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嫁后一世荣宠——满种
时间:2020-06-23 09:21:07

  齐王这才发现,她脚上一只鞋没了,不知被她飞到哪里了,白嫩的小脚丫露出来,踩在地面,表面裹上一层泥水,将内里的白嫩完全掩住了。
  此时踩在地上,大概地面冰凉,踩着不舒服,她的几根小指头就一直动啊动。
  齐王叹口气,无奈地揽住腰肢和屁股,将她抱起来,四下看了看,最后,眼睛定到不远处的一座狮子石雕上。
  抱着她,走过去,将她放上去。
  载向慕坐在上面,抽噎声渐停,左右环顾,有些害怕,伸手想抓他袖子。
  “别动。”
  齐王看了眼她脏兮兮的脸蛋,再看看自身,最后干脆撩起袖子,一把糊她脸上。
  揉搓两下,再拿下来,泥点消失不见,脸蛋重新恢复成白净秀气。
  她不舒服地拍了拍脸腮。
  齐王嫌弃地将染上泥点的袖口撕下来,然后抬起她的脚,擦拭上头的泥水,沿着脚踝,自脚跟到脚面,脚趾,脚趾缝,一丝丝,一缕缕,眉目低垂,神情平淡,却隐隐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认真。
  载向慕盯着他,出神了会,突然,将袖子里的线团溜出来,揉了揉,又捏了捏,最后,抿紧唇,一把扔了出去。
  齐王眼角瞥到,“呦”一声,“这次舍得了?”
  载向慕垂下眼帘,不作声。
  擦拭完毕,齐王放下光滑如初,白皙细嫩的小脚丫,随手将抹布扔出去,而后,转身。
  走到那团被丢在地上的线团前,弯腰拾起来。
  举起来朝她挥舞,“我捡到就是我的了。”
  载向慕猛然睁大双眼——
  呜呜呜,坏蛋!
  ————
  齐王背着金贵地不能走路的小金蛋往宫门口走去,而背上的小金蛋心里正嘤嘤地掉眼泪:露珠,我的,坏蛋。
  齐王身前挂着那团线团,随着脚步走动,线团一晃一晃,上下弹动,不时就将她的视线吸引过去。
  然后,她就会更难过。
  骗子!坏蛋!呜呜!
  终于走到宫门口,等候在宫门口的应微与应菲看到他们这个样子,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迎上来。
  “王爷,姑娘,这,这究竟怎么回事?”
  齐王先将载向慕放上去:“没事,先帮她把衣服换了。”
  应微与应菲忙跳上马车,钻进去,掩住帘子,帮着姑娘把衣服换了。
  齐王则去了后面那辆马车,把自己身上这套被沾湿的衣服也换了。
  最后,焕然一新的两人再次聚首。
  载向慕先是瞅了他一眼,没找到他身上的线团,不由伸直脖子往后找去。
  齐王身子斜躺,懒洋洋道:“别看了,我藏了。”
  载向慕登时拿湿漉漉的大眼睛瞪他,心里再次重复:朝尚霁,坏蛋!
  齐王挖挖耳朵,这句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突然,他一笑,伸长手揽过她,将她揽入怀中。
  “知道真正的坏蛋是什么吗?”
  载向慕茫然抬眼。
  齐王握住她的手,引着它缓慢往下移,停到一处软弹软弹的地方,低笑。
  “这才是‘坏蛋’。”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评论同样送红包,嗯嗯~
  安利基友新文:
  全世界都以为我是女主角【穿书】by罗子逢
  许意穿书了,最开始他以为这只是很平常的穿越,直到他突然发现……
  他变得特别容易摔倒,
  只要一摔倒就会被一个俊俏的男生抱入怀中,
  只要抱入怀中就会涨好感值……
  通过以上规律,许意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所以他这是穿越成书里的玛丽苏女主角了?
  在确认自己只是男扮女装之后,许意松了一口气,但他却万万没想到,随着各位男主的好感值逐步上升,他开始越变越迷人了!
  而在那本烂尾的原著中,女主最后就是被自己美死的!!
  为了避免像书中那样英年早逝,许意只能寻找一切办法,避免涨男主的好感值。
  但是完全没用,头顶女主光环的他,不管是干什么都会被莫名其妙的加好感值。
  故意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他,在男主看来——他就是这么的真实不做作!好感+1
  故意出入酒吧夜店深夜买醉的他,在男主眼中——他一定是在勤工俭学!好感+2
  故意刁难爱慕男主的女配,结果男主感慨——他一定是太喜欢我了,才会这么做!好感+3
  ……
  看着镜子里越来越美的自己,许意决定坦然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在黑暗的巷子角落里捡到了一个伤痕累累的人。
  这个人不会莫名其妙喜欢他,也不会无比贪恋他的美色,
  最重要的是,待在他身边,那些男主的好感值就不会增加!
  许意双眼猛地发亮: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
  ——
  于祸从出生开始就被视为灾难,被家人虐待,被同学无视,永远睡最冷的地下室,吃最坏的饭菜。
  他从来没想到,就是这样不幸又阴鸷的他,却能等来最温暖的那抹光。
  那个人还告诉他,他不是魔鬼,他是天使。
 
 
第二十三章 
  坤宁宫, 皇后立于台阶上方, 凭栏眺望,身上正红色凤袍随风飞扬,珠帘步摇贵气逼人,和风相互缠绕碰撞, 叮铃作响。
  许久,她目光冷淡, 问身旁人,“那个贱种出宫了?”
  身旁人神情恭敬, 语气更是恭谨, “回皇后娘娘,出宫了。”
  皇后翘起嘴角, 面色嘲讽, “一个疯子, 一个傻子,倒是绝配。”
  身旁人低头沉默不语, 如果娘娘知道齐王是在哪里找到的那个傻子, 就不会这般开怀了。
  他心中疑惑, 晋王为何会跟那个傻子扯上渊源,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 要不要告诉娘娘这件事?
  可以想见,娘娘听到这件事会多么震怒。
  心中正犹豫时,皇后突然开口转向另一个话题,“皇上最近, 在何处就寝?”她神色复杂,幽怨难捱,“是不是在何嫔那个贱人那里?”
  随侍悄无声息松了口气,娘娘不关注这件事就好,他顿了顿,回答:“回皇后娘娘,皇上近日泰半都休息在勤政殿。”
  皇后不是不关注宫内事情,只是她现在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皇上身上,自假传圣旨那件事过后,皇上已经冷落她将近一个月了,她亲自派人去请,结果却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
  听到皇上最近没有找何嫔,皇后又是轻松又是哀怨地叹了口气。
  “那皇上为何迟迟不来找本宫呢?”
  随侍安静地立在旁边,没有作答,有关皇上的事,他知道,皇后娘娘只是在自言自语吐露幽怨罢了。
  过了会,不知想到什么,皇后突然精神一振,叫他的名字,吩咐说:“让小厨房备一份银耳莲子汤,一会儿本宫要亲自给皇上送去。”
  随侍恭声应是,转身退下。
  傍晚,雨停了,云霞满天,星月隐现。
  皇后独身一人,提着个篮子前往勤政殿,来到勤政殿门口,她神色威严地问守在殿门口的两个小太监。
  “皇上可在里面?”
  小太监忙低头回答:“回娘娘,皇上在里面。”
  皇后便点点头,推开门跨了进去。
  她当然知道皇上在里面,刚刚问话不过是想提醒里面的人,她来了。
  进到内殿,殿里灯火通明,边角四根立柱蜡烛灼灼燃烧,正上首的书案上还擎着几根细小蜡烛,灯光相互辉映,将有些昏暗的房间照得如同白日。
  她默不作声走上去,将手中篮子放到一边,然后,沉静无声地转头看他。
  皇上着一身明黄色便衣,手中握着卷书卷,正看得入神,不知是不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从她进殿到走上前,将篮子放下,他一直未曾抬头。
  寂静在殿内蔓延,只有灯火噼啪的声音偶有可闻。
  两行清泪缓缓流下来,明眸谴倦,哀思忧伤,“难道,您连看臣妾一眼都不愿意了吗?”
  手指微顿,书卷这一页久久未翻动,他叹口气,抬起头,一向温和的眸子此时满是冷霜。
  “你还需要朕吗?你不是一直很能干吗?连假传圣旨这种株连九族的事情都敢做出来,你还找朕做什么?”
  凤眸微微睁大,下一刻,抬手捂住嘴,泪水涟涟。
  “您果然在怪臣妾!”
  皇上冷笑:“朕不该怪你吗?”
  皇后激动:“您以为臣妾愿意吗?臣妾再如何坚强,始终是一位母亲啊,您怎么能让臣妾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娶一名傻子做平王妃?”
  皇上勃然大怒,“啪”一声,把手中的书摔地上。
  “你是一位母亲,平王是你的儿子,齐王就不是吗?”
  面对皇上的怒火,皇后丝毫没有胆怯,反倒迎着他的怒火,高抬下巴,扬起细长的脖颈,反问。
  “您是指责臣妾不慈?那齐王呢?齐王就对臣妾孝顺恭敬了吗?”
  她眼底压抑着泪光,死死咬住唇,唇面沁出血丝来,“臣妾往常跟您说起这件事,您是怎么回答臣妾的?”
  皇上顿住,脸上的怒火微僵。
  流水淌了满面,她神情苦涩又不甘,“您告诉臣妾,齐王性情桀骜,让臣妾多礼让,呵呵,这世上,哪有母亲礼让儿子的?”
  皇上颓丧地叹了口气,“齐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便是朕,堂堂九五之尊,不也得时常让着他。”
  手下猛然攥紧,皇后眼底阴郁,“您愿意让着他,不代表臣妾就愿意。”
  皇上刚刚有所好转的神情再次沉下来,“你若不愿意,尽可自降为嫔,朕的皇后不是这等不容人的性子。”
  皇后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望向他,脚步踉跄两下,整个人好似被剧烈打击到,脸色立即灰败下来。
  皇上不自在地转开视线,但握紧的拳头,紧抿的唇,代表他刚刚这句话绝不仅仅是一时冲动。
  皇后不敢相信,他们几十年的夫妻感情,皇上居然为了他那个大儿子,想要废了她。
  皇上闭上眼,沉声道:“皇后,你别忘了,你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霁儿他,我们都对不起他娘。”
  神色猛然一变,皇后低下头,神情狰狞,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每当发生矛盾,他就会把这件陈年旧账翻出来,以此来提醒她,她当年是如何的不择手段,卑鄙下流!
  咬住唇,思绪强烈翻涌,好半晌,她才再次抬起头,脸上重新挂上哀婉温柔。
  “皇上,刚刚都是臣妾口不对心之言,臣妾只是生气,生气您心里只挂念齐王,丝毫不为咱们的儿子考虑,所以才会一时冲动,说出那种话。”
  皇上甩下袖子,怒道:“朕如何不为他考虑?就他那个一事无成,阴私狭隘的性子,朕再顾虑关心他,他也不会觉得知足。”
  皇后一脸忧伤,“您看您,提起他,完全就是另一副口吻,臣妾明白,他性子的确不如小儿子讨喜,但是,相对比齐王,他又哪里算得上异类,您就是看他不顺眼。”
  皇上怒言:“朕……”
  不等他说出来,皇后继续道:“其实,臣妾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您的缘故。”
  皇上不可思议:“因为朕?当初不是他死皮赖脸非要对人家姑娘负责?非得求着朕给他赐婚?”
  皇后干脆承认:“没错,当时他热血上头,觉得既然救了人家姑娘,就必须对人家负责,但是后来,就当是臣妾这个做母亲的自私,臣妾不愿意他娶一个傻子为妻。”
  皇上猛然伸出手,颤抖着指向她,又气又怒,气她为母不慈,怒她陷他于不义,她这样做,让他怎么跟已经去世的老武凌侯交代!
  皇后后退一步,轻声道:“皇上,臣妾并非想让齐王娶那个傻子为妻。”
  皇上气得呼哧呼哧粗喘气,愤然放下手,怒道:“好,你告诉朕,你想做什么?”
  “齐王完全可以纳她为侧妃啊,如此一来,既解了这个结,又对老武凌侯有了交代。”她笃定道,“您恐怕就是这么想的吧。”
  皇上被气笑了:“你倒是了解朕,那你告诉朕,为何不能让平王纳她为侧妃?”
  皇后泪眼朦胧,抽噎道:“臣妾倒是想,可是您敢跟臣妾拍胸脯保证,您拿他跟齐王一般对待吗?您愿意让齐王纳她为侧妃,但您愿意让他纳为侧妃吗?”
  皇上沉默,良久,长长叹出一口气。
  皇后说的对,他不能,也许是平王出生时机不够巧,又或者他性子不够讨喜,从小,他就没办法全心全意疼爱他,甚至只要看到他,就会让他想起一些不愉快的过往,久而久之,他就对他愈发忽视,嫌恶。
  也因此,当年他非要娶那个傻子为妻,他劝说两次,他非不听,他就甩手不劝了。
  愣怔间,皇后突然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跪下来,泪流满面。
  “皇上,臣妾知错了,可是事情已经这样,咱们就将错就错,过后再给齐王选一门家室优渥,秉性聪慧的正妃好不好?”
  皇上闭上眼,手指微微颤抖,好长时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复好几次,终究,还是没有把这只陪了他几十年的温软的手丢开。
  ————
  马车缓缓,回到齐王府。
  陶嬷嬷迎上来,看到载向慕和齐王从马车里钻出来,刚想笑着行礼,转眼注意到他们身上穿的不是走时那套衣服,不禁一愣。
  换了身衣服?宫里出事了?
  心下一急,就要出口询问,恰在这时,跳下马车的载向慕注意到她,立即嘴巴一瘪,颠颠跑过去,攥住她衣袖,拿控诉的眼光扫向身后的齐王。
  嬷嬷,做主。
  陶嬷嬷立时刹车,注意力被拐走,拧眉看向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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