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兔包——糖酪浇樱桃
时间:2020-07-05 08:58:14

  然而一看内容,纷纷沉默如鸡。
  原因无他,谢观发是发了,只不过不是粉丝期盼的精美自拍,或者生活动态,而是……
  简单的四个字:我的世界。
  下面附一张滤镜都没加的双人照片。
  照片上,明显是一男一女,两个身量相差较大的背影挨在一起。
  女孩子长发散在身后,微微倾身,专心地拼着手里模型;但男人一心二用,手上还摆弄着零件,脸却朝女孩的方向侧着。
  脸颊微微下陷,因为嘴角勾起了;睫毛浓得明显,倾盖下来,温柔一片。
  “……!!!”
  这居然是!秀、恩、爱!
  一时间,超话里鸡飞狗跳,说什么的都有。
  有小部分细节党在暴风哭泣:“哥哥也太好了吧!地上的那条孔雀蓝地毯还是去年后援会生日集资送的!!也就是说我的世界里有我,和我的爱人还有你们!!!我真情实感地流泪了!!!扶我起来,我还可以为哥哥轮一百条博!”
  还有小部分妹妹粉/事业粉也弱弱道:“哥哥看起来好深情啊,是真的很喜欢她吧……额,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好嗑?”
  当然,大部分还在抢地呐喊:“为什么哥哥看的人不是我!!!啊啊啊——”
  宁可看着炸成一团的超话,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对不起了姐妹们!当年我也是跳脚大军中的一员,但现在……
  真香!
  作者有话要说:  谢美香:你的世界里没有我?
  谢观(指着照片里露出一角的藤椅):这个是你挑的,姑且算作你的象征。
  谢美香:……
 
 
第34章 
  “你不用戴墨镜吗?我的包里还有哦。”
  “……我戴普通的就行。”
  谢观帮阮天心把墨镜往上扶了扶, 顺手接过她递来的另一副。她今天戴的墨镜有点像儿童款,因为上面装饰着很多谢观看不懂的图案。据阮天心说有“神奈川冲浪里、萍琪派和小飞象”。
  ……虽然一个都不认识,但听上去就觉得它们南辕北辙, 难以想象为什么会凑到一起。
  但阮天心摆弄得很开心。自从公布恋情之后, 谢观高调得很彻底, 连伪装都做得很敷衍。反倒是阮天心好像爱上了这种“谨慎行事”的感觉,还培养出了买墨镜的新爱好。
  这段时间, 连客厅的抽屉里也都挤满了阮天心送他的墨镜。什么形状、什么颜色都有, 令人目不暇接。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啊?”站在游乐园的门口, 阮天心像一个地下工作者一样, 凑过去问他。
  谢观配合地微微倾身, 也贴近她的耳朵,轻声说:“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横竖是个巨大的噪音制造厂, 哪里都有奔走的小孩、随处乱飘的气球和跟在后面跑的家长。
  乐园就在眼前,然而谢观对眼前五彩缤纷的场景并不感兴趣。今天的天气邪了门的热,只有阮天心是他的冰淇淋,光看一眼便觉得清凉无比, 郁气全消。
  也是因为天气,她今天穿了一件夏天才会穿的湖蓝色吊带,外面罩了一件象牙白的薄衫。胸口是一圈颜色稍浅的波浪纹,风一吹便活泼泼地滚动起来。
  她皮肤天生白, 又是一掐绵软的奶酪质地,实在像颗被大海千宠万爱才孕育得的珍珠。
  而现在,是他的珍珠。
  谢观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倒让她误会。阮天心隔了几秒,才恍然大悟似的说:“要牵手吗?”
  谢观:“……”
  这等从天而降的好事,他向来不会错过。于是便自然地“嗯”了一声。
  阮天心把手塞进他的手掌里,“哇,好凉快。”这就是在炎热天气里,有一个手冷的男朋友的好处了,感觉像攥着一只雪糕。
  出于这点小小的私心,她甜美道:“那要一直牵着哦,免得等下人太多,把我们冲散了。”
  谢观并不揭穿她,也许是因为“一直”这个词听起来很动人。
  阮天心仰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扯了下他的脸颊。“大帅哥,你都不笑一下的吗?也太酷了吧。”
  他今天穿了和她同色系的T恤,但整个人板正得就像随时可以去参加金融会议。阮天心又对他说:“你最近对我笑得越来越少了,好像只有看到乐高才会有一点点的快乐。”
  说完,眼睫毛颤动地垂下来,好像压不住心碎似的。
  谢观:“……”
  阮天心这段时间会经常说这种话。谢观有理由怀疑,是因为每次两个人一起合作拼乐高的时候,阮天心总比他慢,所以渐渐对这项情侣活动生出了一点不满。
  三天之前,她还问过“如果乐高和我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哪个”这种可怕的问题,所以谢观今日对她突如其来的袭击适应良好。
  他面不改色道:“没有吧。看我。”
  阮天心不明所以地盯着他,就看到他突然冲自己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笑容:在太阳下闪闪发光,英俊迷人。
  阮天心:“……”
  精、神、冲、击!
  在私底下和谢观相处久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谢观的这种笑容了。真是好虚伪一男的,完全是那种,电视剧里活到大结局也没人猜到的反派。
  阮天心赶紧把他的脸往中间一挤,挤掉了这个恐怖的笑脸。她心有余悸道:“你还是不要这样笑了。”
  但是谢观偏说“我不”。
  生怕再受一轮精神攻击,阮天心跺了跺脚,向他投降:“……哥哥。”
  像被触动开关,谢观安静下来。
  “哥哥,”那声音如同一个化掉的冰淇淋,滴滴答答渗着甜滋滋的蜜水,“你不要这么笑了,我还是比较喜欢你酷一点的样子。”
  太阳底下,谢观感觉自己也在融化。
  空气中突然一阵风吹铃铛的脆响,伴着轻快的音乐声。这时,一辆装成粉紫色的冰淇淋车从阮天心的眼前路过。
  “啊!冰淇淋车!我想买一个甜筒。”阮天心说着,非常自然地挣脱了谢观的手,向充满诱惑的福地跑去。
  谢观:“……”
  骗子。刚才还在叫哥哥,现在连手都不给牵。谢观眼角下垂,面无表情地跟过去。
  他站在阮天心身后,试图展开说教:“现在是秋天,肠胃会受不了。”毕竟不是吃冰淇淋的时候。
  阮天心仰头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这个太阳快要把我烤焦了,现在一定是夏天,你记错了。”
  她最近唬人的手段越发厉害,谢观叹了口气。阮天心转头看了看他,又摇了摇他的手:“好啦,那我们分一个吧。我请客。”
  她信守承诺,只买了一个冰淇淋,和谢观分享。他们的手上都被塞了一份地图,准备先到长椅上坐着,把甜筒吃掉之后再规划游玩路线。
  阮天心让老板加了很多料,所以她的甜筒比别人的大一倍,上面铺满了果粒和榛子粒。她自豪地举着它,招摇过市。路边的小朋友都惊呆了。
  谢观看着她举冰淇淋的架势,总觉得十分危险。忍不住开口道:“我来——”拿吧。
  话还没有说完,甜筒的头“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阮天心:“……”
  谢观:“……”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谢观看着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的阮天心,突然道:“我记得你和我说过,是不是上小学那会儿也有一次……”
  “对啊,”阮天心垂头丧气,看看只剩下蛋筒的冰淇淋,又看看掉在地上的奶油脑袋。“只不过上次是有个小男孩撞我,这次它居然自己掉了……”
  她最后总结道:“唉,原是我不配。”
  谢观:“……”他被她逗笑,说,“怎么不配,再给你买一个。”
  阮天心值得世界上一切最好的。
  他们先蹲在地上,把掉落的冰淇淋和残余痕迹清理了,又手牵手去找冰淇淋车。
  回来的时候,阮天心手上那可怜的半个冰淇淋已经吃到了末尾,新买的巨无霸冰淇淋看似摇摇欲坠,但居然在谢观的手上坚持了一路。
  “你的手好稳啊。”阮天心佩服地凑过去,想要咬一口冰淇淋的脑袋。
  谢观的手掌按住阮天心的后颈,拎猫似的往上提了提,“等一等再吃,你已经吃了半个了,不嫌凉吗?”
  他在这方面有和阮天心哄他睡觉时一样的耐心,时常因为她的吃食和打扮而产生家长式的忧虑。阮天心急得不行,冲他撒娇道:“可是冰淇淋是不能等的,不吃就要化了!”
  她又动之以情:“我都没有吃到冰淇淋最宝贵的那一口,我吃一口就不吃了。”
  事实往往是这样,谢观顶多做一回合的家长,阮天心再多哀求两次,他的血条就不够用了,最后只有妥协的份。
  他把冰淇淋往阮天心的方向举了举,示意默许。
  阮天心就着他的手,很有心眼地咬了一大口,然后满足地眯起眼睛。
  不过,第二个冰淇淋还是吃了很久。阮天心高估了自己的食量,半个超级大的冰淇淋已经是她的极限,全新的那一个她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在阮天心的瞩目之下,谢观慢条斯理地把剩下的巨无霸冰淇淋吃完了。表情里什么也看不出。
  阮天心有些怨念,但只敢小声嘀咕:“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当然不是故意的。”谢观道,“这个冰淇淋是为你买的,我先征求过你的意见,而那时候你在摸肚皮。”
  阮天心:……
  是的,她那时候已经吃不下了!肚子已经凸出来了!
  “我帮你解决了你不能解决的部分,你知道我并不怎么喜欢吃甜品。”谢观振振有词,“说到甜食,我还记得你上次承诺过,要给我买很多棉花糖。”
  他转过头,将墨镜往下一撇,将安静、却压倒性的眼神睨向她。
  那双妖精似的眼睛在说:可是我一颗棉花糖也没见着。
  “……”面对这无声的控诉,阮天心顿时偃旗息鼓。
  “好嘛,”她变成了一个软绵绵的水球,可以任由人搓圆揉扁的那种,“是我不对。其实我本来想在网上买的,但是种类太多了,我看不好,想去商店里买的……”
  结果去了一趟零食超市,买回来一大堆零食,偏偏把棉花糖忘记了。
  这件事情的确是她不占理。阮天心心虚地扯了扯谢观的袖子,声音小得可怜:“对不起。”
  她一说“对不起”,谢观便扛不住了。他现在连阮天心说抱歉的话都听不得,心里会酸。
  “逗你玩呢,不必说抱歉。”谢观帮她被风吹起的一绺头发捋到耳后,“我又不爱吃这些。”
  他转移话题道:“想去哪里玩?”
  阮天心还纠结在自己不守信用的事情上,内疚而殷勤道:“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得,又绕回原点了。谢观心道我想去哪儿?我想回家,和你一起安安静静待着,干什么都觉得好。
  但游乐园是阮天心喜欢的,他自然不会扫兴。看了眼地图,谢观道:“去坐海盗船?”
  阮天心当然一口响应!
  ……
  两个人一身轻松地上了海盗船,片刻后,一脸菜色地下来。
  “妈呀。”阮天心扶着发软的膝盖,半个人靠在谢观身上。她觉得自己有点想吐,冰淇淋在胃里翻江倒海。
  谢观的脸色也不太好看,颇有点恹恹。他比阮天心吃的冰淇淋还多,坐海盗船的时候,耳朵边大人和小孩的尖叫响彻云霄,几乎撕裂他的耳膜。
  “不、不行,得先歇歇。”阮天心拉着谢观,手脚发软地坐到长椅上。
  刚坐下来,就看到和他们同时坐海盗船的一个小男孩路过。三分钟前他还在鬼吼鬼叫,三分钟后的现在,他牵着妈妈的手,兴奋地说:
  “真好玩!还想再玩一次!”
  阮天心:“……”
  谢观:“……”
  两个虚弱的成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阮天心长叹一口气,自我检讨道:“唉,老了,不中用了。”
  他们并肩靠在长椅上,觉得没有哪个时刻比现在更舒服。阮天心一扭头,看到长椅附近摆着个小摊,卖各种发箍。
  谢观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了然:“想要?”
  阮天心摇摇头,抿着嘴笑了,“想给你买。”
  那很巧,因为谢观也想给她买。虽然是庸俗的东西,但是谢观一厢情愿地认为,阮天心戴会让自己变成双倍的可爱。
  结果是,两个人互相扶持着,一起朝摊位走去。
  商量了半天,阮天心给谢观买了一个狼耳朵的发箍,并示意他低头,像戴皇冠一样,亲自给他戴上。不得不说,非常适合谢观的气质,一只又狠,话又不多的森林狼。
  森林狼歪着脑袋,用无悲无喜的语气道:“那你也要戴我给你挑的这个。”
  阮天心看了一下,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她为难道:“真的要戴这个吗?我怀疑你在恶搞我……”
  谢观挑起那个发箍:上面洒满了亮闪闪的银粉,兔子耳朵白里透红,就是长得离谱,比狼耳朵要大很多,有点像一种……情趣玩具。
  谢观一脸的古井无波,“怎么会,因为是和狼配套的。”又虚伪道,“没有别的意思。”
  最后,阮天心还是戴上了那枚亮晶晶的兔耳朵发箍。至于效果如何,看谢观三秒钟摸一次的频率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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