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 “寡妇”伯莎——红姜花
时间:2020-06-16 06:57:14

  托马斯先是一怔,而后意识到邮差口中的“福尔摩斯”不是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位,而是……泰晤士夫人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情人。”
  但……
  “你说是就是,”他冷声开口,“我凭什么信你?”
  “他确是我兄长的人。”
  歇洛克·福尔摩斯冷淡开口:“没想到是你。”
  邮差客客气气点头:“小福尔摩斯先生。”
  “这是迈克罗夫特从福尔摩斯庄园带到伦敦的仆人,”歇洛克说完,总是保持着冷淡神情的面孔中浮现出几分讶然痕迹,“他竟然把你派了出来保护泰晤士夫人?”
  从家带出来仆人。就算托马斯这种混迹贫民窟的人也明白这样的手下自然是左膀右臂、意义非凡了。
  那位“情人”先生,竟然一开始就派了这么个重要角色来?!
  这次轮到托马斯惊讶了,他应下了邮差的请求,目送他和车夫米基带着信件走出酒吧,而后迫不及待地转头看向歇洛克·福尔摩斯:“夫人和你那位兄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怪托马斯困惑,说是情人,可泰晤士夫人又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但眼下人都把左膀右臂委派过来保护夫人了,说是单纯合作也有点怪怪的。
  对此福尔摩斯只是微微一哂,若有所思地目送邮差离开。
  ***
  当天下午,诺斯费尔德庄园。
  距离命案发生已经过了两天,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忐忑不安的可不止是沃德爵士那么简单,几名教授身上可是担着课程的,再这么拖下去将会影响工作。因而他们率先在庄园大堂拦住伯莎的去路:“马普尔小姐,你已经调查了整整两天,案情是否有所进展?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我认为在场各位都有知情权。”
  几位绅士话说的客气,但来势汹汹。
  面对他们的质问,伯莎微微侧头,回答之前先行环视四周:因为是下午,又过了午休时间,憋了两天的宾客们基本上全部在场。伯莎多花了一点时间确认了沃德爵士的位置,而后点头:“当然,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说你在朗恩博士的房间内搜出了一封信,什么信?”
  “啊,这个。”
  伯莎再次看向四周,她没找到登特上校。
  “是邀请函,”伯莎冷淡道,“就是这封邀请函的落款不是兰开斯特先生。”
  “不是兰开斯特先生?!”
  大厅里一名官员惊讶出声:“那,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伯莎灿然一笑:“我想你的夫人也没在邀请函之上吧,先生?在座有几位博士和教授亦是如此,不过是兰开斯特先生乐于结交研究者,大家相互推荐到访罢了。”
  几名没在邀请之列的教授流露出讪讪之色,但仍然坚持问道:“那这封邀请函有什么问题?”
  伯莎:“我不能说。”
  提问的教授:“你——你这是故弄玄虚。”
  “我当然得故弄玄虚,”伯莎毫不客气道,“我现在说出来,就等于把线索公诸于众。然后呢?你我干等着嫌疑人消抹证据吗?若是‘凶手’因此逍遥法外,这位教授,你可愿意承担责任?”
  拜曾经的职业所赐,伯莎的嘴皮子可不是一般的利落,她清晰且坚定地吐出这番话,再加上牙买加女郎那双暗金色的眼睛,这幅寸步不让的模样,竟然让几位教授有些退缩。
  场面一度尴尬起来。
  就在伯莎觉得节奏刚好,准备先行缓和语气给几位绅士们一个台阶下时,大厅的头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什么事情,值得当众争执?”
  是迈克罗夫特。
  此次密室“谋杀案”的另外一名筹谋者,总算是决定亲自加入这场戏剧了。高大的绅士拿着手杖不急不缓地走下楼,停在了伯莎身畔。
  他的脸上甚至还挂着一贯的礼貌笑意:“怎么了,亲爱的?”
  伯莎:“没什么,就是几位先生心急了一些,可以理解。”
  迈克罗夫特的手杖落地,一副耐心解释的模样:“破案总是需要时间的,即使是伦敦最经验老道的警探,也得讲究规则和证据。不过这几位绅士问得刚好是时候。”
  “怎么?”伯莎转过头。
  “你的新朋友送来了一封至关重要的信件。”
  新朋友?
  伯莎可不知道自己人在庄园内,从哪里又交到了新朋友。但是迈克罗夫特这么说……
  她微微低头,从迈克罗夫特手中接过信件:“从哪里来的?”
  较为年长的福尔摩斯侧了侧头,当中开口:“登特上校在哪儿?”
  伯莎:“……”
  在其他人眼中,这位颇为陌生的福尔摩斯先生不过是和和气气地喊出了上校的名字。但距离最近的伯莎,却从迈克罗夫特的眼中看出了几分冷然意味。
  ——上次见到他这幅神情,还是在那夜的马车内,他出口威胁自己之时。
  “兰开斯特先生,”福尔摩斯看向庄园的主人,礼貌请求,“劳烦请将登特上校请到大堂——”
  “不用了。”
  迈克罗夫特的话还没说完,登特上校便从大堂的正门之外大步跨入。
  军人出身的上校身形利落,他背着一只手,一张严肃面孔不见喜怒。伯莎迅速扫了他一眼,而后视线猛然锁定在他垂在腿侧那只手的袖扣上——
  简·爱小姐不仅记忆了得,画工也是不错,她精准无误地复制了登特上校换上的袖扣图案,致使他这枚小小的袖扣在偌大的厅堂之内格外显眼。
  男人大步向前,几乎是直直冲着伯莎和迈克罗夫特而来,在他距离二人还有五步远的时候,凭借伯莎多年被人抢相机、抢录音笔的经验,她迅速判断出登特上校的目标不是在于自己,而是福尔摩斯!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撩起了裙摆。
  登特上校再次向前走一步,还有四步。
  伯莎从裙摆之下抽出了藏着的配枪
  还有三步。
  她抬起左手上膛。
  还有两步。
  伯莎举起右手,而此时的登特上校距离二人仅有一步之遥。
  冰冷冷的枪口刚好对准了男人的额头,相距不过分毫。
  登特上校的脚步蓦然停了下来,他同样抽出背后的右手,掌心里握着的同样是一把枪,但是此时再举起已然毫无意义。
  “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了,”伯莎言笑晏晏,“生怕将你另外一位同伙也一并暴露给迈克,是吗?”
  登特上校回之一笑。
  冰冷冷的枪口就顶在他的额头上,上校没有动,却也没展露出任何退缩畏惧的神色,他只是挑衅般地看向面前的伯莎:“你会用枪吗,马普尔小姐?”
  “不会啊。”
  伯莎理所当然地开口回答:“但是离得那么近,要不要冒险试试,看看我是否能把你的脑浆崩出来?”
  至此,一台戏剧进入收尾前的高潮。
 
 
第58章 阁楼上的疯女人58
  枪是迈克罗夫特送给伯莎的那一把。
  只是伯莎也很忙, 她还没来得及请教托马斯·泰晤士如何练习射击, 但在绝对近的距离下也无所谓。穿越之前的伯莎曾经在合法靶场打过几枪, 知道持枪、上膛和开枪的正确操作,这就够了。
  黑洞洞的枪口距离登特上校的额头不过三寸, 但凡是个能够扣下扳机的生物,都能在第一时间击毙对方。
  场面一度进入了僵持状态。
  “何必把气氛搞的那么僵硬呢,上校, ”伯莎笑吟吟道,“就算你杀了我和迈克,众目睽睽之下, 你还想逍遥法外不成?一换一的买卖不是很值啊。”
  “还是值得的。”
  迈克罗夫特倒是不介意伯莎突然美救英雄,他甚至摆出几分受宠若惊的姿态, 一手拿着手杖, 另外一只手从怀中的口袋拿出干净的信封, 抽出信件还不急不缓地抖了抖:“至少保住了另外一名同伙安然无恙地离开。”
  登特上校瞳孔皱缩。
  而福尔摩斯则客客气气地转过身,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因局势突变而义无反顾走过来的简·爱小姐:“我想, 作为马普尔小姐的助理, 既然她现下腾不开手,这封信件还是由你公开为好, 爱小姐。”
  简略略有些惊讶, 但还是接过了信。
  她打开信件, 看到信中内容后微微一愣:“这……”
  一旁的兰开斯特先生紧张又急切地开口:“信中写了什么,爱小姐?”
  “沃德爵士已暴露,请做出行动, ”简念出了信件内容,“只有这一句话。先生,请问你是从哪儿拿到这封信,寄信人又是谁?”
  “这可就值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迈克罗夫特故意拿乔:“信是从登特上校的邮箱中拿出来的,而寄信人——”
  他好似惊讶,也好似讽刺般顿了顿,待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时,福尔摩斯才继续开口:“是内阁大臣詹姆斯·沃德爵士家的家庭教师,说来也巧,昨夜伯莎刚刚听了沃德夫人的话,一时心软,让她往回家寄了封信,刚好就是寄给这位家庭教师小姐。”
  一番解释使得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降了沃德爵士,其中有意外,但更多的是困惑。谁也不明白登特上校怎么就要突然袭击福尔摩斯先生,更不明白这件事又和沃德爵士有什么关系。听起来他们两个是同伙,难道是他们密谋杀了朗恩博士吗?这对他们来说有有什么意义!
  唯独伯莎闻言后流露出了然神情。
  也就是说,这出戏剧的高潮还真就有如迈克罗夫特所料的那般简单。
  内阁大臣沃德爵士左右焦虑,无非是朗恩博士死后,担心自己也惨遭遇害,因而急于放出消息罢了。伯莎给了他这个机会,于是他写了封信给家庭教师——而这名家庭教师小姐,恐怕就是沃德爵士的联络人。
  联络人,联络谁?她把信丢到谁的邮箱里,自然就是联络谁。
  这么看来,登特上校在真理学会组织内部的级别甚至要比爵士高。只是沃德府上的家庭教师万万没有想到,一场聚会不仅把内阁大臣困在庄园里,连登特上校本人也一并栽了。
  没料到这么一封“家信”,还真的找到了沃德爵士与真理学会有所关联的线索。
  “怪不得小安娜总是冲着家庭教师发脾气,”伯莎讽刺道,“看来也不是女儿的问题,爵士。”
  “你,你……”
  沃德爵士此时已然冷汗频频,他怎么也不曾料到,妻子为他争取来联络外界的机会,竟然是马普尔小姐和福尔摩斯设下的“陷阱”。
  “你,”他惊魂未定地开口,“即便如此又怎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做了坏事?!”
  苍白的辩驳落地,迈克罗夫特蓦然笑出声。
  福尔摩斯的反应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在极其紧绷、身畔女郎甚至还举着枪的前提下,男人依旧温和有礼的笑容便显得极其具有威慑力:“我亲爱的詹姆斯,看来你尚且不明白,我需要的从来都不是‘证据’。”
  伯莎:“……”
  这是什么特务头子危险发言!
  她算是明白未来冷战时期情报战中,军情六处那套行事作风从哪儿来的了。原来还算是祖上继承下的传统。
  话说到此,登特上校也反应过来了。
  他的表情陡然变得非常复杂,上校的视线在伯莎和迈克罗夫特之间转了一圈,而后冷笑出声:“是你们杀了朗恩博士!你也说了,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朗恩博士被杀害的现场,你们以为因此牺牲一个人,在座各位看不到吗?”
  对此伯莎和迈克罗夫特不约而同报以笑容。
  光是看到两位人精脸上的笑意,登特上校就暗道不好。福尔摩斯转头看向身侧的伯莎:“是要给大家个交代,你来我来?”
  “我来吧。”
  伯莎后退几步,放下了配枪。
  戏剧已然接近尾声,伯莎也不怕登特上校再次出手袭击——在他第一次偷袭未成时,偌大的厅堂之内就有几名男仆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了,就是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几位是迈克罗夫特安插在庄园内的眼线。
  她把手枪交给迈克罗夫特,还不忘记对着男人压低声音开口:“暂且借你的,送我的东西可没有归还的道理。”
  迈克罗夫特对此照单全收:“你若是喜欢枪械,想要什么都有。”
  伯莎一勾嘴角,转身看向众人。
  即使从穿越到十九世纪来算,这也不是她第一次直面众人、道出答案了。身披马普尔小姐身份的伯莎不过是对着或惊慌、或狐疑的宾客们抬了抬手:“请诸位放心,今次的‘谋杀案’确是我与迈克谋划不假,但朗恩博士没有死。”
  “什么?”
  “那、那个现场——好多血都是假的?”
  “朗恩博士没死,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大家的疑问,我一个一个回答。”
  伯莎朗声道:“首先,现场的血是猪血,至于朗恩博士怎么离开的、去哪儿了,容我在此保密。他现在已经由另外一名侦探看管,我向大家保证,不出几日,待到水落石出之时,朗恩博士被捕的消息会刊登在所有公共报纸上。”
  因为过往的疯病,伯莎的声线比常人要沙哑得多,但这反而成为了一种优势,当她放慢声线时,较低的女声自带几分不同寻常的信服力。
  所以她的一番保证,让惊慌的人群多少安静了一些。
  “其次,我等用朗恩博士假死设局,就是为了确认内阁大臣詹姆斯·沃德爵士,是否与某个有叛国嫌疑的组织相关,如今我们得到了证据,”伯莎说着,冷冷看向面如死灰的沃德爵士,“所以目的已达成,大家可以收拾收拾东西,自行回家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