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男主后,女配上位了——怂怂的小包
时间:2020-06-14 09:25:32

  顾尚衣在宫中浸淫了数十年,太子殿下的脾气也略知一二,当即私下找了东宫的太监总管福公公,求得指点。次日,便得了太子殿下亲手绘的衣服样式,几十名绣娘日夜不休才赶制了最初版的嫁衣。
  当日呈至东宫,便得了殿下丰厚的赏赐。为此,尚衣局上下都有了一致的认知,太子殿下对未来的太子妃极为看重,以后对着太子妃要恭敬、恭敬再恭敬!
  嫁衣已成,礼部便循着规制检查一二,见到那嫁衣喟叹不已,直言其华美无双,世间无二。
  这句话,不知怎么的,传到了承乾宫吴贵妃的耳中。吴贵妃正在操持亲儿顺王的婚事,自然也看过了尚衣局制的亲王妃规格的嫁衣,虽是镶珠带宝,但样式中规中矩。
  自己这一辈子也做不得皇后,被章蕴之那个贱人永远压了一头,自己如珠如宝的儿子也活在太子的阴影之下。
  如今,后宫是她的天下,太子妃的嫁衣经了尚衣局和礼部两方重重把关,儿媳顺王妃的嫁衣却被尚衣局草草制成,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于是,顺王妃的大婚礼服被贵妃退回尚衣局重做。
  顾尚衣得知了贵妃的心思,心下无奈,当日尚衣局给了图样让贵妃挑捡,贵妃只着重吩咐了顺王的礼服,王妃的只略看了一眼便过了。现如今,又来怪罪尚衣局办事不力,亏得她只是贵妃。
  尚衣局捏着鼻子又按照贵妃的意思制作王妃礼服,可是一次两次三次,贵妃全都不满意。
  这下尚衣局怒了,偷偷将这件事传到了宫外。有心之人自然将其联系到了东宫的身上。
  故而,新年过后的第一次朝会,朝堂之上不讨论政事反而讨论起了楚明帝的家事。有御史弹劾承乾宫贵妃任意妄为,为了王妃嫁衣铺张浪费,奢靡无度。
  顺王被扫了脸面,其麾下官吏趁机将火烧到了太子身上,只说太子妃的婚服才是耗费珍宝无数,劳民伤财。
  此话一出,不若朝堂其他官员出口,性子淡漠的太子殿下竟是直接开了口。
  “孤的太子妃是大楚储君之妻,礼服规制万凤加身也不为过。孤竟不知,一个小小王妃的礼服也敢与太子妃的礼服相提并论。这是对孤的太子妃不满还是对孤的太子之位不满?”
  太子森然的戾气在此金銮殿上爆发,直教群臣心中一震。
  殿下,这是发怒了!话中之意直指贵妃心思,意谋储君之位!
  顺王顿时握手成拳,抑制住心中突起的惧意,低声请罪,“皇兄息怒,母妃并无此意。”
  太子闻言脸上神色冷沉,看也不看顺王一眼,周身的气势令人胆寒。
  “贵妃娘娘按照礼法不过是圣上的妾室,就是这妾室,呵!太子殿下是圣上的嫡长子,太子妃便是嫡长媳。吴大人,你竟敢将一个外室子的儿媳嫁衣同嫡长媳的嫁衣相比,居心叵测!”承恩公不管不顾,索性重提了当年的丑事,竟是把顺王和贵妃的脸皮放在地上一踩再踩。
  楚明帝与元敬皇后少年夫妻,感情甚笃,在贵妃的事情上可谓对她亏欠良多。
  听到承恩公此言,脸皮便是一抖,厉声呵斥,“太子是储君,顺王是臣,吴启口出妄言,贬为庶民,终身不得再入朝为官!贵妃言行肆意,不守宫规,降为妃位,六宫事宜交于淑妃和德妃统管。”
  “皇上圣明!”
  早朝一结束,贵妃哦不,吴妃不满太子妃礼服和顺王妃礼服一事便传遍了前朝后宫。
  后宫之中,淑妃和德妃笑开了怀,承乾宫那位对皇后之位心心念念了几十年,如今却连一道凤纹都不能穿在身上。看到太子妃大红色的金凤礼服,那可不是,戳了心窝子。
  前朝,楚京的世家官员中讨论起此事,纷纷言说贵妃此次出了个昏招。顺王私生子的身份重提,可是丢尽了脸面。承恩公是太子的舅舅又是岳父,人家可不怕顺王和贵妃一脉。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福寿远远地瞥见殿下冷沉的脸色,心中便是一颤。
  殿下对婚事上心的程度比着当年平定叛乱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因着祖制,过年之时都忍着未见县主一面。贵妃敢在这件事上触他的霉头,那是不想好过了。
  “福寿,整理一份淮安伯府的罪证。另,传常益来见孤。”
  贵妃的母家?福寿一叹。
  作者有话要说:  天凉了,新的一年,淮安伯府(贵妃娘家)要家破人亡了!
 
 
第二十八章 
  吴贵妃的母家淮安伯府原也是勋贵之家, 祖上跟着大楚第一位皇帝打天下,立下汗马功劳。然而, 后代子孙沉迷于酒色不思进取,慢慢地也就没落了。
  吴贵妃的父亲老淮安伯,四十年前曾参与检举当朝镇北王图谋不轨,拥兵谋反, 才得了楚威帝(楚明帝之父)的看重, 一路扶摇而上,振兴了伯府。
  镇北王府是大楚唯一的异姓王府,世代镇守北地, 有护国军府之称, 早为楚威帝忌惮。时威帝登基不久,心思被臣子窥探, 多番运作之下,镇北王府被安上谋逆的罪名,九族尽诛。
  淮安伯府靠着镇北王府的衰亡起势,小人行径终为朝臣不齿,老淮安伯也只活到四十多岁便因病而逝,爵位由贵妃的兄长承继。
  可惜,贵妃兄长是个平庸之辈,如若不是贵妃看当时还是安王的楚明帝继位机会最大, 借着与元敬皇后的手帕交关系,使了手段攀上楚明帝,在楚明帝登基后一跃成为贵妃, 淮安伯府早就在楚京挂不上名头了。
  吴贵妃在宫中颇受宠爱,淮安伯府行事也愈发嚣张,单贵妃的侄子就曾闹出过开设赌场狂搂银子的丑闻。
  淮安伯府的罪行大的诸如谋逆、私通外敌之类的没有,小的欺男霸女、占人田地倒是一堆。罗列一番,足够扒他们一层皮。
  不过,殿下明显是动了肝火,小打小闹还不足以他动手。罪证悄悄地由暗卫传到了殿下的案头,然后就被搁置了。福寿心想,殿下恐怕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承恩公府
  嫁衣之事承恩公下朝当日便与家中说了一遍,言到贵妃被降为了妃位尤不解气。当年若不是阿姊做了皇后,对圣上灰了心,还有太后以贤惠二字故意添堵,吴贵妃哪能顺顺当当进到宫中。
  如意苑众人自然也知晓了此事,绿墨一字一句述说淮安伯府的恶行,表情很是愤慨,“小姐,您怕是忘了,淮安伯府的小姐还曾在背后诋毁您呢。”
  章洄想了想,有些印象,从记忆中扒拉出一个鹅蛋脸丹凤眼的女子,淮安伯的幼女吴泠。她……也是这书中的女二,爱慕长宁侯世子,顺王登基后仗着是皇帝表妹,针对过宁秋秋几次,手段狠毒。
  当然,女二的下场不怎么好,最后被淮安伯送入宫中做了贵妃,第一夜就被心思更为缜密的阮明雅下了绝育药。
  “皇上宠爱贵妃,贵妃又惯会做小伏低,这件事应该激不起大风浪。”章洄摇了摇头,吴贵妃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书中她可是和钟霄斗上了好几个回合都没落败。
  “小姐,嫁衣的事情您不生气吗?”绿墨见状有些不解地问道,小姐最讨厌受气了。吴贵妃不满太子妃大婚礼服和顺王妃婚服区别对待一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章洄一脸无精打采,瞥了她一眼,开口说道,“太子哥哥已经为我出过气了,再者说,我生气又有什么用,又出不了门。寂寞如雪,人生无趣。”
  她懒洋洋地趴在贵妃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往窗外看去,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自从赐婚的圣旨下来,除了年节时往外祖家延平侯府走了一趟,她已经足足一个月没有跨出府门半步了。
  绿墨瞧着她的神色,小声地说了一句,“其实也不是出不了门。”
  章洄眼睛瞬间便亮了,坐起了身,“好绿墨,快详细说说。”
  “小姐,开春了,往年这个时候府中都要换上新衣还有新首饰,您还有两个月便要出阁,也需置办些新首饰。”绿墨娓娓道来,“还有夫人给您的嫁妆铺子,也要好好查看一番呢。”
  章洄闻言,脸上流露出喜意,整理了一下衣裙,匆匆忙忙地就去找承恩公夫人了。
  承恩公夫人扫了她一眼,看见她渴望不已的眼神,终于松了口,“这一月来,你也算是乖巧,罢了,今后两天就容你自由。过两日宫中就要派教习嬷嬷过来教导你宫中的规矩和礼仪,你就是想出门也没得机会了。”
  得了承恩公夫人的允许,章洄当即约了表妹陆清清出门快活去了,陆清清消息灵通,京中的八卦数她了解最多,她上次托表妹打听小谢将军还没回信呢。
  只是陆清清一副烦躁挫败的模样,惊到了章洄。
  却原来,新年伊始,延平侯夫人开始为陆清清相看人家,媒婆冰人挨个上门,简直都要把延平侯府的门槛踏破了。
  延平侯府在楚京也是有底蕴的人家,外甥女又即将成为太子妃,想要聘下陆清清的人家不在少数。
  可是偏偏那些人家陆清清一个都没瞧上,坐在玲珑阁的雅间,陆清清开始大倒苦水。
  “表姐,提亲的人家我派人打听了,有的妾室都有好几个了,还有的我去偷偷瞧过相貌,贼眉鼠眼,连个端正都谈不上。”
  章洄闻言,叹了一口气,安抚她开口说道,“盲婚哑嫁确实比较容易吃亏,清清,这天下的美男子那么多,你可一定要仔细挑。”
  “我知晓。”陆清清蔫蔫地回了一句,“还好表姐你与太子殿下青梅竹马,知根知底,殿下又相貌清隽,洁身自好,不然我们两个就是一对难姐难妹。”
  “对了,我之前托你打听的事如何了?”章洄听她说起太子表哥,心中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问她小谢将军的事。这些天出不得门,承恩公夫人又对她看得比较严,她对府外的消息一无所知,都快成了睁眼瞎。
  “表姐,谢越如今可是楚京顶顶有名的人物,前些日子他和牧郡王的儿子打马球起了冲突,怒极之下直往那人脸上砸了一拳。牧郡王府上门讨要说法,谢越拒不道歉还把人扔出了府邸。”
  一说起八卦,陆清清就起劲了,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事情原委来,声音不知不觉放大了不少。
  雅间外,谢越今日无事,本来闲逛到玲珑阁,要替祖母拿新制的安神用的玉枕,还没走下楼呢,就听到旁边传来自己的名字。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表情有些无可奈何还带了几分得意,停在了那里。听着声音是两名女子,他果然魅力非凡,刚进楚京就有貌美的小娘子当众表白他,只是到玲珑阁走一走,也能遇到爱慕自己的女子。
  “谢越就是这个性子,他多年征战,身下的马和他是亲密的战友。牧郡王府的公子打马球耍诈也就罢了,居然还在马身上动了手脚,那马眼睛失了明又何其无辜。换了是我,也定要打的那人满地找牙。”
  章洄饮了一口茶水,话里话外都十分赞同谢越的举动,“他在北地待了几年,心思简单纯朴,又哪里知晓这楚京城里人的险恶呢?”
  不错,不错,谢小将军附和地点了点头,打个马球而已,使那些歪门邪道做什么,楚京人着实险恶。
  “表姐,我怎么觉得你很是了解谢越?”陆清清觉得有一丝不对劲,狐疑地看着章洄,“还有,你打听谢越做什么?我派人打听谢小将军的事迹被母亲发现,她还以为我心悦他,差点就要到平阳侯府说亲了。”
  “表妹,你不懂。谢越此人坦荡又赤诚,一心为国,称得上一句少年英雄,我心中对他充满了敬佩,常恨不能与他早些见面啊!”章洄说着这话时,满脸的遗憾,再过两个月,她进了深宫之中,可就没有机会出来玩耍了。
  最好,趁着她还未入东宫,提醒谢越不要和宁秋秋有牵扯,爱上女主的男二是没有前途的。
  “表妹,宁秋秋和钟霄的婚事可有动静?”章洄眼中闪过好奇的光芒,长宁侯夫人也很少在楚京上层露面了。
  “暂无动静。”陆清清摇了摇头,然后又说了一句,“不过长宁侯世子前些时日被陛下擢升到了京畿卫指挥使的位置,父亲说,陛下很是看重他,对他委以重任。”
  “果然男主就是有主角光环。”章洄低声喃喃道。
  门外,谢越只听到章洄对他的吹捧便面红耳赤地下楼了,万一给那女子见到还不黏上他。不过,谁家的小娘子,这么有眼光……
  “掌柜,楼上雅间的女客是哪等府中?小爷瞧着有些眼熟,隐约像是我平阳候府的。”谢越用手撑着桌面,装作不经意地朝着掌柜问了一句。
  玲珑阁的掌柜对平阳侯府的谢小将军那是如雷贯耳,最近楚京城的未婚女子嘴中常谈起他。他的相貌也好辨认,鼻梁上带了道疤,嘴角翘翘地,一看便是性子活泛纯粹的少年人。
  “谢小将军,贵府女眷今日未到某这里,您口中的女客应该是延平侯府的小姐,她们挑了好些时兴的首饰呢。”掌柜相信谢小将军的人品,脸上带着笑就和他说了,“侯府小姐为人大方,性子也和善呢。”
  延平侯府的小姐,谢越拿着玉枕,边走边思量地回了平阳候府。他的母亲和父亲都在北地,家中只有祖父和祖母在,这,要不要问问他们呢?万一那女子直接上门提亲他要不要应呢?唉,真是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  章洄:你烦恼个鬼啊?
  啊啊啊啊谢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作者真是受宠若惊!这是我第一本小说,我会改进一些缺点,文笔也会努力!爱你们呦!
  今日短小君奉上!
 
 
第二十九章 
  谢越一脸纠结地进了侯府的上院, 落到平阳侯府老夫人的眼里心中疑惑,孙儿与牧郡王府的争端已经解决了, 他今日怎么这副表情?
  “祖母,这是玲珑阁新制的玉枕,您快试一试。”谢越暗中瞥了一眼祖母的神情,害怕被她发现什么, 赶忙将玉枕呈过去。
  “越儿, 今日去玲珑阁未遇到什么事吧?”身边的婆子接了玉枕,老夫人火眼金睛,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谢越轻咳了一声, 眼神飘忽, 低声说道,“祖母, 孙儿着实烦恼,楚京里的女子比那北地的小娘子还要豪放。”
  老夫人“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这孙儿心思纯粹直白,想必是遇到女儿家示爱了,笑眯眯地拉了他的手,“越儿,你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也是时候定亲了, 若是有了喜爱的女子,身家清白的,跟祖母说, 祖母上门替你说和。”
  谢越却像炸了毛的猫似的,连忙反驳,“祖母,我还没和那女子见面呢,是她单方面爱慕我,我,还得考量,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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