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农门长女——金波滟滟
时间:2020-05-23 10:07:42

  除了颜色,还有更多的问题,线的质量、规格都还原原本本保留着十几年前的模样。
  “用化工厂的线,织不出这样的毛衫,”前不久,陈建军来到编织厂,也提了化工厂毛线积压的问题,可他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似乎编织厂正是为了解决化工厂毛线而成立的,被鲁盼儿几句话顶了回去,“我已经与陈厂长沟通过,难道他没有向县长汇报吗?”
  陈厂长的确找过自己汇报,但是他只说鲁老板不愿意支持化工厂,不想买积压的毛线,却没有说过毛线有什么问题。
  刘北沉下脸,“陈厂长呢?”
  有人回答:
  “刚刚化工厂来人把他找走了。”
  “这个时候走!”
  刘北生气了,“大家为了化工厂而来,他却跑了,赶紧把人找来!”
  化工厂与编织厂隔壁,没一会儿陈建军就满头大汗地赶到了,“刘县长,厂里出事了——刚刚几个工人将一台机器拆了想偷偷卖废铁,我听到报告后带着保卫处及时赶过去,阻止了他们。
  不过,一个工人跳墙逃跑时摔了下来,受了重伤!”
  “伤情重吗?”
  “很重,厂医处理不了,已经送到县医院了。”
  “不管怎么样,人命关天,你先去医院,化工厂的事过几天再说。”
  刘县长摇摇头,再无心参观,“鲁老板,我们也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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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自己判断
  没两天, 刘县长请鲁盼儿到家里吃饭。
  鲁盼儿是第一次来, 才知道刘家并没有住在县委大院, 而是一处独门独户的平房,“与我家竟有些相似呢。”
  “这老房子虽然比不了贝勒府,可也是清代的建筑, 我们刘氏家族的祖宅。”
  刘北笑着说:
  “这一代的老建筑特别多,等新区的房子盖好了, 会腾出来用于旅游。”
  又给她介绍了家人, “这是我母亲,这是我爱人, 还有两个孩子。”
  刘嫂热情地拉着鲁盼儿坐在炕上, “婆婆舍不得老宅, 县委大院都不愿意去。
  就是舍不得这里的火炕。”
  北边天气冷得早, 刚过中秋早晚便觉得凉浸浸的,鲁盼儿上了炕,笑着说:
  “我在农村长大,小时候一直住平房,家里也烧火炕,确实很舒服。
  不过,新楼有暖气, 冬天也不冷。”
  “什么暖气也比不了火炕好。”
  刘婶儿年纪大了,挺固执的, 显然不愿意搬走。
  “您老说的不错, 火炕是好。”
  刘嫂笑着哄她, 端菜上来,“这是自家养的鸡,自家种的菜,我自己做的,鲁老板尝尝。”
  “这几天吃食堂,最想家常饭菜了。”
  鲁盼儿给刘婶儿挟了个鸡腿,自己也大方地吃了起来,“嫂子,你厨艺真好!”
  “刘南从小跟我们长大的,也最喜欢吃她嫂子做的菜。”
  刘北不由笑了,说起妹妹不由感慨,“先前不听家里的劝,辞了职去北京,最穷的时候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可那时候还能常回家来。
  眼下成了著名舞蹈家,外人看着风风光光的,其实一年到头四处演出,连家都回不了几次。”
  “先前刘县长操心理所当然,现在她已经有人照顾了,而且照顾得还很好呢。”
  刘南结婚本就出乎大家的意料,可谁又能想到,张厅长的变化更大,他从过去整天混食堂变成厨艺爱好者,能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为的就是照顾非常辛苦的小妻子。
  “也对,她也有家了,用不着我惦记了。”
  刘嫂也叹,“他们俩个呀,当初我咋一听还觉得不可能,没想到俩人过得还挺甜蜜的。”
  聊着闲话吃了饭,刘嫂带着孩子们收了碗,又拦鲁盼儿,“我自己来,你们商量正事儿。”
  刘县长特别将鲁老板请到家里来,果然有些在外面不好说的话,见家人都出去了,给鲁盼儿倒了一杯茶,“陈建军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突兀间冒出这样一句话,必然有缘故,鲁盼儿也不反驳,先听对方说。
  “他转业回化工厂后,工作特别努力,很快就得到化工厂上上下下的认可,没几年就被任命为厂长。
  当了厂长之后,他带着员工们,大力抓生产,产量比过去提高了将近一倍。”
  “这两年化工厂的毛线卖不出去,效益不好,特别是一半设备停产之后,厂里时常出现偷盗事件,他坚决制止,不怕得罪人,组织保卫科严格巡视,自己也常常亲自参加。”
  “那天偷设备的工人摔伤了,陈厂长又是生气又是难受,在医院守到那人伤情平稳后就来找我商量积压产品的事。
  现在化工厂仓库里堆满了毛线,就是不能换成钱,他压力挺大,也特别着急。”
  “听说你跟陈厂长有点儿误会?”
  刘家兄妹都是直爽的性子,说话都不会绕弯,鲁盼儿听了几句便明白了,笑吟吟地问:
  “陈建军一定说因为我们的误会,我才不买化工厂的线吧?”
  “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简单的事儿,还不是一猜便知?
  而且,鲁盼儿还明白了刘县长为什么要在家里请客。
  一定陈建军这个心术不正的家伙搬弄是非,让大家觉得自己因为过去的恩怨,故意不与化工厂合作。
  “过去的事算不算误会,也没有必要分辨了。
  但我确实不喜欢陈建军这个人,也不愿意跟他打交道。”
  刘县长今天就是要化解鲁盼儿陈建军之间的矛盾,赶紧就劝,“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们毕竟还是老乡……”
  “这个老乡,我可不认。”
  鲁盼儿摇摇头,“不过,我不在化工厂采购,与陈建军并没有关系,而是因为化工厂的线达不到我们的要求,不能用于我们的产品。”
  “毛线不都差不多嘛,织成毛衣就分辨不出来了。”
  陈建军就是这样说的,刘北也信了几分,他常年穿一身旧军装,只有开会等重大场合,才会在媳妇的提醒下换上一套毛料中山装,根本不注意衣着。
  “差不多?”
  鲁盼儿笑了,“刘县长,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陪刘南到我家做衣服的事吗?”
  “当然记得。
  那是一个周日,好不容易休息,她一定拉着我陪她跑了几十里路做衣服。”
  “她为什么跑那么远的路找我做?”
  “当然因为你做的衣服好看呗。”
  “其实那时候的衣服都很朴素,并没有特别的设计,样式其实差不太多。”
  “可是刘南就说不一样!
  她嫂子也听她的,非要跟风做什么孕妇服……”
  说到这里刘北不好意思地笑了,“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呀!”
  然后他就明白了,“那个时候,你们就分辨出哪件衣服好看,想来现在比过去还要讲究呢。”
  “正是这样。”
  鲁盼儿点头,“过去大家都很穷,可还是努力想穿得漂亮点儿,现在日子过得比先前好了,当然更会注意衣着打扮。
  我们厂里生产的毛衣,无论是款式,还是采购的材料,还有使用的编织机,都是最好的。
  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出品到国外,挣来外汇呢。”
  “如果用了不合格的线,产品质量达不到要求,就会影响我们的声誉,甚至有可被退货。”
  “我从做裁缝给大家做衣服起,从来都是认认真真的,从不糊弄,所以才把生意越做越大,我们霓裳羽衣的牌子,在服装界名声一直很好。”
  “对不起呀,鲁老板。”
  刘北很惭愧,如果出口的毛衫被退货,还要影响出口创汇,自己的错就大了,要知道眼下国家最重视的就是创汇,“看来我的观点转变得还不够呀。”
  “不错,现在已经商品经济了,观念要不断地转变。”
  鲁盼儿又告诉他,“我采购的毛线,除了质量好、颜色规格都合乎编织厂的要求,还有一个化工厂比不了的优点,刘县长想知道吗?”
  “什么优点?”
  “便宜——加上运费,比化工厂的线还便宜。”
  这怎么可能?
  外面的毛线加上运费比本地的还便宜?
  但是鲁老板肯定不会说谎的。
  刘北不由得长叹一声,“难道化工厂的线就卖不出去了?”
  化工厂积压的线,就像压在刘县长的心头,“襄平县本来就不富裕,发展旅游业要投入,原本化工厂是县里最重要的纳税单位,可谁想到这两年开始亏损,亏损数额还越来越大,非但不能纳税,还有上千的员工要发工资……
  现在就指望着把这些线卖出去呢。”
  可化工厂的那些毛线,质次价高,谁又能买?
  要鲁盼儿说,化工厂现在就不应该继续生产了,越是生产越是赔钱,完全没有生产的必要;库存的毛线,也应该尽快降低出售,收回一些成本总比什么也收不回好些……
  但刘县长恐怕很难接受。
  正这时,“大哥大”响了,鲁盼儿拿出电话接通,是省城毛衫厂的刘师傅,“鲁老板,过去你邀请我去霓裳羽衣,我没答应。
  现在我再没有后顾之忧,不知道你还要我吗?”
  鲁盼儿的第一台编织机就是在刘师傅的帮助下买到的,接着在采购毛线等方面也得到刘师傅的很多帮助。
  霓裳羽衣有了规模后,她就有心请刘师傅来自己的公司负责采购,并给刘师傅开出了远远高于毛衫厂的工资。
  可是刘师傅因为家庭的原因,没有答应,现在情况变了,鲁盼儿就笑,“收,当然收!
  不管刘师傅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
  刘师傅对国内毛线行业实在太熟悉了,各厂家生产的编织机、各种类型的毛线,他都如数家珍,有这么一个人,霓裳羽衣的生意一定能锦上添花。
  “那好,我明天就到单位办停薪留职手续,然后去霓裳羽衣上班!”
  刘师傅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看好霓裳羽衣,此时也很高兴。
  “最近我在襄平县呢。
  刘师傅可以先过来看看我们的新厂。”
  鲁盼儿正要挂了电话,突然又想了起来,“刘师傅,你知道襄平县化工厂吗?”
  “当然知道,省内所有化工厂我都去过。”
  “化工厂现在积压了许多毛线……”
  不待鲁盼儿说完,刘师傅就急忙阻止,“鲁老板,襄平化工厂的毛线可不能买!
  他们厂这么多年还是生产过去的老产品,质量一般,颜色土气,价格还很高,织成毛衣不好看,谁买谁赔钱!”
  刘师傅的嗓门很大,隔着电话传了过来,鲁盼儿特别挪了挪,让刘县长也能听到。
  有些话自己不好说,借刘师傅之口更合适些。
  刚才鲁老板也指出化工厂产品的问题,但总算还委婉些,眼下刘师傅直通通几句话,听得刘县长心里凉冰冰的,无可奈何地问:
  “那该怎么办?”
  “刘师傅,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鲁盼儿将话传过去。
  “当然先停产了!
  越生产越赔钱,还生产什么!”
  刘师傅非常了解全国的市场,“至于积压的毛线,趁着今年秋冬,赶紧低价甩卖!
  收回多少成本是多少,再放下去,就成一文不值的废品了!”
  鲁盼儿收了手提电话,“我先走了,谢谢你们的招待。”
  到了门口,忽听刘北在背后问:
  “陈厂长究竟是不是一个好厂长?”
  也许陈建军擅长伪装,也许他工作的确很努力,刘县长和县政府许多人都对他的印象不错。
  鲁盼儿转头笑笑,“我和陈建军有过好几次不愉快,评价他可能不够公平,也就不评价了。”
  “但是,给我们编织厂供货的厂长与陈厂长很不一样。
  他跟我素昧平生,并没有私人往来,也没派人来推销。”
  “我听说他厂子的线便宜,质量还好,主动找过去的,有了业务往来后,知道他每季都会推出新产品,定期征求客户对毛线的意见,还会把服装界的最新潮流与客户分享……”
  “最初我从他那里买线,每次只买几包,然后越来越多,现在我们编织厂的毛线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在他的工厂采购。”
  “所以,刘县长自己判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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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颠倒是非
  新厂刚刚开始生产, 鲁盼儿自然要多留些时日, 将管理、生产各方面都理顺。
  有一天, 万红英突然找了过来。
  鲁盼儿正在厂区里,听到传达便摇摇头,“我正忙着, 不见。”
  老板这么说了,门卫便将人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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