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会洗脑[快穿]——暑气难消
时间:2020-07-01 08:57:08

  忙完了这些,几人心里才有了底,惊魂未定的情绪少了些,一人说了几句话打气,随后,他们就将目光投向了陆蔷和张凤眠。
  作为社长,乔迎兴率先开口:“那个……陆蔷学妹,张凤眠学弟,刚才的事幸亏有你们两个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陆蔷不善人际,张凤眠出面交谈,他笑笑:“没事,社长,我们可是一个团体,而且是一起进来的,我们怎么也不会放下你们的!”
  柴佩有些急性子,想问他们两个一些事情,诸如你们是不是传说中的茅山道士这类的,他刚要开口被乔迎兴的胳膊肘顶了一下,闭嘴了。
  张凤眠适时道:“遇到这种事情也是一个意外,大家也别太害怕,或是觉得我们有什么地方奇奇怪怪的,其实,我们也就比寻常人多了几分传统手艺罢了,其实——”
  他比划了两下:“就跟那些会二胡呀会场皮影戏的老手艺人没什么差别!”
  乔迎兴几人面面相觑:会捉鬼,也叫只是多了一门传统手艺?
  曹一萱颤声问:“我们现在要是报警,会有用吗?”
  “手机没信号!”李艺晴补充道。
  陆蔷摇头:“我连给师父掐诀发讯息也发不出去。它很强大,估计是屏蔽了所有的电磁信号和灵力信号,我们还是不要硬拼,等着天亮了再出去比较好。再者,我占卜过,这里很安全,至少——今天晚上,是安全的。”
  几人又聊了几句,说起姜宅的传闻,猜测正堂里那东西的身份,只是地方志不会记载这些东西,他们靠猜也猜不出来什么,只能说它大概是姜老太爷姜鹤洋本人或是其后人。只是提到这西南边的院子的时候,聂焕提了一句:“西南宅院算是内宅了,一百多年前这里住着的,都是姜家的内宅女眷们。”
  天色渐暗,几人闹腾了一整天,虽有些惧意,但是旁边有张凤眠和陆蔷这两个“艺高人胆大”的高手守着,几人也有了几分困意。曹一萱和李艺晴相互搂着已经睡着了,聂焕受伤了,睡的也早些,由柴佩半护着。
  只有乔迎兴还没睡。
  张凤眠问他为什么不去睡,他说:“我怎么说也比你们大两岁,还是社长,怎么能让你们两个小学弟学妹照顾一晚上?我跟你们一起守夜。”
  他坚持,张凤眠也没勉强。
  天色暗沉沉的,不知不觉中,众人都睡着了,就连坚持要守夜的乔迎兴、陆蔷和张凤眠也慢慢地睡着了。
  东倒西歪的,众人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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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老爷,大老爷!您醒醒吧,二少爷回来了!”有声音在耳畔响,姜伯伦醒过神来,发现自己穿着长袍马褂,锦衣华服的,正歪躺在一方矮塌上。他觉得手里捏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杆被磨得乌黑光滑的大烟筒枪子,头端挂着一方锦绣荷包。
  这是水烟袋子,有害健康,不能抽。无端的,他脑海里生出来这样一个念头。奇怪,这是老幺拿过来享受的东西,现在满浮云城的老少爷们都在玩的,时髦的紧,他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念头?
  他低头,放下烟杆子,起身,脑海里闪过一段信息。这是他自己的身份。他是浮云城姜家的大老爷,如今的当家人姜伯伦,他上头还有一个七老八十的亲爹姜老太爷姜鹤洋。他是长子,底下还有三个弟弟,二弟姜仲希是他同母所出的胞弟,三弟姜叔鹏则是个庶出的,老幺姜季怀是继母所出。
  他最以为傲的是有两个出息的儿子,方才仆人喊的二少爷,就是他的次子姜佑霖。
  佑霖是个从小就很有想法的孩子,虽然也是私塾读出来的,但在如今这个风云动荡、大开国门的时代,却能上了国中,现在又跑到劳什子西洋去留学,用他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叫摩登的很。
  他对这些不怎么在意,反正年轻男子嘛,总要出去闯荡闯荡看看世界的,以往他年轻的时候是去南洋,如今到了儿子是去西洋,都是蛮夷之地,也没差。反正有长子姜佑安守家业,次子出去闯荡,这也符合他们姜家的理念——要知道,佑霖出去西洋留学,老爷子也是十分赞同的。
  哼,也只有老三老四这两个不成器整天眠花宿柳的弟弟,记挂着自己的儿子还小不能出去,心里有些埋怨——埋怨又有什么用?他才是姜家大老爷,如今的当家人。
  姜伯伦想要往外走,走了几步又返回来了——他才是老子,哪有老子上赶着去见儿子的礼?合该是这臭小子来给他行礼的。
  等了片刻不见人,他心里有些毛躁,不过也知道这小子大抵是被家里的女眷和他大哥缠住了——总是如此。慈母败儿,大太太什么都好,是个最端庄规矩不过的性子,就是有些溺爱幼子了。
  又耐着性子等了片刻,外头仆人喊话,门开了,走进来两个青年人。
  前头的一个,长身玉立,长袍马褂,稍微年长沉稳些。后头的一个,金丝眼镜,白皙面孔,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这孩子稍显稚嫩的面容上满是年轻人的锋芒毕露——一见着这白净的过分的西装,姜伯伦神色就沉了下来,
  兄弟俩面容相似,都像极了他那个端庄古板的大太太,好在生得不错,让人看着心里便舒坦。
  “父亲!”三年未归的姜佑霖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语气真诚,神情儒慕。到底是留洋三年未归的儿子,纵然之前有什么龃龉,这下见面,便也烟消云散了。
  “起吧。”嘴唇颤抖,心下激动,看着孩子,心里想着他瘦了,高了,说不出的心酸苦楚,可临到了嘴边,只剩一句起。
  姜佑霖遂起身,兄弟俩相视而笑。
  姜伯伦本想说些软话,但话到了嘴边,却是变了味道:“好不容易三年才回家一次,见面就穿着一身孝?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气人不是?”
  姜佑霖笑道:“爹,这是西装,英伦那边的人都这么穿,现在时兴这个,没别的意思的。像咱们浮云城这边的老习俗,什么穿白就是戴孝,那是封建迷信,这是糟粕!不可信的!”
  姜伯伦本来没那么大的气性,只是随口一说,此时见次子拿着外头听来的蛮夷之语来反驳自己,顿时就沉了脸色。姜佑霖话语里的真真假假难说,他不爽的是儿子的态度——儿子就该有儿子的态度,怎么可以和长辈顶嘴?就算他是错的,儿子也不可以反驳长辈!再者,姜伯伦是真的认为儿子错了。
  “放肆!这里哪儿轮得到你胡乱说话!”姜伯伦呵斥道,一摆手,面色一沉,就很有了几分封建大家长的味道。
  姜佑安见状,心道不好,忙拉扯了两下弟弟,站在两人中间说了几句软化,让双方关系缓和了些,又云:“爹,佑霖刚从外头回来呢,您就大动肝火的,让下人瞧见多不好啊?他就是年轻,到外头闯了几年,有些分不清天高地厚,回来一时转不过弯来的!”
  他见姜佑霖还想说什么,忙拉住他,使了眼色。父子兄弟三人这才缓和了些,一番父慈子孝的,说了会儿话,兄弟俩就离开了。姜伯伦想着两人要去后头见老太爷,又冷声训斥了几句,让佑霖赶紧换了身衣服,长袍马褂就挺好,穿着一身白去见老人家,怕不是想挨鞭子。
  姜伯伦重新又躺回床榻上开始抽烟,一边抽一边寻思着——还是得给老二找个老婆管教管教,等他成了亲,自然就长大了。成了亲做了父亲,就自然而然地懂得这为人父的艰辛了,介时也就不会这么顽劣了——至于姜佑霖会不会抗拒这门婚事,他心里是嗤之以鼻的。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决定,他一个小孩子,作甚能自主决定的?
  只是隐隐的,姜伯伦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心里竟觉得,方才那样对儿子,还要给儿子来个盲婚哑嫁是个很不当的事情——但是他抽了口大烟,一阵“神清气爽”后,他又觉得奇怪,这件事天经地义,他怎么会觉得奇怪的?
  兄弟俩出了正院门,不由得相视一笑,齐齐松了口气的模样。
  姜佑霖道:“三年没回家,没想到爹的脾气还是这么臭。就是看起来没以前那么健康了,瘦了些,脸色也蜡黄了很多。我看他还是大烟不离手的,这东西沿海华庭那边早叫人销了,也就咱们浮云城还有,看我迟早给他都烧了去。”
  “大烟是爹的命呢,你要真给他烧了,怕不是又要挨鞭子了?”姜佑安苦口婆心,“我还指望你年纪大了三岁就懂事了些,知道孝顺父母了,怎么还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大哥,我这样摩登的想法,是很有科学依据的。为人子女的,到底是不能盲从父母的,父母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也该指出来的,就算挨了鞭子,那又何妨?”姜佑霖振振有辞,却见他大哥只是笑着摇摇头,一脸沧桑,不肯多说的模样,他心下了然,也就不再聊这个话题了。
  姜佑霖换了个话题道:“大哥,我出门这三年,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我这做叔叔的,刚得了个侄女,还没见过她的面呢?我从外头给大姐儿带了些小孩儿玩具,她肯定会喜欢的。”
  “有你这个叔叔在,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喜欢的了。”提起女儿,姜佑安脸上多了些笑意。
  姜佑霖问:“总是大姐儿大姐儿的叫,总归是不太好的,我只知道她大名是取了二叔的意,唤作兰茵的,只不知她的小名,叫的什么?”
  姜佑安面上一怔,迟疑了下,道:“叫招娣。”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是一只百岁的阿飘5
  “叫什么?!”姜佑霖是大大吃惊的了。
  他拔高了声音问:“莫不是我听错了?大姐儿叫招娣?这样一个名字, 是谁取来的?你便是同意了,大嫂竟也能允了?”
  姜佑安上前一步拉他的胳膊:“我的弟弟哟,你可小声些,这小名,还是娘给取的,说是头胎是个女孩儿,总要这么叫的, 叫个几年,就有带把的了。”
  姜佑霖面上满是怒意:“好好的一个女孩儿,竟是为了弟弟,要叫这么个乳名了!兰茵日后上学做人,可不得被人笑了去了?!亏得咱家还是乡绅大家,怎的也学得如此作派了!”
  他心下满是怒意,可见兄长这般为难的样子,心里到底也还是突然就泄气了——这事到底是亲妈做的不对。
  姜佑霖唉声叹气地:“娘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好好的一个大家小姐, 作甚取一个招娣这样的乳名。”
  “到底是咱亲娘, 也就由她去了。她也是抱孙心切。”姜佑安和气道。
  “大哥,你总是这样和和气气的, 事关你的亲女, 你竟也这样和和气气的。”姜佑霖突然道了句。
  他看姜佑安沉了的脸色, 转了话道:“幸而咱们没亲生的姊妹,不然还不得叫什么招娣盼娣、盼兄旺兄的了?也幸亏堂姊和几个堂妹,都是爷爷取的名,他老人家可没这么狭隘的眼界。”
  “也是呢。你可是来迟了, 明玉去年出的门,嫁的是隔壁城的孙家,你可是还未曾见过咱们这位妹夫姐夫的,他家可是言情书网的,听闻孙老爷子还是前朝的进士退下来的。你这次回来,怎么说也要去拜访拜访才是的。”姜佑安笑道。
  “正是这个理了。”姜佑霖也笑,转念又想起了什么,忙问:“玉姐姐出去了,那么二妹妹岂不是也快了?”
  姜佑安沉了眸光,未曾多说,只道:“她们是亲姊妹,都是三叔的女儿,想来三叔心里都是有数的。”
  “是了是了!三叔这人,这样嫁女儿攀高枝的好事,他又怎会错过了?只可惜他没能再多生几个了!”姜佑霖道。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跟个刺猬似的?不管哪个长辈都要先看不顺眼说几句了,也就是在我面前能这样,倘若分了一二心思,叫下人听去了,可不得又是一阵闹腾的。”姜佑安劝。
  “听去了也就听去了,我是不大在乎这种事情的!嘴长在他人身上,他人言论自由,我到底是不能多么禁止他们传话的。”
  姜佑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随即想起了什么,来了兴致:“不过,比起玉姐姐二妹妹,我倒是更想知道三妹妹如何了。明田她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就是这三年我们俩也没断过信,这次回来,我可是给她带了好些东西呢!”
  姜佑霖絮絮叨叨的:“自从知道二叔开明,不顾咱爹的阻挠让她出门上了国中,我就知道依着咱们这位妹妹的心思,肯定是要多看书多读书的!我可是按着咱们这位女学生妹妹的意思,购置了好多本原语版的书呢!我可要亲自给她拿过去的!”
  姜佑安笑:“就知道家里的几个姊妹中,与你顽的最好的,还是咱们三妹妹。只是不管怎么说,你三年未归家,还是要先去见过爷爷的。再说了,现在正是学校放假的时候,明田今日在家,我早上还碰到她的丫鬟,说是她正在爷爷院子里煮茶下棋呢!”
  “好啊!爷爷和明田在烹茶下棋?这二位可真是逍遥自在的大忙人啊,把我这大功臣哥哥都给抛到脑后了!”
  姜佑霖兴致勃勃的,也还记得亲爹的呵斥,先回自己院子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去后院里见爷爷和明田。路上,他先碰上了大哥姜佑安,随后兄弟二人又碰到了姜伯伦,父子三人往后院赶。
  及至老太爷院,他们就看见院西边的葡萄藤架子下边,正摆了一对桌椅,旁边小火炉煮茶正香,一边的黑白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响亮。
  “爷爷!明田!我回来了!”姜佑霖大声喊了一句,面色很是兴奋。
  他看见自己的爷爷转头看了自己一眼,面色很是古怪。
  他看背对着他们坐着的那小姑娘,鹅黄色的外衫,丁香紫的裙摆,背影袅袅婷婷,一头墨发半梳了上去,簪着两朵粉嫩的珠花。这是一个光看背影,就知道她是一个书香气十足的小姑娘。
  她转过身来,不知怎的,姜佑霖忽而心停跳了两下。
  紧接着,一道清亮却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梦碎魂归,尔等速退!”
  猛然间,姜佑霖堕入了一片黑暗中,与他一同的,还有他身旁的父兄。
  ******
  张凤眠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脑子里像是装了浆糊,一片混乱,昏昏沉沉的。
  难道他是睡觉没盖被子,感冒了?
  张凤眠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摸到一个东西,顿觉不对劲,摸起来瘦骨嶙峋的不说,还硬邦邦的,冰凉冰凉的。
  他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手里握着一块人的手骨,啊的一声尖叫,他一个哆嗦,忙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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