”
  杨瑾放下清单,“不管拍不拍,总要给皇甫捧场的,我们只当去看看热闹吧。”
  “好的,”鲁盼儿马上开始盘算,“这次我穿什么呢?”
  “还穿上次的灰色小礼服吧,很漂亮的。”
  “不行, 我要重新给自己设计一款新礼服,而且还要很惊艳的, 店里也与拍卖会同期开始销售——这次再有人抄袭也要落在我们后面了!”
  杨瑾便问:
  “灰色小礼服被抄袭?”
  “你不大注意, 最近大街上有许多穿那款裙子的女孩。”
  鲁盼儿又详细讲了事情的经过。
  “陈媛?”
  杨瑾想了起来, “从她当年为了出国宁愿嫁给一个外国老头儿,就能看出这个人虚荣拜金,现在就是开了公司当了设计师还是一样,做出抄袭的事也没什么奇怪的。”
  果然他也这么想,鲁盼儿便道:
  “以后我们警惕了,再不会被她提前抄袭了去。”
  说着,拿了一张纸,画起设计图。
  拍卖会上,鲁盼儿穿了一条湖蓝色的丝绸长礼服,轻柔的料子勾勒出女性优美的曲线,腰间一侧绣了几朵浅黄色的玫瑰花,雅致中透着活泼——既然上次的小礼服被陈媛钻了空子,那么她一定能看到现在的自己,就让她好好看吧。
  鲁盼儿挺了挺胸,信步走进大厅,如水一般的礼服摆出一道好看的波纹,与礼服同色的蓝宝石项链和耳坠闪闪发光。
  就让陈媛妒嫉去吧,自己不只会设计美丽的衣服,还拥有年轻英俊儒雅的杨瑾。
  可是陈媛并没有出现在拍卖会,对于这位没露面的竞争者,鲁盼儿轻轻一哂,挽着杨瑾的手臂取了号牌坐下。
  拍卖会选了北京饭店的一个大厅,富丽堂皇,随着悠扬的音乐声,刘南与马丽丽共同捧着一张古画走上前台,拍卖师拿起话筒,“这是宋代著名画家扬无咎的墨梅图——杨无咎的墨梅以清逸见长,高洁清幽,不沾尘俗为长,可谓寸纸千金。”
  拍卖师的声音抑扬顿挫,引人入胜,“朝廷多次征招杨无咎做官,可他坚辞不就,一辈子生活在民间,不求闻达。
  杨无咎虽然善画,却从不以作画求名逐利,他喜欢饮酒,很多画都是在醉后即兴挥毫泼墨所做。”
  “据说杨无咎曾在临江的一家倡馆的墙壁上画了一幅折枝梅,吸引了不少往来的文人士大夫,倡馆生意兴隆。
  后来,有人将这块画了折枝梅的屋壁窃走,倡馆顿时车马稀少,门庭冷落。”
  鲁盼儿的目光落在台上,没想到马丽丽也来了,而且还与刘南同台。
  虽然马丽丽在舞蹈方面的水平比刘南差多了,但是她长袖善舞,结交了许多朋友,又造出非常大的声势,经常在报纸电台露面,知名度几乎能与刘南分庭抗礼。
  这大概就是皇甫请了她的原因吧。
  估计刘南事先也不知道,否则一定会告诉自己的——正这时,台上的刘南向她眨了眨眼睛。
  鲁盼儿挑眉一笑回应。
  北京饭店大厅里的基调是朱红色的,而拍卖会又是金钱交锋之处,所以鲁盼儿为刘南设计礼服时,特别用了纯白的颜色,就是想将会场中的刘南突显出来,如今看来效果实在太好了。
  雪白的纱裙如梦如幻,一朵白百合在她的发间绽放,不染凡尘的仙女捧着古画,果然是拍卖场中最亮丽最唯美的风景。
  这件衣服完全达达了她们的期望。
  但绝不仅仅如此。
  刘南是在示意,她的礼服又将马丽丽的比了下去。
  马丽丽的酒红色深V长礼服很有气势,原本并不逊色,但是这款礼服更适合欧美人,身材纤细的马丽丽穿着未免有些撑不起来,更不幸的是,红色礼服几乎融入背后巨大的朱红色挂毯,穿着礼服的人便很容易被忽视。
  于是一同捧着画的两个人,便被分出了主角和配角,公主与侍女。
  马丽丽努力地扬起嘴角笑着,但怎么也抹不去一脸的尴尬。
  这又是一场完胜。
  似乎哪里有点儿不对?
  鲁盼儿重新将目光落在马丽丽身上,这件礼服有点儿眼熟。
  不是霓裳羽衣出品,也不是巴黎服装节的展品……
  对了,这是今年纽约时装周上某个品牌推出的新品。
  一点儿也没有改动,直接搬了上来。
  再回想起来,陆老板女儿婚宴上马丽丽那件礼服似乎也来自纽约时装周。
  而陈媛恰好在美国生活了许久,难道这就是她学习的经历?
  “想什么呢?”
  杨瑾轻轻地推她。
  “一点儿小事。”
  鲁盼儿凝神一看,“原来墨梅已经拍出去了呀,五十六万,李老板真是一掷千金呢。”
  拍卖会上只强调杨无咎的墨梅,但其实他是一位诗书画全才,这幅是他早期的作品,艺术上还不太成熟,杨家传下的那幅墨梅图有花有诗有题跋,是杨无咎晚年的传世之作,价值要比这幅高多了,所以杨瑾才一点儿也没动心。
  “下面就是碑帖了。”
  比起墨梅图,碑帖出价并不踊跃,这种东西不比古画有很强的装饰性,唯有相关的专业人士才会喜欢,因此只有两三波加价,就冷了下来。
  杨瑾便举起牌子又加了五千元,拍卖师报了新价,“二十二万五千元!”
  热情地鼓动大家,“这可是唐代孤本!
  还有加价的吗?
  还有加价的吗?”
  碑帖不同于书画,一般人看不懂,也不感兴趣,况且这个价位也不低了,无论拍卖师怎么鼓动,也没有人再加了,“二十二万五千元!
  二十二万五千元!
  一次,两次,三——”就在落槌前,门口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再加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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