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 “寡妇”伯莎——红姜花
时间:2020-06-16 06:57:14

  “丢个绳子,把赛克斯拉上来。”她开口。
  虽然尚且搞不明白具体是什么,但伯莎觉得,活人最好别和这些邪门的东西沾染关联。
  劫后余生的比尔·赛克斯看上去摔了个不轻,满脸血污、一身臭水。他嘴里止不住骂人,却已经站不住了。他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具体发生了什么:“夫、夫人?”
  伯莎揉了揉额角。
  “把他送去看医生,”跟过来的小会计内德见伯莎脸色不好,主动吩咐道,“让赛克斯好好静养。”
  说完伯莎转向干涸的河道中央。
  信号弹已经燃烧殆尽,但泰晤士的男孩儿们带了火把,依旧点亮了漆黑的地下水道,看着那近乎殉葬坑的累累尸骨,伯莎顿觉心情复杂:“恐怕这还是我和迈克罗夫特的责任。”
  福尔摩斯猛然转身。
  “怎、怎么说,夫人?”小会计讶然。
  “铲除真理学会后,地下的‘养殖场’自然无人管理,”伯莎解释,“于是有些动物饿死,有些动物跑了出来,这些跑出来的在这半年间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
  “这些‘鸟’的叫声形似孩童哭声,”福尔摩斯插嘴:“大概和捕猎的怪物产生了共生关系,‘鸟’负责吸引人过来,怪物负责捕猎,而后这些‘鸟’再挑拣怪物吃剩的食物。倒是符合自然界的生物规律。”
  说完他侧了侧头,冷淡地看向伯莎:“但大可不必以此愧疚,泰晤士夫人,若放任真理学会不管,死的人会更多。”
  伯莎叹息一声。
  “我知道你想把尸体抓回去研究,谢利,”伯莎说,“但我奉劝你不要。”
  “……”
  福尔摩斯没有回答,他只是用锐利的眼眸看了伯莎一眼,而后便了解了她的想法:“你害怕星之彩(The Color of Stars)的影响会扩散到我身上。”
  “星之彩?”
  “来自群星的色彩(Colors out of Space),”福尔摩斯重复了一遍怀特牧师曾经说过的话,“这是你转述给我的。”
  伯莎微微挑眉,虽则不知道福尔摩斯如何概括出来的称呼,但确实挺接近于怀特牧师的形容。
  “是的,”她承认道,“这怪物——不管是什么生物,它的身体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和怀特牧师极其近似。怀特牧师可是直面了你口中的‘星之彩’,那么这动物……”
  “也很有可能曾经直面过星之彩。”
  “谁知道间接接触会有什么危害,里尔医生的身体也不正常。”
  里尔医生的状态比怀特牧师好一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托马斯直接撕了他的人皮下来,证明当时的里尔医生已经进入了极度脱水的状态,再加之毫无疼痛反应……说是活死人也不为过了。
  “所以你最好小心,”伯莎劝诫道,“想要追求真相,也得活着不是吗?”
  作为回应,福尔摩斯很不甘心地舒一口气。
  但他热爱冒险,却无意赴死。伯莎说的在理,也许福尔摩斯的才智能让他想得更深一步。
  最终青年侦探接受了伯莎的建议:“‘养殖场’的动物尸体会更安全一些。”
  这就好。
  其实伯莎没说出口的是,她怕的是辐射。
  什么星之彩,什么既是光又是生物,这些说法都太悬了。伯莎不敢确认传说是假的,也不敢认定这就是真的。
  比起南美洲的传说,她更倾向于这种奇怪的东西是强辐射。
  毕竟怀特牧师的身体变化,看起来与二战之后的广岛幸存者差不多。
  至于那些奇奇怪怪,像是拼接的生物,也许同样是辐射之后发生了畸形变化。
  当然了,伯莎的猜想是否成真,都不影响最终决定——若是辐射,那死去的怪物确实不能动;若不是辐射就更不能动了,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比辐射还要可怕好吗。
  甚至……
  回想起赛克斯刚刚的状态,伯莎心情沉重了几分。
  “内德。”她开口。
  “怎么了,夫人。”
  “安置好赛克斯后,除了医生谁也不能去看他,”伯莎说,“南希也不行。”
  “……我知道了。”
  “我派几个男孩去帮你搬运动物尸体,”伯莎再次转向福尔摩斯,“你觉得这件事会和意大利人有关吗?”
  歇洛克·福尔摩斯嗤笑出声。
  “你一心救人,竟然为此失去了观察力,泰晤士夫人。”
  说着侦探直接从小会计手中接过了火把,奋力向河道中央一丢。
  “两点钟方向。”他说。
  火把在空中画了个线,落地之后没过多久就熄灭了。但这点光线足以伯莎循者福尔摩斯的指使望过去,那边躺着两名衣着较为干净的死者。
  伯莎定睛一看,他们穿着的服装和马可·埃斯波西托送给自己的男士西装制式近似。
  她顿时了然。
  “我知道了,”伯莎点头,“能不能找到证据……就看凯蒂的了。”
  ***
  之后伯莎带着人离开地下水道,安抚爱尔兰人、看望赛克斯,并且吩咐几个男孩在纺织厂附近的所有地下水道入口做出警示,零零总总琐事花费了好长时间。
  伯莎在事务所用过晚餐后才离开的,回到蓓尔梅尔街时已近深夜。
  迈克罗夫特仍然在偏厅等待。
  他就坐在二人曾经用过餐的那张桌子边,只穿着衬衣,还把衣袖挽了上去,正在阅读一本厚重书籍。听到脚步声后男人阖上书本,一个转头。
  四目相对,迈克罗夫特微微拧起了眉头。
  “我先说。”他开口。
  “……请。”伯莎只得把嘴里的话咽下去。
  “脚怎么回事?”
  牙买加女郎愣了愣,接着莞尔。
  “无妨,”她说,“稍稍崴了一下,我穿的是皮鞋,不碍事的。”
  就是刚刚拎着枪赶路时没注意脚下而已,算不了什么。比起伤痛伯莎更觉得丢人——如今到底是许多事情不用自己亲身上阵了,当年伯莎可是练就了一身穿着高跟鞋也没妨碍自己大步飞奔追新闻的功底。
  男人流露出并不苟同的神情。
  他放下书本,站起身,把身后的椅子拎到了伯莎面前。
  “坐,”迈克罗夫特说,“请让我看看,你想说的事情之后再谈。”
  这句话足以伯莎明白,他其实已经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想说什么?
  自然是之前在第欧根尼俱乐部商议结束的,关于引意大利人上钩的计划。
 
 
第122章 伦敦市的大姐头19
  迈克罗夫特在伯莎面前单膝蹲下。
  他翻转手腕, 掌心向前,得到提示的伯莎会意抬起右脚。
  当迈克罗夫特的目光触及到伯莎的皮鞋时流露出几分称不上高兴的神情变化——意大利鞋匠出品,伯莎倒是并不介意有男人送她衣着鞋子。
  幸好, 这是皮鞋。
  他替伯莎脱下鞋袜,她的脚腕很细, 男人的手掌足够轻松握住。但迈克罗夫特可不敢这么做, 因为伯莎的右脚脚腕已经出现了肿胀。
  “多久了?”他问。
  “嗯……”
  伯莎思忖片刻:“几个小时吧。”
  迈克罗夫特颔首:“得冷敷,稍等。”
  他起身离开了偏厅, 不出多时, 带回来一块干净的毛巾。
  “有点凉,”男人说, “你多忍耐。”
  “好……迈克!!”
  极其冰冷的温度贴到伯莎脚腕时, 她条件反射一个激灵, 想要抽回右脚。然而迈克罗夫特的反应比她更快,反手一把抓住了伯莎赤裸的右脚, 宽大的手掌拖着她的脚跟,近乎强行地控制在了原地。
  他轻笑:“说了要忍耐。”
  这毛巾是从冰窖里拿出来的吧!伯莎只觉得冷的崴伤处刺痛无比。
  脚踝处冰冷,可他的手却是热的。这大概也算的上是小小的安慰了。
  伯莎坐在椅子上,能看到的是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头顶,以及他微微垂首之后,男人漂亮的后颈弧线。
  优雅的弧线自他后脑的黑发延伸而出, 消失在白色衬衣的衣领之中。
  这么一个男人, 单膝跪在伯莎面前, 握着她的右脚, 被掩盖的线条令人浮想联翩。
  伯莎顿时心情大好。
  她往椅子扶手处一歪,手撑着脑袋。或许是伯莎的视线过于的明显,足以让迈克罗夫特不抬头也能察觉得到,总之男人仿佛背后长眼睛般开口:“怎么?”
  “没什么,”伯莎懒洋洋道,“我在考虑我是不是心太软了。”
  “嗯?”
  “把国王推出去面对风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伯莎说,“我可是会心疼的。”
  迈克罗夫特忍俊不禁。
  他替伯莎按着毛巾,故意拿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口吻:“原来泰晤士夫人也有不自信的一天?”
  言下之意即是,伯莎的担心和心软与否无关,说到底就是不自信于自己的安排能保证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安然无恙。
  伯莎侧头一想,也是。
  “我确实怕有风险,”她说,“毕竟想要让马可·埃斯波西托狗急跳墙,就得砍他一条腿。”
  “那么,你是想砍他工厂这条腿,还是走私这条腿?”
  和聪明人说话真是省事。
  要找意大利人的麻烦,无非也就是这两处下手了——工厂和走私,都是伯莎能实打实摸得到的地方。
  也是让迈克罗夫特出手,既不会隔靴搔痒,也不会让对方红了眼的地方。
  既然马可认定了迈克罗夫特是伯莎的政治靠山,还是不太牢靠的那种,那就按照他的思路这么办好了。借着男人找竞争对手麻烦嘛,伯莎干起来心安理得,她才不管什么靠不靠别人,上了棋盘的,包括自己都得利用起来。
  “他走私来的军火是美国货,”伯莎说,“据我所知,意大利人名下还有不少画廊。”
  “用来洗钱,还有处理偷渡过来的艺术品。”迈克罗夫特接道。
  “方便吗?”
  “一句话足以。”
  迈克罗夫特欣然开口:“走私这行当想要做起来,无非是找个转手的,然后用足够多的钱贿赂海关。七天之内通关检查就会收紧,能查出来他不少货。”
  “一句话可不行。”
  伯莎煞有介事地纠正道:“总不能打断了他一条腿,还不让对方知道是谁干的。”
  迈克罗夫特:“你怕我做的太干净。”
  伯莎一勾嘴角:“当然,谁叫你这么有能耐呢,亲爱的。”
  男人闻言微微抬头,送给伯莎一个很是受用的笑容:“谢谢夸奖。”
  说完,他将毛巾在伯莎的脚踝上方缠了一圈,松开了手。
  “待到毛巾不冷时,我再给你换条新的,”他说,“记得最近穿平鞋出门。”
  “好。”
  伯莎点头:“我送你两个男孩,暂时保护你的安危,不介意吧?”
  “当然不。”
  迈克罗夫特一副坦然接受的模样,还不忘记感叹一句:“真贴心啊,伯莎,我也是出门有保镖的人了。”
  伯莎笑出声:“你少阴阳怪气。”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出门不带人,那离唐宁街爆炸也不远了。他身边不缺人,送他几个男孩当保镖,无非是做给意大利人看的。
  所以要越明显越好。
  安排给迈克罗夫特的人不能大摇大摆戴着红围巾和红手套,伯莎就得从内德或者托马斯身边的左膀右臂考虑。
  希望他们两个别肉疼。
  “你尽管安排,”迈克罗夫特倒是真的不介意,“只是伯莎,你自己也要小心,一旦我让海关收紧,找意大利人的麻烦,你的人不会好过。”
  伯莎知道他指的是凯蒂。
  目前泰晤士夫人和马可·埃斯波托还没有彻底撕破脸,因而凯蒂作为“泰晤士夫人送的礼物”,待遇尚可。
  但一旦找了麻烦,帮派关系紧张,她就是意大利人用来威胁伯莎的人质。
  即使如此,凯蒂对于伯莎的决定也没有任何怨言。
  道理很简单——她可以是人质,也可以是间谍。能不能从意大利人那里翻出真正与爱尔兰女工玛莎·马奎斯谋杀案有关的证据,就看凯蒂的了。
  “我安排了人手去接应,”伯莎平静地说,“那边有什么动向,南希会通知我。”
  “所以你都已经安排妥当。”
  “当然。”
  “那么,我就不明白哪个环节能让你担心会出现疏漏,”迈克罗夫特不急不缓道,“拖累于我。”
  “……”
  也是。
  伯莎垂眸,看向半跪半蹲于面前的男人,而后艳丽面庞上浮现出感叹意味。
  她伸手抚向迈克罗夫特的脸,大抵是因为脚踝处的低温着实把伯莎冻了个激灵,她的指尖也很凉,指腹蹭过男人的面庞:“你这样贴心,万一我习惯之后离不开你,迈克,那该怎么办呀?”
  “若是如此。”
  迈克罗夫特笑道:“我可就得逞了,伯莎。”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