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年初东巡之前,乾隆授阿克敦为刑部尚书,又任命他为协办大学士。东巡之后,因傅恒荐用岳钟琪有功,乾隆看到傅恒的军事才能,认为他知人善任,加之皇后在病榻上曾请求乾隆一定要帮她照看好傅恒,于公于私,乾隆都要给傅恒升职,但协办大学士一般有四名,满汉各二人,想让傅恒加入,就只能解一人的职位。
 
    于是乾隆一回京便解了阿克敦的协办大学士的职位,授予傅恒,现下阿克敦擅自离殿,乾隆认定他是被解职而心生怨怼,才会如此懈怠,盛怒之下下令将其关押至刑部大牢受审。
 
    刑部的人一看皇帝动怒,心知此事关系重大,即便阿克墩是刑部尚书,他们也不敢徇私,商议之下拟了绞监候。
 
    饶是如此,乾隆仍不解气,斥责刑部的人拟的罪责太轻,包庇阿克敦,将刑部的人统统问罪,汉尚书汪由敦,侍郎兆惠等人皆被革职留用,而后乾隆亲自下令,将阿克墩定罪为斩监候。
 
    一向仁爱的君主变得残暴苛刻,官员们讳莫如深,苦不堪言,皆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皇帝抓住把柄,当成了儆猴的鸡。
 
    吴书来看在眼里,忧在心底,请太医过来为皇上调理,太医说这是心病,药石无用,只能开些安神的药,尽量让皇上多休息。
 
    旁的官员不敢撞枪口,唯有傅恒是皇后的弟弟,皇上总不至于处置傅恒吧?于是军处的官员们一致决定由傅恒去劝诫皇上。
 
    于情于理,傅恒都不该推辞,遂在一次奏报政事之后,状似无意的提及阿克墩一事。
 
    傅恒直言进谏,说皇妣一词,确是先母之意,按照汉直译,并无不妥,但乾隆却认为太后尚在人世,用此一词极为不妥,
 
    “朕当时正在看册,阿克敦理当在外候着,如无异议再离开,贸然离去,实属渎职!”
 
    让皇上承认错误那是不可能的,深知不能抓皇上的错处,傅恒只能避重就轻,为阿克墩求情,
 
    “舅父他确有错处,但罪不至死,皇后娘娘一向宅心仁厚,若她晓得因为自己的事而致使那么多人受牵连,她泉下有知,无法安息啊!还请皇上开恩,从轻发落。”
 
    乾隆并未应承,实则他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但他才判了斩监候,立即取消,面子上挂不住,便先将此事搁置,不愿再提。
 
    金川的战事与皇后的崩逝撞在一起,乾隆伤神伤心,哪里会顾忌到那些臣子的感受?
 
    傅恒理解皇帝的内心的苦楚,巨大的压力下,皇帝已经接近崩溃,强求只会令其反感,万一惹恼皇上,指不定皇上会下令斩立决。
 
    左右斩监候要到秋后重审,期间还有几个月的光景,应该还有翻身的会,于是傅恒没再强求,决定过段时日再说。
 
    自打傅去世之后,承恩公的爵位便空了,西林觉罗氏再怎么伤心难过也于事无补,眼下她只能为子嗣们努力争取。
 
    她想着傅才是富察家的嫡系大宗,他的爵位理应由自家孩子来传承,然而五夫人却找到她,跟她透露,
 
    “我听我家五爷说啊!如今皇上对九弟可谓是爱护有加,皇后娘娘弥留之际只嘱咐皇上照顾傅恒,可没提四嫂你家的事呢!据五爷推测,皇上很有可能会将承恩公的爵位传于傅恒。”
 
    “怎么可能?”一提到爵位,西林觉罗氏登时挺直了脊背,神色异常凝重,她才不信皇帝会如此安排,
 
    “如若我家没儿子也就罢了,可四爷儿子多的是,明瑞今年已有十五岁,足以承袭爵位,皇上怎能把爵位传给四爷的兄弟?”
 
    五夫人心下笑叹,老四媳妇儿四十岁的人了,怎的还如此天真?“皇上对傅恒有多偏爱,四嫂不会看不到吧!只要皇上有这个打算,便能找到理由。
 
    说到底,爵位的承袭,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什么规矩法制,皇上的心情便是最大的礼法!”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傅恒官职的任命,没有任何夸张成分,历史上的确是身兼数职,其实写的时候我也在惊叹,乾隆是把傅恒当超人了吗?这么下去,傅恒真的连交功课的空闲都没了!
 
    傅恒:我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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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归来,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取他全家狗命!
 
    前世的江婉婉,那一辈子过的太惨,被夫君苛待,被婆母磋磨,被小妾欺压,连唯一的女儿都没能好好护住。
 
    这一世,她把良心善念都换成了蛇蝎心肠,把血液里都灌满致命的毒药。
 
    然后,再次嫁给了许仲壬,进了许家门。
 
    *
 
    京城人都知道,江婉婉不得夫君喜欢,但她却不抱怨,依旧笑脸迎人,悉心侍奉婆母操持家务,更是给夫君寻来了绝色美妾回来。
 
    但渐渐的,人们怎么发现自她进门后,许家人是病的病,残的残,死的死……
 
    *
 
    南明睿最近有点心烦,因为他发现那个外表懦弱,内心蛇蝎的美人,已经快要把许家折腾的不剩一人……
 
    可是他却舍不得去告发那江婉婉,只因为玉山上她冲他坏笑的那一眼,那叫一个勾人……
 
    就这么,他心里猫挠似得熬到了江婉婉成了寡妇搬出许家,终于耐不住去寻了人家,人家却说:“京里人都传我是克夫的寡妇命,谁遇见谁倒霉…南公子,你就不怕吗?”
 
    南明睿看着她烟波潋滟的浅笑眸底,邪肆一笑握住她的,任凭美人横眸冷对也不肯松:“嗬?怕?爷就喜欢你这样的蛇蝎美人!”
 
 傅恒惹怒乾隆
 
    先前宝慧也曾说过类似的挑拨之词,西林觉罗氏并未太在意,毕竟那时傅还在,尚未出变故,如今傅与皇后皆病逝,她连个说理的地儿都没有。
 
    孩子们尚小,指望他们是不可能的,她必须自己想办法,要想保住爵位,得在圣旨下达之前,一旦圣旨下来,便再无回转的余地!
 
    斟酌了一整日,西林觉罗氏终于下决心,换了身杏色常服,未施脂粉,刻意使自己看上去无比憔悴,而后才去往南月苑。
 
    她此刻的心境一如天边的晚霞,灼红一片,看着将落西山的夕阳,她生怕这一脉就此没落,再难东升,没了皇后的庇佑,富察家怕是再难像从前那般荣耀,这个爵位必须抓住,为明瑞铺好路,否则将来下了黄泉,她又该如何与傅交代?
 
    西林觉罗氏心事重重,南月苑却是一番温馨惬意的景象。
 
    今儿个上书房休假,福灵安不必做功课,出宫回家来陪家人,现下正和弟弟一起在母亲房玩耍。
 
    福灵安已满八岁,福隆安刚满两岁,两兄弟年岁差得远,又不时常见面,自然不会起什么争执。这个月,福隆安才成功种罢喜花,并无意外发生,东珊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这会子笑看着他兄弟二人和睦相处,东珊只觉人生惬意,知足的人,每日都有幸福感。
 
    隐约听到脚步声,东珊还以为是傅恒回来了,但仔细一听,又觉不对劲儿,这脚步轻且缓,该是女子才对。
 
    正猜测着,一道熟悉的墨蓝色身影出现在门口,眉目温婉,姿仪雍容,原是西林觉罗氏。东珊见状,放下才扎的凤梨块,笑吟吟起身招呼着,
 
    “四嫂来了,快快请坐,来尝尝这凤梨,台湾那边才进贡的,皇上赏了一个,我才让人切开。”
 
    东珊本是热情招待,但这话在西林觉罗氏听来有些刺耳,京城没有凤梨,大都是台湾那边进贡而来,因着路途遥远,每年进贡的不过几十个罢了,皇上会依次分给后妃子女们,以及其他宗亲。
 
    但凡皇上得了好东西,总是不忘给傅恒留一份儿,整个承恩公府,除却傅恒之外,其他人根本没会得,东珊这是故意在她面前炫耀吗?
 
    心下不自在的西林觉罗氏面上笑意盈盈,借口道:“多谢妹妹好意,奈何这两日有些牙疼,不敢乱吃东西,还是留给孩子们吧!”
 
    见有客来,福灵安拉着福隆安向伯娘请安问好,西林觉罗氏笑赞道:“瞧瞧你家这俩孩子多乖巧,明芳不爱读书,总爱闲逛,才刚还逮了一窝小老鼠,我正要训他,明瑞还护着不许。”
 
    东珊掩唇笑道:“小孩子们都这样,少有男孩不调皮的。”
 
    福灵安一听这话,眸光顿亮,登时来了兴致,“小老鼠还在吗?我能不能去看看?”
 
    “应该还在,你去找明芳便能瞧见。”
 
    福灵安很想瞧瞧才出生的小老鼠长什么模样,但又有所顾忌,遂望向母亲,似在征求她的同意。
 
    东珊只觉这孩子太过谨慎,略感心疼,点头应允,“那你带着弟弟去玩儿会子。”
 
    得母亲应允,福灵安欢喜不已,拉着弟弟便往屋外走去,嬷嬷们朝两位主子福了福身,而后即刻跟随两位小少爷而去。
 
    孩子们走后,西林觉罗氏才开门见山,说起爵位一事,试探着问东珊,“九弟他可有与你说过,皇上打算将这爵位传给谁?”
 
    怎的这事儿还有悬念吗?东珊奇道:“肯定是传给明瑞啊!毕竟他是你家的嫡长子,毋庸置疑!”
 
    是吗?这是东珊的猜测,还是傅恒说的?疑惑的西林觉罗氏迟疑道:“可我怎么听人说,皇上打算将爵位传给九弟。”
 
    闻言,东珊面露讶色,“嫂嫂听谁说的?我从未听傅恒提过啊!明瑞若是年纪小,还有可能由兄弟传承,可他已过十五,足以继承爵位,不可能轮到傅恒吧!”
 
    期间西林觉罗氏一直在观察着东珊的神色,但看她一脸震惊,不像是撒谎隐瞒的模样,可转念一想,她又生隐忧,在东珊面前唉声叹气,
 
    “众所周知,皇上对九弟格外器重,九弟亦是嫡子,难保皇上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如若皇上真把爵位给了九弟,那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
 
    “应该不会吧!”东珊从未想过这些,但看四嫂这情态,她已然了悟,遂劝她放宽心,
 
    “他与四哥兄弟情深,从未有过任何过节,四哥过世后,他还时常担心明瑞他们没了父亲可怜,所以傅恒肯定不会去跟他的侄子们争夺爵位。”
 
    她的丈夫一走,其他人对她的态度明显有变化,这两个月,西林觉罗氏看透了人间冷暖,即便老九夫妇从未与她发生冲突,她也不敢给予十足的信任。
 
    毕竟公爵之位难得,且这爵位还是乾隆特旨世袭罔替,傅恒在官场厮混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在乎爵位?但这话说出来大家都难堪,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想跟东珊起争执,便拐着弯儿说出自己的忧虑,
 
    “我也晓得九弟的人品,就怕皇上他这般安排啊!圣意难违,若然皇上真的下旨,我们谁也不能违抗。”
 
    既然不能违抗,又说这些做什么呢?东珊一时间没能明白四嫂此行的目的,是来诉苦,抑或是有其他的想法?
 
    “那四嫂的意思是……?”
 
    被询问的西林觉罗氏以帕颜面,柳眉倒蹙,哀哀戚戚,“老和老五媳妇儿时常在我面前嚼舌根,我很是厌烦,曾与四爷提过想分家,可四爷不肯,说都是一家人,看在兄弟情分上,不舍得让他们搬出府去。
 
    皇上若是真把爵位传给傅恒,我也无话可说,好歹仍是咱们富察家族的爵位,只求九弟看在他四哥的份儿上,将来可不要把我们母子赶出府去!”
 
    在东珊的认知里,西林觉罗氏一向进退有度,怎的今日竟会说出这种小家子气的话来?
 
    东珊性子直,不擅长与人拐弯抹角,正因为如此,她才喜欢与耿直之人交往,所言即所想,无需费神去猜,她认为四嫂也是这样的人,是以与她交好,可最近四嫂总是与她打哑谜,一言一行别有深意,东一句西一句,听得她都有些糊涂了!
 
    正为难之际,一道洪亮的声音骤然自门口响起,“四嫂多虑了,皇上并未下这样的旨意,即便有,我也不可能答应,是四哥的,便永远都是,我断不会与之争抢,四嫂莫再听信旁人的挑拨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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