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难哄——黑子哲
时间:2020-07-04 09:06:46

  梁依童步履轻盈,走路的声音跟猫儿似的,稍微区别于丫鬟,他解细布的手顿了一下,出声阻止了一声:“稍等。”
  梁依童步伐轻快,已经走了进来,根本没料到这声稍等是对她说的,她一抬头就对上了豫王赤.裸的胸膛。
  男人胸膛健硕,肌肉十分紧实,身上满满的雄性气息,偏偏他又五官俊美,一副极其冷淡的神情,无形中,竟形成了一种极其矛盾的吸引力,引得人忍不住瞧了又瞧。
  梁依童轻呼了一声,连忙捂住了眼睛。想到刚刚惊鸿一瞥,似乎还瞄到了旁的,她才一点点移开手指。
  彻底移开时,她对上了豫王幽深的眼眸,她脸颊莫名一热,连忙移开了视线,仔细看了看他的腰腹。
  梁依童这才瞧清,他竟真的受伤了,男人腰腹上裹着软布,布上还渗出了血,伤口一看就很重,清楚这是关心他的好时机,梁依童连忙紧张地凑了过去,“王爷,您受伤了?”
  这小丫头上一刻还一副受惊的模样,此刻小脸上却满是关心,唯独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只敢盯着他的伤口瞧,唯恐瞧到不该瞧的,他都没嫌她乱闯,她一个小豆丁,倒避讳了起来。
  他不由哂笑了一下:“不是已经瞧到了?”
  梁依童权当没看到他的态度,小心翼翼凑了上去,“萧大人不在吗?这种事王爷怎么自己来?”
  豫王神情淡淡的,没理她。
  左右她已经瞧到了,他手上动作没停,已经将细布解开了,露出了狰狞的刀伤,见她没有出去,才淡淡道:“出去等着。”
  梁依童已经瞧到了他狰狞的伤口。
  闻言,她方摇了摇头,“既然萧大人不在,我帮您上药吧,您低头时,不方便。”
  这刀伤已经有几天了,有的地方已经逐渐愈合了,伤口深的地方却依然在渗血,想到在行宫里,偷听到的那几句话,梁依童便猜到他是遇到刺杀时,受的伤。
  难怪他这几日都没有去上朝,竟是受伤了,梁依童忍不住有些腹诽,明明伤的这么重,还一直在书房待着,就不能歇息一下吗?
  梁依童小脸上满满的情绪,豫王本以为她会怕,谁料,她眼中唯独没有恐惧。
  见小姑娘是真有些担心,豫王也没再出声赶人,说来也奇怪,他态度一贯的冷硬,也不太喜欢旁人离他太近,萧岺给他上药时,他有时都嫌烦,对上这小姑娘清澈的眼眸时,他却咽回了赶人的话。
  梁依童小心翼翼给他清洗了一下渗出的血,才开始抹药,他伤在腰腹,为了给他上药,她半蹲了下来,这样近距离打量,他的刀伤更显狰狞了。
  见他伤的这般重,她脸上流露出些许担忧。
  她在三皇子府时,不仅腿断过,身上也挨过不少鞭子,自然清楚身上有伤时,有多疼,因为清楚,她涂抹时,甚为小心。
  察觉到掌下的肌肤有些僵硬,梁依童不由轻声道:“可能会有些疼,王爷忍忍。”
  豫王没理,拿起一旁的书,又扫了起来,似是全然不在意他的伤。
  梁依童却能感受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了。
  以为他是有意转移注意力,才拿起的书,她不由放软了声音,“王爷如果觉得疼,可以跟我说说话。”
  战场上刀剑无眼,他多重的伤都受过,这点伤对豫王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他拧了拧眉,打断了她,“聒噪。”
  他眉眼清冷,蹙眉的样子,莫名有些吓人。
  梁依童有些怂,默默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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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她分明是挂念他的伤,才多念叨了两句,他竟嫌她聒噪,梁依童心中默默腹诽,小眼神也幽怨极了。
  接下来,她都很安静,心中虽然有一点点小郁闷,她手上的动作却依然很小心,她认真给他上着药。
  豫王并非不疼,随着她的动作,他额头逐渐泛起一层薄汗,身体绷得也有些紧,梁依童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依然垂眸看着书,鸦羽似的长睫安静地立着,神情虽一如既往的淡漠,唇却抿成了一条线,衬得他本就立体的五官愈发有种凌厉之美。
  她不动声色加快了动作。
  等彻底上好药,她才想站起来,去取软布,谁料因蹲了一会儿腿有些麻,身体竟踉跄着前倾了一下,她本能地伸手挡了一下,柔若无骨的小手直接撑在了他胸膛上。
  少女手指纤细冰凉,小手紧紧贴着他,靠着他的身体,才勉强站稳。
  豫王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狭长锋利的眼眸朝她扫了过来,眼中带了点警告。
  梁依童已经飞快缩回了手,他胸膛很热,热得她掌心都有些发烫,梁依童窘迫异常,结结巴巴说了声抱歉,方站直身体。
  她左右不过一个小姑娘,也不是诚心的,豫王也不至于真跟她计较,已经淡淡移开了目光。
  梁依童站稳时,脚上不由使了力气,腿更麻了,她试着走了一下,这一试,腿麻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她不由吸了口凉气,水汪汪的大眼都不自觉蒙上一层雾气。
  她这下动也不敢动了,可怜兮兮呆在了原地,皱着小脸缓了一会儿,她抬头时,恰好对上豫王漆黑深邃的眼眸,她脸颊有些烫,只觉得窘迫极了,有那么一瞬间,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那副窘迫万分,又蔫巴巴的神情,倒是取悦了豫王,他不甚明显的勾了下唇,轻声嗤了一下,“出息。”
  她好心帮他上药才腿麻的,他不感动,竟说风凉话,梁依童心中有些恼,不由暗暗瞪了他一眼。
  小姑娘气恼的模样,都跟小猫儿似的,只会闷闷炸毛,不过一瞬,就又怂了,咬着唇收回了目光,小心翼翼地尝试着走路。
  不那么难受后,她才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将软布取了出来,打算给他包扎。
  他伤口很深,愈合的格外慢,大概跟他不好好休养有关,本来已经好点的地方都又裂开了。
  梁依童寻了剪刀,剪断了些,才给他包扎起来。涂药时,她心无杂念,如今包扎时,指尖每碰到他的腰腹,她心中都一阵慌乱,莫名觉得指尖有些发烫。
  她也不知为何如此紧张,明明上一世也瞧过三皇子的身体,按理说,看呀看的,也该习惯了,谁料竟还是不自在。一包扎好,她就连忙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些许距离。
  豫王没察觉到她的异样,见她包好了,就慢条斯理穿上了衣服,他的动作极其优雅,修长的手指抚过衣襟时,都莫名带着一股冷淡矜贵的感觉。
  梁依童只是不小心扫了一眼,胸口就莫名有些发慌,她又悄悄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了些,才觉得呼吸稍微顺畅了点儿。
  等他穿好衣服,梁依童才意识到,一紧张竟忘记服侍他穿衣了,她伺候的如此不尽心,怎么指望他护着她?
  梁依童有些懊恼,又试探着劝道:“王爷,您有伤在身,不若多休息休息吧?”
  豫王淡淡扫了她一眼,虽没说话,眉宇间流露的意思分明是嫌她聒噪,梁依童闷闷闭了嘴,她其实并不是话多的人,不过是有心讨好他,见王爷不吃她这套,她才乖乖研墨去了。
  研完墨,梁依童才恭敬地退下,只觉得想要真正讨好他,实在是太难了,回到清幽堂时,她又忍不住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小模样好不苦恼。
  “姑娘这是怎么了?”玉琴端着早膳回来时,恰好瞧到她叹息的模样,不由关切地问了一句。
  梁依童摇了摇头,对上她关心的目光,却又有了倾诉的念头,她好奇道:“王爷一直都是这样吗?就是瞧着冷冷的,也不爱说话,好生冷淡的样子,就仿佛没什么事能让他破例。”
  玉琴想说,您不就让王爷破例了嘛,王爷在此之前可从未带过旁人回府,可是对上她澄清又疑惑的目光时,她却只是摇摇头,“奴婢入府晚,也不太了解王爷,只知道他心性极为坚定,很是威严,皇子公主在他面前都不敢造次。”
  梁依童对豫王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他八、九岁时,就跟当今圣上交好了,那时皇上只是个皇子,他排行老四,比豫王年长五岁,他母妃身份虽高,却不算得宠。
  民间一直有传言,说若非太子被废,大皇子又逼宫失败,估计也轮不到他被立太子。还有人说,他是在豫王的支持下登上帝位的。
  如今看来,当今圣上对他确实极为器重,他不仅手握兵权,还是唯一一个被封亲王后没有前往封地的王爷。
  梁依童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什么时候吃完的早膳都不知道。
  刚用完早膳没多久,萧梦欣的丫鬟小绿就送了一个请帖过来,请帖是萧梦欣亲自写的,说她养的那些花开得正好,想邀请她明日上午前去赏花。
  小绿离开后,玉琴好奇地问道:“姑娘要去吗?”
  自然是得去的。
  梁依童清楚自个的身份,她之所以住在王府,不过是王爷一时心软罢了,终究名不正言不顺,哪怕萧岺说了她是府里的贵客,不过暂住罢了,肯定也会碍了某些人的眼,柳之蔓就是最好的例子。
  梁依童虽不想与云苑的人过多牵扯,却也清楚,她既待在王府,就不可能躲得掉,萧梦欣都送了请帖过来,她不可能不给她这个面子。
  既然豫王那么难讨好,她不若另辟蹊径,就算无法与云苑的美人交好,如果能达成统一战线,日后在王府的日子肯定没那么艰辛。
  她可不想一醒来,又被哪个美人暗地里下了绊子。
  第二日,帮王爷研完墨,梁依童就去了云苑,云苑只是王府后院中的一个院落,来到云苑后,梁依童才明白柳之蔓为何要出手对付自己。
  云苑的正屋共有四间房子,四个美人一人一间。左右的偏房也是四间,住着丫鬟婆子,大家全住在一个院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这么一看,竟还不如自个所在的院子宽敞。
  王府也不是没房子,豫王府是当今圣上登基后,亲自赏赐的府邸,这座府邸是皇上专门为豫王修建的,旁的王孙贵族的府邸,跟豫王府根本没法比。
  它不仅气派,占地面积极大,亭台楼阁也应有尽有,院落自然也很多,单后院,独立院落就不下十处,别说豫王只有四个美人,就是有十四位,一人一个院落也住的下。
  梁依童越是打量,越是对豫王的不近女色有了一定的认知,他但凡上点心,都不可能将这四人全丢到一起吧?
  梁依童刚踏入院子,小绿就连忙迎了上来,“梁姑娘,您到了?”
  院子里有两个丫鬟正在扫各自门前的地,瞧到梁依童时,都睁圆了眼睛,显然没料到她会踏足云苑,其中一个比较机灵,打完招呼,就连忙去了主子的寝室,跟主子说这事去了。
  小绿笑道:“您随奴婢来吧,姑娘早早就候着您了,您去房里先坐坐不迟。”
  梁依童笑着点头,随着小绿走入了萧梦欣的寝室,萧梦欣听到动静,已经起了身,笑盈盈迎了出来,她走到门口时,梁依童和小绿恰好走到跟前。
  她亲热地拉住了梁依童的手,笑道:“快进来坐吧,清幽堂离这儿有些远,走累了吧?”
  梁依童还真走累了,王府特别大,云苑又在离竹悠堂,最偏远的角落里。
  她就是累也不能说呀,只觉得豫王还挺会安排的,将她们丢在此处,她们就是想天天往竹悠堂跑,估计体力也不允许。毕竟,后院的女子多弱不禁风,为了保持身材,吃得也极少,哪有体力好的?
  梁依童腼腆地笑了笑。
  萧梦欣已经拉着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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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梁依童顺势坐下来时,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眼她的寝室,柳之蔓的住处跟她的大小一般,室内竟也没有多少摆件,除了一个衣柜,一张罗汉床,竟只有一个金丝楠木梳妆台,除此之外,连个花瓶都没有。
  梁依童在武安侯府时,过得已经够清贫了,萧梦欣的住处竟然比她还凄惨。她略微有些诧异,竟诡异地生出一种同情来。
  只怕不管是柳之蔓还是萧梦欣,虽妆容得体,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说到底也不过是表面风光罢了,当豫王的女人,竟然如此惨。
  梁依童觉得京城那么多仰慕他的贵女,肯定不知道,他对府里的女人这么抠,若是知晓,他应该不会这么受欢迎。
  察觉到她怜悯的目光时,萧梦欣呼吸窒了窒。
  她一向聪慧,一下子就看懂了她为何露出这个神情,虽然这一贫如洗的模样,是做给豫王看的,对上梁依童怜惜的目光时,她竟莫名生出一种憋屈来。
  即使豫王确实不管她们,也不曾给她们添过任何东西,每个月连月银都没有,只是提供一下吃穿用度。她好歹有些私房钱,哪里需要旁人的同情?她不过是有意营造一种形象,如今被梁依童同情时,她心中不由怪怪的。
  萧梦欣向来八面玲珑,不论身处何处,都习惯掌控主动权,不过一瞬,她就敛了心神,笑道:“梁姑娘先吃点水果吧,这水果是丫鬟刚从府里领的,刚刚已经清洗干净了。”
  梁依童笑道:“谢谢萧姑娘,心意我领了,我院中也有不少水果,来之前刚用了些,就不吃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对彼此的称呼也变成了姐姐妹妹,不得不说,萧梦欣真的很聪明,她说话很有技巧,总会顺着你,捡一些好听的话来说,虽不曾特意显摆,却又令人觉得她满腹才华,跟她聊天,是一种很不错的体验。
  让她歇息了一会儿,萧梦欣笑盈盈道:“走吧,带你去赏花。”
  她说完就站了起来。今日的她依然一袭白衣,因身姿曼妙,眉眼动人,瞧着别有一番韵味。
  这股韵味,是梁依童所没有的,毕竟她太过瘦小纤细,还只是个小少女模样,瞧着萧梦欣婀娜的身姿,梁依童有些懂了,为何男人都喜欢美人,连她瞧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这么一看,豫王还真是暴殄天物,这么活色生香的美人,都舍得丢到一旁不闻不问。
  梁依童也随着她站了起来。刚走到院中,就瞧到一个美人从房中走了出来,她上身是鹅黄色琵琶襟上衣,下身是同色刺绣妆花裙,袅袅走来时,同样甚为好看。
  她是郑晓雅,少女身姿婀娜,一双杏眼清澈透亮,五官也十分秀丽,跟柳之蔓的明艳动人,萧梦欣的清尘脱俗不同,她娇俏可人,又似带着娇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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