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美又强——猫逢七
时间:2020-06-14 09:21:01

  凌白勾起嘴角冷笑,挑起鹤婉恣的下巴,指腹若有似无轻轻摩挲,“我可以温柔守护你,也大可粗暴占有你,即使你讨厌我,这辈子也休想逃开。”
  江楼月还惦记着桌上的汤,提醒道:“别忘了正事,展现出你的贤惠体贴来。”
  鹤婉恣都被凌白那番莫名其妙的话给惊傻了,这才醒过神来,“今日在湖边害你落水,是我无心之失,也的确十分抱歉,所以才想见你,还亲自做了汤来赔罪。”
  “又出幺蛾子?上次你说要送礼,结果却是——”凌白声音染上几分隐怒,“莫非你在暗示什么,若是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我不介意让你提前感受。”
  刷的一下,鹤婉恣感觉血都直往脑门上冲,脸涨到通红,结结巴巴道:“不……不是,那是误会,真的误会,我这次……只是想道歉。”
  她慌得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什么叫不介意让她提前感受,这种浑话,凌白怎么能说得出口。
  这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孩童时的他是多么温软纯净啊。
  凌白见她这幅手足无措的模样,格外喜欢,似乎还在她孩童时,他就喜欢看她如此。
  很想要欺负她,狠狠的,然后再给她温柔抚慰,就像咬上一口,咬完再卷着舌头轻轻舔舐一般。
  喉结轻动,将目光从她身上晦暗挪开,默然坐至桌边。
  鹤婉恣松口气,为了展示贤惠体贴的一面,忙不迭抢着主动给他盛出一碗汤。
  江楼月在体内看得眼馋,“要不让我先喝一碗,你们再聊?”
  鹤婉恣没搭理,只一门心思想着尽力表现,见凌白动作清雅,细细喝了一口,轻声问询道:“好喝吗?”
  “嗯,不错。”
  江楼月眼看着一蛊汤逐渐见底,只能声嘶力竭在体内哀嚎。
  “恣恣你个小没良心的,枉我给你出谋划策,身体力行,临到头连口汤都没我的份。”
  鹤婉恣用心声回道:“别闹,回头就让后厨给你炖上十份八份。”说完又反应过来,“不对,最多一份汤,再多就不行了,有本事你用自己的身体来胡吃海塞,你想吃多少我给你安排多少。”
  江楼月耳听着十份八份一转眼就只剩一份,怒了,“我也想把自己的身体养的白白胖胖,但魂穿过来的只有妖灵我能怎么办,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你怎么能说变就变?”
  鹤婉恣凝神闭气,注意力再次放到凌白身上,只是这定睛一看,当下揉了揉眼。
  凌白头上怎么冒出来一对耳朵?
  “你——”
  她话还未说完,放下碗筷的凌白也觉出自己的异样来,猛然摸向头顶的耳朵,随即是脸颊、脖颈。
  白色松软的毛发疯长。
  “你在汤里加了什么?!”
  凌白愠怒的话语刚说完,嗖一下便现出了原形,犬儿大小,模样似狐,耳朵尖长,背上有角。
 
 
第32章 第二个情丝结
  在江楼月的告知下, 鹤婉恣早已知道凌白就是小白,但眼睁睁看着他变身,还是极为震惊, 不等她反应过来, 白影一闪, 那华丽到如梦似幻的小兽不见了踪影。
  凌白走了。
  撩到男神第x式又又又宣告失败。
  鹤婉恣还处在懵逼里:“怎么回事, 我正要提及儿时的事,好借此多说几句话, 怎么还是无疾而终,而且好像又把他惹生气了?”
  原本是要道歉的啊,这怎么还成了火上添油呢?
  实在是太难了……
  江楼月深呼吸,快要烦死了。
  这都祭出宝典,她和鹤婉恣一人一妖相互配合, 把洪荒之力都使出来了,居然还是接连失败, 一次都没有成功?
  想到凌白遁走前愤怒的质问,她幽幽叹口气,“看来今日这汤里,有妖怪吃了会现形的东西, 他肯定以为你是故意的, 觉得被你羞辱了,才会这么生气。”
  鹤婉恣愧疚难安,“我只在汤里加了草豆蔻,它会让凌白显形?”
  “不同妖怪, 所敏感的东西不同, 比如蛇妖是雄黄酒,乘黄是什么, 我尚且不知,也许是汤里的其它食材,你不用过于自责。”江楼月抚慰。
  “如今误会是接二连三,别说是撩到他了,只怕对我已彻底厌烦,看都不愿再看到我。”
  “没办法了。”江楼月索性甩开脑子里那一堆攻略,“看来弯弯绕绕的果然太麻烦,还是简单粗暴着来吧。”
  “还要来?”鹤婉恣怯了,“我已经没脸见他了。”
  “真不想见?到时候坐上花轿,嫁作他人,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江楼月这句话杀伤力极大,鹤婉恣瞬息振作,“见!只是——你说的简单粗暴是什么?”
  “就是把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都抛开,直接告白吧。”
  “告……告白?”鹤婉恣震惊。
  那样的主动,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告白你都不会?”江楼月还以为鹤婉恣不懂,解释道,“就是直接告诉他,你喜欢他。”
  这几次下来误解是越来越深,想掰扯清楚太麻烦,还不如简单点,单刀直入。
  凌白喜欢鹤婉恣,毋庸置疑。
  在这几次见面的简短对话里,他所表达出来的信息,似乎认为鹤婉恣是讨厌他的,还认为这般几次三番引他出来,纯粹就是要戏弄他。
  这种情形下,一切的解释、弥补、撩拨都是枉然,只有真真切切告诉他,对你,我也有同样的爱意。
  一切误会都将消弭。
  江楼月越想越觉得可行,能有这般透彻的觉悟,她觉着在万妖山生活以前,所没有的那段空白记忆里,她一定是个撩男神的高手,能养鱼塘的那种。
  说不定是有片大海也不一定。
  “我做不到。”鹤婉恣挣扎良久,垂着头闷声道。
  自小学的那套礼义廉耻,让她没办法做出主动告白这种出格的举动。
  江楼月很气,“我把饭都喂到你嘴边了,你却告诉我张嘴都不会?”
  告白这件事,难不成还要她亲自上阵?
  这可是他们这对小情人之间很郑重的事情,她才不想掺和。
  鹤婉恣垂着头,不说话。
  江楼月见她这样,语气软下来,循循善诱,“明日梁督都的人就要上府来交换庚帖了,按照这个速度,定亲之日恐怕不会太远,你真要留下遗憾吗?”
  “你说得对。”鹤婉恣握着的手紧了紧,倏地抬头,“我始终牢记自己身在鹤家,向来循规蹈矩,唯恐给家族抹黑。”
  “但就此事,我想出格一次。”
  好说歹说总算劝动了,江楼月略感欣慰,咂咂嘴,“今日跟着你忙了一天,我连一口肉一碗汤都还没吃上呢。”
  “你能不能少吃点。”鹤婉恣捏了捏以前一丝赘肉都无的肚子,现在已经有了薄薄一层软肉,“你看看,再吃下去,我还要不要见人了。”
  “这是我魂穿到你身上唯一的乐趣,你忍心剥夺吗?”江楼月感慨,“还是当妖好,可以辟谷不食,也可以胡吃海塞,还绝不会长肉,你们人族太麻烦,想吃还得克制。”
  鹤婉恣终是心软,唤来春桃,安排上一桌荤菜肉汤。
  她的魂灵在体内一方空灵幽幽的地方,看着江楼月大快朵颐,对其早已没了最初魂穿过来占据身体的惧怕。
  妖怪,在她的认知里全都是邪恶的,要么美色惑人,要么吸人精魄。
  但凌白是妖,月月也是妖,她觉得他们一点也不坏,还比人更为简单纯粹,相处起来很舒适。
  人对妖有这般狭隘的认知,恐怕还是见的少,对未知有所恐惧。另一面,便是妖怪强大,而有那么一部分的确做过坏事,这才被大肆渲染,口口相传下,所有的妖怪都成了凶恶,人人谈妖色变。
  “月月,你给我讲讲你的事吧。”
  江楼月讲起在万妖山的日子,那七十多年可以说是一晃而过,快乐总是短暂。
  万妖山方圆千里,除了禁地,还有妖族领主的玄天峰,其它地方的每一个角落,阿叔都带她去过。
  无忧无虑,逍遥自在。
  鹤婉恣听得心驰神往,“真好啊,难怪有很多人想要修仙,获得长生,与世无争。”
  “听起来越好,所要付出的也一定越多。”江楼月吃得肚子溜圆,懒洋洋躺上塌,“你也不用羡慕,又有多少妖,想要成为人呢。”
  “你要相信,当下拥有的,便是最好的,抓牢它。”
  鹤婉恣细细品着,待她想要继续探讨时,发现榻上的江楼月已经睡沉。
  清早,院里的婢子小厮们便见自家小姐抬手扩胸,站在那里不断进行着深呼吸。
  “差不多行了,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简简单单几个字吗?”天还没亮就被叫醒的江楼月有点起床气,嘟嘟囔囔。
  鹤婉恣为了缓解紧张,站在庭院里吸纳吐气,“你说得容易,你行你上啊。”
  “一大早就让春桃给你细致入微地描好当下最时兴的妆容,”江楼月嘲她,“这样的重要时刻,你要让我上?那我可真上了啊。”
  “月月,看破不说破,我已经很紧张了。”
  只是想一想她就面皮微热,真不敢想象站在凌白面前,要对他坦白心意时,该脸红成什么样。
  一炷香时间过去,鹤婉恣稍稍平定心神。
  将下人们尽数谴退,拿出昨日那根白绫悬至梁上,她刚踏上凳子,身后骤然有一股微风轻送,熟悉的清幽气息挟裹而来。
  凌白出现了。
  这份寂静叫她紧张到全身绷紧,也不敢回头,整个人如芒在背,呼吸逐渐加重急促,能清晰听见自己一下一下躁动的心跳。
  “别害怕,说出那几个字就够了。”江楼月也随着有些紧张激动,凌白果然在意鹤婉恣在意极了,无论怎么怒而遁走,该出现时分毫不晚。
  “我,”鹤婉恣嗓音轻颤,握拳闭上眼准备一股脑说出来,“我对你有——”
  话至关键,手臂骤然被一股大力拉扯,旋身歪倒下来,吓得她深吸口气,还来不及惊呼便结结实实撞进怀抱里,惊愕抬眼去看,正撞进凌白受伤委屈又气急败坏的眼瞳里。
  “我知道。”凌白咬着牙关,恨恨道,“你不喜欢我这样阴魂不散,对我很是不满!”
  但是能不能不要说,那些话说出来,都是刺入骨髓、凌迟心头的梦魇,无论过去多久,都依旧叫他酸楚彻骨。
  少年清隽的面容看起来干净又脆弱,鹤婉恣什么害羞紧张全都抛开了,她只剩下心疼,反手抓住他的衣角,急切扬声道:“我说我喜欢你!”
  琥珀色涌动着暗金的眸子里满是错愕,紧而是讥诮,凌白猛然靠近,托着她的腰往后退,直至将她抵至墙面,紧实宽厚的胸膛紧压过来。
  他挑着眉冷峭凶狠:“喜欢?不可笑吗?”
  “你当年那些话,我全都听到了!”
  呼吸的热气就喷在鹤婉恣脸上,这份强势是她始料不及的,记忆里柔弱温软的小兽好像发狂了。
  当年那些话?
  鹤婉恣好像抓到了什么关键,伸手想推开那灼热紧压的胸膛,好到绝佳的手感让她像是摸到什么烫手的东西般缩开,无措不安地举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急得要哭出来,“我喜欢你,小时候就喜欢,七年未见,我还是喜欢,一直都喜欢着,连做梦都想再见到你。”
  “凌白,我对你没有讨厌,从始至终都只有喜欢。”
  凌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轻柔的话语似惊雷敲在他心间,绽出喜悦的火光,身上的燥郁如冰遇暖阳,刺凌消融,只剩柔软。
  鹤婉恣双眼氲着水汽,一股脑说完脸红到发烫,但也彻底放开了,抬眼对视,“我很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到底是为什么呢?
  给了她人生中最绚烂的色彩,却又抽身逃离,实在是——
  太残忍了。
  凌白心间的盛怒消散,后知后觉两人的距离过近,臂弯里的腰肢纤细,大半个身子都紧贴在一起,柔软温热的触感叫他升腾起一股异样。
  在儿时也不是没抱过鹤婉恣,但那时从无旁的杂念,只有安心和眷念,七年过去,他终于等到她长大了,青涩的小果子初熟,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他好想把她牢牢占有,连一眼都舍不得给旁人瞧了去。
 
 
第33章 第二个情丝结
  屋外不知何时起了风, 沉闷悠远的雷声轰隆隆翻滚,昼亮的光变得黯淡,夹杂着间或撕裂苍穹的闪电。
  骤然一声惊雷, 吓得怀里的人一个哆嗦, 凌白眸色渐暗, 手臂收拢, 声音微哑低醇,“还记得那天晚上吗, 躺在榻上,我说,等你长大了,我就做你的夫君,到死都要陪着我。”
  “你答, 好。”
  两人贴的太紧,鹤婉恣涨红着脸想要推开, 却换来更紧的拥揽,连力都使不上,被日思夜想的熟悉气息包裹,她脑子彻底成了浆糊, 听着凌白说话, 没了思考,只是下意识仰脸望着他。
  “但就在隔日,我听到了你和你父亲的对话。”凌白眼里又覆上层冷霜,“你说, 我讨厌那个小瘸子, 他来府里白吃白喝了那么多天,而鹤家从不养闲人, 他至少也要有点价值,干脆送去叔父府上帮忙整理书籍文稿吧。”
  说到最后,凌白用力掐住鹤婉恣的腰肢,将她猛地拉扯入怀,使得整个人恨不得都挂到他身上。
  “你知道我听到这些时,有多难受吗?”
  那种想要强烈占有却被厌恶的躁郁,让他有过很多疯狂的念头,但最终还是选择消失,她的那句话也就此萦绕在心间啃噬,虽痛苦,却也分毫都割舍不开。
  鹤婉恣被凌白和墙挤压在中间,动弹不得,微张着嘴惊愕又恍然,原来是这样。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