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九爷您尽管去便是,我不介意。”
花影绰绰间,东珊的笑颜仿似清雅无害,但傅恒却觉一阵凉意直窜头顶,他若是真去了,今晚还能入得了帐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可爱:可达鸭呀15瓶,。5瓶,感谢大家留评支持!
顺便推荐基友的《白富美掉入贫民窟之后》作者:时玖远
案:鞍转来一个不合群的白富美。
脑子好,品味高,性子傲,惹人嫉妒。
刚开学就被围了,晴也盯着带头的:“再敢靠近半步,我小弟把你灭了。”
渣渣转头,看向传说的小弟,蹲在一群人间叼着烟半眯起眼的校霸邢武,吓得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武哥好。”
那天之后,晴也有了个新称号,鞍女大佬。
做为女大佬,自然不能忍受周围整天跟着一群乡非杀马特2b青年,活生生拉低自己逼格。
所以,晴也决定带领渣渣们发家致富奔小康,赚钱学习两不误。
这个女校霸不一般,不仅办起了热火的网红店,还开起了强化学习班,
真校霸武爷大摇大摆走入补习班,看着黑板上的“冲北大,占清华”眉梢微扬。
所有人如临大敌,提着胆子弱弱地问:“武哥,你来收保护费啊?”
邢武慢吞吞地从兜里面抽出一个破本子往桌上一摊:“我来学习。”
神特么学习。
#十八线小地方的渣渣们要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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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一夜未归
但若是不去吧!众人都会以为他怕媳妇儿,是以傅恒左右为难,期待着东珊能编出一个所谓的“正事”来,敷衍萨喇善,然而令他震惊的是,东珊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语态极为平静地交代道:
“难得休班,你去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我乘坐马车先回府,你坐鄂容安的马车吧!”
道罢东珊向萨喇善福了福身,而后潇然转身,与苏棠一起离开此地。
萨喇善见状羡慕不已,“九嫂真是开明呐!九哥您娶了这么个明事理的夫人,当真好福气!”
旁人眼的福气,在傅恒看来却是一团火气!她肯定晓得云香楼是什么地儿,为何没拦阻?她若在乎他,定然不希望他去青楼里消遣,可她方才反应平淡,究竟是没将他放在心上,还是打算等回去之后再与他算账?
纵使心里憋屈,但眼下这局面,傅恒推辞不得,唯有随他们前去。
离开之后,东珊一直向前走着,并未当回事,苏棠却不时的往后回望,暗自观察着,发现鄂容安并未先行离去,看样子是准备随他们一起。
见状,苏棠心下微堵,“难道鄂容安也要去云香楼?”
“他们哥俩儿一向要好,傅恒若是去了,鄂容安肯定也会同去。”
“啊?真的啊?”一听这话,苏棠越发忧虑,“那他们会做什么?听那些姑娘们弹曲儿,饮酒作乐?那些姑娘们是不是都很漂亮?会不会穿得不整齐,故意露给他们看啊?”
东珊以扇挡唇,巧笑道:“你这还没成亲呢!就开始管束他是不是看旁的姑娘?”
被打的苏棠察觉到自个儿似乎管得太宽,登时羞红了脸,“我也就是跟你说说而已,自是不敢问他的。”她还没嫁过去已然开始担忧,东珊已成亲,竟是毫无反应,苏棠不由纳罕,
“傅恒去青楼消遣,你竟也不生气的吗?”
当时那样的情形下,东珊并未仔细考虑自己的感受,只在想着身为傅恒的夫人,她应当怎么做,
“我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拦他吧?那旁人便会笑他娶了个悍妇,往后他在那些人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男人出去应酬在所难免,在外人面前,我总得给他足够的颜面。
至于他是去听曲儿还是做其他的事,那我还真管不了,但看他自己的分寸,毕竟咱们女人只能待在家里,不可能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们,他若真有那个心思,即便不是今日,明儿个也会背着你去,若没那个心思,那就更不需拦着。”
一番开导使得苏棠豁然开朗,再不纠结于鄂容安的去向,“你说得也对,鄂容安连送上门的婢女都不肯收,想来对女色无甚兴致,大约真的只是听曲儿吧!我何必胡思乱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傅恒会不会对其他的姑娘有想法,东珊也说不好,但她总觉得傅恒不像是那种贪图美色之人,应该不会乱来吧?
说话间,已到得府门口,两人该各自归家。临行前,东珊还特意交代苏棠,说自个儿不便出府,她若得空可以来富察家做客。
苏棠点头应下,期待着下回再见。
道别之后,东珊乘坐马车先行回府,傅恒等人则去了云香楼,萨喇善是此地的常客,云姨一见他带了那么多贵公子过来,便似看到了一棵棵摇钱树一般,双眼发光,当即招呼了几位姿容上等,且还会写诗词歌赋的姑娘过去好生招待贵客。
厢房之内,一位姿容绝艳的姑娘正抱着一尾琵琶弹唱着一首江南小调,红唇开合间软语轻唱,悠扬婉转,悦目赏心。
萨喇善最爱赏美人,目光放肆地落在她身上,细细打量着,不自觉地和着她的曲调,闲闲抬指敲击着扶,顺口哼上两句,再品一口美酒,醉眼看佳人,佳人眸光流转,媚态横生,时不时的与他对视,秋波暗送。
面对这样花红柳绿,美人如画的场景,傅恒却是没抬眼,斜倚在圈椅边,以支额,一副漫不经心的的姿态,仿佛这些热闹都与他无关,只在琢磨着东珊的态度和心思。
一粉裳女子见状,轻挪莲步,起身去往傅恒身畔,柔声询问,吐气如兰,“九爷可是乏了?不若奴家给您揉揉肩?”
葱白的指将将搭在他肩上,竟见他缓缓侧眸,眼皮也不抬,冷嗤了声,“起开,莫挨小爷!”
声凉如冰,似雹子一样砸得人生疼,粉裳女子瞬时被震慑,怯怯地收回,无奈地望向萨喇善,意在告诉萨爷,她实在是伺候不了这位主儿。
萨喇善见状,朝她摆摆,示意她先退下。粉裳姑娘颔首以应,再不敢靠近傅恒,只将酒盅斟满,默默退至一旁。
随后萨喇善倾身询问,“九爷这是怎么了?心绪不佳?”
坐直了身子,傅恒没掂酒杯,端起一旁的茶盏饮了一口,淡声道:“无甚,她身上的香气太浓,不喜欢。”
“那再给您换一个?”
任他换个天仙过来,傅恒也懒得费神去看,半眯着眼,懒声敷衍,“喝高了,有些头晕,没兴致调戏姑娘,听曲儿即可,你且尽兴,不必管我。”
既如此说,萨喇善也就没再强求,兀自坐正了身子,继续看美人。
一曲终了,那弹琵琶的姑娘起身拜谢在场之人,而后款款来到萨喇善身边,毫不客气地挨着他坐下。
香气瞬时袭来,萨喇善含笑凝佳人,抬指挑起她垂在身侧的一缕青丝轻嗅着,“湘湘,每回过来,你身上的香气都不同,今儿个又用了什么沐发?”
“萨爷想知道?”清湘媚笑着倚在他肩上,故意引诱,“等夜深人静之时我再告诉你。”
“今晚啊!”萨喇善峰眉微蹙,面露难色,“怕是不得空。”
清湘闻言,当即撅起了樱红的薄唇,“萨爷已有许久未曾来看我,今儿个难得过来,居然还说没空,难不成有了新人,便不记得奴家?”
“哎---瞧你说的,爷像是薄情寡义之人吗?最近实在太忙,忙着提亲定亲,不仅没来云香楼,哪个楼也没去。”
闻言,清湘眸光顿黯,越发伤怀,“萨爷您定了亲,往后有了夫人,怕是不会再来看望奴家。”
“怎么会呢?”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触感一片柔滑,萨喇善好言宽慰道:“爷可是时时惦记着你,待我忙完婚事,定然还会来疼你。”
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谁晓得他往后还会不会来,清湘只想把握当下,遂搂着他的胳膊嘤声撒起了娇,
“您若真惦记奴家,今晚就留下来,奴家真的好想你,你看我都瘦了一圈呢!”
“是吗?”瞄了一眼她那起伏的峰峦,隔着衣裳都能想象出里头汹涌着怎样的波涛,萨喇善凑近她耳畔,低声坏笑,“我瞧着也不瘦啊!这不是很丰腴么?”
会意的清湘娇嗔道:“哎呀!萨爷您坏透了,一双眼不老实,净乱瞄。”
这不废话嘛!他来这儿不看女人,难道看琵琶?“爷不看你,你喝西北风去?”
说到底,她们就是出卖皮相的,任她有什么绝顶的才艺,没了皮相加持,便不会有人乐意欣赏。清湘深知这一点,也就不会计较自己在男人心到底算什么,及时行乐,把男人的银子挣到才是真,
“那可说好了,今晚奴家等着您!”
孰料这媚眼竟是白抛了,萨喇善并未被她勾住,使了个眼色对她道:“没瞧见我小舅子也在场?尚未成亲,我得给人留个好印象不是?今晚不方便,改日再说。”
眼看着没希望,清湘也就不再啰嗦,免得惹他厌烦,于是再不多言,乖乖的坐在一旁为萨喇善斟酒,好生伺候着。
那边厢,有姑娘试图坐在鄂容安身边,鄂容安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半句话也不愿多说,直接拿银票将人给打发了。
若非傅恒要他同来,他还真不愿在此浪费光阴。而傅恒之所以拉着鄂容安,是想着万一东珊怀疑他在外头乱来,他还有个证人不是?
且说东珊回府午歇了会子,醒来没见傅恒归来,料想他们应该还会有晚宴,她一个人闲来无事,便打算到淑媛那儿坐会儿。
淑媛晓得九嫂今日去了辅国公府,参加萨喇善的生辰之宴,但又不好意思问她,便一直没开口,东珊知她羞涩,主动与她道:
“你也不问问我关于萨喇善的事?我今日瞧见他了。”
心事被戳,淑媛红了脸,她并未见过萨喇善,的确有那么一丝好奇,但若真说想问些什么,她也不清楚,总觉得知道得越多只会越失望,
“其实问与不问都一样,反正这婚事已定,他是好是歹,我都得嫁。”
话虽如此,可毕竟是即将与自己相伴一生的男人,淑媛对他终归会有些好奇的吧?东珊再不逗她,主动告知,
“模样倒是清俊,与你很般配,好像还挺爱说话的,和你也算互补,这性子嘛!我还说不好,只听他说了几句,不好妄下定论。”
“九哥回来了吗?”淑媛骤问了这么一句,东珊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如实道:“他还在那儿,我先回来午歇。”
“他们一定是去花楼了吧?”
淑媛并未在场,居然晓得此事,可真是神了!东珊一时语塞,不知该不该说实话,“呃……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她眸的那一瞬迟疑轻易就被淑媛给捕捉到,料想九嫂是在顾忌她的感受才没敢说实话,淑媛无谓笑笑,
“嫂嫂不必瞒我,关于萨喇善的事,我曾听额娘与人说起过。说他时常去花楼消遣,并非奋发向上之人。”
东珊还以为古时的女人很开明,不会在意这些,原来她们也对男人去青楼的行径很不满啊!一想到傅恒也在其,东珊这心里就有些不踏实,但还是强迫自己往好处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