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 “寡妇”伯莎——红姜花
时间:2020-06-16 06:57:14

  巴茨医生笑着搓了搓手:“那就好、那就好!不知道夫人今天找我来是……?”
  伯莎放下咖啡杯:“谈谈债务的事情。”
  巴茨医生的笑容立刻消失在了脸上。
  “杰西·派恩的那档子破事如今全部由我的人接管,实话说了吧,医生,”伯莎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仍然不急不缓说道,“放高利贷这种害人家破人亡的事情,我是不干的。今天不请你来,明日也会有我的男孩上门通知你,欠下的债务就按平均银行利息还,至于多滚出来的钱,我们就不追究了。”
  “什——夫人,你真是天使心肠!”
  “别急着夸我,”伯莎嘲讽道,“就算是一千英镑,你现在还得起吗,医生?”
  伯莎从未听说过借钱只借一家的,都到了欠高利贷的地步了,不是借到山穷水尽,谁会和街头帮派打交道呢。
  “我倒是不着急,”伯莎知道他有难处,“你要是还得上,也不会找你过来一趟。只是我有个还钱的法子,你要不要听听看?”
  “夫人请讲,”说到这儿巴茨医生也懂了,“我若是能做到,就一定帮你尽力完成。”
  “用不着你许忠心。”
  伯莎无所谓道:“借你妻子一用而已。”
  巴茨医的脸顿时绿了。
  他支支吾吾半晌,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得伯莎莫名其妙:这有什么难以抉择的吗?
  最终巴茨医生磕磕巴巴地开口:“夫、夫人,我的妻子相貌,呃相貌平平,你若是有这方面的,呃,小爱好,我行医经验丰富,呃,倒是也认识几位女士……和你一样。”
  伯莎:“……”
  巴茨医生:“……”
  伯莎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哭笑不得,“你的妻子巴茨夫人有经商经验,刚好我有个刚刚翻修好的酒吧,想聘请她来当酒吧经理,若是生意好,一千英镑的纯利润一年就够——你究竟想哪儿去了,医生!”
  原来是这个意思!
  巴茨医生长舒口气,总算是放下了心底最后一点担忧。
  “那……”
  有所误解,巴茨医生也尴尬:“那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过吧,夫人。”
  伯莎还是觉得好笑,这位医生也是位妙人,已经不止一次口吐金句了。
  说实话,原本伯莎的想法是请巴茨医生来担任酒吧经理的。他这么会来事,懂得察言观色,经营一个酒吧估计没什么问题。但当会计内德把记录拿过来时,没想到在医生这边还有意外收获:那就是他妻子的经商经验比他要丰富。
  既然如此,伯莎也就不逼人改行了。
  “你行医经验丰富,今后说不定我这边还需要你的帮助,”伯莎说道,“若是得空,可否请你夫人来一趟?在薪水方面我也不会亏待她。”
  “回家我就给那口子说!”
  说到这儿,巴茨医生总算是彻底放下戒心,明白伯莎不是来讨债的,反而是提供了一份了不得的机会。
  惹谁也不能惹债主啊,巴茨医生临走前还不忘记和伯莎告别:“替我向简·爱小姐问好,夫人!”
  伯莎忍俊不禁:不愧是会来事的,巴茨医生和她们也不过一面之缘,竟然记得清清楚楚。
  回到南岸街后,简·爱小姐果然也发出类似的感叹:“没想到巴茨医生还能记得我。”
  伯莎:“你看,爱德华向我推荐这位医生,到底是有用处的。”
  不说还好,一说简就想起了“会诊”当天的情况,她绷不住笑意,便低了低头:“是我的错,倒是没料到没在医术上仰仗弗兰茨·巴茨,他的妻子却是帮了大忙。”
  “还得多谢爱德华呢。”
  “……”
  “怎么?”
  简·爱小姐有一双藏不住事的眼睛,提及罗切斯特时她神情闪烁,伯莎立刻捕捉到了。
  “没什么,”简轻声开口,“只是上次离别时,罗切斯特先生提及他想和伦敦的朋友坐一坐、吃个晚饭,希望我去捧场。当然了,他也打算邀请你和福尔摩斯先生……只是我觉得福尔摩斯先生是不会去的。”
  伯莎挑眉。
  自从诺斯费尔德庄园谋杀案一别后,伯莎和迈克罗夫特便恢复了只有书信来往的日常交流。
  她承认回家当天自己是有点不爽的,但也没到生气的地步,这么久过去,她早就把这点不愉快忘干净了。
  不过……
  伯莎是个很“记仇”的人。
  “他会去的。”于是她笑道。
  简·爱小姐说得对,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自然是看不上罗切斯特的朋友们。但要不是如此,她还不带他——给人当棋子用了这么久,甚至还见了老福尔摩斯夫人,反过来迈克罗夫特要是不给自己这个面子,就太说不过去了不是?
  碍于合作关系,报“仇”是不可能的了,伯莎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去给福尔摩斯索要好处,但稍稍添添堵还是没关系的。
  “若是我不去,你恐怕也不会去,为了你我也得答应爱德华的邀请,”伯莎放肆开口,“至于他?只要我点头,他也会点头。”
 
 
第65章 白教堂的贵夫人03
  罗切斯特在伦敦的宅邸落座于伦敦的富人区, 就伯莎对过去有限的记忆里,这座房产属于他的父亲,恐怕是老罗切斯特去世后继承下来的。
  据说爱德华邀请的朋友, 仍然是桑菲尔德庄园的那一批。经过了共同“密谋”谋杀案之后, 几位表面朋友反倒是因为生意上的密切交流,结成了真正的友谊, 倒也是一桩意外收获。
  伯莎和简到的较早,其他宾客还没到来。二位女士一进门, 仆人便开口:“马普尔小姐, 罗切斯特先生希望你到书房坐坐。”
  “我就不去了。”
  简及时说道:“室内挂着的古董画很不错,我去看看。”
  伯莎一勾嘴角:“好。”
  虽说罗切斯特先生没请简·爱小姐一并前去, 但伯莎觉得他是不会介意的。简主动回避, 完全是因为她还是觉得直面罗切斯特先生有些尴尬罢了。
  伯莎不尴尬,因为伯莎知道他为什么喊自己去书房。
  “这是剩下的五千英镑欠款,”罗切斯特面无表情地将支票递给伯莎,“如此一来,今年的钱便全部还清了。”
  “全部的?”
  伯莎不禁讶然,要知道按照合同规则, 罗切斯特一年要还伯莎九千英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知道罗切斯特在接纳了伯莎·梅森的嫁妆、继承了父亲兄长的遗产后确实很有钱, 但伯莎完全不曾料到,他竟然能有钱到这个地步。
  “你不用这么拼命, ”伯莎不禁劝诫, “这一年才刚刚过半, 剩下的年底清还也没关系。”
  “在这方面我不会逞强,你尽管放心,”罗切斯特的语气不太好,但说的却是实话,“若是没有能力,我也不会许下三年内还清的承诺。还得感谢你将巴克莱银行介绍给我,负责人为我投资了不少有用的项目,今年收益不少。”
  行吧。
  算你身为爱情小说男主角,还是有主角光环加身的。
  他既然这么说,伯莎就美滋滋地收下了。
  不是她见钱眼开,而是凭空掉下来这么大一笔收入,换谁都会心情开朗的。她收起支票,艳丽面孔中挂着的笑容自然也真情实感了几分,伯莎笑吟吟地问:“你和简进展如何?”
  罗切斯特:“……”
  欠债人给了伯莎一个不是特别友好的眼神。
  这就是进展不如何的意思了,伯莎也不介意罗切斯特的警惕,自顾自开口:“之前在兰开斯特先生的庄园,你英雄救美表现得不错啊,事后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我很想知道,我在你眼中究竟是怎样的形象?”罗切斯特颇为无奈。
  “你自己清楚就好,”伯莎笑道,“只是觉得情急之下你救了简一把,二人之间不该这么尴尬才对。”
  “事后我不过是向她道谢,然后问了问她在伦敦的情况。”
  虽然罗切斯特着实不喜欢伯莎的为人,但作为曾经的夫妻,他们之间倒也没说存在着什么敌意,甚至是伯莎还实打实地帮罗切斯特出了不少主意,因而她主动询问,罗切斯特也愿意向她告知情况。
  “如你所言,”他说,“她在伦敦过的确实不错。尽管在兰开斯特先生的聚会上我们没多少私下交流的机会,可仅凭肉眼也能看出来,简·爱小姐如今生活充实、焕然一新,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就这?”伯莎不可思议道。
  “你什么意思?”罗切斯特挑眉。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也太过犹不及了吧!
  伯莎顿感哭笑不得,虽然她多次提点罗切斯特要注意社交距离,但也不能问候一句就完了啊!有这么追姑娘的吗,更遑论现在简·爱小姐可是费雪夫人面前的香饽饽,估计那几位筹办妇女杂志的夫人们各个都想给她介绍英俊单纯的小伙子呢。
  不想办法真的不行。
  她也不是一定要撮合爱德华和简,只是眼下明明彼此心仪对方,却做到了面对面也相隔千尺的地步,伯莎觉得自己还是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吧。
  于是她想了想:“不如这样,简工作的私人女校时常会有社会活动,若是下次有机会,我就喊上你一起去。你了解一下她的工作生活,今后也好找话题。”
  罗切斯特闻言流露出几分讶异神色,似乎是没想到伯莎会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别这幅神情,爱德华,”伯莎淡淡道,“我是不想看简难过,和你没关系。”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伯莎。”
  最终罗切斯特还是感叹一句,由衷道谢:“也许……若非你我有过去十年的经历,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也说不定。”
  伯莎故作困惑地侧了侧头:“什么十年?我十年前还在美国路易安那州的农庄上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马普尔小姐”对外的身份是父亲死后,从路易安那州回归伦敦故土的农庄大小姐。伯莎这么回,言下之意便是不再承认逗留于阁楼上的十年了。
  对此罗切斯特似感好笑、似感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而后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就回大厅吧。”
  “请。”
  “女士优先,马普尔小姐。”
  回到大厅之时,罗切斯特邀请的宾客已经基本到齐了。
  在伦敦工作了半年,简·爱小姐可谓进步神速,她不再是那个总是躲在窗帘后头、竭力消磨自己存在感的家庭教师了,如今的她哪怕是直面玛丽·英格拉姆小姐,也能端坐在沙发上轻声与之交谈。
  看到伯莎跟随罗切斯特回来,她也只是点头示意,完全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倒是许久不见的艾希顿先生更为激动。
  中年官员迎上伯莎的视线,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无比热情地招呼道:“许久不见啊,马普尔小姐!”
  罗切斯特歪了歪头,对伯莎低声开口:“他听说了你和福尔摩斯先生的绯闻。”
  伯莎:“……”
  行吧!
  怪不得这么热情,因为早在桑菲尔德庄园的时候,艾希顿先生就透露出他有求于迈克罗夫特的倾向了。
  因而伯莎和其他客人打过招呼后,也不搞什么弯弯绕绕,径直走向了站在窗边来回踱步的艾希顿先生。
  “许久不见,先生,”伯莎客客气气道,“之前桑菲尔德一别,你说过你有案件想要求助于我。原谅我来到伦敦后忙得实在是周转不开,现在你的麻烦解决了吗?”
  “解决了、解决啦,劳烦小姐你挂念,”艾希顿先生喜气洋洋地回答,“只是眼下还有其他问题想请教你。”
  “说吧,”伯莎点头,“你有什么事情与迈克有关?”
  “……”
  看着艾希顿先生陡然尴尬起来的脸色,伯莎难得好言劝道:“我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先生,平日追查案件就够麻烦了,不如我们直接点。”
  “也……也好,”艾希顿先生的喜悦变成了苦涩,他干笑道,“事实上也没什么,你知道的,小姐,我们这种小官员,总是要仰仗其他前辈和师长指导。而我的师长……刚好和福尔摩斯先生有些龃龉。”
  “龃龉?”
  “年前他一时糊涂,办了些错事,让福尔摩斯先生知道了。”
  行吧,说明白点就是艾希顿先生背后有靠山,靠山有把柄落在了迈克罗夫特手中。
  这可不是伯莎能说了算的了,她若无其事地侧了侧头,而后开口:“然后呢?”
  艾希顿先生:“我也不是求你说好话,马普尔小姐!就是问问,这有什么解决办法。”
  伯莎也想知道呢。
  也就是她在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面前有如新生婴儿般坦荡,否则连她自己都是被挟制的一份子。福尔摩斯家的这位长子手中拿着不知道多少人的“把柄”,用不到还好,用得到……伯莎不也成为他坐收成果的代行人了吗。
  “很简单啊,”伯莎回答,“要么证明你的师长有重要价值,重要到拿着把柄迈克也不敢动他;要么就是,你比你的师长还好用。”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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