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四个大佬的亲妹妹——何案灯
时间:2020-06-17 09:14:29

  “等会儿再换。”阿木摸摸挺拔的鼻梁,有些不自然。
  “为什么?”
  “这黑甲极重,穿脱都很麻烦,爹娘还没见过我呢,可不得显摆一圈再换。”阿木实诚道,“唉,家里伙计腿脚太慢,这都半天了,还没把人找回来。”
  听了这么个接地气的理由,蜚蜚差点没笑趴下。
  刚开始还觉得大哥穿上这身铠甲让人望之生畏,此刻却觉得颇有些可爱。
  也不害怕了,还左看右看,瞧那铠甲的材质。
  结果发现,单单一枚甲片都有重量感,不禁震惊地望着大哥,这身甲胄得有多重?!
  “加上盔帽,重九十九斤。”阿木道,“无妨,已经习惯了。”
  九十九斤,这么重?根本就是穿了个人在身上!
  “了不起!”蜚蜚一抱拳,“大哥辛苦了,祈祷爹娘尽快回家!”
  阿木:“……”
  -
  江敬武和柏秋急匆匆赶回来,见到许久未见的大儿子,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与阿林是双胞胎,同一张脸,他却明显更成熟一些,这让做父母的颇为心疼,觉得他在边关受苦了。
  柏秋根本无法忍住眼泪,几年没见,错过了儿子最重要的成长阶段,若不是也阿林与他长相一模一样,若不是在家中,恐怕都不敢认他。
  阿木也有些难受,一别八年,父母也不像当初那样年轻了……
  “我儿真是帅气。”柏秋扶着他的肩膀,上下打量,摸摸他的脸,又拍拍他的背,“瞧这眉眼,瞧这身量,瞧这腿……哎呦,怎么长的啊!”
  众人:“……”
  “阿娘,你捡牲口呢?”大哥回来,阿林便不像往日那般端着,笑道,“要不要看看牙口。”
  “臭小子,就你话多。”
  拉着大儿子的手与他说了许久的话,阿木怕她担心,说的都是些吃穿之类的事儿,训练的苦打仗的危险只字未提。
  问了他爱吃什么,柏秋便决定亲自下厨,让他们先聊,到厨房给他们做好吃的。
  宁大夫闻讯也赶了过来,见阿木这般神武的模样,也是唏嘘的很,同他闲聊了会儿,临近晌午,阿木才将铠甲换下来,穿着玄色的圆领袍衫,衬得宽肩窄腰,的确比二哥要强壮些。
  换了便服出来,就愈发察觉到他跟二哥的不同了。
  同一张脸,却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好看,大哥英武,二哥儒雅,谁也没有把谁比下去。
  “这几日可有任务?”江敬武与他闲聊,“让院子里的兄弟到客栈去住罢,家里多这么多人,不太习惯。”
  阿木想了想,说道:“近来不□□稳,还是守着罢,他们有换班的,无妨。”
  “怎么都这么紧张?可是收到了什么风声?”宁大夫也道,“阿瑾也让咱们注意些,这些时日,出门都让人跟着的。”
  “嗯,小心为上。”阿木没有多说,应当是不能透露,他们也没有多问。
  他难得回来,柏秋使出浑身解数,做了好些吃的。知道他在西北大营吃的多为面食,她也特意学了几招,做了些改良。
  做出来的菜,既有西北特色,又有她的味道,阿木不会一下子不习惯,其他兄妹几个也能接受。
  西北多吃大块炖肉或烤肉,里面配宽面,或者以烙饼为主食。
  柏秋便先将腌制好的大块儿羊羔肉简单烤制,去腥、增添风味,待表面焦黄、出油后,下锅爆炒,加豆瓣酱、蒜瓣、花椒与一种叫孜然的特殊香料。
  再将土豆、洋葱加进去,加少量水闷煮,汤水煮干后,放入青椒,翻炒至断生,最后加入小葱段,上桌时,连小锅一起端上去。
  因为是小锅炖的,又特意煮干了汤,里面的土豆被炕得表面焦黄、内里软面,羊肉鲜嫩弹牙,而且没有膻味。
  稍有点辣但十分下饭,配上烈酒,尝过的,无一不感叹此生足矣。
  除了炕锅羊肉,另有白切牛肉、红烧瓦块鱼、酿肘子、铁锅炖大鹅,外加几个清炒的时蔬。
  都是十足野蛮的吃法,因为西北天冷,冬天下雪的时候,大山里数月都出不去,所以当地的菜不仅块儿大,油盐也重,饱饱地吃一顿羊肉,一整天都不会太饿。
  兄妹几个都没见过这么豪迈的菜,尝了之后才发觉是从未感受过的快乐。
  难怪大哥长得这么英武,天天吃这些横菜,不长高个子才奇怪了。
  他们训练、打仗都耗费体力,吃食上自然要有保证,怕将士们吃不饱,他们还专门搞起了养殖。
  猪牛羊都有,尤其是对精锐队的孩子,早晚还有牛奶、羊奶。
  蜚蜚和阿柔吃的不多,几大块羊肉就饱了。
  吃好也没有离席,在那儿听他们喝酒闲聊,为了配合这餐豪迈的晌饭,父兄喝酒的器具都换成了碗。
  大哥瞥见蜚蜚乖巧地坐在那儿,冲她使了个眼色。
  蜚蜚灵机一动,拿出一个大碗,双手举着,对阿木说道:“大哥,我敬你一杯。这些年,你辛苦了!”
  她还没喝,说话就有点喝大了的模样,众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就开始笑话她。
  阿柔张罗着要给她倒茶。
  蜚蜚连忙盖住碗,说得一本正经:“给大哥敬酒,怎么能用茶?显得我不诚心,是不大哥?”
  “是……罢?”阿木也没想到家人对她喝酒管得这么严,没敢跟爹娘说自己专程运了她十几坛烈酒回来送她。
  “你们看大哥都说了,”蜚蜚撒娇,“我就喝一点儿,下午我哪都不去。”
  江敬武便给她倒了个碗底的量:“好了,敬罢。”
  “来!”
  豪气干云地与大哥一碰碗,蜚蜚将碗中的烈酒一口闷。
  今日喝的便是大哥带回来的东风烈,初闻只觉得有谷物的醇香,入口却发现,这酒比她喝过任何酒都辣!
  辛辣之余,回味却更加醇厚、丰富,如吞了团火进肚子里。
  ——所到之处,尽是余香。
  然后,蜚蜚就傻了,脸上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红晕,眼神也混沌了起来。
  众人:“……”
  她喝完酒格外乖,撑着脸看别人,也不说话,也不笑,竟有几分小时候的傻气。
  阿木有些心虚,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没事罢?”他有不确定地问爹娘,“才一口就喝醉了?”
  阿柔将他们先前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再见大哥这心虚的模样就觉得分外好笑。
  “大哥,我也敬你。”她也拿了个空碗,作势要与他喝酒。
  吓得阿木几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说一句:“要不、还是以茶代酒罢。”
  众人差点没笑翻。
  -
  晌饭后,蜚蜚睡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才起来。
  阿柔陪着爹娘去各铺子理账,暂时不在家,大哥有事,出门去了,二哥在读书,三哥也关了门在研究乐谱。
  渔灯节不少人都来求他作曲,开年后他就在为这事做准备。
  凌乱却仍然好听的乐声时不时传来,蜚蜚看着窗外眼色绚丽的夕阳,以及窗口那支摇摇晃晃的海棠。
  上面缀着鲜艳的花苞,似乎在朝蜚蜚点头打招呼。
  她趴上窗台,下巴垫在胳膊上,仔细瞧着它们,葱白似的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去。
  脑中似乎仍在混沌,耳边先是琴声,后又变成了琵琶,最后不知怎么变成了如泣如诉的埙声。
  蜚蜚心口一跳,整个人清醒过来,发现海棠的花苞让她搓掉了好几朵。
  不由心虚,双手合十冲海棠道歉几句,跑过去洗手。
  脑子里却一直回荡着昨夜寂寥的埙声。
  怎么想到他了?
  蜚蜚使劲摇摇脑袋,跑出去才发现姐姐不在。
  夕阳落在院子里的竹流水上,“咚”的一声,竹管落下来,将里面的流水泼干净,复又立起,接下一管。
  反反复复,似乎能到地老天荒。
  “姑娘睡醒了?”不醉从院外回来,笑着看她,“怎么没有叫我?”
  蜚蜚刚睡醒,尚有些迷糊。
  “马上吃晚饭了。”不醉蹲过去和她一起看竹流水,不曾听见她说话,便问,“姑娘怎么了?”
  蜚蜚小幅度地摇摇头,又过了一会儿,才指着自己心口,小声说:“我这里,有点难受。”
  “怎会心口难受?”
  不醉吓的不轻,忙用手去试她额头的温度。没试出来,就贴过去与她碰在一起,察觉不到热,似乎没有发烧。
  她对此一窍不通,但家里有大夫,便着急道:“咱们找宁大夫看看去?”
  “不用了。”蜚蜚叹了口气,“让三哥别吹了,这声儿太惨了,听得我好想哭。”
  “啊?”不醉慌里慌张的,“真的没事儿?”
  蜚蜚点点头。
  她便连忙跑过去了,过了会儿,埙声停了,她又跑了回来,迟疑地说:“三公子听了你的话之后,不知为何特别高兴,说他找的意境终于找到了。”
  “原来是故意吹的这么惨。”蜚蜚隐隐松了口气,不那么闷了,到前厅去等着家人回来。
  没让她等多久,家里人便坐齐了,三哥十分高兴,抓着蜚蜚的手说:“我都几年不曾碰那种简单的乐器,如今听了你的话,才明白大道至简的道理。”
  “渔灯节你想见谁,哥给你安排。”三哥十分激动,“那段间奏困扰我好些时日了。”
  柏秋听了,问他:“就是你大晚上吹埙,吵得蜚蜚睡不着的?”
  “我没有啊。”三哥十分无辜。
  “下回再敢大晚上捣鼓你那些破铜烂铁,扰你妹妹清净,”柏秋威胁道,“老娘全把它们拿去烧火。”
  “我真没有,阿娘你不讲道理。”
  蜚蜚让三哥的表情逗笑了,大哥却不动声色地瞧了她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
  接连过了几日,大哥必须要回校场去,刚回来的几天,阿娘不好提相亲的事儿,结果他待了没几天就要出城,偶尔才能回家住。
  一听阿柔蜚蜚想去玩儿,马上就同意了。
  走的时候,特意把蜚蜚拉到一边,交代道:“玩两天就回来读书,回家的时候,务必让你大哥送你,听见了吗?”
  “好。”小姑娘满口答应,“阿娘放心。”
  接着,便与阿柔一起,坐马车与大哥去城外的校场。
  此番回朝,队伍只有五千人,大部队不得进城,必须在十里外的校场驻扎,训练等皆与在边关时一样。
  蜚蜚从来没有见识过,一路上缠着阿柔与她讲解,只觉得什么都新奇。
  然而,到了之后,却发现校场不止她们两个外人。
  “他们怎么在这儿?”蜚蜚看着不远处的萧如茵、顾瑾城,还有他身边一个不认识的白衣少年,深感意外,“那白衣少年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炕锅羊肉真的超超超超好吃!
 
 
第60章 
  少年执着柄造型别致的玉骨扇, 着一身白衣,远远瞧着, 竟不食人间烟火一般,比他手中的玉骨扇更加温润,依稀透着仙气儿。
  轻易便化解了校场的杀伐气息,周遭尽是身着重甲的士兵,身处其中, 仿佛一位误入战场的得道高人。
  即使面对的是千军万马,也要因他的惊才风逸而却步。
  “萧如茵对他态度恭敬,身份绝不一般。”阿柔拉着她远远行了礼, 并未上前。
  那厢, 阿木与众将士也向他叩拜,后不知与他汇报些什么。
  姐妹俩有意避开,便没特意观察,不一会儿,萧如茵和叶灵芝却跟了过来。
  叶灵芝豪气地冲她们一抱拳, 似乎在为先前的事情表示歉意。
  姐妹俩点头示意, 后冲萧如茵福了福。
  “行了,没得讲究那些虚的。”为了方便活动,萧如茵今日简单盘了发, 只着素簪,更是穿了窄袖交领,袖口束着,裙子也比平时高一些, 瞧着英姿飒爽。
  叶灵芝则直接把头发束起来,作男子打扮,却化了淡妆,让人能瞧出是女子。
  “你们怎么来了?”萧如茵说道,“原本我还想让卓表哥请你们过来,但他伤还没好,舅舅不让他出门。没想到还是碰上了,看来是缘分。”
  “受伤?”蜚蜚和姐姐还不知道这个事情,“那帮歹徒这么凶?连纳兰公子都不放过?”
  萧如茵倒疑惑地歪了歪头,说:“是瑾城表哥打的呀。”
  姐妹俩对视一眼,识相地没有说话。
  “快别站着了,先带你们去营帐。”萧如茵要来拉阿柔的手。
  阿柔却恭敬而疏离地道:“您是长公主,民女不敢。”
  “好罢,那让灵芝带你们去。”萧如茵也不生气,只说,“我过去看看,如何?”
  姐妹俩老老实实行礼,算作答复。
  一行人往右侧大营处走去,萧如茵故意让人把她们的营帐安排在她的旁边,这样方便找她们玩儿。
  许是出了城,空气好些,叶灵芝今日倒没有以往那样暴躁,对她们和颜悦色了不少。
  “原来江校尉是你们大哥!”萧如茵道,“听说他与瑾城表哥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亦师亦友,此番率领五千蛊雕军回京述职,我哥哥特意来见他的。”
  萧如茵十分天真:“听说这儿有弓;、弩可以玩,我就想跟来看看。”
  阿柔却听的满头大汗,忙拉着她的手腕,引开话题:“长公主喜欢弓;、弩?”
  “喜欢啊。”萧如茵说道,“我从小就喜欢这些,宫里姐姐妹妹玩的那些,我反倒不感兴趣。”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