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他还以为东珊会一直陪着他,孰料她才住了六日,待他的伤口结痂之后,东珊便说要回京城去。傅恒不舍得让她走,便拿自己的伤说事儿,
 
    “我觉着我这伤还挺严重的,你得在这儿看顾着才是,你真的放心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轻笑一声,东珊拿旧话来噎他,“之前你还说这是小伤,不严重,怎的今儿个又改口?”
 
    被拆穿的傅恒尴尬一笑,“你晓得我的心思,就留下了多陪我几日呗!”
 
    耐不住他可怜兮兮的撒娇,东珊只得答应,说是再住日。
 
    日之后她就得回程,不可再耽搁。毕竟孩子还在家,自打孩子出生后,这还是她头一回与孩子分别这么久,她哪里放心得下?既担忧傅恒的伤势,也牵挂家的孩子。
 
    难得东珊肯妥协,多日也是好的,傅恒格外珍惜这几日的相处。
 
    月二十六,东珊依依不舍的与傅恒分别,踏上回京的路程。
 
    马车碌碌远去,只遗下尘烟滚滚,弥漫在傅恒心间。少年夫妻,总是情意深重,难忍相思之苦。尽管他十分不愿与她分离,也得安慰自己,团聚之期一日比一日近,待到九月,两人便无需再分居。
 
    将将回府,东珊便先去看孩子,福灵安一瞧见她便欢喜的笑着,激动的拍着小,又伸想让她抱。
 
    东珊赶忙抬去接,抱着孩子的感觉很踏实,“我走了十日,难为你还认得我。”
 
    嬷嬷笑道:“小少爷可想您了,他虽不会说话,却日日都指着您屋子的方向,想进去瞧一瞧,非得抱他进去看一眼,瞧不见人,他才不再闹。”
 
    这孩子,倒是个有心的,“真是娘的小乖宝!”东珊感动不已,在儿子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说来她选择回程的日子实在是巧,只因次日便是李锦悦的生辰,她正好赶上喜宴。
 
    秋霖不知夫人是否归来,已然替夫人备下贺礼,预备明日代表夫人将贺礼奉上。好在夫人回来的及时,秋霖将贺礼拿出来,向夫人请示,看她备的这份礼是否妥当,东珊打开盒子一看,满意点头,
 
    “这孔雀石色泽浓绿,色带与纹带皆清晰,实乃送礼佳品,你选的很不错。”
 
    “夫人满意就好,奴婢还怕选的不合适呢!”如今夫人归来,秋霖也就不再担忧。
 
    李锦悦生辰当日,章佳氏为其置办了几桌宴,府人皆送上贺礼,而傅新的贺礼则成了众人关注的重点。
 
    当大伙儿起哄问他备了什么礼时,最尴尬的莫过于李锦悦,傅新对她并不上心,兴许并未备礼,这般追着问,岂不难堪?
 
    出乎她意料的是,傅新居然还真拿出了一份礼。麦穗接过礼盒打开,供夫人观赏。
 
    李锦悦垂眸一看,心跳登时漏了几拍!
 
    这盒放着的乃是一条紫晶项坠,坠子是用大块紫晶雕刻而成的朵小巧的紫罗兰,线条流畅,形状优美,整个绳子亦是用紫晶珠子串制而成,优雅而神秘的色泽令她一眼心动!
 
    犹记得少时她与傅新成了朋友,有一年初夏,她在花园荡秋千,傅新就立在她身后,轻轻帮推着。
 
    附近种着一片紫罗兰,此时正值紫罗兰枯萎之际,她最爱这种花,看那成片的紫色花朵绚烂盛开之后便要枯萎,很是难过,小声哀叹着,
 
    “假如紫罗兰能一年四季开花就好了,冬日也盛放,白色的雪花落在紫色的花瓣上,一定美极了!”
 
    那只是她年少无知时随口一说的小心愿,她怎么也没想到,傅新竟会铭记于心,还做成贺礼送给她!
 
    他不是不喜欢她吗?怎么可能在意她曾经说过的话?也许他只是不想在人前丢面子,才会随便给她送份礼吧?也许这坠子并没有其他含义,只是他随意挑的,而她想太多呢?
 
    正思量间,但听一旁的傅新道:“用紫晶做成的紫罗兰,永远都不会衰败。”
 
    旁人或许不懂这话是何含义,李锦悦却是再清楚不过!只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已令她鼻间酸涩,眼眶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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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白
 
    难道傅新真的还记得当年之事?但凡他记得那些过往,念在当年那份诚挚情意的份儿上,也不该这般对她啊!
 
    李锦悦正恍神间,忽闻五夫人道:“瞧瞧,锦悦这双眼红的,都要哭了呢!定然很感动吧?看来六弟送的这份礼,弟妹很满意啊!”
 
    东珊不禁猜测,这紫罗兰对锦悦而言,应该意义非凡吧?否则她不至于反应这般强烈。纵然瞧见锦悦情绪异常,她也不会像五夫人那般当面戳穿,徒添尴尬。
 
    章佳氏见状,颇觉欣慰,傅新一向冷清,如今这般细心,大约是对锦悦日久生情了吧?这可真是好兆头啊!只要两人的感情有所进展,那孩子的事也就不愁了。
 
    察觉到失态,李锦悦眨了眨眼睫,强压下心翻涌的情绪,不让自己太过失礼。
 
    实则傅新还准备了很多话想对她说,然而话至嘴边,他又有所顾忌,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犹豫半晌才道,
 
    “你……可喜欢?”
 
    李锦悦的情绪太过混乱,以致于她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毕竟两人之前闹过太多矛盾,伤害已然造成,那股怨念依旧横亘在心门处,难以舒解,“喜欢”两个字,明明那么简单,却跨越不了心门口的那道坎儿,最终她只模棱两可的回了句,
 
    “多谢六爷。”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听着似乎没什么毛病,但傅新心细,他能感觉出来她的态度客气而疏离,似在刻意回避他方才的问题。
 
    为打破沉闷的气氛,傅玉起哄让老六把这项坠儿亲自给六嫂戴上。
 
    耐不住他们一再怂恿,傅新抬步上前,拿起那条长长的项坠,亲为她佩戴。
 
    此刻他离她那么近,小心翼翼的将项坠圈在她颈间,再抬撩起被绳线压住的长发,动作那么轻柔,竟令她生出一种温馨的错觉来。
 
    李锦悦暗叹自个儿今日的情绪似乎格外脆弱,起伏太过强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简单的一个戴项坠的动作,她又何必自作多情?
 
    这并非是他自愿,不过是傅玉起哄,他磨不开面子,才会照做罢了!思及此,李锦悦再不瞎猜,勉强挤出一丝笑来,“有劳六爷。”
 
    她的笑意浮于皮相,未达眼底,傅新又岂会听不出那丝敷衍的意味?算来他伤她几回,又凭什么指望她对他再像从前那般温柔?
 
    心知自己有错在先,不该计较,傅新怔怔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唇动了动,终是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
 
    其他人不晓得他们夫妻之间的纠葛,并未察觉出异常,继续说说笑笑。
 
    宴罢,众人各自散去,下旬五月,惟繁星漫天,明灭不定,与府的灯火遥相呼应。
 
    今晚李锦悦被亲眷们轮番敬酒,虽说后来傅新替她挡了几杯,但她酒量太浅,此刻已然迷醉,走起路来踉踉跄跄,步伐极其不稳。
 
    傅新与丫鬟一道扶她回去,她心怀戒备,不让他扶,只靠在麦穗身边。
 
    麦穗扶她入帐歇息,她却说身上有酒气,定要先沐浴,洗干净再入帐。
 
    傅新劝不住她,便由她去了,而他则在屋里品着浓茶解酒意。
 
    孰料没多会子,麦穗慌慌张张跑过来,说是夫人沐浴时歪在浴桶边睡着了,她根本扶不动,叫也叫不醒,夫人醉得厉害,她实在没办法,只好来向六爷求助。
 
    沐浴居然也能睡着?面露讶色的傅新当即放下茶盏,起身去往浴房之。
 
    里头还有一名小丫鬟在守着,他也不避讳,直接绕过屏风,行至浴桶边,但见李锦悦整个人蜷缩在五彩的花瓣水下,只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香颈。乌黑的长发散于身后,垂放在木桶外,而她的小脑袋歪在边上,正闭眸酣睡着,任他连唤几声皆无动静。
 
    指望她自个儿清醒似乎是不太可能了,于是傅新命人将她的衬衣拿来,由他将人扶起,丫鬟顺势拿衬衣给她裹住,他再将人打横抱起,抱回寝房去。
 
    睡梦的李锦悦只觉身子骤凉,紧跟着一阵暖意袭来。她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往温暖的地儿挪靠着。
 
    迷糊间,她似乎向下跌落,身下软软的,像是在云端,生怕坠落下去,她下意识圈住身边之物,胡乱轻蹭着,
 
    “冷,我好冷!”
 
    傅新这才发现,裹着她的衬衣已然松散,一低眉,那流畅的锁骨线便映入他眼帘,再往下是一抹耀眼的雪色,令人心驰神往,不自觉的想要抬去感触。
 
    恍了片刻的神,傅新立即将锦被展开,打算松开她,用锦被为她盖住,她却不肯撒,将他拥得更紧,不满的哼咛声在他耳边回荡,惹得傅新气息紊乱,没再起身,干脆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而他依旧覆在她上方,轻声哄道:
 
    “盖上锦被就不会冷。”
 
    依稀间,她似乎听到了傅新的声音,那声音空灵又温柔,肯定不是现在的傅新,他那么凶,不可能这样温和的与她说话,所以身边这位应该是她梦的少年吧?
 
    以为是场梦,李锦悦遵从本心,将他搂得更紧,闭着眼睛委屈的与他倾诉着内心的感受,
 
    “六哥,你对我真好,可是你长大之后就对我不好了,你会欺负我,根本不把我当人看,我好害怕那样的你,我们都不要长大好不好?”
 
    听着她的小心愿,傅新忽觉心梗,难受得紧,“我怎么可能这样对你?”
 
    “你会的,你真的会凶我,特别凶,六哥,看你变成那样我真的好难受,只有现在的你对我是最好的。”
 
    目睹她惶恐不安的模样,傅新暗恨自己当初太冲动,竟给她留下那么深的阴影,以致于她做梦都在铭记着。他正想安抚她,却听她又道:
 
    “对了,等你十八岁那年的月,你千万不要去西郊,否则你会受重伤,会断腿的!只要你不去就不会出事。”
 
    突如其来的警示,令他面色顿僵!
 
    年前的月,的确是他的噩梦!
 
    当时他的第一任妻子打算带着她的弟弟一起去西郊游玩,他自是得陪同。
 
    小舅子骑马时,那马儿突然失控,将他甩了下去,发狂乱踩,情况危急之时,傅新冲过去将小舅子推开,他自己却被马蹄踩了腿,就此骨折。
 
    虽说伤得严重,好在小舅子没什么大碍,傅新默默承受这一切,并未埋怨过什么,想着救下一个孩子也算是行善积德。
 
    可他的妻子非但不感激,反倒嫌弃他,认为他的腿无法恢复,很可能会成为废人,加之他很久不能行房,她便耐不住寂寞,与人苟且,傅新发现之后,怒而将她休弃,悔恨自己不该心软救她弟弟。
 
    对人再好又如何?谁会感激呢?坐轮椅的痛楚无休止的折磨着他,以致于他的心渐渐扭曲,不愿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真情,不肯再娶妻,怕又被戴顶绿帽。
 
    被迫娶了李锦悦之后,哪怕大夫说他已然恢复,可以圆房,他也不愿接近她。
 
    两人一直相安无事,直至那晚被太夫人下药,才有了纠葛。
 
    出事后的第二天,他就明白那药不是李锦悦下的,可自尊心不允许他向她道歉,她的态度令他觉得很没面子,他不知该如何处理,误入歧途,将两人的路越走越偏,偏到难以挽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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