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一提睡觉,东珊就心慌,故意转移话题,说他指甲上的月牙形状很标准,一看就是身体康健,无甚疾病之人。
 
    这不废话嘛!“我体力如何,旁人不清楚,你还能不清楚?”说着傅恒先行起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骤然离开躺椅,东珊没个防备,生怕摔倒,惊呼一声,下意识抬圈住他脖颈,一抬眸,迎见的便是他那噙着悠悠笑意的眸子,那么近距离的凝望,一眨不眨,似在诉说着无声的渴望。
 
    许是他那宽广的肩挡住了夜风,才沐浴没多久,她竟觉浑身热燥,心也开始怦怦乱跳,跳动的声音那么清晰,她很担心傅恒也能听到,心虚的她不敢再与他对视,窘得将脸埋在他颈间。
 
    她那冰凉的鼻尖贴在他颈侧,惹得傅恒喉结微动,惑声低语,“你不是说入帐后再说想我吗?我迫不及待的想听。”
 
    推辞之言罢了,他居然还记得。
 
    傅恒才不管她是否愿意,步并作两步,到得帐边便将人放下,顺势压覆,自她香腮处滑至耳珠畔,火热的唇轻易就燃起她那沉睡的意念,轻“嗯”一声,东珊嘤声怪道:
 
    “你果然是一夜不肯歇的,怎的就不知疲倦?”
 
    “明晚我回不来,你好生歇着,不过今晚我要两回,算作补偿……”说话间,傅恒继续放肆,勤勉浇灌着他珍视的花蕊,期待她再次在他身下娇艳绽放,盛开出最美的姿态!
 
    夜渐浓,帘重剪双影,香缭凝幽情……
 
    于东珊而言,这夜是漫长的,但于傅恒而言,夜晚总是那么短暂,还没睡几个时辰又得起身。
 
    待东珊醒来时,旭日已然东升,傅恒早已入宫。
 
    昨日夫人派人过来,将那位女医的住处告知于东珊,东珊已差人回娘家报信儿,为表谢意,她准备带些小礼品去夫人那儿坐坐,秋霖正在帮忙挑礼,夏果儿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说是爷院出事了!
 
    “奴婢听她们说,昨晚爷醉酒回房时走路踉踉跄跄,一不小心跌进池水,额头撞在假山硬石上,当时就昏了过去。夜间大夫来瞧,说是皮外伤,清理了伤口,包扎了额头,应该没什么大碍,孰料今晨人醒来时竟然出现了异常!”
 
    “什么异常?哥他怎么了?”毕竟人是从她们南月苑喝酒之后才出的事,东珊自是关切。
 
    但听夏果儿又道:“据她们所说,爷醒后谁也不认得,丫鬟的名字叫不出,连夫人也认不得。”
 
    呃……听着夏果儿的描述,东珊不禁猜测着,“莫非这就是传说的失忆之症?”
 
    夏果儿也觉这病情很诡异,“小厮又将大夫请来,大夫也是束无策,再查验说是人无大碍,就是脑子有点问题。也不知是撞傻了,还是失去了记忆。”
 
    东珊暗叹糟糕,昨晚可是傅恒陪老喝酒的啊!老出了事,傅恒怕是脱不了干系的,也不晓得嫂会不会怪罪傅恒。
 
    担忧的东珊也不送什么首饰了,直接让人换成补品,去看望老。
 
    待她到场时,章佳氏已然在屋里,看傅玉这状况,百思不解。她只见过受了巨大刺激变成失心疯的人,但那种人疯疯癫癫,说话语无伦次,甚至还会伤人,傅玉瞧着倒还算正常,没有那样的迹象。
 
    大夫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怕耽误爷的病情,遂提议道:“太夫人,恕老夫直言,爷是半夜出事,会不会是碰见了什么脏东西?要不找巫师来瞧瞧?”
 
    东珊心道巫师也不顶用吧!然而满人信奉巫师,她若说这是迷信,婆婆肯定不高兴,于是东珊闭口不言,行至嫂身边,愧疚的与她道歉,
 
    “都怪傅恒没个分寸,给哥灌了太多酒,他才会受伤。”
 
    茗舒不是蛮不讲理之人,自然明白傅恒是无辜的,“弟妹千万别这么说,傅玉他本就爱饮酒,是他自个儿没个节制,怪不得旁人,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的。”
 
    看着此刻半坐在帐,眼神疏离,对周围人很防备的傅玉,茗舒这心里五味陈杂,暗叹老天爷是不是在耍弄她,怎的好端端的,出了这样的意外。
 
    眼下没有其他的法子,担忧的章佳氏只好派人去请巫师过来。
 
    巫师开坛做法,振振有词的念叨着,东珊也听不懂他到底在念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就见巫师烧了些符水,让丫鬟给病人灌下去。
 
    被灌符水的傅玉生无可恋,暗叹这都是老九出的好主意啊!难喝得让人想吐!可他不能吐,一旦吐出来,巫师还会继续灌,是以他只能强忍着不适咽下去。
 
    巫师忙活了许久,煞有介事地跟太夫人说少爷是碰见了厉鬼,被鬼上身,才会失去自己的记忆,他已先将厉鬼镇住,待回去炼好灵药,明日再来,定将厉鬼祛除,少爷便能恢复正常。
 
    傅玉咬牙问候他大爷,心道这人可真能扯,不就是想骗银子嘛!奈何他得装失忆,不然早就窜起来拆穿他的鬼把戏!
 
    好一番折腾之后,章佳氏命人送上丰厚的礼金,而后又着人送巫师出府,嘱咐茗舒好好照看傅玉。
 
    茗舒应声称是,恭送婆婆离去。
 
    东珊打量着老,像是打量稀世珍宝一般,她一直觉得失忆是很神奇的病症,没想到今日竟被她给碰上了!
 
    好奇的她试探着问道:“哥,你可认得我?”
 
    傅玉故作谨慎的盯着她瞧了瞧,漠声道:“姑娘,你我素不相识,请你离我远一些。”
 
    嘿!原本爱与姑娘家说笑的傅玉居然变得这般洁身自好?东珊甚感震惊,“失个忆居然连性格也变了?这么严重?”
 
    茗舒见状,唉声叹气,无奈摇头,“你看他谁都不认得,这可如何是好?”
 
    神情冷漠的傅玉望向茗舒时竟弯起了唇角,温笑道:“我认得你,才刚那位妇人说她是我的嫡母,说你是我的夫人,是我最亲近之人。”
 
    东珊顺势又问,“那你记得你成亲多久了吗?”
 
    摇了摇头,傅玉只道不记得,“没印象,但她这么好看,肯定就是我的夫人。”
 
    “……”这个脑回路,东珊给满分!
 
    问了许多问题,他都答不上,东珊是彻底没办法了,“看来真的失忆了,嫂,他现在不认人,可能也不记路,你可得看好他,别让他跑出去。再观察两天看看,指不定遇到什么事,勾起过往的回忆,也就恢复了。”
 
    茗舒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状况,虽说她对傅玉并不在意,但现在傅玉受了伤,人也不正常,身为他的夫人,她必须将人给看紧,万一出什么意外,婆婆定会怪罪她。
 
    东珊陪了她会子,眼瞧着帮不上什么忙,她便与嫂道别,先回南月苑。
 
    平日里,茗舒都不怎么理会傅玉,他已然习惯,不会来打扰她。可今日他竟不与那些丫鬟说话,总爱跟在她身后,
 
    “夫人你绣的鸭子真好看,春江水暖鸭先知,这句诗是谁写的来着?”
 
    她若不理,他也不急,一直重复追问,耳根子不清净的茗舒只得答道:“苏轼。”
 
    晌午用膳时,傅玉一本正经的提醒道:“夫人,才刚我给你夹了菜,你是不是也得给我夹个菜,这叫礼尚往来。”
 
    他真的好烦呢!无可反驳的茗舒扶额哀叹,生怕他再啰嗦,顺给他夹了块羊肉。
 
    到得晚间,丫鬟给他备水,预备伺候他沐浴,孰料他竟义正言辞的拒绝,“我已成亲,是有媳妇儿的男人,不能让旁人看我,把夫人叫来,我要让她给我沐浴。”
 
    “啊?”巧素甚感为难,心道夫人怕是不会来的吧?然而少爷不许她们伺候,她实在拗不过,只得去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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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珊头一回主动接近傅恒
 
    彼时茗舒才将自己调制的香丸放进足铜炉点燃,仔细感受着香的气息,是浓是淡,而后再加改进。听罢巧素的传话,茗舒诧异抬眸,
 
    “让我去伺候他沐浴?”
 
    夫人那轻拧的长眉明显挂着一丝不愈,巧素也觉不妥,“这本是奴婢们该做之事,但爷他愣是不许奴婢们靠近,还说……说只有夫人才能看他。”
 
    盖上炉盖,茗舒心情烦闷,点什么香料也无法宁神,实在想不通这个傅玉到底是怎么回事?原先他时常摸那些丫鬟们的,巴不得府里的姑娘们都围着他转,如今竟是这般克制守礼,连丫鬟给他沐浴他都不许。
 
    茗舒不愿过去,便让巧素去应付,“你跟他说我在忙,想法子哄一哄,让他赶紧沐浴,回头还得给他额头上的伤口换药。”
 
    巧素应声退出房门,说尽好话请主子沐浴,傅玉犟着不肯,这热水才烧好,再等等又该凉了,无奈的巧素只得再次去请夫人。
 
    茗舒心道此人失忆后变得越来越麻烦,怎的像个孩童一般爱耍赖?
 
    强压着心头的火苗,茗舒来到浴房之,隔着仕女绢纱屏风,隐约瞧见他板着一张脸,脊背挺直,正襟危坐,尚未解衣。
 
    眼下人在病,她不好发火,只得立在屏风外耐着性子劝说,“你是富察家的少爷,理当由丫鬟们侍奉沐浴,多年来皆是如此,都被人看过多少回了,这会子何苦闹别扭?”
 
    “有吗?”傅玉装傻充愣,“我毫无印象,她们又不是我的夫人,凭什么碰我?我才不要她们给我沐浴。”
 
    “这可是夏日,不沐浴会有汗臭味儿。”
 
    “那你帮我。”傅玉一脸诚恳的看向她,茗舒担心再僵持下去水会凉,再烧热水又得耽搁许久,两厢麻烦。犹疑再,她终是选择妥协,摆让巧素退下,由她亲自来侍奉。
 
    傅玉对她一向疼宠,宽衣这种事,从不指她伺候,昨晚经九弟一指点,他才惊觉自己对她太顺从,有时候男人必须强势一些,夫妻之间才有乐,才能尝到更多的甜头,是以今日他才借着失忆向她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说来今日还是头一回让茗舒来为他解盘扣,看着近在眼前,密长的美人睫,轻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清荷香,傅玉心下窃喜,眸间闪动着簇簇火焰,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以免太过轻浮会吓到她,于是他按照九弟的建议,装作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模样,端端正正的立在那儿,目不斜视地任由她宽衣。
 
    虽说两人成亲一年半,但每回亲热对茗舒而言都只是例行公事,她从不会多看他一眼,今日却得给他解衣,她难免发窘,解盘扣的微微轻颤着,樱唇紧抿,低垂着眸子不发一言。
 
    傅玉虽清瘦,却也是侍卫出身,时常练武,身上肌理分明,呼吸之间,腹肌若隐若现,茗舒只瞄了一眼,已然面色发烫,迅速别过脸去,移开视线。
 
    眼见她面颊红若云霞,傅玉心下暗喜,莫非夫人害羞了?正等着她继续宽衣,她却停了,让他自个儿褪长裤。
 
    转过身去,茗舒闷声提醒道:“你是伤了额头,又不是脚受伤,自己能动便自己来。”
 
    此刻的傅玉暗自后悔,早知这般,就该把自己的也伪装成受伤的样子,便能继续享受她的服侍。
 
    不过茗舒本就清傲,肯为他宽上衣已是难得,于是傅玉见好就收,没再为难她,自个儿褪掉剩下的衣物,大大方方的跨进木桶之。
 
    看她仍旧背着身子立在那儿,傅玉摆起了谱儿,指使道:“那边有个水瓢,你舀些水来,往我身上浇。”
 
    怎么这么麻烦呢?茗舒十分不耐地回头瞪他一眼,但看他额头上还包着纱布,不好与他计较,慢吞吞极不情愿地走过去,拿起水瓢照做,自始至终,她都侧着脸没看他,只用余光来打量,敷衍的往他肩上浇着水。
 
    夏日时常清洗,倒也不怎么藏垢,无需搓澡,只将澡豆加水融开,涂在身上,便有清洁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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