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宠冠六宫——锦亦乐
时间:2020-06-09 09:04:08

  温映寒忽而没有刚刚那般有底气了,“臣妾没有。”
  沈凌渊薄唇轻抿未语,饶有兴致地偏偏头示意她自己看看面前的那张宣纸,“证据确凿,还说没有?”
  她的手还被对方握着,根本抽不出去,无形之中便斩断了她往后逃避的可能。温映寒心底一慌,抬手便将“证据”团成了一团,往远处丢。
  沈凌渊眼尾微挑,“毁灭证据,罪加一等。”
  “臣妾是不小心才……”
  “拒不承认,加倍重罚。”
  温映寒早知如此,方才就直接赔他一张宣纸,不跟他辩驳了。
  见她不说话了,沈凌渊又要开口。
  温映寒“慌不择路”,身子前倾抬手堵住了他的唇。
  动作一出,两人皆是一怔。
  温映寒率先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赶紧将手挪开。
  纤细的指尖蹭过他冷硬的薄唇带来别样的触感,温映寒心脏蓦地漏跳,如此越矩的事她还是第一次干。
  “我错了……”她忙牵住了沈凌渊的手。
  方才已经是“加倍重罚”,那现在可以算是“罪无可恕”了吧?
  “我真的错了……”
  沈凌渊凤眸微深,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这回换他堵住了她的唇,只不过是以另外一种方式。
  宽大的手掌轻托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他在她耳边低声开口“说说,错哪了?”
  温映寒也不知道他想听到什么答案了,一吻结束,脑海中一片空白,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略带薄茧的手指轻捏了她的下颚,就在温映寒以为他会再次亲她时,沈凌渊收了手,趁着她微微失神,将她抱起轻轻放在了书案上。
  桌边的奏折倾倒,啪嗒一声掉落在了波斯地毯的边缘。
  “……”
  “皇上……”
  他细细地去吻她。
  乌黑柔顺的长发如瀑般垂落到腰迹,连温映寒自己都不曾感知,她发间的玉簪是何时被那人取走的。
  纤细的指尖紧紧攥住了他前襟上的衣衫,温映寒声音不由自主地轻颤“……回寝殿。”
  沈凌渊喉咙微微动了动,“好。”
  ……
  那日之后,温映寒气恼得几天避着不见沈凌渊。
  每每沈文茵见她过来都感到奇怪,以往这个时辰她不是待在自己的寝殿,就是会往承和宫去,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日日都往她宫里来,就跟在躲着人似的。
  温映寒不说原因,沈文茵也问不出来,索性兴高采烈地拉着她尝尝自己最近新研究出来的菜式,结果没出两天,温映寒就自暴自弃地回去面对沈凌渊了。
  她这辈子算是栽在了他们兄妹两个手上。
  ……
  温承修临离开皇城之前,温映寒又见了他一面。虽说不是第一次送他出征,也深知他身经百战,可心底还是会忍不住担心,好些话翻来覆去嘱咐了好几遍。
  温承修无奈笑了笑,“都记着了,再说一遍就要延误出征时间了。”
  温映寒忙收了声。
  她朱唇轻轻动了动“等你回来。”
  温承修微微颔首,视线望向北方眸光间尽是常年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锋锐。
  “嗯,很快便回来。”,,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第135章 
  月初的时候, 太后生了一场重病,长久以来未愈的咳疾在反复中加重, 最严重的时候不得不夜召御医。
  太医院的人先后去看过几次, 开了不少药方,身子调理着渐渐有所好转, 可还是需长期卧床。
  庄严肃静的寝殿内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药味, 温映寒同太后身边的宫人交代了几句, 见太后已经睡下, 便默默退了出去。
  走到宫门口的时候, 正好碰见了刚要往里面走的沈文茵。
  “你怎么也过来了?”温映寒止住了脚步, 抬眸望着难得比平常打扮得端庄素净的沈文茵,方才乍一看, 她险些没有将她辨认出来, 也就只有去见太后的时候,她会这般打扮。
  沈文茵忙将温映寒拉到了一边, “这不是来见太后嘛,宫中人少,总要来侍疾的。”她往正殿的方向望了望,“太后如何了?”
  “太后刚刚睡下, 你先别进去了。”
  这个时候确实不便打扰。沈文茵微微点了点头,两人沿着宫道往回走。
  沈文茵心不在焉地开口“你说, 这太后之前还好好的, 怎么说病就病了?”
  温映寒眸子轻轻阖了阖, “咱们上次去的时候, 太后就在咳嗽,只不过当时并不严重,也就都没有当回事。御医说,若是早些调理就好了。”
  沈文茵叹了口气,“这当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再往后就要入秋了,天气一凉,不是更不利于养病。”
  “御医说,这段时间遵医嘱按时喝药卧床休养,可以慢慢好起来。应该不至于拖到天冷的时候。”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身后随行的仪仗遮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
  沈文茵忽而开口道“听闻皇兄要提前回皇城了,此事可当真?”
  温映寒停顿了片刻,微微颔首。前日接到了边疆传回来的战报,北狄五十万大军突然压境,战事一触即发。
  虽还未到秋日,但身处行宫终究不如皇城那边方便,为战事考虑,还是提前回皇城比较好。
  沈文茵不由得蹙眉,“可太后这边怎么办?”依照太后目前的身体状况,是根本禁不起舟车劳顿的。
  温映寒温声开口“昨日我已与皇上商量,此番先不和他一同回皇城。我先留在这边。”
  沈文茵一愣,“怎么这样?”
  温映寒道“太后身子这样,总不能将太后一个人留在行宫中,没有这样的道理。北狄战事那边事关无数将士和普通百姓的性命,也是拖不得。暂时分开几天而已,等太后病情好转了,就一起回皇城。”
  “皇兄他答应了?”
  “我叫他答应的,”温映寒眸子微微动了动,只有她自己知道说服他花费了多少工夫,“你近些天也收拾一下行李,同他一起回去吧。从烁国回来你就直奔这承和行宫,皇城你也有许多年没有回了。”
  沈文茵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皇城迟早可以回,也不差着三日五日的,你一个人留在这行宫里多闷啊。叫皇兄自己走。”
  温映寒无奈,也知晓她的性格。要沈文茵先走也是因为担心要为太后侍疾沈文茵会觉得太过沉闷,其实温映寒也是私心里希望她能留下来的。不然这深宫中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罢了,那等过些日子咱们一起。”
  天色尚早,两人相约先去温映寒的宫里。
  “对了,上次你帮我调查朱兰依的事,可有结果了?”
  沈文茵咬了咬唇,“有是有了,只是跟咱们想的不太一样,据太后宫中的小太监所说,那个朱兰依根本不曾去过太后宫里,如此一来也就不存在晋升嫔位的事是她讨好太后得来的了。”
  温映寒眉心微微一蹙,“那她就一次也不曾去过了?”
  沈文茵摇头,“也不是,她去过一次,是在晋升位份的事彻底定下来的时候,按照规矩去谢的恩。往后便再没去了,就连太后最近生病了也是。”
  她缓缓坐在了温映寒屋中那把黄花梨宽椅上,“这人也真是奇怪,按理说她想要讨好倚仗太后,这个时候最适合前去。可她偏偏连一点动静也没有……寒寒,会不会是我们之前真的分析错了?”
  这样便有些蹊跷了,太后身边的都是些宫中的老人,朱兰依才入宫多久,根本不存在能在太后身边安插、买通宫人的可能。不是朱兰依自己讨好,那么又会是谁在帮她……
  温映寒敛眸细细思索,整件事情一定有什么被她们遗漏掉的地方,朱兰依的行为说不通。
  沈文茵劝道“罢了,她不过是想要个位份,眼下还是太后的病要紧,她若还不安分,大不了回皇城后再处理就是了。”
  温映寒轻轻点了点头,“嗯,太医院新开的药方也不知效果如何,过两日再请御医去诊脉好了。”
  “便先这样吧。”
  ……
  夜深人静,温映寒一个人坐在承和宫的寝殿里心不在焉地恍神。
  芸夏走进来看见这样的场景,福了福身子,低声开口“皇后娘娘,皇上刚刚派人过来传了话,说是让您先睡下。”
  温映寒微微一怔,“嗯?皇上还在批折子吗?”
  芸夏如实道“是,娘娘,天色不早了,皇上那边恐怕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
  温映寒抿唇未语,她去洗漱更衣之前,他便在批阅奏折,以往这个时辰也差不多该过来了,可见今日要处理的政务确实是不少。
  芸夏等了许久也未见温映寒说话,她试探性地开口发问道“娘娘,要不您先歇下?”
  温映寒轻轻敛了敛眸光,“找件外衫出来吧,我想去一趟书房。”
  因着她时常过来的缘故,承和宫这边已经备了不少她的衣裳,芸夏从柜子里寻了一件竹青底刻丝凤鸟纹的锦袍为温映寒披好。两人往书房的方向走,廊间微晃的烛火明亮。
  门口守着的王德禄一见是她来了,即刻走进去通传。很快书房内便传来了那人低沉悦耳的声音“进来。”
  温映寒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许是因为近来北狄那边战事已起的缘故,温映寒率先留意到的是桌面上比往日堆积得更多的奏折。显然,她方才陪他批阅的折子只是冰山的一角,甚至如今眼前的这些也未必是它们全貌。
  宽大的金丝楠木书案上新添了不少书卷,有些是厚重的古籍,有些则是兵书和不同地方详细的地图。
  温映寒微微怔了怔一时未语。
  沈凌渊抬眸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无奈般地开口道“不是叫你先睡下?怎么又跑出来了?”
  温映寒轻轻摇了摇头,“臣妾还不困。”她走到他身边,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桌边的宣纸。
  沈凌渊却知平常这个时辰她早要睡下了,他声音轻缓“听话,先回去睡。”
  温映寒没有出声,垂眸似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纸张上未干涸的墨迹,朱唇轻抿未语。
  沈凌渊眼眸微动,偏过头望着她,“是不是舍不得让朕走了?”
  温映寒一顿,搭在桌边的细指微不可见地轻轻攥了攥。
  “才不是。”她即刻否认。
  不过几天的分别而已,最多半月,太后的病情就会有所好转。温映寒绕过金丝楠木的书案走向书房的另一边,看起来似是对那架子上的书很感兴趣的样子,“皇上还是快些定下回皇城的时间吧。”
  沈凌渊凤眸微深,打量着她的背影。那架子上面根本没有她爱看的书籍。
  他薄唇微微动了动“定下了,后日启程。”
  温映寒一怔,随即恢复了神色,“得快些安排内务府的人准备了。”
  “嗯,已经吩咐王德禄安排下去了。”他缓缓收回了视线,重新执笔,垂眸在宣纸上写下了两行凤翥龙腾的字迹。
  “朕有样东西要给你。”
  温映寒回过身,抬眸打量着他,便见他从手指上取下了那枚一直戴着的玉扳指。
  “过来。”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似是从喉间深处传来。
  温映寒犹豫了片刻,缓缓靠了过去,一时猜不透他是想做些什么。
  沈凌渊起身走到了她面前,抬手轻攥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指。
  “这枚扳指你收好。”他垂眸将它放在了她的掌心里。
  温映寒之前曾经留意过沈凌渊戴着的这枚扳指,玉质通透,精雕细琢,是极为上好的成色,她从前未多想过,可如今却觉出了这枚扳指意义的不同。
  沈凌渊此举,令她有些不明白是何意。
  “皇上……?”
  他薄唇轻轻动了动“皇家暗卫,只能凭此物调遣。”
  温映寒一怔,即刻想要交还给他,沈凌渊却握着她的手,让她稳稳地将玉扳指攥在了手心里。
  传闻大盈皇室配有死士暗卫,武功高强,只听皇帝一人调遣,从未被世人所见。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却没想到竟是真实存在的。
  “皇上……”温映寒抬眸望上他的视线。
  沈凌渊抬手揉了把她的额发,“听话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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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沈凌渊离开承和行宫的当天,温映寒亲自去了宫门口。浩浩荡荡的车马整齐地排列,温映寒站在高处遥遥望着,第一次生出了种从前未有过的感觉。
  以前在王府的时候,沈凌渊也常常出征,每到那时,温映寒都会依照礼数将他送至王府门口,恭谨地行上一礼,而后目送他离开。
  这样的事情做得多了,以致于到了后来,两人之间根本不会有什么交谈。一切都是循规蹈矩下清清冷冷地重复,对于当时的她而言,他在与不在,好像是没有什么分别的。
  可现在却不同了。
  ……
  沈文茵拉了拉她的衣袖,“寒寒,我们回去吧。车马都已经走远了,这上面风大。”
  “嗯。”温映寒微微颔首,淡淡地收回了视线。微风吹拂过她的鬓角,转身的时候,她抬手将碎发轻挽到了耳后,“习惯还真是一件有些可怕的事情。”
  沈文茵一怔,“什么?”
  温映寒却摇摇头没再说了,她微微敛了敛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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