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 “寡妇”伯莎——红姜花
时间:2020-06-16 06:57:14

  伯莎:“……”
  等一下。
  她知道沃德太太这番感慨来自于丈夫的指责,关键在于焦虑就焦虑,突然因为孩子吵架做什么?或许只是伯莎想多了,但她觉得不能放过这个疑点。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伯莎心底已有计较。
  “你的担心很有道理,夫人,”她说,“原谅我没有孩子,体会不到其中滋味。但庄园内这么多宾客,总是有和你一样生儿育女的女士。是我考虑不周,理应给大家与外界沟通的机会。”
  “马普尔小姐的意思是?”
  “这样吧,”伯莎笑道,“我向兰开斯特先生提议一下,明日庄园内所有宾客都可以向家中送信,若是有药物、生活用品的需求,也可以提出来,由专人负责采买。只是信件内容需要受人公开检阅,所以最好不要写太过私人的内容,这样你觉得如何?”
  “那、那可真是太好了!”
  虽然依旧不能离开庄园,但伯莎一番话,可以说是专门为了沃德太太让步。这让刚刚还心存烦恼的贵族夫人总算是放下了隐隐担心。
  她转头看向身畔的女士,在夜幕之下,昏暗的光线为伯莎的面庞遮上一层纱,同时也软化了她凌厉的眉眼和强烈气质,看起来比往日更近人情了许多。
  “谢谢你,小姐,”沃德太太感激道,“我不会写什么过火的内容。詹姆斯说了,也就是提点一下家庭教师,让她叮嘱安娜好好练琴,回去的时候他会亲自检查练习进度的。”
  家庭教师吗?
  伯莎在心底打了个问号。
  她处理好相应事务,回到属于她和迈克罗夫特的客房。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没有出门,却依然衣冠楚楚。高大的男人伫立在窗边,脊背挺拔、肩膀宽阔,纵然今夜的天幕没有月色,也仍然使得男人像是一颗屹立不倒、守候天空的树。
  听到开门声,他头也没回:“我会派人盯紧沃德爵士家宅的动向。”
  好吧,伯莎就不问他是如何知情的了。
  “若是沃德爵士确实放出了消息,”伯莎说,“证明他想要通过和外界联系,达到警醒真理学会的目的。”
  “也证明了他与登特上校并不相识,那么恭喜你,伯莎,顺利的话你将会完成这次筹办谋杀案的目的。”
  “事情会如此简单吗?”伯莎却不是很乐观。
  “但愿它就这么简单。”
  说完迈克罗夫特才迟迟转身,他踱步至客房的桌前,拿起一瓶威士忌晃了晃:“我亲爱的共犯小姐,是否愿意同我喝上一杯?”
  伯莎勾起嘴角:“我喜欢这个称呼,为什么不?”
  ***
  第二天清晨,登特上校的公寓前街。
  登特上校在伦敦的住所坐落于相当繁华的街区,这里左右都是单身公寓,上校的邻居大部分和他一样,都是单身有为的本地青年。
  一大早前街的街头就停了好几辆马车,到了早饭过后的时间,车夫的生意总是很好。几名车夫凑在一起抽烟闲聊,聊着聊着,就看到人烟尚且稀少的街道上走来一名压低帽檐的年轻女士。
  “哎哎,你们看,怎么回事?”
  叫米基的车夫操着一口伦敦土话,戳了戳身边的同伴:“大清早来这儿干什么?这样的打扮可不像是住在附近的小姐。”
  ——若是街头发生了什么新鲜事,或者出现任何异常,没人比车夫们更能及时掌握情况。
  米基一提醒,所有车夫都看向了用帽檐遮住大半张脸的女士,她脚步匆忙、姿态紧张,穿着较为朴素的衣裙,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家庭教师或者女管家,不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单身男性聚集的地方。
  只见那名女士看了看四周,意识到没人尾随后,猛然拐到了一栋公寓前,把一封信件投进了公寓的某个信箱里。
  “亲自来投信?这我就看不懂啦。”
  “等等,我认识她,”有个车夫喊道,“这不是沃德爵士女儿的家庭教师吗?我还载过她出门呢!”
  “沃德爵士家的家庭教师来这儿干什么?”
  米基反应最快:“登特上校是不是居住在这栋公寓里面?”
  他话音落地,所有人都想起来,之前有个叫恰利·贝瑞的小男孩,穿得倒像个报童,结果一开口就是满嘴街头小偷的黑话,给他们分了不少香烟和杜松子酒,要车夫们帮忙盯着登特上校来着。
  车夫们帮忙盯了好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最近登特上校不在家,反而来了人?
  “不会吧,公寓里这么多住户呢,”另外一名车夫反驳道,“说不定这位女士就是来给情人送信的!”
  “送信也不用亲自来啊。”
  米基越想越不对,他不禁嘀咕起来:“还是告诉那小家伙一声,说到底是咱们吃人手短。”
  他这么一说,其他车夫也不吭声了。
  而恰利听到这则消息后——
  “信箱在哪儿?!”
  “等会,小子,”米基一个健步,先行一步拽住了要往上校公寓方向飞奔而去的恰利,“你想去偷信?!公寓管理人会打死你的!”
  “他才打不着我咧。”
  恰利眨了眨眼,从自己的挎包中掏出一份今天的报纸:“我就说登特上校好久没来取报纸,我去给他投进信箱里——米基,你认字不?”
  “怎么?”
  “我把信偷过来,你帮我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说完恰利一溜烟跑开,他长得不错,穿得也像模像样,走到公寓门前和管理人说了什么。米基看得提心吊胆,生怕他被认出来,却没料到管理人哈哈一笑,甚至摸了摸恰利的头,放他进去检查邮箱了。
  没过多久,小男孩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从挎包中掏出偷出来的信:“你来看看!”
  米基一脸狐疑,他接过信件拆开。
  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车夫米基脸色大变,仿佛纸张烫手般把信封和信纸丢还给恰利·贝瑞:“臭小子,你招惹了什么人,看了这种东西,你想咱俩都死吗?!”
  未曾料到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却换回来了恰利灿烂的笑容。
  长得漂漂亮亮的小男孩歪了歪头,而后狡猾地眨了眨眼:“我知道啊,你读了信,就等于上了贼船啦。”
  “你——”
  恰利·贝瑞摊开手,笑道:“米基,今后你要是发达了,可千万别忘记是我把你引荐给了泰晤士夫人。”
 
 
第57章 阁楼上的疯女人57
  直至跟随恰利·贝瑞来到南岸街, 车夫米基还是晕晕乎乎的。
  他大概听懂了小男孩恰利是受泰晤士夫人照顾, 而这位泰晤士夫人需要更多的手下, 她出手大方、为人利落,是个难得的好人。现在米基帮了泰晤士夫人大忙, 夫人一定会厚待他,今后米基的前途可谓无量。
  ——关键是,这位“泰晤士夫人”长什么样、从哪里来, 又有着如何底细,连恰利都说不清楚。
  打扮成报童的街头小偷,将米基带到了南岸街22号, 已经基本装潢完毕的酒吧。
  “你进去吧,”恰利惴惴不安道, “我就不去啦。”
  “怎么?”
  “托马斯说了, 小孩子不可以进酒吧, ”恰利嘀咕道,“但是逮不着就能去, 太不公平了……不管这个, 你进门找个叫托马斯·泰晤士的,把信交给他, 后面的事情听他安排。”
  “又是一个泰晤士?”
  “是泰晤士夫人的弟弟, 自己人, 放心!”
  说完恰利朝着米基挥了挥手,自己一溜烟跑走了。
  米基仍然满腹狐疑,但人都到了南岸街, 这么回去有点太亏了,他犹豫片刻,还是推开了酒吧刷着蓝色油漆的大门。
  眼下酒吧还没开业,室内开着窗子也遮不住刚刷好新漆的气味。干干净净的装潢颇具格调,米基一抬头就是英式酒吧标志性的大吧台和高高放着的啤酒桶。
  那边坐着三个男人,柜台后一个,穿着浅驼色长风衣,面容俊秀、气质风流;柜台前两个,一位青年绅士穿着得体,五官深刻,一双眼睛犹如鹰隼般锐利,另外一位则穿的邋遢、打扮也邋遢,打眼一瞧就是一名地痞流氓。
  画风完全不同的三个人同处一个画面,竟然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和谐。
  米基迟疑片刻,而后开口:“你们谁是托马斯·泰晤士先生?”
  站在柜台后风流倜傥的青年起身,抬眼用冰蓝色的双眼望向米基:“你有什么事?”
  米基:“恰利·贝瑞请我送信给泰晤士夫人。”
  一提到“泰晤士夫人”,剩下两名男人也同时转过头,骤然而来的视线让米基略略感到了压力,他硬着头皮将信件从口袋中拿出来,递给了那名穿着浅驼色大衣的青年。
  后者在发现信件被拆时动作一顿,到底是没说什么。
  他拿出信纸,打眼一瞧,当即愣在了原地。
  吧台前的绅士敏锐道:“什么消息?”
  名叫托马斯·泰晤士的青年将信件直接递给了这名绅士:“你兄长可有的要忙了。”
  福尔摩斯:“……”
  歇洛克·福尔摩斯扫了一眼信件,当即明白了前因后果。
  写信人的字迹俊秀,一瞧就是出自女士之手,偌大的白纸上仅仅短短写了一句话——
  [沃德爵士已暴露,请做出行动。]
  信件落款不是人名,而是一个类似于象形文字的图案。这几日来福尔摩斯始终在研究壁画上的内容,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壁画上出现率最高的那个符号。
  福尔摩斯盯着那个符号多看了几眼,神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他抬起头,看向门口的车夫:“你知道这封信是谁送的吗?”
  “内阁大臣詹姆斯·沃德爵士家的家庭教师,”米基如实回答,“和我在一起的车夫认出了她。”
  “好极了!”
  福尔摩斯光速勾了勾嘴角。
  这么一来,完全可以证明沃德爵士确实属于真理学会。而看样子,他这位家庭教师还不知道登特上校也收到了冒牌的邀请函。
  “必须得尽快行动起来,”他收起信件,果断开口,“倘若让真理学会的人得知登特上校和沃德爵士同处一室被困在迈克罗夫特的棋局中,他们势必会铲除在外的一切线索。”
  托马斯一凛,而后他也跟上了福尔摩斯的思绪:“这封信得送到泰晤士夫人手上。”
  福尔摩斯:“找个牢靠的人。”
  米基:“我可以去。”
  托马斯和福尔摩斯纷纷一顿。
  二人不约而同转过头看向门边的男人,米基的年纪也不大,说着一口地道的伦敦土话,一看就是再寻常不过的街头车夫。
  “信件被拆过了,”福尔摩斯说,“是你拆的?”
  “呃。”
  米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恰利·贝瑞的话如实相告:“是恰利让我帮他读信,还说什么以后发达了别忘了是他把我引荐给泰晤士夫人的鬼话。”
  托马斯当即了然——这是恰利·贝瑞介绍过来的人。
  他侧了侧头:“你叫什么?”
  “米基。”
  “多大了?”
  “二十三岁……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几天先跟着我干活,”托马斯没有立刻解释,“眼下情况紧张,路上我再和你详细解释。送信我来操心,那真理学会那边该怎么办?”
  “好办。”
  福尔摩斯思索片刻,而后已经有了答案:“闹场大的让苏格兰场的人出动就是,我需要泰晤士的孩子,还有你,赛克斯。”
  手中拿着啤酒杯的赛克斯当即不爽:“泰晤士夫人使唤我就算了,你算老几?”
  福尔摩斯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他锐利的视线扫过来,让刚刚还不服气的赛克斯莫名心虚。
  “我知道你在码头区藏了什么,”他冷淡地说,“要我去告诉泰晤士夫人吗?”
  “他藏了什么?”托马斯立刻察觉出了情况。
  “……妈的。”
  赛克斯狠狠放下啤酒杯,先是警惕地扫了一眼托马斯,而后不得不屈服下来:“你就说怎么干吧。”
  福尔摩斯颔首:“泰晤士,你得派我一个能调动孩子的人。”
  托马斯:“雅各布·泰晤士和‘逮不着’杰克随你差遣,我和这位米基去诺斯费尔德送信——”
  “——送信的事情,交给我来就好。”
  门外传来了第五个人的声音,豁然打断了托马斯的话。
  室内其余四人纷纷回头,除了米基之外,与泰晤士夫人有所合作的三位男士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位来客: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身材魁梧、却有着一张较为和气的脸,重点是他身上穿着的标准的邮差制服。
  这不是南岸街区附近的邮差,还能是谁?
  赛克斯当即放下啤酒杯怪叫道:“这是真他妈的见鬼了!帮派分子、街头小偷,还有报童和车夫,泰晤士夫人到底还收拢了什么人,别告诉我你一个邮差也他妈的想横插一脚!”
  面对满口脏话黑话的赛克斯,刚进门的邮差不过是一笑,而后看向托马斯:“需要有个人盯紧白教堂区,以及你们楼上绑着的那位朗恩博士。”
  托马斯当即蹙眉:“你是谁?”
  邮差:“我是福尔摩斯先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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