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贤妻独得盛宠/贤妻她美貌动人——仃晨
时间:2020-05-26 10:06:35

  不在房里?
  杨统闻言一愣,随即便跟上了将军的步子,在推开门后,发现屋里果然没人。
  “人呢?”杨统满脸疑惑。
  褚昴提步走近屋内,目光环视一周后,他突然回眸看向门口。
  杨统还处于茫然之中。
  突然,在他的身后便传来了一道声音。
  “褚将军。”
  这个精劲儿又欠揍的声音……
  杨统回眸,站在门口的不正是塞蓼?
  “你跑去哪了?”杨统走近,向他介绍:“这是……”
  话刚一出口,杨统便意识到这老头方才第一句唤的便是“褚将军”?
  他认识?
  也对,隍都城里谁不认识褚将军啊?
  既然如此,倒是免了他费嘴皮介绍了。
  褚昴看着塞蓼,开口道:“杨统,你先退下。”
  “是。”杨统转身退了出去。
  塞蓼提步走进屋内。
  他身形瘦小,但步子轻盈,身体健硕。满头白发,皮肤黝黑,但双眸却炯炯有神,神采奕奕。
  看得出来,是个很有精神的老头。
  老当益壮。
  塞蓼看着褚昴,挂笑问:“找我什么事?我听说你受了重伤,是因为这事找我?”
  在说这话时,塞蓼的目光在褚昴的身上扫了扫,但仅扫了一眼后,他的神色便疑惑了起来。
  他怎么看,眼前这人都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褚昴直言:“不是。”
  话音出口,他便走去桌边坐了下来,随后抬眸看着塞蓼,淡淡道:“我找你制一种药。”
  “什么药?”塞蓼问。
  “一种男人喝了不会让女子怀孕的药。”
  闻言,塞蓼的神色一怔,随后眯了眯眼,没有出声。
  “我知道你有。”褚昴又道。
  这种药,亦或者是说毒,只要他能制。
  空气安静,良久,塞蓼才突然笑出声来,走上前去,在褚昴的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有女人了?”
  褚昴没有回应他,塞蓼挑了挑眉,只能又拐弯抹角问:“那我能问问这药是给谁用的吗?”
  这一次,褚昴回应他了,简单利落:“我。”
  闻言,塞蓼一惊,不知在脑子里想了什么后,随即嬉笑一声:“看不出来啊,堂堂乾元王朝的定国将军竟然想断子绝孙。”
  褚昴的脸色微沉。
  见他沉下了脸,塞蓼也没卖关子了,直言:“我可以替你制,但这种药呢,是有期限的,最长也只能管五年,你要吗?”
  “五年后如果我还没死的话,你可以再来找我制。”塞蓼又悠悠加了一句。
  五年?
  闻言,褚昴皱了皱眉,眸光凌厉:“那你把方子给我。”
  哟?
  不得了啊!竟还想要方子!
  塞蓼两眼一翻:“不给,死都不给!”
  感觉到身旁的冷气越来越重,塞蓼竟又冒死加了一句:“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啥都没有。”
  笑话,要是让褚瞿和祁橦知道,他以后还怎么安心死去?
  他还怎么坦坦荡荡去黄泉报道?
  塞蓼本是威胁的话,但他没想到,在他的话语落下后,便听褚昴道:“那我就杀了你。”
  听见这话,塞蓼忙是回眸摆手:“别激动别激动。”
  看见他眸色里毫不掩饰的杀意,塞蓼吓得恨不得收回他方才说的话。
  这小子没有心,他要真杀了他,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那个……不是我不给,你知道为什么其他人不能制这种药只有我能吗?就是因为这药它其实没有方子。”
  “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这么想,五年的时间还不够长吗?万一五年后你反悔了呢?”
  见他的眸色松动,塞蓼又道:“我是个老不死的,说不定比你活的还长。”
  他去年还去找塞苜算了一卦,卦象上显示,他能活到两百岁呢!
  褚昴不是被塞蓼的话说动了,而是他知道,塞蓼不会给他方子。
  塞蓼还在喋喋不休,但褚昴却已经收回了眼,嗓音冷淡:“最快多久能拿到。”
  闻言,塞蓼口中的话戛然而止,随即笑了起来:“十日。”
  作者有话要说: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一夜旖旎是我每篇文的倔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圆了房,但我还是觉得小昴昴要挨打。
  感谢“洋葱圈圈圈”的地雷。
  感谢“细则”的营养液。
 
 
第77章 
  褚昴受了重伤的消息, 是在十日后传入祁隶耳中。
  在看了从南蛮传回来的书信后,祁隶开怀大笑,器满意得。
  虽然死士没能成功杀死褚昴, 但能让他受伤,祁隶那可谓是扬眉吐气。
  “皇子, 那您现在可以趁机暗自调离南蛮的兵力了。”一旁的幕僚道。
  祁隶将手里的书信烧毁,看着火光渐渐在火盆里熄灭, 祁隶突然道:“你说褚昴是真的受伤了吗?”
  说是不敢置信也好, 亦或者是他还心存怀疑也罢, 在祁隶的心底,还有一丝不安。
  幕僚想了想道:“依属下看来,此事是真的。”
  “褚将军他明明可以趁着南蛮衰退之际乘胜追击,不出两月,便可一举攻破南蛮,但他却在此时暂停了对南蛮的进攻,给了南蛮喘息的机会,想来是身受重伤, 强撑不得,必须暂停进攻。”
  “皇子,褚将军如今身负重伤,自身难保, 而南蛮又负战累累,恐只顾着恢复元气,此时正是您调离南蛮兵力的好机会, 不可错失。”幕僚又道。
  此言不假!
  闻言,祁隶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随即转身道:“传我的命令,吩咐伍昦即刻将南蛮的兵力调离至捭壊。”
  “是。”
  ————
  在苦苦监守了一月后,三皇子那边终于有了动作。
  杨统自收到从峤外传来的消息后,便快马赶去了峤外。
  查探实情。
  三皇子这些年来在南蛮养的兵力不少,所以要想悄无声息地调离很难。
  但胜就胜在,南蛮的地势险峻,高山连绵,大军若是走荒无人烟的深山,倒也是能做到不声不响地离开。
  何况,三皇子还十分谨慎,分了数批调离兵力。
  杨统在去了峤外后,便将守卫这几日监守的情况综合起来,他这才发现,好家伙,单是这三日,便有五万兵马从峤外出去。
  “副将,那接下来怎么办?”一旁的守卫道。
  杨统神色凝重,吩咐他们继续监守,而他则匆忙回了关城,将此事禀报将军。
  “将军,三皇子已经开始暗自调离兵力了。”
  杨统还有一事想不通,三皇子在南蛮养了那么多兵,这并非是一个小数目,若是想要隐藏很难。
  所以三皇子是将这些兵力隐藏在了什么地方,为何他们一直派人在南蛮搜寻,却都没有任何收获。
  “将军,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杨统又问。
  褚昴的神色幽暗不明,闻言,缓缓开口:“接下来,就可以向皇上禀明此事了。”
  杨统道:“那谁去禀明?”
  “祁珩。”
  二皇子?
  闻言,杨统想了想,的确是二皇子去向皇上禀明最合适。
  此事不宜将军去向皇上禀明,虽是功劳,但将军不是皇家人,就怕皇上疑心病重,到了最后,兔死狗亨。
  所以,最好都不要沾惹此事。
  而此乃通敌卖国、谋逆王法之大罪,若被揭发,三皇子必死无疑。
  祁珩身为二皇子,若是他去向皇上禀明此事,还能立下一功。
  杨统爽朗笑道:“还是将军思虑周到,若是二皇子揭发,不仅能让皇上高看,还能博得民心,而朝中那些大臣也都会转了风向,支持二皇子。”一举三得。
  二皇子性情醇厚,为人儒雅随和,还是闲云大师的外门弟子,乾元若是二皇子登上皇位,以后定然国泰民安。
  但这次,杨统恰恰想反了。
  褚昴之所以会让祁珩去向皇上揭发,正是因为祁珩没有坐上皇位的心。
  想来这一点,乾文帝比他熟知。
  “派人查探,他们的路线是什么?”褚昴道。
  “是。”事实上,杨统已经派人跟守了。
  “另外,你再带几万精兵去峤外守着,在他们过了二十万兵力之后,再开打。”
  褚昴决定再下一剂狠药。
  而为什么要在过了二十万兵力之后再开打?
  因为大概在过了二十万兵力后,祁珩便也入京了。
  ————
  关城的守卫越来越森严,难进难出。
  甚至连将军府,府邸四面都驻守着层层叠叠的士兵看守。
  这种紧张又压抑的气氛,无需多言,便已经让人察觉到风雨将至。
  温景在将信写好,装进信封里封存后,才递给锦竹,让她转交给传信的下人。
  这是她写给云姈的信。
  之前温景答应过云姈,来此地后要常给她写信,告诉她这里有什么乐子。
  但自温景来了后,便足不出户,自然也是没能找到什么乐子。
  而写信一事便也一直拖着。
  还是前几日,在她突然收到云姈的信时,听出她在信纸里的抱怨。
  抱怨她没给她写信,抱怨她是不是已经忘了她……
  温景无奈笑笑,所以今日便给她写了一封信。
  但因为着实没有什么乐子可写,所以温景便只能写隍都城大年节赛马一事。
  这也是她参与的为数不多的活动了。
  只是此时关城的守卫森严,连出城都难以登天,更别提送信件了。
  所以,温景的信在还没有出城时,在城门处,便被截了下来。
  意识到他们截下来的是将军夫人的信,守城门的士兵不敢擅自扣留,便派人将信送去给将军。
  关城军营。
  主营帐内空气静谧,气氛冰冷森严。
  送信的士兵默不作声,屏气凝神。
  他自将夫人的信送来交给将军后,便一直站在这里。
  而将军,自拿到那封信拆开后,便一直垂眸看着。
  不出声,也没有任何命令,更没有叫他退下去。
  将军没有说话,他自然不敢擅自退出去,所以便一直站着。
  但好在他们接受的训练不少,这么站着,哪怕站上一个时辰也不在话下。
  直到杨统副将走进屋来,那士兵才听见将军沉声道:“找一个会模仿字迹的人来。”
  闻言,那士兵忙道:“是。”
  说罢,那士兵便转身退了出去,在路过杨统时,停下了步子,低首请安。
  杨统侧眸多看了他几眼,心里琢磨着将军方才说的话,想问他几句。
  不过见他一脸怂样,杨统便收回眼来,越过他走了。
  走进屋子,杨统抬眸看向将军,好奇问:“将军,为什么要找会模仿字迹的人?”
  他方才踏进屋来时刚巧听见了。
  褚昴抬起寒眸看他一眼。
  见状,杨统讪讪地闭了嘴,好奇心顿时没了。
  想着他来的目的,杨统的神色变得严肃,正色道:“将军,暗卫来报,二皇子已经抵达阳峰。”仅需两日便可入京。
  闻言,褚昴的神色一凛,将手里的信件收了起来,淡声问:“峤外怎么样?”
  “我们的人已经将三皇子剩下的兵力拦住了,只是我们驻守在峤外的兵力不足,恐怕也只能再坚持三天。”
  “三天够了。”只要能传入祁隶的耳中就行。
  闻言,杨统茫然地点了点头。
  他不知将军为何要将三皇子剩下的那些兵力拖住。
  也不硬打,就拖住。
  其实褚昴不是在拖,他只是在告诉祁隶,他已经发现他暗自调离兵力一事。
  且褚昴先向祁隶开火,意欲就在,祁隶想要隐藏,褚昴却偏偏要公之于众。
  他有他的目的。
  方才出去找会模仿字迹的那个士兵走了进来。
  “将军,人带来了。”
  是一个老先生,想来是军营里专门替士兵代写书信的人。
  士兵常年在外征战,不通文墨之人很多,在思念家乡时却又想要书信一封,所以军营里基本上都是会有专门代写书信之人。
  那老先生跪地请安:“参见将军。”
  他很是紧张,连话音里都带着微微颤抖,这还是他第一次面见将军。
  “起来。”
  那老先生躬身站了起来。
  褚昴道:“把这份书信照着抄写一份。”
  褚昴将手里的书信递了出去,不过在身旁的士兵快要接过之时,褚昴却又突然收回了手。
  “算了。”褚昴挥手让那士兵退下,沉声道:“你上前来,我拿着书信,你看着抄。”
  听见这话,杨统愣了愣。
  又抬眸看了眼将军,见将军的神色不似说假。
  将军拿着书信让那老先生抄?
  杨统再一回眸看向那老先生,那老先生似乎也才刚回过神,忙躬身道:“是。”
  说罢,便走上前去。
  见状,杨统有了几分惊异,心底的好奇之意也蹭蹭蹭地往上涨。
  当即便道:“那个将军,我出去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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