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她神情冷漠,接连否认,令傅新大为不解,眸间充斥着深重的疑惑。
 
    这是什么情况?昨晚她才与他表明心迹,而他也对她做出承诺,今儿个她就翻脸不认人,难不成她这是甜言蜜语哄他将心交付,睡了他就不打算负责?
 
    他还想追问,她却看了看窗外,借口道:“今晚的月夜真好,我去花园里赏月。”
 
    道罢不等他应声,她便一个人出去了。
 
    明明是月底,外头一片漆黑,只有星子在闪烁,天上哪里来的月亮?心知她在躲着他,傅新也不好说什么,只在琢磨着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两人敞开心扉,缠绵之后就把他给晾在一边,这不太厚道吧?
 
    且说李锦悦漫无目的的转至花园之,夜色勾勒出花叶的形态,掩下五彩斑斓的色泽,只剩一片浓墨,而她的心,亦如这夜色一般,混沌而迷茫,她不确定昨晚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但从傅新的话可以判断,她很有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坚决不能承认,反正酒是最好的借口。
 
    神思游离间,忽闻前方似乎有说话声,李锦悦近前一看,这才认出来,“东珊?是你啊!你也出来看月亮?”
 
    愣了一瞬,持团扇的东珊仰头在天幕上寻了半晌,奇道:“哪来的月亮?”
 
    “没有吗?”李锦悦抬头一看,面色顿僵,低叹了声,“糟糕!”
 
    东珊忙问她怎么了,但见她哭丧着脸道:“才刚我还跟傅新说我出来赏月呢!”这可怎么办?回去改怎么交代?
 
    原是打嘴瓢了啊!东珊拉着她到一旁的亭间坐下,丫鬟将灯笼悬挂在亭边,而后退了出去。
 
    心知她可能不太愿意把自己的苦恼说出来,东珊并未明着问,只暗示道:“人生在世,难免会遇到一些烦恼和矛盾,需知矛盾不会自己化解,逃避无用,唯有勇敢面对,想法子解决,方能使之消失。”
 
    她又何尝不想解决呢?奈何这局面太过复杂,李锦悦已经不晓得自己该做些什么,哀叹一声,默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对东珊道:
 
    “我们之间的矛盾堆积已久,已缠成死结,我只能视若无睹,将就过下去。”
 
    东珊性子直,一旦发现问题,必会立即提出来,她心里藏不住事儿,也不愿折磨自己,“可若心里扎着一根刺,这日子怎么可能顺畅呢?”
 
    李锦悦也曾与他正面提过,奈何傅新根本不愿去正视两人之间的矛盾,他不肯改变,单凭她一个人,根本扭转不了局面,掩下满腹的委屈,李锦悦只觉喉间发苦,
 
    “他的脾气不太好,一旦我逆他之意,他便会发火。”
 
    傅新受过伤,他的心思难免与常人不同,东珊倒也能理解,“男人大都好面子,你与他硬杠,他可能不愿接受,也许换一种方式,软着来,他反而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呢?”
 
    还有什么方式呢?她对他温柔体贴,他毫不在意,她避而远之,他却不肯放过她,拿她泄浴,李锦悦感觉自己在傅新面前卑微至极,连呼吸都是错的,原先她还想着付出应该会有回报,还曾奢望有朝一日,傅新会感受到她的好,今时今日,经历过多次伤害,她哪里还敢再去妄想?
 
    捏了捏眉心,李锦悦愁肠百结,哀叹连连,“我对他已经不抱希望了,你和傅恒本就感情好,他很在乎你,你说什么他都会听,但你也知道,我们是皇后赐婚,他被迫娶我,对我根本没感情,不论我做什么,他都无动于衷,石头心,根本暖不热。”
 
    “我们也是被赐婚,成亲之时傅恒也对我没感情,后来日久生情罢了!算来咱们两家情况差不离。”想了想,东珊又道:
 
    “不过每个人的性子不同,矛盾点也不同,我不晓得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无法给你提什么好主意,但我觉得你可以尝试着改变。
 
    倘若你之前对他很好,那你可以适当的收一下,稍慰冷淡他,看他会不会因为你的反常而开始重新审视你们的关系。假如你之前很冷淡,那你可以试着对他多些关怀,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他温柔,也许他就会反思自己呢?”
 
    两人的关系还需要去改善吗?还能改善吗?李锦悦觉得东珊说的有几分道理,但又没勇气去尝试,她很怕自己怀揣希望之后又失望。
 
    反正这会子她的心已经凉了,倒不如破罐子破摔,就此凉到底,也就不必再去感受伤痛的滋味。
 
    两人谈了许久的心,直至凉风起,这才各自归去。
 
    回房后,李锦悦先去沐浴,想起麦穗说昨晚傅新直接将她从浴桶捞出来,她便羞得无地自容,磨磨蹭蹭耽搁许久,她才自木桶起身更衣。
 
    掀帘进入里屋,发现傅新已然躺下,她便轻轻脚的走过去,准备把锦被抱至榻边。将将抱起,身侧骤然响起一声低沉询问,
 
    “你作甚?”
 
    李锦悦身子顿僵,指发颤,回首的档口已然想到一个借口,“呃……我怕吵醒你,打算去榻上睡。”
 
    这人脾气大得很,但凡她发出点儿动静将他吵醒,他都会很不耐烦的训斥她,然而今日他竟没发脾气,语气十分和缓,“我还没睡,你且过来。”
 
    若是不过去,估摸着又要吵架,生怕今晚又不得安静,李锦悦干脆认怂,复又将锦被放下,乖乖入帐。
 
    在里边躺下后,她将床尾的锦被拉开,想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孰料傅新直接将他的锦被展开,往她身上一搭,大一揽,顺势将她整个人带至怀。
 
    猝不及防的李锦悦就这般跌落在他怀里,一脸惊恐的望向他,“大可不必睡一张被吧?之前不都是分开盖的吗?”
 
    “之前是之前,经历过昨晚之后,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分被。”他的语气格外温柔,凝向她的眸间还有几许笑意,
 
    “你是不是也该兑现你的承诺?”
 
    “什么承诺?”李锦悦吓得一激灵,努力回想这自己到底说过什么,只可惜毫无印象。
 
    不论她是真不记得还是装糊涂,他都可以提醒她,“昨晚要你第回时,你说太累,推到明日,也就是今晚。”
 
    不是吧?李锦悦倒吸一口凉气!她居然真的和傅新发生了什么,且还不止一回!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说假话,所以那到底是怎样一副凌乱的画面?她竟然毫无印象!窘迫的她恨不得将小脑袋缩进被子里,
 
    “我什么都不记得,醉酒的话怎么能算数呢?不管我说过什么,都是假的,都是瞎话!你还是尽快忘了吧!千万别当真,也不要再追问。”
 
    她一再否认,企图撇清昨晚的一切,傅新那颗才被她温暖过的心像是裂出一条缝,簌簌的灌着风,连笑容也渐消渐凉,
 
    “你说喜欢我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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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喜了吗?
 
    什么?她居然还说喜欢他?紧捂着发烫的面颊,李锦悦只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为保颜面,她坚决不肯承认,涨红了脸反问,
 
    “怎么可能?你伤害我那么多次,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一定是误会,是胡话!”
 
    他的心口仿佛被人狠狠的揶了一拳,连带着那些酝酿许久的承诺也被她一并给打了回去,闷叹一声,傅新强压下心的失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了句,
 
    “那成亲之前呢?你可有喜欢过我?”
 
    他问的这么仔细,李锦悦不禁在想自己昨晚到底说了些什么?总不至于统统交代了吧?心虚的她强自镇定,尽量不露怯,
 
    “更不可能,你比我大五岁,我当你是兄长,怎么可能对你有其他想法?你不要自作多情。”
 
    明明是她亲口承认,如今反倒成了他自作多情?窝火的傅新当即松开她,腾的坐起身来,肘搁在支起的膝盖上,闷不吭声。
 
    看他心口起伏剧烈,似乎很生气,躲在被的李锦悦犹豫半晌才试探着道:“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时常惹你生气,不如你去睡书房,正所谓眼不见为净,咱们不睡在一起就不会吵架,对吧?”
 
    她一脸诚恳的向他提议,傅新一侧眸,自她眼读出一丝期待的意味,见状,他反倒消了气,舒眉扬唇,哼笑道:
 
    “谁说我生气?诚如你所言,不过是醉后胡话,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权当耳旁一阵风,你是否喜欢我不重要,即便不喜欢,你也是我的妻子,不可能逃得出我的心!”
 
    才刚他还一脸盛怒,转眼就云淡风轻,笑得无谓,仿佛方才的不愉快都是她的错觉,李锦悦有些摸不着头脑,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傅新。
 
    她还没琢磨明白,傅新已然回身趟下,侧过脸来,灼灼的眸光直白的绞着她,“倘若你觉得自欺欺人会好受些,那我大可由着你。”
 
    他的眼神如此炙热,像是一团烈火,悄无声息的将她心门上的锁熔掉,他可以堂而皇之的闯进来,窥探她的秘密,而后再将门掩上,不予追究,只模棱两可的点一句,已经令她提心吊胆,自乱阵脚!
 
    他这话是何意?为何没有冲她发脾气?为何不去书房,还要留在这儿,傅新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李锦悦苦思许久,终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再侧眸时,他已然闭眸先眠,就在她枕边。
 
    他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屋内一片寂静,她的心却被乱线缠绕,越想抽离,缠得越紧,稍稍一拽,便有窒息之感。
 
    与心仪之人同床共枕,本该是欢喜之事,可她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东珊提议让她尝试改变,她尚未想出应对之策,傅新居然先改变了态度。
 
    他到底想怎样,目的何在?想不通透,李锦悦只能放弃琢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傅新对她的态度在悄然转变着。陪她用膳时,他会给她夹菜,甚至主动与她闲话家常,问及她父母与弟弟的事,隔差五的派人给她娘家送东西,晚上得闲时还会带着她到后园转悠。
 
    她总觉得他对她好得莫名其妙,而她始终有所防备,不肯向他敞开心扉,只因他曾说过要驯服她,也许在傅新眼里,她就像小猫小狗一样,高兴的时候逗一逗,他是想让她感念,让她死心塌地的认他做主人吧?
 
    要知道他可是喜怒无常之人,这会子对她笑,指不定下一瞬就翻脸,她若当真,对他心怀感恩,可就太天真了!
 
    李锦悦认定他不是真心,便收好自己的心,不为他所动。
 
    偏偏傅新也是个倔强的,关于那晚之事,他没再提起过,至于他的心思,他也没与李锦悦明言,在她不肯承认的情况下,他不会将其戳穿。
 
    她可以默默喜欢他那么多年,他也可以对她好,从现在开始,应该不至于太晚。他想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希望她能感受到他的转变,奈何两人的想法千差万别,纵然日日近在咫尺,却始终未能心心相印。
 
    光阴似箭,夏去秋来,九月上旬,东珊算着傅恒归期将至,却不知会是哪一日。
 
    这日晌午,东珊正在午歇,依稀听见傅恒的声音,那么清晰的在耳畔回响,她甚至还听到他在床边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梦魇的东珊努力的转动眼珠,费尽力气才终于醒来。
 
    睁眼一看,帐边空无一人,才知那画面只是虚梦一场。
 
    东珊顿感失望,加之没睡好,心情越发烦躁,翻了个身准备再眯一会儿,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东珊竖起耳朵仔细一听,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阔朗沉稳,十分熟悉,且还有说话声传来,
 
    “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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