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云舒风光不过几日,一日从细作嘴里得知,她原本是青桐宫的宫主,大限将至的她封印了自身修为,化身男人拜入纯明真君门下,为的是伺机抢夺他的金丹,以续自己的生命,否则,她随时可能会灰飞烟灭。
“青铜派”宫主?
抢夺金丹??
灰飞烟灭???
潋云舒:……
搞什么!!!
要她抢寒天阳那个修为爆表脾气超级不好的臭道长的金丹,她腿一软,表示办不到啊!
她还是咸鱼一天是一天吧,没准稍加努力做善事死后还能流芳百世呢呵呵~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于是,潋云舒一边混水摸鱼过日子一边开启了仇恶扬善之路,在寒天阳身边恪尽职守,除魔卫道,抛头颅,洒热血……(emm~她自己以为的)
直到有一天,身体越来越虚的她不受控制的抱着寒天阳亲了一口,然后发现,原本清心寡欲的他,竟然对着自己脸红了?
???!!!
潋云舒有点方。
难道说……寒天阳这个臭道长喜欢男人?!
溜了溜了~
等等,身体好像又开始虚脱了,要不……先蹭完体力再走?
后来,
恢复了女儿身的潋云舒因蹭的太爽情不自禁吃了他,事后醒来和他对望不过三秒,立时吓得一激灵滚下床,跪下认错道:“师父,徒儿错了,徒儿只是身体不受控制……”
寒天阳嘴角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巧了,为师也是。”
潋云舒:“……”
1.女主受过诅咒虚弱体质,只有靠近男主才能获得力量(嗯~这玩意儿会上瘾)
2.非传统修真,基调轻松,甜,宠,治愈系。
避雷:女主前期是真的男人,带男性特征的那种,大家都懂得。
第28章 我见犹怜+动摇+孙莹莹中计
最后的处理结果下来, 薛玉芳按家规从重处罚, 被人按在地上打了三十大板。因兹事体大, 并严厉封锁消息,警告府内上上下下,此事不准外扬, 若有外传者, 会和薛玉芳一样的下场。
而三十大板意味着什么?想象一个成年男子都得被打的皮开肉绽, 哭爹喊娘。可想而知, 那每一板子落在薛玉芳娇滴滴的身上, 场面究竟会有多么惨不忍睹。
刺耳的惨叫声破空响起,她声嘶力竭的喊冤求情,但根本没有人理会。因为谁也不会相信, 一个人会为了陷害另一个人, 连命都不要了。
荆氏在一边眼睁睁看着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这块心头肉被人打的哭叫不止,屁|股一圈血迹斑斑,整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连声求情。
然而却还不知道,泥菩萨过河,很快连自己都难保。
薛玉芳还没有挨完板子, 这边,薛湛便来找她兴师问罪了。
“麻烦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三姑娘房里用的全是黑炭?我们忠武侯府虽不铺张浪费,但也并不至于节省到这个地步吧。堂堂侯府嫡女,一品军侯的女儿, 竟用不起银炭,传出去,你以为会有人信吗?!”
薛湛一番质问劈头盖脸的下来,使得荆氏顿时间哑口无言。
“还有,我方才问过了,各屋分配的都是银炭。只有三姑娘的不一样。想要针对人,起码也要做得像一点吧?”
“荆姨娘,你说是不是?”
薛湛每问一句,荆氏便跟着心惊肉跳一下。
荆氏喉咙一滚,咽了口唾液,小心谨慎的回道:“二叔说的是,贱妾马上让人安排下去。”
荆氏不敢怠慢,紧着身要走。只听身后之人沉声将她叫住:“等等。”
她停住脚,回身问:“二叔还有何事?”
薛湛如今身份不同以往,多了一个代管家主之位,说话自然有分量。他语气冷肃的道:“她屋里剩下的所有黑炭,全部挪到你屋里来。你什么时候全部烧完,什么时候再恢复银炭。”
荆氏哭丧着一张浮着脂粉的脸,嗫嚅应道:“是。”
薛湛亲自监督荆氏为薛玉娇安排换银炭,一院子的下人看到荆氏和二姑娘栽了跟头,只觉神清气爽,比过年发工钱都高兴。
可能唯一不高兴的只有珍儿。从方才到现在,薛湛连门也不让她进,心下难免担忧是否被他发现了什么。
待所有人一走,薛湛从外头进来,走到薛玉娇的床前,语气较之方才明显缓和下来:“日后她若还有为难你的地方,你尽管找我。还有缺什么少什么,也可以和我说。”
薛玉娇靠在谨娘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方才吃了些汤药,屋里也生了火炉,身体已经渐渐暖和起来。或许是原本就生的白皙,经此一事,此刻面色越发显得更加雪白,整个人如一团雪球,歪着一颗脑袋,软绵绵的依偎在谨娘怀中,神色娴雅凄婉,我见犹怜。
薛湛看的不禁心中一软,声音也跟着柔和了几分:“这几日你好好休息。我已经交代了太医每天过来一次为你诊脉。”
“有劳叔父费心了。”薛玉娇除了和他道谢外,实在找不到其他话,生怕自己说多了或说错了,引他怀疑。
其实抛开他喜欢自己这点令她心中惴惴以外,她有时还是蛮怕他的。
他和父亲不一样,虽然都是手上握过刀身上染过血的人,可是,他性情阴晴不定,不怒自威。尤其是他同旁人发火的时候,那愤怒的眼神和语气,令她惊惧不已。
这个世上也仅仅是他,才会使她害怕,每次碰见他生气,她都像个软绵绵的小兔子一样,乖乖躲好,想把自己藏起来。
薛湛自是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眼中竟可怕至此,他面上不动声色道:“都是叔父应当做的。”
薛玉娇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也没明着答应,突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她与谨娘轻声道:“谨娘,你帮我倒点水。”
薛湛见谨娘起身不便,于是道:“我来。”
薛玉娇心中一动,刚想说“不劳烦您”,只见人已转身去倒水。
室内响起一阵细微动听的声音,很快,薛湛端着茶盏走回来。谨娘欲要伸手自他手中接过,却见他没有理会,自行将白瓷碗凑到她唇边。
当清凉的碗边轻轻碰到她的唇,她绯红着面颊,任由他小心翼翼的喂自己,缓缓喝下去。
薛玉娇原本就生的雪肤柔嫩,两颊白净通透,宛若堆雪砌玉,然而此时,竟微微透出点娇羞的粉色。
整个过程中,知道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只觉脑袋空空的,全屏身体的感觉慢慢喝完。
薛湛见她全部喝光了,目色温和,径自道:“我再给你续一杯。”
“不用了叔父。”
薛玉娇刚刚心中乱颤的被他喂完,现在还没完全平息下来,可不想再来一次。
薛湛闻言放下茶盏,想到一件事,迟疑了一下,突然正色道:“你们小心身边的丫鬟珍儿。”
薛玉娇一怔,抬眼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珍儿有问题的。下一刻,神色有些犹豫,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叔父可是发现她做了什么?”
……
薛湛是在薛义遇害,回到金陵城的第二天醒来后发现自己拥有前世的记忆,最后的记忆截止在他最爱的人一死,他提剑杀了谢尹安,之后骑马带着薛玉娇一路往南,直到一处雪山顶,守着她冰冷的尸身在雪地里单独待了两天一夜,最后抱着她跳下了万丈悬崖。
而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他听说薛玉娇怀孕七个月流产且再也无法生育,还听说造成这种后果的罪魁祸首正是她的丈夫谢尹安,顿时怒上心头,不顾一切的去找谢尹安算账,启料在房间碰见了满身是血的她,满眼绝望的她,他这一刻才知道,他来晚了。
带着前世的记忆重新回到两年前,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悲剧上演。他要保护好她,再也不想看她受到一丝伤害和委屈。
……
说自己死而复生拥有前世记忆的话,定是不能让人相信的。何况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
他顿了顿,道:“今日一早,我看到她偷偷见过荆氏。并和荆氏说了一些悄悄话,虽然不知道说的什么,但觉得她神色有异,行为反常,担心对你不利。后来我让人悄悄跟着她,碰到她引护院到莲池,我的人向我禀报后,然后就看到了二姑娘正为难你。”
谨娘听完之后,略略一忖,立时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当时我和姑娘回来那么不巧就撞见了她,之后又故意拦住我们的去路,原来是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去通风报信给那边的,”说到这里,又对薛玉娇道,“咱们真不应该留她这么久的,早就当赶出去才对。差点被人害惨了。”
薛湛心下微怔:“如此说来,你们早就知道她背叛了?”
薛玉娇眸色平静,并不否认:“不错,我和谨娘之前就知道了。这次实在没想到,只是出趟门回来也能被人盯上,是我们大意了。”
薛湛略略点头:“只有你和谨娘两个人怕是不够,你们总有盯不到她的时候,不如我再安插两个人过来吧,多一双眼睛,多一些防范。”
薛玉娇原本也是这样认为,她和谨娘在一起的时间长,不可能时时刻刻□□出去留意珍儿的一举一动,何况接下来她还要和谨娘抓紧时间做衣服,原本就会顾此失彼。现在听他愿意主动帮忙,自是开心不过,也没推却:“那就多谢叔父了。”
除去私情不说,几次三番帮她忙,她难免过意不去,想到之前绣的一双护膝刚刚完工,现下趁此机会让谨娘拿来送给他,聊表心意。
薛湛还是头一回收到她送自己东西,当下有些又惊又喜。东西接到手中的那一刻,他满心欢喜的抚摸了两下,情不自禁问了句:“这是你自己绣的?”
薛玉娇愣了下,不想让他产生误会,于是语速平常道:“是侄女亲手绣的。之前原本打算送给父亲的,但是出了那样的事就没有机会再送出去了。我想着在我这里放着也是放着,还是送出去比较合适。”
“借花献佛,还希望叔父不要介意。”
话音一落,谨娘立时目光不解的看着她。
薛湛怔怔的站在那里,心中一阵怅然失落:果然,还是如此。
原以为是专门做给自己的,以为自己在她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位置,但现在看来分明是自己自作多情多想了。不由暗叹一声:也罢。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眸色微微黯淡了几分。
纵然心里失落,但还是佯装高兴道:“叔父不介意。正好现在能用上。”
说到这里,又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叔父先去忙了。”
见人准备要走,谨娘连忙跟着起身欲要送他到门口,被他挥手阻止住,“不必送了,你照顾好她吧。我明日再来。”
待薛湛一走,静了片刻,薛玉娇让谨娘关上门。
谨娘关好门回来,终于将方才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姑娘,那双护膝不是你专门为他做的吗?为何要否认?”
薛玉娇不好告诉她这里面的原由,只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收下了就行了。我这心里总算踏实了几分。否则人家一直帮我,总觉得欠人情太多。”
而她心里很清楚,她欠他的人情远不止一双护膝,以后有机会慢慢再还了。
她与薛湛前世的旧事不想多提,但另外一件事不想瞒她。稍作迟疑,缓缓说道:“谨娘,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其实这次,是我故意落水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谨娘立时被吓了一跳,似乎难以置信,赶忙坐到她身前,握住她手颤音道:“此话当真?”
她轻轻点了点头。
整个人六神无主的怔了片刻,谨娘看着她的眼睛,终于确定了她没有说谎,立时满目惊慌道:“姑娘!你,你怎么如此鲁莽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有个好歹,你让老婢……”说到这里不禁急的眼泪要掉出来。
薛玉娇自然知道掉下水去会有生命危险,可是……
她目露无奈的解释道:“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我当时识破了她的阴谋,但被她钳制住无法反抗,于是迫不得已,只能临时起意,反将她一局。再有,我也并非真的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我相信我叔父,他一定不会让我出事的。”
果然,他没有让她失望。曾经是,现在也是。
谨娘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不已,平定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幽声一叹:“话虽如此,可老婢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以后可不要再如此冲动了,稍有差池,悔之晚矣。”
话音犹落,薛玉娇忽然连忙竖起食指比在嘴前,与她使了个眼色。
谨娘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纱窗上隐约有个人影向这边正走来,随即停了下来,立时惊出一身冷汗。回过头来,怔怔的看着薛玉娇。
两人几乎已经想到了一起。
薛玉娇心思一转,装作一幅浑然不知情的样子,平声道:“太医刚刚说,我身子虚,近几日不宜劳神费心,需得好休息休息,保持清静。谨娘,你一会儿下去吩咐一声,就说没别的事,都不用来我屋里侍候了。我这里留你一个人就行了。”
谨娘顺着这句话答应了一声。
薛玉娇想了下,再道:“对了,几日后等我身子好些了,陪我去趟太傅府吧。很久没见外祖母了,突然想她老人家了。”
谨娘知道她是故意说给外面听的,于是后边也应了声。话音犹落,随即见窗外的人影起步悄然离去。
少顷,谨娘起身打开门往外看了两眼,见外面已经无人,复又关门返了回来,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压低了声音急切道:“姑娘,这珍儿不能再留了。”
薛玉娇也有此意,点点头,兀自猜测道:“这次二房那边栽了这么一个大跟头,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她们还会对我下手。我方才故意给珍儿制造机会,就看她‘珍不珍惜’了。”
……
是夜,芳菲院二姑娘薛玉芳的院子大门紧闭,但是隔着老远还是能不时的听到杀猪一般的惨叫。
薛玉芳白天挨完板子被人抬回了芳菲院,这会儿光着屁|股趴在床上,依然疼的要死,在屋里又哭又叫,到现在也没有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