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咦?皇上这是打算再给他的儿子起名吗?会意的傅恒当即摇头,只道还未曾定名。
 
    沉思片刻,乾隆写下个字,赠与他的小儿子做名,傅恒接过宣纸一看,但见上写个字:福隆安。
 
    瞧见“隆”字,傅恒不由捏了把冷汗,“皇上,这……这可是您的年号啊!犬子不该用此字做名。”
 
    “那又何妨?先帝的年号里还有‘康’字与‘正’字,也没规定不许旁人用这些字起名。”
 
    寻常人家用年号的字做名倒也没什么,毕竟山高皇帝远,没人去管,他可是臣子啊!用此字似乎多有不妥。
 
    乾隆却是不在乎的,他连玉佩都送了,这名字更不在话下。
 
    有皇帝发话亲自赐名,傅恒也就没再推辞,再次叩谢皇恩。
 
    这事儿在府传开后,五夫人与夫人暗地里都在讥笑老四一家,“那年皇上为福灵安赐名,老四媳妇儿说他家明瑞生得早,皇上尚未登基,来不及赐名。
 
    后来她又生下明芳,也没见皇上有所表示,她又解释说皇上日理万,不得空为每一个孩子都赐名,这老九家一添孩子,皇上也不忙了,又给定了名,这回可不是巧合了吧?”
 
    夫人幸灾乐祸,“以往她时常到佛堂这边来诵经念佛,最近竟不见出门,估摸着是面上挂不住,气得不敢出来,怕人嗤笑吧?”
 
    二月间,迎春花开,枯了一冬的枝叶吐蕊绽香,四夫人才用罢朝食,转悠至此,恰好听见她们的非议。
 
    月梅心知她家夫人不爱与人起争执,遇到这样的情况,大都会直接离开,当做不知情,孰料今日夫人径直往前走着,似乎没打算闪避。
 
    五夫人正说笑着,忽闻花盆鞋的声音由远及近,诧异回眸,便见西林觉罗氏正盯着她们,缓步近前。
 
    她的面上并无笑意,八成是听到了什么,五夫人倒也不怕,只因她说的都是事实,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她也不起身,皮笑肉不笑地打着招呼,
 
    “吆!四嫂今儿个得闲出来了?”
 
    打从东珊与五夫人起过争执后,四夫人一直站在东珊这边,与五夫人她们渐行渐远,但面上也还过得去,假笑寒暄还是少不了的,今日闻听此言,四夫人再也不想忍耐,势必要给老五媳妇儿一个教训,斜她一眼,揶揄道:
 
    “不出来我都不晓得弟妹竟是这般想念我,时时刻刻的念叨着,为我家的事操心。”
 
    夫人笑悠悠接口,“我们可都是为了你着想,为你打抱不平呢!同样都是嫡出,老四承袭了爵位,却不受皇上赏识,至今连军处都没进过,傅恒才二十五,竟已入值军处,又是二品大员,对比之下,我们都替老四觉得委屈呢!”
 
    “可不是嘛!”五夫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故作好心的抱不平,“傅恒的两个儿子皆由皇上取名,四哥的孩子却没有这样的殊荣,他可是承恩公啊!总被九弟压着,岂不难堪?”
 
    她们的每一句话,轻飘飘入耳,却如重石锤心。
 
    太夫人去后,这个家便交由四夫人打理,她是承恩公夫人,名正言顺,谁也不敢说什么。有着掌家之权,四夫人时刻提醒自己将目光放长远些,不要为琐事斤斤计较,仰着脸面色不改,声淡神漠,
 
    “皇上赐名,不仅是九弟的恩宠,更是我们承恩公府的荣耀,无谓纠结于究竟是谁家的孩子被器重。”
 
    却不知她是真大度,还是假装,夫人心下冷笑,耐着性子为她摆明现下的局势,
 
    “原本一家人的确不必分得那么清楚,可四嫂是否想过,老四醉心于书画,不大关心官场之事,已过而立之年,只担着工部侍郎的职位,傅恒却是户部侍郎,这六部之,户部最受皇帝重视,明摆着皇上更看九弟啊!
 
    长此以往,指不定皇上会直接寻个由头,将老四的爵位给罢免,直接赐给老九,到那个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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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恒出事
 
    夫人的话如刺扎心,四夫人惶了一瞬,眸光微凛,心道她西林觉罗氏族的女子,绝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当即正色道:
 
    “四爷与九弟一向关系融洽,九弟又岂会做出坑害兄长之事?公爵承袭并非儿戏,岂能说换就换?四爷在朝,即便无功,但也未犯过错,平白无故的,皇上怎会削他爵位?说得好听些,你们是杞人忧天,难听些便是挑拨离间!”
 
    亏着她们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居然不凑效!五夫人故作心酸的蹙眉哀叹着,“四嫂这话忒严重了些,我们皆是为你着想,不希望你和四哥一直被九弟夫妇压着啊!”
 
    “是啊!”夫人一脸诚挚的在旁帮腔,“我们只是看不惯东珊,你的品行,我们还是很清楚的,即便你对我们有所误解,我们还是心向于你,希望你过得更好。”
 
    “东珊怎么了?就为了琇琇那件事?”西林觉罗氏实在无法理解,
 
    “这都过去八年了,现今的琇琇温婉知礼,明年便要参加选秀,这都是额娘和东珊的功劳,她若不将那事儿戳穿,额娘也不会将琇琇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帮你教出这么一个乖巧的女儿,你实该感激东珊才是,怎能心怀怨怼?”
 
    在旁人眼,琇琇的确是个好姑娘,但琇琇总认为她九婶是好人,还时常去南月苑那边,这可气坏了五夫人,尽管她总爱说东珊的坏话,琇琇也不信她,自家女儿与她的眼钉亲近,五夫人拦她不住,便觉着女儿不听话,不是养在自己身边的,果然与自己不一心啊!忿然的五夫人冷哼道:
 
    “好人都让东珊做了,反正我们都是坏人呗!需知忠言逆耳,我们说的话虽是不听,却都是实情,轻重利害,料想四嫂你自个儿会掂量,可别等公爵夫人的位置没了,才来找我们哭诉!”
 
    道罢,五夫人凤眸轻瞥,拉着夫人先行离去。
 
    她们倒是走得悠闲自在,西林觉罗氏这心湖已被她们的言辞给搅乱,再难平静。
 
    月梅早就心有不满,但主子不喜欢她说道四,她也就没敢啰嗦,今日又听这话,月梅不禁开始担忧,
 
    “夫人,夫人和五夫人虽是长舌了些,可她们的话也不无道理。皇上对九爷的确太偏心了些,难保不会……”
 
    接下来的话,月梅不敢再说,主子应该明白。道罢她已做好挨训的准备,然而主子并未接话,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那两位妯娌远去的方向。春风拂乱她鬓边的碎发,明明已开春回暖,她却觉心里凉飕飕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当天夜里,两夫妻就寝时,迟疑许久,西林觉罗氏才开口与傅商议,说是想分家。
 
    才躺下的傅转了个身面向她,奇道:“好端端的,怎的突然生出这样的念头?”
 
    “嫂和宝慧惯爱搬弄是非,今日又在背地里议论……”以往这些妯娌之间的口舌之争,她皆不会与傅说,今日实在忍不住,便将那些话都说与傅听。
 
    傅听罢却是不恼,一笑置之,“咱们成亲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官场的那些名利我并不在乎,并不是每一个出身世家的人都喜欢做官,于我而言,还是字画更有意思,所以九弟得皇上器重我只会打心眼儿里为他高兴,又怎会去嫉妒?”
 
    “我知道你不在乎,”起先西林觉罗氏还指望着夫君能够踩着富察家的高板飞黄腾达,位极人臣,嫁过来之后,她才发现傅并没有鸿鹄之志,反倒像是闲云野鹤,得过且过。
 
    他的性格如此,她又不可能换夫君,便只能由着他,好歹傅也是承袭了爵位的,就这样过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可如今傅恒的官职越来越高,已有超过傅的迹象,那么爵位还能保住吗?
 
    “你就不怕皇上真的将你的爵位给傅恒?”
 
    傅从未想过这一点,他自认一向守规矩,并未犯下什么过错,“纵使皇上心里偏向九弟,也不可能随意削爵,你明知她们几个惯爱嚼舌根,挑拨是非,怎的也把她们的话听进了心里去?”
 
    听出这话似有一丝责备的语气,西林觉罗氏顿感委屈,“你是我的夫君啊!我自然要为你着想,她们不说还好,一说我这心里就不安稳,我也不愿猜忌自家兄弟,更不愿再听她们胡言乱语,所以才想分家。”
 
    看她似乎真有此意,傅干脆坐起身来,正色道:“额娘临终前的话你都忘了吗?这个家不能散,咱们富察家得凝聚在一起,不能因为我承袭了爵位,额娘一走,就将其他兄弟赶出府去,如此一来,我岂不成了薄情寡义之人?”
 
    “那也不能养他们一辈子,你阿玛与他的堂兄弟们不也分家了吗?不可能永远住在一起吧?”实则她早有这样的念头,但一直没会提,只因她晓得傅重情重义,贸然提及,他肯定不会同意,今日之事正好充作由头,她才顺势说出心里话,
 
    “他们大部分的开销都得由账房来报,你不管这些帐,自然不晓得咱们府上一个月的开销有多大!她们若是知好歹也就罢了,占了便宜也不知感激,总说些酸话来膈应我,我凭什么再继续管她们?”
 
    她的态度令傅大为不解,“你一向大度,怎的今日说这等小家子气的话,传出去倒教外人笑话。”
 
    正因为太过大度,她才一直忍让,可那些人根本不会感激,“这是事实,额娘将这个家交给我,我就得好好打理,府那么多的弟兄,他们都有自己的别院,为何不搬至别院去住?”
 
    傅也是承袭了父辈的爵位,不可能独占祖宅,“可这个家不是我一个人的,你要分家,不能把老宅分了,那就得折成银子给他们。”
 
    后续的事,她已经琢磨过,“给就给,我宁愿给银子,往后大家都清气,不必再在府瞧见她们,给我添堵。”
 
    无奈扶额,傅闷叹一声,静下心来问她,“你是打算让所有的兄弟们都搬出去?”
 
    西林觉罗氏沉吟道:“就老和老五一家,其他人我没意见。”
 
    苦笑一声,傅暗叹女人一恼起来便连大局也不顾了,“你们妯娌之间有矛盾,我跟老老五可没什么过节,你这么做,我又该如何面对他们?你只让这两家搬出去,那不是厚此薄彼吗?
 
    即便你对其他人没意见,剩下那几家见你赶人出去,难免会多想,认为你心里嫌弃他们,只是没说出来罢了,依照傅新、傅恒那脾气,估摸着会立马搬出去,你这是要让我把所有的兄弟都得罪个遍你懂吗?”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整日的听着她们的冷嘲热讽,还得养着她们?”这样的日子,西林觉罗氏已经受够了,
 
    “我已经被堵了那么多年,如今由我当家,还不能做主吗?”
 
    “她俩的性子你再清楚不过,当耳旁风即可,不必放在心上,忍忍也就过去了,她们只是逞口舌之快,你又少不了一块肉,分家的事万莫再提,别让我难堪!”
 
    傅那副轻描淡写的态度令她心底的委屈感越发强烈,在他看来,她就该大度,该忍气吞声,他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而她不过是他背后的女人,为他打理家业即可。
 
    只因她是正室,她便不能拈酸吃醋,得对所有人都得宽容,不能失了风度,甚至连自己的想法都不能有,说出来他也不会站在她这边,他只会觉得她小题大做,斤斤计较。
 
    那一刻,她不禁在想,若是东珊受一丝委屈,不管对方是谁,外人还是亲兄弟,傅恒都会为她讨回公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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