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同人]我靠厨艺制霸鬼杀队——彼岸有马
时间:2020-06-07 08:49:33

  他用力地推了一下五月肩膀。
  说实话,五月总觉得他这动作有点娘里娘气的。
  但紧接着而来的动作,似乎就没有“娘里娘气”的意味了。
  他举起了拳头。
  蹲在五月身后的女孩蜷缩起身子,不停颤抖。她的恐惧差点也传染到了五月的身上。只是她没有颤抖,依旧是挺直着身子,看着眼前的人。
  那拳眼看着就要落下了,但却忽然停在半空——是一双娇小的手拉住了他。
  “哎呀哎呀,别为这种事情置气啦,阿武大哥。”小岛真笑眯眯的,一脸和气,仿佛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僵硬的气氛似的,轻快地说,“天已经黑了哦。快把大门打开吧。再不打开的话,客人就真要等急了呢。”
  被她称作阿武的男人依旧是一脸凶恶。他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三个女孩,举起的拳依旧是停滞在半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泄气懊恼般垂下手,转身走了。
  “因为老子不能打你,所以这次就不计较了。要是打坏了歌姬的漂亮脸蛋,老子是要被真时子大人丢到海上晒太阳的!”他咬着牙对笑脸盈盈的小岛真吼道,“但要是下次你还这么乐意当出头鸟,我第一个就把你从离人阁里丢出去!”
  “是是是。你可别生气,我呀,也就只当这么一次出头鸟罢了。”
  小岛真赔笑着,把这一群麻烦的家伙送出去了。
  等这群人消失在了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女孩子们才蜂拥而上,聚在被打的姑娘身边,向她嘘寒问暖。
  “大家都被打怕了,所以才不敢插手的。他们是真时子亲自指派的护卫,是负责管理秩序的,可分明是在狗仗人势。你就把他们想象成鬼的狼牙棒吧。先前还有一个姑娘被他们活生生打死了……”石川睦把五月拉到一边,小声说,“大家都觉得,在离人阁这个地方,还是独善其身比较好。”
  “唔……原来是这样……”
  实不相瞒,先前五月还觉得她们的反应有些过于冷漠,简直就像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恨不得作壁上观才好。可现在听石川睦这么说,五月好像能够明白她们做出这般举动的原因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能够理解呢,毕竟她过去也是被打怕了的人啊……
  “不过,我觉得能够站出来发声,也是一件好事。”石川睦朝她偷偷一笑,“才不能习惯这种不好的事情呢,不是吗?谢谢你啦。”
  “这……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感谢的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谢谢小真姐吧。对了,她去哪儿了?”
  五月四下环视了好几圈,都还是没有找到小岛真。
  “她应该是回到歌姬的休息间了吧。”
  说话间,忽然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号角声。聚成一团的人们迅速散开,石川睦也忙拉着五月过去。她们列成一队,站在腾空的过道上,等待着客人的来临。
  伴随着沉重的闷响,大门被推开。来自海上的风吹入其中,扬起了垂在灯下的红色缎带。
  从门外延伸了极远的水上步道两旁已经停泊满了船只,船上燃起的烛火仿佛像是从海中跃起的光点。衣着华美的达官贵人们踏入离人阁中,瞬间让这里变得喧闹无比。
  五月浑身一僵。忽然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冲进了她的大脑,沿着脊椎爬下。她的心在狂跳,后背肌肉也随之僵硬了。
  是错觉吗……她为什么会感觉到,有人正在窥探着她?
  那悄无声息的目光来自某个无人能够发现的角落,正在偷偷打量着离人阁中的一切。
  ……这感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快别动了。被真时子大人看到,会被骂的。”石川睦小声提醒她。
  五月忙垂下了头:“对不起。”
  在她说话之时,那感觉又来了——而且变得更加清晰了,清晰得让五月瞬间明白了很多。
  不。并不是错觉。
  她感觉到了。
  此时此刻,确实有一只眼睛,从离人阁的上方俯瞰着这里的所有人。
 
 
第70章 囿于离殇之妖·其伍
  在前往离人阁之前,五月无数次地想象过这里的夜晚究竟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一定是奢侈而华丽的吧。当时的她是这么想的。
  而现在成为了离人阁打杂工的五月也依旧这么想的。
  不过, 现在倒是要再多加上几个形容词了。
  该加点什么词才比较贴切呢……?
  “一叶, 把酒拿过去!”
  哦对,她忘了,现在的她才没有“为离人阁寻找贴切的形容词”这样的闲空。
  她赶紧小跑过去, 接过摆满酒盅的托盘。酒装得有些太满了, 几乎与酒盅的边缘齐平, 五月不敢走得太快, 生怕把酒给洒了。
  来自顶端的目光好像倏地变得狠厉了, 五月觉得那目光确确实实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注视着她的脚步。
  呼——
  她深呼吸一口气,继续保持着谨慎的步调, 努力不让自己去在意那道目光。
  今晚这道目光已经俯瞰了整个离人阁许久, 她应该要对此感到习惯才是。
  一曲终了,那些有钱的客人会把金银珠宝丢向舞台, 坐在上层阁间的贵宾也会差使仆从丢下财宝,显然是不想要落俗。
  这样的行为有点难以理解。五月用她贫乏的思维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这些人大抵是想展现自己家财丰厚,且对歌姬阔气得很。又或者是钱多得没处可用,再或者是这点钱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比不上博得歌姬的一笑。
  不管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五月都觉得这样的行为带着一种冲动的幼稚。
  呵, 不过如此罢了——她也就只是略微有一点酸而已。
  撇开或幼稚或无聊的动机, 这些有钱人的投掷技术似乎不怎么好。不少的金块和珠宝压根就没有被丢到舞台上, 而是掉在了边缘的地方。
  掉落在地上的钱财,身为普通打杂工的女孩们自然是捡不得的。于是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钱便也就失去了价值,变成了毫无用处只会添乱的负担。五月不仅要避开那群到处乱走的客人,还必须要时时注意脚下。
  要是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摔倒了,她大概会受罚吧。今夜真时子已经骂过她了,尽管那时她根本就没有犯错。
  穿梭在酒桌之间,整个夜晚五月都不得不打起精神。她不是没有产生困意,只是每当困意来临之时,就会被工作压住。而这离人阁,毕竟是个烟花之所,流连其中的人们也并不会是什么清白的人。
  五月不记得这一晚她送了多少歌姬走进上层的阁间中,而坐在阁间中的偏又都是脑满肥肠的家伙。五月不知道她们的陪酒工作会是怎样的艰难,但她只能这么做——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选择。
  与忙碌的工作一起扑面而来的是无言的委屈。喝得神志不清的客人不小心把酒撒在了她的衣服上,还莫名地因此发了脾气,阿武帮衬着客人把她痛骂了一顿,简直像是在报仇。
  按说在这种情状下,有理由发火的那一方,明明应当是五月才对。不过五月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想要发火的心思了。她满心就只有庆幸而已——应该谢谢他没有吐在自己身上。
  忙碌了一整晚,五月根本没有机会看冬花的独舞。她只知道当冬花站在舞台上时,欢闹声与空气中的酒精味抵达了这一晚的巅峰。
  离人阁的夜晚于日出之前就会结束。或烂醉或饱足的贵客踏着水上的步道坐回到船里,与潮汐一起回到岸上。
  而后关上大门,听真时子恶狠狠地训斥几句,然后继续收拾离人阁里的残局。
  直到日头渐高,她们才能回到狭窄的小小房间,爬进大通铺里,与日光一起安眠。
  五月蜷缩在被窝里,用被子蒙住脑袋,不让日光影响到睡眠。超过二十四小时的清醒状态让她的头疼得几乎快要炸裂,就连眼球都涩涩酸痛。神经叫嚣着让她快些入眠,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不免让她更加痛苦了。
  她确实知道自己是个打杂的——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工作这么杂啊!
  满脑子都是夜晚的喧嚣,几乎都快要让她晕过去了。
  而且……而且她还没有给义勇写回信呢。
  要是一直等不到信的话,他是不是会着急啊?会不会担心自己出事了呢?
  五月在心中构想着各种不安的可能性,但却又笑了出来。眼皮沉重,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久违的睡意随之涌上来了。
  五月蜷缩起身子,把脑袋埋得更深。
  等睡醒了再回信吧。五月想。
  然而她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傍晚,还是小岛真把她叫醒的。
  日夜颠倒的作息方式让她很没精神。她觉得自己完全是靠决心起床的。
  但凡她的决心再少那么一丝,她就要赖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下午的时候,水柱寄来了信。”石川睦凑在她耳边小声说。
  五月噌一下站起身来。
  她精神了。
  顺便再度想起了没有回信的事情。
  她顿时有点慌张,但还是很努力地抑制住了这份过于强烈的情绪,冷静地问道:“义勇先生说什么了?”
  “他们调查了那位承认杀人的歌姬,发现她在认罪的当天就被执行了死刑。而这件事,被杏原的警署隐藏起来了。”
  “当天就执行死刑……这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五月对大正时代时兴的法律和审判方式还不怎么了解,但她总觉得在“判处死刑”和“执行死刑”之间,存在着一定时限的缓冲期。
  可能是几天,可能是几周……但不可能是几个小时,甚至几十分钟吧?
  而且,不是还要给死刑犯享用最后一顿晚餐的吗……
  “没错,就是这一点很奇怪。”石川睦小声透露说,“而且最近这段时间,警署的署长常来离人阁。”
  五月瞬间就脑补出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但可能性终究只是可能性而已,孤立于一处,是怎么也无法同其他因素联系在一起的。在得到其他有价值的消息之前,她还是要继续蛰伏。
  换句话说,就是继续当她的996可压榨昼伏夜出劳动力。
  这种完全违背人类生理需求的日夜颠倒作息方式快把五月折磨透了。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身体正在一点点习惯白天的睡眠,但她更希望能够及早摆脱这样的日子——而并非是习惯。
  在某一天的正午,义勇的信又来了,还是由她的鎹鸦叼在嘴里亲自送来的。
  既然来的是她的鎹鸦,那么送信方式绝对不可能是温柔的。
  鎹鸦精准地从一排大通铺里找到了从被褥间漏出的金色发梢。它飞到床铺边,暂且放下了信,把脑袋探进被子里——并且毫不犹豫地狠啄了五月一下。
  这天降的疼痛让五月想不醒也难。
  她惊醒着爬出床铺,期间因为不小心踩到了冬花的脚而被她骂了几句梦话。而鎹鸦始终一声不吭。
  正当五月疑心着今日的鎹鸦为什么会这么安静时,才发现它的嘴里叼着一封信。
  难怪会叫不出声了呢!
  信封依旧是四角尖尖,没有被海风吹得弯折。看来鎹鸦有在认真地完成它的任务。
  五月接过信,向鎹鸦道了声谢。这会儿石川睦依旧睡着,她就只好再像先前那样,避开熟睡的女孩们,躲到露台上,独自看起了信。
  不过这一次她的行动似乎略微有点太过着急了一些,没有注意到露台上不只是有她一个人而已。所以当她摊开信的时候,身后传来的响声差点把她吓到说不出话来。
  “小……小真姐,你怎么在这里啊。不再多睡会儿吗?”五月故作轻松地说着,不着痕迹地把信藏进袖子里。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地不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僵硬了,但在现下的情况之下,她的姿态看起来总还是免不了有几分不自然。
  小岛真坐到她身边,把腿伸出木栏杆外,一下一下地晃荡着。
  “我昨天休息呀,你忘记了?”她说,“你呢?你为什么醒得这么早吗?”
  五月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好尴尬地一笑,说道:“可能是因为我还没有习惯这样的生活作息吧。”
  没有习惯也不想习惯。但今天会这么早醒,主要还是她的那只不温柔鎹鸦毫不留情地把她啄醒了的缘故。
  小岛真把脑袋倚靠在栏杆的边缘,歪头看着五月,随口念叨着:“是这样啊……”
  “不……不过我很快就会适应的!真的!”
  五月信誓旦旦的保证把小岛真逗笑了。她摆了摆手,说:“不用对我说这种话啦,我又不是真时子大人。对了,是谁写信给你了呀?”
  她看到五月手中的信了。
  “家里人吗?”她好奇地猜着,“朋友?还是恋人……哈!你迟疑了!是恋人没错吧!”
  五月一时语塞。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迟疑,所以也根本想不通为什么小岛真能够这么确信地将“恋人”选项作为正解。
  “快说嘛快说嘛。悄悄地告诉我一点也没关系哦,我不会告诉真时子大人的!”
  面对着小岛真的八卦热情,五月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要否认,舌头却像打了结,又生怕解释得太多会引起小岛真的怀疑,五月只好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默认了她的这种听上去很靠谱实则完全不对的说法。
  对不起了,义勇先生。她绝对不是有心要编造出这种失礼又大胆的谎言,请千万千万不要介意这件事啊!
 
 
第71章 囿于离殇之妖·其陆
  无心地说了“恋人”这样一个失礼的谎言,让五月一阵局促。她不停地摩挲着信封的边缘, 让尖锐的角在指尖上划下微微的痛意。
  啊……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是恋人写来的信什么的……这可真是太尴尬了。
  她的局促感几乎都快要溢出来了, 小岛真当然也不会没有察觉到。她偷偷捂嘴一笑,轻快地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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