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贤妻独得盛宠/贤妻她美貌动人——仃晨
时间:2020-05-26 10:06:35

  再者,那些十分巧合出现在小花园里的妇人。
  看似不与钱癸合谋,却利用着钱癸的欲.念,推波助澜,创造机会,让钱癸自投罗网,而沈氏不费一兵一卒,便如愿以偿。
  是她的作风。
  锦竹就知晓此事与沈氏脱不了干系,沈氏惯常与夫人不对付,没想到这次她竟然企图毁了夫人的名声,果真是蛇蝎心肠。
  “夫人,那如今该怎么办?”
  只要夫人一声令下,锦竹哪怕是拿刀进温府砍人也在所不辞。
  温景道:“此事不宜伸张,再加上沈氏滴水不漏,尽管我们知道与她脱不了干系,但无凭无据,也无济于事。”
  闻言,锦竹咬紧了唇。
  不过温景却缓缓地又加了一句话,“不过,就凭在温府门口发现的那具尸体,也够他们吃几壶了。”
  此事的确不宜伸张,一来是于她于将军府不利,二来,若是此时伸张出去,岂不是告诉世人,温府门前的那具尸体与将军府有关?
  钱癸的尸体,温府是断然不敢伸张与将军府有关,所以他们只能闷声解决。
  至于这堵住悠悠众口的代价有多大,温景有些可惜,竟然不能围观。
  锦竹此时还不懂温景所言何意,不过待第二日,锦竹便懂了。
  因为靳州来了人。
  温府门外被围的水泄不通。
  温曼香没见过此等阵仗,有些害怕,紧紧地抓着沈氏的手,“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沈氏的眉眼全是疲倦,自昨日在门口发现了钱癸的尸体后,她便没有休息过了。
  另一个疲惫不堪的是温昫宗。
  他凭借科举入仕途,又凭借廉洁奉公、行事磊落的名声爬到了翰林院学士的位子上,数年来,无一点污迹。
  可谁能想到,就在他的府门口,竟然发现了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流言可怕,三人成虎,再加上有人暗地里推波助澜,任凭他有一百张嘴,也不能向京城里所有的人解释清楚。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早已来了温府调查案情。
  从昨日开始,温府门外便聚集着大量的百姓,看戏也好,看热闹也罢,温昫宗也被上头停职了,说是留府接受调查。
  温昫宗自接到停职的消息时,便恍恍惚惚,更让温昫宗头疼的是,钱家来人了。
  钱家那帮人向来胡搅盲缠,蛮横无理,有油水刮的地方便绝不会轻手,此次前来,定然是有备而来。
  温昫宗一出门,便瞧见了围在温府门外的钱家人。
  特别是有些妇人,竟然就在温府门口哭了起来。
  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让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
  温昫宗头都大了,顾不上外人的眼光,将钱家人都弄进府来。
  钱家的当家人钱贺,正是靳州的知县。
  一进府上便道:“我癸儿受邀来为你祝寿,怎会落得个惨死的下场?温昫宗,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温昫宗皱眉,此时进了府里,他便也不装着了,“此事与我无关,刑部和大理寺已经介入调查,我行的正坐的端,你休要血口喷人。”
  钱癸的娘赵氏哭哭啼啼地道:“怎么会与你无关!我儿受你们的邀请前来贺寿,最后死在你的府上,你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莫要胡言乱语!”沈氏急了,特别是在听见钱家夫妇一口一个钱癸是受温府邀请前来贺寿的话。
  “钱癸本就不良,谁知不是京城里的哪个仇家寻仇?”
  比起不要脸来,赵氏可比沈氏强得多。
  闻言,当即便往外走,边哭边道:“既然你们不愿意给我癸儿一个交代,那我也就一头撞死在温府大门上算了,免了我癸儿死不瞑目。”
  钱贺配合着狠笑了几声,指着温昫宗骂道:“好你个翰林院学士,草菅人命,不配为官!今日我们钱府的人都死在温府,也要讨回个公道!”
  温昫宗两眼一白,险些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憋死了。
  钱家人的目的很明显,若是不拿到好处,绝不会罢休。
  而此事是何人所为,温昫宗心里清楚。
  可清楚有什么用?人家既然敢将尸体丢在他温府门口,就敢不动声色地屠了温府满门。
  此时温昫宗才真的是有苦难言。
  本以为褚昴会念在温景是温府之人,不会对他们温府怎么样,因为若是温府出了事,温景也不能独善。
  可温昫宗怎么也没有想到,褚昴竟然会做的这么绝。
  依钱家人的秉性,他若是不给他们好处,恐怕连他的家底都要被翻出来,到时候就更难收场了。
  见赵氏已经走去门口,下人拉都拉不住,温昫宗缓了口气道:“别装了,直说来意吧。”
  闻言,钱贺打量着他,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就同意了。
  赵氏也停了下来。
  见钱贺久不回应,温昫宗没了耐心,“说吧,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钱贺这才确定温昫宗是妥协了,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和气连连。
  “传闻温学士学富五车,乃八斗之才,果然当之无愧啊。”
  温昫宗听得烦,“快说!”
  钱贺这才缓缓道:“一百两黄金……”
  可钱贺的话还未说完,沈氏便急眼了,“钱贺,你别太过分!”
  一百两黄金,他怎么不去抢?
  钱贺也不着急,只哀愁道:“可怜我的癸儿,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
  见他继续要说,温昫宗一口应下,“好了,我答应你。”
  闻言,沈氏不可置信,“老爷!”
  这笔钱若是拿出去了,温府上上下下的还要不要活?
  钱贺喜笑颜开,拱手作揖,“还是温学士大方。”
  温昫宗不愿继续与他交谈,摆了摆手道:“好了,你走吧,别再来温府了。”
  钱贺却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温学士怎就赶人走了?”
  温昫宗猛地看向了他,两眼泛红。
  钱贺道:“这溆儿如今十九了,还没个一官半职的,不知……”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温昫宗咬紧了牙,“此事我办不到!”
  “别急啊。”钱贺道:“我知道你办不到,可这不是有办得到的人吗?”
  钱贺的主意打到了沈氏的娘家人身上。
  沈氏是当今左都御史的次女。
  沈氏的眸子里仿若有刀,“钱贺,你贪得无厌!”
  钱贺笑着,缓缓道:“不求个大官,能拿俸禄就行。”
  沈氏握紧了拳,侧眸道:“老爷……”
  可话音一落,沈氏便不敢继续说话了。
  温昫宗脸色难看,连看向沈氏的目光都是从未有过的嫌恶。
  沈氏心下颤抖,侧眸咬紧了牙道:“我答应你,不过我不能保证。”
  不能保证?
  钱贺摇摇头道:“没事,我已经损失了一个儿子了,余生已无念想,死在温府也好比抑郁而终。”
  “你!”
  沈氏怒斥,胸前不断起伏,早知此事会闹这么大,当初她就不该让钱癸前来祝寿。
  可此时再怎么想也没用了,沈氏担心温昫宗为此迁怒于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好,我答应你。”
  钱家人欢天喜地离开了。
  钱癸本就是钱家的弃子,若能损失一个钱癸得来这么多好处,钱家人毫不在意。
  为了表示温府的无辜,走的时候,还在温府门外大喊,“温老爷待我儿不薄,我相信,刑部和大理寺会还我儿一个公道的。”
  此话听得温昫宗身体里的一股气直冲脑门。
  还钱癸一个公道?
  他才该要一个公道!
  温昫宗如今只能指望着上头能让他早日复职。
  可他之所以会被停职,是因为谁,温昫宗心里清楚。
  所以……他要找个时间去一趟将军府。
  夜里,温景将白日里听见的消息向褚昴复述了一遍。
  没什么别的意思,温景只是想要知道褚昴是作何打算。
  温府出了事,温昫宗定然会来将军府,温景再见温昫宗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儿了。
  所以她要弄清楚褚昴心中所想,才能见机行事。
  温景道:“夫君,你为何要杀了钱癸?”
  其实温景这句话的后面还有一句,便是为何还要将钱癸的尸体放在温府门口。
  解决钱癸和温府的法子有很多,但他却选了最嚣张最明目张胆的一个。
  褚昴面不改色,没什么表情,只漠声回应了三个字,“他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作话是某人强烈的求生欲在作祟。
  如果有的宝宝觉得一百两黄金多了的,就当是通货膨胀吧。
  如何有的宝宝觉得一百两黄金少了的,就当是通货紧缩吧。
  查了很多资料,但是不同的朝代,对钱的数量价值不一,小可爱我也没在古代生活过,就只能凭着感觉了,宝宝们海涵。
  感谢“郑醉醉不醉”“蔓越梅餅乾”的地雷。
  感谢“小杨在努力”“陈子芥”“花未央”的营养液。
 
 
第14章 
  这么三个字,让温景怔了怔。
  “你为何要杀了钱癸?”
  “他该死。”
  这么一听,他的回复似乎的确没错,可温景想要询问的却不应该是这个答复。
  温景想了想又道:“那夫君接下来可有何打算?”
  温景自以为问的小心,且从未曾暴露过她的心思。
  哪知,温景的话音落下,褚昴却缓缓侧眸看向了她,眸色不似以往那般沉寂,此时似乎带着打量,多了几分幽暗与深不可测,沉默了一会儿后才收回了眼,不急不缓地道:“按你高兴的来。”
  温景闻言一愣,微微眯眼。
  他此番回复,是知晓她之所以这般询问的目的。
  知晓她是在打听他接下来的计划,才好见机行事,以免她在不知不觉间影响了他的计划。
  所以他回复了一句按她高兴的来。
  她高兴?
  意思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温景沉凝了片刻,突然抬眸,红唇缓缓道:“若我想让温昫宗死呢?”
  这话温景问得极其平静,仿若没有任何情绪,可温景却知她此话冒了多大的风险。
  眼神落在他没什么表情的面容上,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复。
  “恩。”
  恩?
  温景眯了眯眼,眼前他的神色全然未变,仿佛她说的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可温景却知她方才的那句话有多重。
  在这个以君为天、以孝治国的古代,温景方才的那句话已经大逆不道,说出去是会被烧死的。
  可他却从始至终连神色都未有一丝变化。
  温景在试探他的底线,在试图了解她的这位夫君,可她发现,等她试探了之后,她竟然完全猜不透他。
  沉默了片刻后,温景突然笑了,“温昫宗是我爹,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夫君定然是猜到了,所以才应付了一声。”
  说他是应付便是撇清他方才那般回复她的罪孽。
  哪知,话音落下,褚昴却皱了皱眉,侧眸直直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不是应付。”
  温景微怔,对上他沉寂认真的双眸,竟然有片刻不得动弹。
  他的眸子太过于认真,温景竟然真的相信了,他不是应付。
  他不是应付,那就是认真了。
  温景猛地站起了身,剧烈的动作让温景的眼前一阵阵眩晕,好在身旁便是桌子,温景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借着力让自己缓和过来。
  可就在那时,温景却突然感觉身子腾空,有人打横抱起了她,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嗓音。
  “传太医。”
  温景一愣,忙是睁开了眼。
  “别。”
  褚昴垂眸看向了她。
  温景仰头看着他,“多谢夫君,不过我无碍的,不用请太医。”
  这般频繁地请太医,温景担心,会让他为难。
  何况,她也不想欠人情。
  褚昴收回了眼,继续提步往床榻走去,嗓音淡漠,“廿风已经去了。”
  闻言,温景语塞,不得不笑了笑,真心感谢,“那多谢夫君了。”
  男人是爱面子的,温景不能直言她担心请太医会让他为难或者难做,可温景不知他请御医或者太医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受人恩惠,却不知该如何回报,温景就只能尽力拒绝。
  在被他放在床上了后,温景抬手拉住了他的衣袖,见他侧眸,温景道:“日后请郎中即可。”
  雪白的柔荑落在玄色衣衫上,衬托的小手越发纤细脆弱,女子小脸苍白,话音温柔悦耳,轻轻地拉着他,未曾使力,但却仿佛能让人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一处。
  一动不动。
  褚昴也不知在想什么,竟然许久都未曾回应。
  温景又轻轻地唤了他一声,“夫君?”
  褚昴这才回神,看向了她,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认真,“你既嫁于了我,我便会护你周全。”
  ……
  温景沉默地看着他。
  面前的男人温景猜不透也看不透,他竟然连她说出想要弑父的话都不在意。他是太肆无忌惮,还是不在乎将军之位?
  不过无论他所言是真是假,温景此时能感受到他是真诚的。
  所以,温景含笑道:“多谢夫君。”
  她也会做一名合格的妻。
  一夜无眠。
  翌日。
  午时后,清风徐徐吹拂,暖阳高悬,云霁院外的杏树绽放了满树杏花,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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