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被校草看上了——春风榴火
时间:2020-06-06 09:44:51

  “成交。”江焯推开他,将打磨的小刀子扔给他:“帮我磨石头。”
  叶青兴高采烈地帮江焯磨了一晚上的石子儿。
  ......
  挑战赛于次日清晨一大早便开始了。
  武林中人一向简单粗暴,比赛没什么规矩,输了下场,赢了就一直守擂。
  当然一直守擂,后期也有可能精力不济,所以中场会给足休息时间,恢复状态之后才继续打擂。
  跃跃欲试率先上场的一般都是抛砖引玉的小咖,真正的大佬都是等到后面才闪亮登场。
  早上不过九点,擂台已经换了好几拨人了,没有出现特别厉害的人物,一直守擂下去。
  温暖和陆思晏俩人蹲在一块嶙峋怪石上,饶有趣味地望着擂台。
  这种真正的武斗比赛,虽然没有武侠里面的写的那么夸张,但是各门各派的小辈们都是拿出了自己的压箱底的好功夫,太极拳、形意拳、八卦掌、咏春竞相登场。
  没规则,没限制,只要别闹出人命来,随便怎么比,能赢就行。
  所以精彩程度堪比武侠电影了。
  不过这样的比赛,却不能有任何影像的记录,入谷前过安检,所有人的手机相机都是要锁进柜子里的。
  武林中人在现实生活中都非常低调,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身上带功夫,怕影响现实生活。
  温暖甚至在这些人群中还发现了不少熟面孔,她用手肘戳戳陆思晏:“师兄,你看人,是不是演过电影啊。”
  陆思晏顺着她的目光朝人群中望了眼:“喝,这不是秦子阳嘛,这么大名鼎鼎的功夫影帝都来参加比赛了!”
  温暖羡慕地看着他,说道:“师兄,你看我怎么样?”
  “你什么怎么样?”
  温暖努努嘴:“我要是打败了他,是不是也能成为功夫巨星啊?”
  “功夫巨星,重点不在功夫上,重点在巨星上。”他嫌弃地瞅她一眼:“你说说,你有啥本事当巨星?”
  “我功夫好。”温暖手肘搁在陆思晏的肩膀上:“长得也不赖,怎么就没本事了。”
  “保持你的自信,等你C位出道的好消息。”
  陆思晏和她是从小互损惯了,但是平心而论,温暖的功夫底子和她这神颜气质,要真的进军娱乐圈了。
  指不定还真能炸!
  毕竟直男都能让她掰弯了。
  ......
  “师兄,就是他们俩,占了我的位置!”
  身后,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
  “你们给我让开!”
  “跟你们说话呢!装聋作哑有意思么!”
  温暖和陆思晏正专心致志地剥瓜子看比赛,压根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和他们说话。
  那人见不被理会,脸色胀红,正要伸手去抓温暖的肩膀,而就在这时,他的手腕忽然传来一阵仿佛针扎般的痛楚,就像被一道气流击中,直往他的骨髓里钻。
  男人惨叫了一声,连连后退,疼得呲牙咧嘴。
  温暖和陆思晏听到惨叫声,这才回过头,看到有一帮人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们。
  他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这时,一胖胖的小女孩站出来说道:“这是我一早给师兄占的位置,你们俩快滚!”
  温暖打量了她一眼,小姑娘被养得珠圆玉润,眼睛都快被脸上的肉挤成一条缝了。
  本来温暖是没打算和一小丫头片儿计较,不过她一上来就咋咋呼呼让人滚蛋,也着实嚣张了些。
  “学校图书馆都不兴占位置了,你在这儿占哪门子位置。”
  胖女孩看起来也是个被骄纵惯了的主儿,不依不饶道;“我不管,我占了这块石头,这里就是我的位置,你们快滚!”
  “你占了这块石头,这就是你家的?你去问问人家逍遥派同意么。”
  “你!强词夺理。”
  温暖笑着说:“强词夺理怎么了,不服气忍着。”
  胖女孩扑上来就要动手,温暖敏捷地闪身夺过,让她几次扑了个空,累得气喘吁吁。
  温暖自然是不会和她在这里打的,一来她本就不是逞一时意气的主儿,二来也着实不好看。
  她拍拍手,说道:“真想动手,呆会儿台上见真招,这会儿也不好抢人家的风头不是。”
  胖丫头气得不轻,偏又无可奈何,恰是这时,忽然看到了温暖和陆思晏胸前的身份牌。
  这次比赛,入园的每个人都要领一个身份牌,挂在胸前,上面写各自的门派和名字,以防止记者混顺摸鱼进来偷拍。
  “我说什么来着,有其师必有其徒。”
  胖女孩身后的一个青年人嘲讽地笑道:“原来是谢修的徒弟啊,这我就懂了,谢修可是出了名的胡言乱语、不讲规矩,现在教出来的徒弟也是这样,啧。”
  温暖懒懒地抬起眸子,睨他一眼:“讲规矩?以我师父的辈分,你怕是要在他面前磕头的,直呼其名就是你们的规矩么。”
  “跟你师父一样伶牙俐齿,凭一张嘴有什么用!有本事实力说话!”
  说完,那人便朝温暖扑了过来,然而他还没近温暖的身,忽然膝盖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猛地一弯,半个身子都跪在了她面前。
  “哎哎!别了吧,我可受不了你如此大礼。”
  那青年人气得面如绛紫,艰难地站起身,却没想到另一边的膝盖忽然一痛,双膝直挺挺跪在了温暖面前。
  温暖和陆思晏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陆思晏摆摆手:“行行行,那我们就代师父收下你的三跪九叩大礼了。”
  这青年人双膝受伤,只怕是连这次比赛都参加不了了,他愤恨地大喊:“你到底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妖术!”
  温暖也纳闷呢,她还什么都没做,这人怎么就直接失去战斗力了?
  看起来也不像被暗箭所伤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难不成...她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到用意念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她愣愣地对身边的陆思晏说:“师兄,我也太厉害了吧。”
  陆思晏当然更看不明白了,他指着自己的脑子,一本正经地说:“不,师妹,我想着应该是我的功劳,我一直都在苦练龟派气功,看来初见成效了。”
  温暖不服气:“你做白日梦差不多。”
  那几个年轻人虽然不甘心,但实在不敢再造次,毕竟他们今天是要参加比赛的,可别在赛前就折了身手,得不偿失,只能放几句狠话,将跪在地上的年轻人搀扶离开。
  山峦断石上,江焯放下了手里的黑色弹簧绳,手里的透明水晶石在阳光下仿佛真的隐形了。
  无声无息,无人察觉。
  试验很成功,江焯稍稍放心了些。
  “好厉害的准头!”
  身边穿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江焯侧过头,见断石上还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皮肤很白,桃花眼弧形饱满,容颜俊美,身上穿的都是品牌潮货,不知道是哪家的富二代少爷。
  他肩头站着一只聪明伶俐的虎皮鹦鹉,刚刚那句话,听声调,想来就是这只鹦鹉说出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呀?”鹦鹉冲他咂咂嘴,继续开口说话,跟成了精似的。
  江焯吹了声口哨,觉得有点好玩。
  “说人话!说人话!”它在那人的肩头跳来跳去:“你是不是那个蠢猪的徒弟呀!这准头和他一样!”
  江焯以为这鹦鹉胡言乱语,当然没搭理它,转过头,继续用小刀子磨他的石头。
  那人走到江焯身边,倒是没有被他手里的皮绳吸引,反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脖间悬挂的红绳。
  江焯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离他稍稍远了些。
  这人嘴角一扬,又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他的五官来,看到他这一头白毛,还“啧”了一声。
  “干嘛?”江焯不满地皱眉。
  那人笑了笑,没说话,对鹦鹉说道:“喳喳,你小师姐怎么就偏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痴情种
 
  比赛进行到下午的时候, 进程也都过半了。
  比试功夫的挑战赛, 其实不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夸张, 要焦灼个三天三夜、九九八十一回合都还不分胜负, 这都是为了电影效果和情节的刺激,。
  其实真正的高手比试, 一出手就能看出高下, 尤其是当下这样的比赛,又不是为了斗个你死我活, 在场那么多的高手, 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孰强孰弱。
  所以也就没必要死磕, 输了就大大方方认输,不必浪费时间。
  到后期的时候,诸多高手也都上场了,包括叶青。
  叶青的功夫确实了得,一连守了十多场擂,大有夺冠的势头。当然, 也有不少前辈看出来了,叶青的功夫路子是来自于叶澜。
  叶澜算是根正苗红的少林金刚掌一脉, 走内家的刚疾路子, 迅猛多变, 进退有法。
  叶青这身段、这架势,倒是学了叶澜八分像,今年的冠军怕是要落到他这小徒弟身上了。
  当年,叶澜可是整个武林最有希望的年少英雄。却没想到, 让一个来路不正、正邪难辨的小魔头谢修给拐跑了。
  这俩人山盟海誓的绝美恋情,算是把整个武林那些老古董的三观震得粉碎。但这世间缘法也是在难说,当初闹得轰轰烈烈的一段“传奇”故事,也最终抵不过日常生活的一地鸡毛,到最后,俩人以分手告终。
  所以这个例子就经常被各大门派用来教育自家小孩,别没事儿叫嚣什么个性、什么自由,真要让你俩在一起了,撑不过三年,屁个爱情,啥都没了。
  不管这段传奇故事如何被人说道,叶澜和谢修俩人,是真的天赋英才,难分伯仲。
  现在叶澜的徒弟都登场了,那谢修的徒弟......
  便是在这时候,温暖慢条斯理地走上了擂台,冲叶青微微一笑:“小叶青,咱俩来试试。”
  叶青知道自己多半不是她的对手,不过都到这份上了,一场激战在所难免。
  “放马过来吧!”
  ......
  山石上,江焯指尖把玩着皮筋,看着台上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
  很明显,叶青的路子本来就很刚正、缺乏变通,而温暖这段时间可没少琢磨破解之法,可以说他的每一招,她都细细思考过。
  因此,叶青处处受制于她,看来已是强弩之末了。
  身边,那虎皮鹦鹉阴阳怪气的调子又响了起来——
  “小师姐好棒棒!”
  “小师姐加油!”
  江焯回头望了那身边那男人:“你鹦鹉话很多。”
  男人笑了笑:“喳喳让她师姐影响了,话多得很。”
  说话间,叶青已经败下阵来,泄气地走下了擂台。
  男人摘下了墨镜,给她鼓了鼓掌,脸上笑意更甚,看起来似颇为欣慰。
  “嘿,少年人,问你个问题。”
  江焯低头磨石子,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看了刚刚那场,你觉得叶澜和谢修俩人,谁更厉害?”
  江焯毫不犹豫:“叶澜。”
  男人一听这话,立刻激动了:“叶澜的徒弟输给了谢修的徒弟,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江焯抬头,望了眼擂台上意态翩翩的少女,嘴角抿了抿:“谢修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收了她这个女徒弟。”
  男人嘴角抽抽。
  还真敢说。
  江焯凝望擂台上的女孩,这浩荡的峡谷,这峡谷的风,山间的日月,仿佛都不在他眼中了。
  行吧行吧。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谁还没有喜欢的人了。
  ......
  打败了叶青之后,温暖的守擂就很稳了,来一个倒一个,不过越到后面,对手实力越是强劲,她一秒钟都不敢松懈。
  最后一场,她和一个年岁稍长的男人打得分外焦灼,生生受了他好几掌。
  看得出来,她的实力和这男人还是有差距。
  这种情况,稍弱的一方,一般也就直接认输了,因为再打下去,就算不送命,也是要落下残疾或者内伤的。
  犯不着。
  这种以武会友的挑战赛,还真没到拼命的程度。
  可这小丫头偏偏不肯认输,强撑着一口气和他较量。
  “小姑娘,算了吧,你跟我比还差得远。”男人笑着说。
  温暖咬着牙管,没有说话,只是不断接招。
  那男人使出一套连环掌,隐隐带着内家功夫,直损人五脏六腑,打得她气血翻涌,喉间腥甜,几次咽下去,死撑着没露怯。
  “再这样下去,我可不保证你的人身安全。”那人最后警告道。
  温暖已经快站不稳了,脑子一片空白,眼冒金星,看着面前的男人分类成了三个、四个、五个...
  她单膝跪在地上,手紧紧攥着拳头。
  不能倒下,她要是倒下了,老哥就真的起不来了。
  “别了吧,小姑娘,我跟你没仇没怨的,犯不着,你也还小吧,要是将来真落下病根,你可不得恨我一辈子啊。”
  “再来!”
  “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啊!”
  ......
  山石上,江焯的手无声无息地伸进了兜里,磨出一粒水晶石,勾在弹簧绳上,脑袋微侧,瞄准了那男人的后肩。
  然而就在水晶石射出去那一瞬间,虎皮鹦鹉忽然飞过来,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石子偏离了方向,落在了树梢间。
  江焯皱眉,狭长而犀利的眸子睨了身旁那男人一眼。
  男人吹了声口哨:“喳喳,回来。”
  鹦鹉乖乖地重新回到了男人的肩膀上。
  江焯摸出了第二颗石子,手中的弹簧绳绷紧之后,鹦鹉叽叽喳喳地开始说话:“找死!你找死,笨蛋笨蛋笨蛋!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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