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淑媛实在不明白,他这般追问有何意义?“你非得强人所难吗?不管是否喜欢,你都是我的丈夫,你想要便要,我也没资格反抗。”
 
    “可我想让你配合,想让你心甘情愿的给我,不只是你的人,你的心,我也想要。”
 
    满心的渴望促使着他勇往直前,他想听甜言蜜语,可她甩出来的都是冰棱,以致于他不敢再问,埋头狠狠的满贯,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哪怕是错觉,他也贪恋这一刻的美好。
 
    直至他尽数灌溉,回身躺平后,缓了许久,他才看她一眼,无奈哀叹,“想听你一句好话怎的就那么难?”
 
    她原本不想把话说得太绝,可他一再埋怨,好像是在怪她不领情一般,淑媛忍无可忍,终是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成亲那日你与我表过态,说不会收心,既如此,我便不再对你抱有任何希望,随你怎么潇洒,我不会过问。我没有要求你一心一意的待我,为何你却要求我喜欢你?自己做不到的事,就别指望旁人能做到。”
 
    原来她还记着洞房那晚的话啊!略一回想,他似乎真的说过,当时不过是不甘心才成亲就被媳妇儿管束,这才随口说了一句,过后他便忘了,哪晓得她竟是铭记于心,萨喇善顿感懊悔,耐心与她解释着,
 
    “一年之前的事,提它作甚?如今我谨记你的话,并未去花楼找女人,也没找丫鬟侍奉,每晚都陪在你身边,哪有空去潇洒?”
 
    晚上是在这儿,白日里她就不清楚了,“你时常出去应酬,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也没兴致打探。”
 
    这话可真是冤枉了他,“我若真有心放纵,也不会刻意避着你。”
 
    他是否与旁人有纠葛,于她而言并不重要,“那是你的自由,无需与我交代。你本多情,又何必要求我深情?让我为你付出感情,整日的在家盼着你回来,却发现你与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而后失望伤心独自垂泪吗?
 
    与其做个可悲的怨妇,倒不如理智一些。你与我,仅仅只是夫妻,是家人,我可以侍奉你,但你别指望我会喜欢你。这样的话往后别再问了,徒添尴尬。”
 
    一腔热忱,换来的却是冷漠与质疑,萨喇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既然她不信,那他也不再重复,“好,我如你所愿,再不扰你!”道罢他当即转了身,满怀忿然的背对着她,一声不吭。
 
    耳根子终于清静,淑媛安然入眠,并未顾及他的感受。
 
    被冷落的萨喇善越想越憋屈,本想赌气去书房,但他料定就算这会儿离开,她也不可能挽留他,明日若是再回来,岂不打脸?
 
    思来想去还是没折腾,他这个媳妇儿根本不会说软话,他闹脾气也没用。最终只能独自咽下满腹委屈,明明有佳人在侧,却孤独入眠。
 
    近来他听从小舅子的建议,尽量不与那些人出去厮混,偶有抹不开面子的,谁家有喜事请他过去吃酒,他还是会去,但花酒未再喝过。
 
    他这般洁身自好,淑媛却还是不信他,一气之下,这一日萨喇善忙完之后又去了云香楼,借酒浇愁。
 
    清湘许久未见他,一见面自是极尽殷勤,挽着他的胳膊撒娇献媚,
 
    “前日里我碰见一位爷,是你的好友,我向他打听你的情况,他说你整日的在家陪夫人哄孩子,没空来喝酒,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您这位夫人,把您看得太紧了吧?”
 
    懒提那些烦心事,萨喇善斜她一眼,“爷来这儿是找乐子的,你管我家事作甚?专心唱曲儿,银子少不了你。”
 
    今日的萨爷脾气很燥,浑不似先前那般温柔,清湘心下生惧,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乖乖起身,坐得远一些,默默抱起了琵琶弹着小曲儿,为他解闷儿。
 
    萨喇善以支额,自斟自饮,酒水入喉,愁绪灼心,哪里浇得灭苦闷?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偶尔落在清湘面上,但见她笑意盈盈,眼波流转尽显媚姿,以往他还觉着赏心悦目挪不开眼,今日竟无法定睛,神飞意远。
 
    他不禁在想,但凡淑媛肯对他笑一笑,他也不至于跑这儿来解忧。
 
    一曲终,清湘提裙款款而来,柳腰一摆,不客气的往他怀一坐,柔弱无骨的她顺势倚在他怀,纤指轻抬,缓缓地搭在他肩上,轻抚着来回移动,媚眼如丝,紧锁着他,似要将他的魂给勾出来才罢休,
 
    “萨爷您不是说来找乐子嘛!奴家乐意奉陪。”
 
    勾男人,她最拿,身子微倾,便让自个儿与他紧贴着,琼鼻轻擦他面颊,再将红唇凑近他唇畔,娇声细语,不动声色的撩着他的心弦。
 
    胭脂的香气瞬时传来,她的已经放肆的移至他身后,如此热情,他实该顺势吻上这诱人的唇瓣,好好的惩罚她,然而此时的他竟没那个心思,眸间依然澄明清澈,未被意念侵染,在她将将贴住他唇的那一刻,他不耐的别过脸去,
 
    “爷是来调戏女人的,不是被女人调戏,我说你能不能矜持点儿?”
 
    说着他一把扯开她的,将她往外推,清湘愣怔起身,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委屈的扯着帕子,嘟着红唇细声抱怨着,
 
    “萨爷您不是说喜欢热情的姑娘吗?”来此地的客人虽大方,可银子也不是那么好挣的,她们皆得按照客人的喜好来媚哄。
 
    对于萨喇善,她是真心喜欢,毕竟阔气的公子哥儿不少见,但俊美的却是少有,比起那些个肥头大耳的臭男人,她宁愿伺候像萨爷这般俊俏公子。是以每回萨喇善过来她都使劲浑身解数想要留住他,奈何他这几次都对她冷着脸,不禁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魅力减退,勾不起他的兴致?
 
    “人的爱好并非一成不变,太主动的女人,我没兴致。”站起身来理了理袍褂,萨喇善只觉扫兴,撂下银票直接走人,暗叹最近真是邪了门,办什么都不顺心。
 
    深秋的夜风刮至面上疼得刺骨,回到府的萨喇善立在书房与寝房的分岔口,想着今晚应该宿在何处。袍摆被霍然而来的一阵风翻飞起一角,风声在他耳畔呼啸,搅乱满怀心事。
 
    书房里漆黑一片,只有枯燥的书画,寝房内亮着昏黄的烛火,有她在帐,即便她不爱搭理她,能躺在她身边,看看她的睡颜,似乎也挺好。
 
    犹豫再,他终是做出抉择,大踏步向左转,推给寝房的门。
 
    彼时淑媛才入帐,今晚的饭菜有些咸,她有些口渴便下帐来倒茶。萨喇善正好进门,找借口与她搭话,
 
    “我也渴了,劳烦夫人帮我倒一杯。”
 
    淑媛没接话,顺掂起另一个瓷杯,倒罢递给他时,目光无意自他面上掠过,一眼就看见他唇角似有一抹红痕。
 
    略一深思,淑媛已然明了,垂眸收回视线,暗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居然还好意思信誓旦旦的跟她说他没有去喝花酒?还好她没信,否则真成了傻子!
 
    察觉到她的眼神有点儿不对劲儿,萨喇善猛然想起他在云香楼的场景,抬一抹,果见背染上一道红痕!这……这不是清湘唇间的口脂嘛!
 
    萨喇善双眸圆睁,倒吸一口凉气,心叹完犊子!这回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说我没碰她你信不信?”
 
    听着他的狡辩,淑媛哑然失笑,“你不会想说,是她主动碰你吧?”
 
    被抢了话的萨喇善窘然一笑,明明是事实,他却毫无底气,“还真被你说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情我愿之事,何必把责任推给旁人?去哪儿是你的自由,我又不会多管你的事。”淑媛庆幸自己早已看开,并不会因他乱来而生气伤心,平静转身入帐,不论他如何解释,她都不再理会。
 
    萨喇善有口难辩,只因所谓的“罪证”被她抓了个正着,这回淑媛更加不会相信他为她守身如玉,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他顿感人生无望。
 
    他本将心向玉镜,奈何玉镜不关情,
 
    涟漪乍起清辉碎,此后长路怎堪行?
 
    再亮堂的烛火也照不明他内心的迷惘,两人的路似乎走进了死胡同,再难破局……,,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傅恒升官儿
 
    自从晓得东珊关心弘皙之案后,宫里一有情况,傅恒便会说与她听。
 
    在此期间,宗人府严加审讯涉案宗亲,终于在十一月旬有了结果。弘升所言属实,这几位宗亲的确来往过密,但此时的罪名只是说他们结党营私,谄媚庄亲王允禄。
 
    乾隆痛心疾首,龙颜大怒,但念在庄亲王是他的皇叔,终是没严惩,只斥责庄亲王没有主见,遇事模棱两可,年老糊涂,才会犯下大忌,即日起,停俸免职,王爵依然保留。
 
    弘皙、弘昌、弘普皆革爵,弘升革职被圈禁,宁郡王弘晈本也该革爵,但乾隆念其爵位乃是先帝特旨封赏,遂保留他的爵位,停其俸禄。
 
    “雷声大,雨点小啊!”东珊总觉得乾隆的惩罚似乎太轻了些,傅恒却道正常,
 
    “皇上最终的目的只是铲除弘皙,其他的宗亲,他还是得留一丝情面的。当年雍正爷严惩夺位失败的兄弟们,引起诸多不满,是以咱们皇上奉行宽仁之举,不愿被后世诟病。”
 
    “仅凭弘皙谄媚庄亲王这一条罪名,不足以服众,根本无法铲除他,你不是说他有谋逆之心吗?查不到证据?”
 
    摇了摇头,傅恒负立在半开的窗前,今日阴沉无日光,枝头上那嫩黄的腊梅瓣薄如蝉翼,好似涂了层蜡一般晶莹透亮,偶有寒风旋来,花朵颤了几颤,随时有可能被吹落于尘,
 
    “谄媚事小,谋逆事大,是以他们谁都不敢乱说话,此事再拖下去也不会有太大的进展,所以皇上才打算结案。
 
    表面上此事已了,皇上从轻发落,是想让弘皙放松警惕,私下里他还会继续查证,这事儿还没完,你且等着,肯定还有下。”
 
    有时宽仁并非懦弱,而是以退为进,傅恒总觉得,很快便会有一场大雪倾尘而落,掩埋浑浊。
 
    还要等啊!东珊心道这就跟她以前追剧一样,一集接一集,等更新的日子太煎熬,心好累啊!希望下回傅恒能直接把弘皙的结局告诉她。
 
    十一月底的最后一天,第一场雪姗姗来迟,落在北风呼啸的夜里。
 
    东珊正在睡梦,并不知晓,还是蔷儿起夜时推开窗瞄了一眼,廊前的灯笼映着漆黑的院落,鹅毛大雪纷扬飞舞,缓缓落于花叶树枝上。
 
    蔷儿满心欢喜,期待着今年的雪景,夏果儿唉声叹气的抱怨着,她最讨厌下雨下雪,鞋子与衣裳易脏,伺候主子也不方便。
 
    待到傅恒晨起时,天尚未亮,雪花依旧飘洒着,地上已然白了一层,秋霖服侍主子穿上熊纹方补服,再罩上月白缎里的黄狐皮褂,戴上亮白顶的暖帽。
 
    穿戴妥当后,傅恒来到帐边,看着仍在熟睡的东珊,本想轻抚她面颊,察觉自己指冰凉,及时收,没有触碰,以免将她惊醒。
 
    奶娘的屋子里亮着烛火,似有哭声传来,傅恒行至窗畔询问了几句,得知儿子才醒,正喂着,他也就没进去,踩着积雪入宫当值去了。
 
    这场雪足足下了四五日,腊月初四才停,被雪覆蔓的京城沉淀着青史的余韵,红墙白雪,一如冰与火,色彩的冲击绘构成一幅绝美画卷。
 
    藏了许久的日头终于自云层后漫步而出,散发出的辉光并不强烈,柔柔的铺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瓦上雪开始融化,汇聚成水,自檐前滴落,落于台阶上,流于石板缝隙间。
 
    尘世间的浊垢被雪冲刷,人心的歹念亦昭然若揭,无处躲藏。
 
    在乾隆不懈的密审之下,此案终于又有线索浮现。
 
    有一位名唤安泰的巫师供称,弘皙曾请他到王府作法,他为了诓骗银钱,自称祖师显灵,弘皙信以为真,向他询问皇帝的寿命,又问准葛尔是否还会叛乱,天下太平与否,他可还有升腾的会。
 
    噶尔丹策零虽已求和,但此人心思深沉,并未真心降服,准噶尔那边一直没有真正安宁,时常骚扰边界百姓,乾隆为此殚精竭虑,弘皙却惟恐天下不乱!
 
    得知此事后,东珊只觉弘皙此人太可怕!他可以因为私怨而对乾隆不满,哪怕他想谋夺皇位,也是因为他阿玛曾经是太子,尚算有理可循,但他身为皇室,居然置家国百姓于不顾,盼着准噶尔叛乱,以此坐收渔利,谋取皇位!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