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富豪在梦里养鸟养儿子——刃上翩舞
时间:2020-05-26 10:04:23

  杜晓眠被那黑亮的目光刺得心里发毛,纠起着眉瞪了那小子一眼,翻身背对着他。
  她闭上眼酝酿睡眠,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小屁孩儿哼哼唧唧的哭声又响起来了。
  杜晓眠烦躁地抓起被子连头一起蒙住,身子缩成一团,但那哭声仍旧没有任何缓冲,直直刺进她耳朵里。
  “哼……哼……奶奶……哼……”
  杜晓眠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笨拙地揭她头上的被子,揭了几次都没揭开,最后一下一下地拍在她头上,而小孩儿的哭声像是直接对着她的耳朵喊:“哼 ……奶奶,奶奶……嘛嘛……奶奶……”
  杜晓眠浑身一个冷战,畏畏缩缩地揭开被子,只见一个白白嫩嫩且哭得梨花带泪的小男孩儿坐在她身旁,肉肉的小抓子正伸过来挠她的领口:“嘛嘛,奶奶……”
  她机械而又迟钝地四下张望,发现周围的一切全变了样。
  狭隘的卧铺车间变成了柔软的两米大床,绿皮火车变成了舒适别致的北欧风格卧室。
  而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一个穿着灰色T恤和迷彩裤衩的男人走了出来。
  “醒了?”男人拿着毛巾擦头,走到杜晓眠跟前,见她一脸懵逼没反应,伸出手捏她脸上的肉笑:“没睡够?要不再睡会儿?”
  然后他朝小屁孩儿招手:“过来。”
  小男孩儿眼泪汪汪地爬过去,嘴里还在哼唧:“哼,奶奶,奶奶……”
  男人单手抱着孩子出房间,嘴里数落:“饿了找你妈哭有屁用,她那小身板儿能给你奶喝?要找你老汉儿才有用。”
  杜晓眠目送那对父子出门,整个人如同落入冰窖里冻成了呆头呆脑的木鸡。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火车上一直盯着她看的臭小子。
  他虽然身形和轮廓都比在火车上时成熟健硕了些许,但那锋利醒目的眉眼,让人印象深刻,杜晓眠一眼就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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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现代女掌门》
  阿修罗族,女子个个娇艳欲滴,男子个个奇丑无比
  在阿修罗族对人族的侵略战中,缘六六作为女战神首当其冲,不为地盘,为美男,誓要后宫三千
  可惜壮志未酬身先死, 缘六六在战斗中身死魂灭。
  再次睁眼,已过3000年
  她穿到了一个人族闭关修炼的女掌门身上
  掌门下山,徒子徒孙们屈弓相迎:
  娱乐板块空降热搜:当红影帝为神秘女子提包包切牛排
  财经头条重磅消息: 跨国集团CEO蹲下身自为神秘女子系鞋带
  甚至连神秘低调的金融大佬也在社交媒体上秀两人的烛光晚餐
  缘六六:呵呵,鱼唇的人类,看她怎么用美貌征服全世界。
  直到某天,她发现,3000年前逼得她后宫梦碎的善妒小美男居然还活着……
 
 
第2章 
  这是什么地方?
  刚才那对父子怎么回事?
  已经经历过‘返老还童’,这一次杜晓眠阵定了许多。
  她满脑子疑问,慌张一阵后很快又冷静下来,想起自己当下最重要的任务是回家拯救那个倒霉弟弟。
  她翻身下床,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翻了几翻,最后在床头柜上找到一部手机。
  一部全屏的触屏手机。
  杜晓眠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她摒着呼吸,凭着记忆里惯用的密码给手机解锁,然后翻出日历一看,当前时间2012年5月12日08:23,离杜晓率出事的时间已经过了4年零5个月 ……
  她竟然一眨眼又从2007年来到了2012年。
  杜晓率怎么样了?
  杜晓眠坐在床上,整个人都懵了,不知所措。
  门再次推开,黎溯川抱着小孩儿回屋了,见杜晓眠坐傻坐在床上半天没动静,于是问:“怎么?还没睡醒?”
  他把小孩儿放到床上,伸手在杜晓眠头顶一通乱抚,凑到她耳边意味深长地笑:“昨晚累到了?”
  杜晓眠浑身一个激灵站起来,回头看着痞里痞气没个正形的男人,以及坐在床上抱着个奶瓶吸得一脸满足,两眼笑出星星的小孩儿,如同看到一对洪水猛兽,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
  “我,我……我去上个厕所!”
  她落荒而逃,小跑进卫生间麻利地锁上门,黎溯川盯着她的背影,不解地拧起眉,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杜晓眠失魂落魄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头发蓬乱,脸蛋虽然充满胶原蛋白却比大学时圆润了两个号,松夸的吊带睡裙下,布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红色印痕。
  她两只手烦躁地在头上抓,把原本就蓬乱地头发抓成了一团鸟窝,想不明白自己这是掉进了哪个坑里。
  “杜晓眠?掉茅坑了?还不出来?”黎溯川等不及,在外面敲门了。
  “哦,马上。”杜晓眠回过神,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浇了几把冷水,强迫自己冷静冷静,处变不惊。
  她擦干脸,把垮掉的吊带放回肩上,但胸口的痕迹还是遮不完,若隐若现,她终于忍不住泄愤地低骂:“草,掉你妹的茅坑。”
  她开了门,不给堵在门口的人一个眼神,低着头径直朝衣柜走,手忙脚乱地在衣柜里翻来翻去,然后又抱着衣服回到卫生间砰地一声关上门,整个过程黎溯川靠在边门优哉游哉地旁观,还被关门时带出的风吹得发型微乱。
  他耸耸肩,无奈地对坐在床上一门心思喝奶的小孩儿说:“你妈又抽风了。”
  两分钟后,门再次开了,杜晓眠换了一身干净得体的衣服出来,连头发也理顺了。
  她看着眼着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客气而又克制地说:“那个,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好像失忆了……你是谁?我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
  失忆,虽然听起来狗血又荒唐,却是短短几分钟里杜晓眠想出的最能解释自己现状的借口。
  她原本以为黎溯川会一个字也不信,甚少要等她用三寸不烂之舌,解释得口干舌燥,最后破罐子破摔不信拉倒才会勉强接受。
  但出乎意料地,黎溯川双手抱胸平淡无奇地问:“又失忆了?”
  杜晓眠:“……”
  什么叫又?
  没等她反应,他又问:“是不是还想说你不婚丁克,不可能跟我结婚生孩子,这娃儿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黎溯川扬了扬下巴看着床上的小孩儿,感受到自己被注视着,小孩儿含着奶嘴儿咯吱咯吱地笑。
  “……”
  杜晓眠无言以对,这臭男人竟然抢先把她要说的话都说了。
  见她懵得说不出话 ,黎溯川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按在怀里,又横又痞地道:“失忆了 ?想不起我了?记好了,老子姓黎,黎溯川,你合法男人,持证上岗,结婚证上白纸黑字,铁证如山,你想赖也赖不掉。”
  说完还在杜晓眠额头上重重啵儿了一口。
  杜晓眠:“……”
  她大概明白了,这男人不但不惊讶她失忆,还把她当成一个经常闹失忆地惯犯。
  那不就是神经病嘛。
  她一来气,推开黎溯川,反复擦脸上被亲过的地方,慎重强调:“我是说真的,我真失忆了,我现在只记得大学毕业前的事,我完全不认得你,还有……你儿子。我也的确是不婚主义,这辈子没打算和谁结婚。”
  “好好好,我知道,你别急。”黎溯川双手投降,安抚道,“我相信你失忆了,你是不婚主义者,这辈子没打算和谁结婚,我还知道你的梦想是诗和远方,一边写小说一边周游世界是不是?但是……”他话锋一转,又笑:“你老公我魅力无边,迷得你腿软,你抗不住,什么原则梦想通通见鬼去了。”
  杜晓眠再次对这个男人感到惊讶,他竟然连自己的梦想都知道。
  杜晓眠的梦想是当一个狗血小说家。
  其实也谈不上梦想,因为她已经做到了,在上一世,那40年的人生里。
  她写过多许畅销的言情小说,还有好几部改编成了热播电视剧,微博下面粉丝一千多万,天天拿刀追着她要更新。
  重生以后,她不过是想坚持自己的爱好继续写作而已。
  并且她是一个特别注重隐私的人,如果不是特别亲近的人,她绝色不会把自己写小说的事透漏给对方,毕竟二次元和三次元有不可逾越的壁垒。
  她头疼地抚额,不知道怎么破眼前的僵局,混身都是无力感。
  沉默半晌后,她叹气,不想在失忆的问题上纠结:“黎……”
  “黎溯川,叫川儿哥也行。”
  “黎,黎先生,实在抱歉,我现在实在感受不到你的魅力怎么无边,我觉得,作为‘陌生人’,我们应该适应的保持距离……我现在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需要回家一趟,嗯,我先回家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哈?”
  她生硬地笑了笑,不敢直视黎溯川的眼,床上的小孩儿更是一眼都没敢看,逃命似地往外走,结果开门的瞬间,小孩儿突然冲她叫:“嘛嘛!嘛嘛,抱……”
  杜晓眠手一抖,僵着脖子回头看,小屁孩儿像是怕被她抛弃,扔了奶瓶急切地朝她爬,眼看就要爬到床边一头栽下去。
  “啊!”杜晓眠吓得腿发软,后背紧紧靠在门上,冷汗蹭蹭地从额头上冒出来。
  黎溯川眼急手快 ,把小孩儿一把捞了起来,送到杜晓眠跟前:“你回娘家我当然没意见,不过要把虫儿带上。”
  “嘛嘛抱,抱……”肉肉滚滚的两根胳膊伸着往杜晓眠身上扑,但杜晓眠贴在门上动也不敢动。
  虫儿?什么破名字。
  “我,我家那么远,带着孩子不方便吧。”杜晓眠磕磕巴巴地说,
  其实她现在完全还自己身在哪里,娘家有多远,只想一去不复返。
  “哪里远?就一个县里,走十几分钟就到了。”
  黎溯川直接把虫儿往她手里塞,杜晓眠死活不接:“十几分钟!也太……”
  太近了!
  跑得过和尚跑不过庙,这跟断了她逃跑的后路有什么区别?
  她可是梦想周游世界的人,她怎么可能被一个鸟不生蛋的十八线小县城绊住脚跟?
  杜晓眠生无可恋。
  “来,抱着。”黎溯川催促。
  杜晓眠坚决不接:“十几分钟也远,现在天气热,小孩子出去容易中暑。再说,凭什么让我带孩子,你不能带?他是你儿子。”
  “他认人,只要你带。”
  “那你更要带,这是你们培养感情的大好机会。”
  “我一会儿有事,要出去一趟。”
  “我也有事,要回家一趟。”
  两人就这么推托了好一会儿,直到门外传来老太太的喊声:“川娃儿,不是叫你跟晓眠吃饭嘛!还不出来,太阳晒屁股了。”
  黎溯川把虫儿重新抱回怀里,正经道:“不闹了,先吃饭,阿婆在等。”
  杜晓眠这才意识到这家里还有别人,就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黎溯川的奶奶——张翠花。
  三分钟后,喝足了奶的虫儿,左手筷子右手勺子坐在儿童椅上精神十足地敲,乐得张翠花眉开眼笑,而黎溯川不时训斥一声,提醒他别太过分,一家人其乐融融,只有杜晓眠默默无闻地坐在餐桌一角,低着头艰难地数米粒,吃不下,却走不开。
  她可以对黎溯川各种胡搅蛮缠,却冷不下脸浪费一个六十几岁老太太的早餐。
  “晓眠咋了?是不是川娃儿又欺负你了?”发现杜晓眠状态不对,张翠花关心地问。
  杜晓眠摇头:“没有。”
  张翠花恶狠狠地瞪黎溯川:“他要是敢欺负你跟阿婆说,阿婆揍他啊。”
  杜晓眠尴尬一笑,低下头继续数米粒,心里想着吃了饭,一定要想办法赶紧离开,这个陌生的环境,她一刻也不能呆。
  可事实偏不如她所愿,饭还没吃完,院子外传来了儿童的叫声,一男一女一唱一合:“姐姐,大姐,眠虫姐姐,快开门,我们来找虫儿玩了。”
  杜晓眠含在嘴里的粥差点没喷出来,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家里老三和老四。
  她放下碗筷跑出客厅,迫不及待想要确定杜晓率什么情况,冲进院子时,却被差点死在她脚下鸽子的吓得惊叫一声,而随着她的惊叫满地的鸽子咕咕乱飞,仓皇而逃,弄得她一鼻子羽毛。
  “……”
  杜晓眠打了个喷嚏,谁来告诉她,这家人为什么养这么多鸟。
 
 
第3章 
  黎溯川的家是那种自己修建的两层楼房,并且就在小县城城边上。
  离县城里近,生活方便,却没有城里的拥挤和嘈杂。
  家里房间多,院子也宽敞。
  院子里不仅养了许多鸽子,还种了许多花,清晨的风带着花的香味儿绕过杜晓眠的鼻子,有一种莫名的安神作用。
  她平静了些许,放慢脚步走到院子边打开门就见杜晓蕊和杜晓率一人手里拿着块吃到一半的雪糕,一边舔一边望着她喊:“姐姐。”
  不等杜晓眠反应两人就泥鳅似地钻过她的胳膊往院子跑:“虫儿,虫儿,我们给你带好玩儿的来了。”
  杜晓眠愣在门口半天没动,目光盯着两人又黑又圆的后脑勺,随后又渐渐移到杜晓率的左腿上。
  在杜晓眠的记忆里,杜晓率那个倒霉蛋子三岁那年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留了一身疤痕,刚出院时,脱了衣服,背上、腿上,屁股上全是狰狞的、凹凸不平的,足足成年人手指厚的疤,并且,腿还瘸了一 只,虽然不算太严重,但走路时,尤其是跑得快时,总会失衡,异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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