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果然他们才是一家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不会顾及旁人,她居然还天真的以为他是个好人,茗舒只恨自己心太软,险些被他蒙蔽,
 
    “那我呢?你们用这些卑劣的段拆散我和表哥,可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却使计让我嫁给你,你毁了我一辈子!”
 
    傅玉一直认为她原先的那桩婚事只是父母之命,今日听到她的埋怨方知原来她对她表哥情意深重!他以为的天赐良缘于她而言竟是横插一刀的阻遏,她甚至觉得与他成亲后整个人生都毁了!
 
    得知她的真实想法后,傅玉震惊之余又觉十分悲哀,
 
    “你我成亲已有五个月,这些日子我对你如何,难道感觉不到吗?怪道你对我这般冷淡,我还以为是我们相处的时日太短,原来并非如此,你根本就没将我当成夫君,与我同床异梦,一直都在惦念着你的表哥,心里只有他,所以才装不下我!”
 
    被诬陷的茗舒只觉心口发闷,满腹的幽怨堆积在胸腔,整个人都快炸裂开来,不禁双眼通红,连面色也涨红,甚至连说话都发喘,
 
    “当时我已对他有所误会,恨他无情无义,又怎么可能惦念他?打从成亲后,我时刻谨记自己是富察家的媳妇,即便我不喜欢你,却也不会想念旁人,你这样误解我就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怒火烧的茗舒险些背过气去,且她惊觉腹部绞痛难当,勉强撑着桌子在旁坐下,只觉底下有什么在流动。
 
    傅玉见状慌了神,忙去扶她,问她怎么了,她疼得直咬唇,默默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生怕她旧疾复发,他哪里还敢在与她争执,忙命人去请大夫。大夫来诊脉之后,说她这是动了胎气,孩子没保住。
 
    此时的傅玉方知她竟已怀了身孕,将近个月,而她竟一直瞒着他,怪不得这两个月她一直不许他亲近,只推说身子不适。他为她的身子着想,也就没强求,如今才明白,她应是早就晓得怀孕一事。
 
    时隔一年,再回想起当初的情形,傅玉后悔难当,“我若晓得她有身孕,断不会说出那样的混账话,以致于她气极动了胎气。我是孩子的父亲,却也是杀害他的凶,她的身子本就不好,我还害得她小产,大伤元气,我对不住她……”
 
    至此,傅恒才明白,为何那时候哥对嫂小产的原因只字不提,原来他二人之间的误会竟是这么深!
 
    得知来龙去脉后,他竟不知该如何评价,若说哥有错吧?他只是对茗舒一见钟情,一心想娶她而已。
 
    若说二哥有错吧!他只是为了自己的胞弟,再者说,二哥只是开出条件,应不应关键还得看茗舒的父亲,她父亲应下此事,那就不能算是二哥一个人的错。
 
    若说嫂太狠心吧!她与意人被迫分离,也确实可怜。说到底都是被命运掌控,无法自主做选择罢了。婚后哥对她情真意切,并未亏待过她,若然真相未揭穿,兴许他二人也会慢慢培养出感情来吧?
 
    琢磨半晌,傅恒竟是无言以对,只能感慨一句,天意弄人呐!
 
    “事到如今,你们已是夫妻,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往前看,别再计较过往。”
 
    “谁说不是呢?”过往那些斩不断理还乱的纠葛随着傅玉的倾诉残留在唇齿间,以致于今夜这酒竟是越饮越苦涩,
 
    “她小产之后,对我的态度更加冷漠,我一直很自责,也曾劝她多次,希望她能摒弃前嫌,忘记过去的争端,重新过日子。
 
    然而她根本不搭理我,无奈之下,我只好与丫鬟们打成一片,企图博取她的关注,令她吃醋,事实证明,不论我做什么,她都不愿多看我一眼,相敬如冰,不外如是。”
 
    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个头,难道一辈子都要如此吗?傅玉煎熬了那么久,却不敢与人讲,今日才鼓足勇气告诉老九,然而老九只是叹息,并未多说什么,傅玉不觉纳罕,
 
    “你和弟妹才成亲便那般恩爱,究竟有何秘诀?倒是给我出个主意啊!我该怎么做才能改善这局面?”
 
    他的秘诀?这个傅恒还真说不好,抚着下巴沉吟道:“大约是……看脸吧!”
 
    “……”傅玉忍不住白他一眼,“难道我丑?府里的丫鬟都夸我长得俊,多少人争着抢着想给我做妾,我都不稀罕!”
 
    这种事有什么好炫耀的?瞥他一眼,傅恒轻嗤道:“得了吧!你以为她们图你什么?图你这张脸?好看能当饭吃?还不是看你少爷的身份,贪图荣华!”
 
    心知肚明就好,说透就没意思了吧?干咳一声,傅玉让他少打岔,帮忙想个法子。
 
    他俩的矛盾这么深,还是个死结,傅恒想了半晌也没个头绪,“你这是在为难弟弟我啊!”
 
    “我不管,是你说要听,听罢帮我出主意,你那么灵,肯定能想出破解的办法来。”
 
    敢情哥这是赖上他了,傅恒此刻十分后悔,没事儿就不该探听旁人的秘密,这下好了,直接被缠住,他脱不了干系了!
 
    耐不住哥那略带威胁意味的请求,傅恒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将这团乱麻理出头绪,灵光顿闪的他展眉欣笑道: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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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恒的鬼主意
 
    傅玉面露惊喜,忙问他究竟想到什么好办法。实则傅恒只是灵光一闪,“这个想法不太成熟,且有些冒险,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没十成,八成也可。”
 
    摇了摇头,傅恒如实道:“五成。”
 
    “……”等于没说,饶是傅恒不敢肯定,傅玉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法子,“你且说出来,咱们商讨一番,看究竟是否可行。”
 
    听罢老九的话,傅玉眉头紧皱,面露忧色,“这样不太妥当吧?万一被戳穿,她可能彻底不理我了。”
 
    “所以我说有风险,轻易别尝试。”傅恒也怕好心办坏事,事先声明,“我只是提议,毕竟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不够了解,能否付诸行动,还是得由你自个儿来评定。”
 
    茗舒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怕是不好糊弄,傅玉心有顾虑,但又觉得他和茗舒的关系已然僵到极致,他挖空了心思也无法回转,老九的法子虽是冒险了些,至少还有希望,只是一旦尝试,就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傅玉犹豫不决,吃着酒心神不宁,傅恒也不强求,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得让老好好考虑一番。
 
    两兄弟只分了一壶酒,傅恒劝他莫多饮,免得醉酒糊涂,回去又跟媳妇儿撂狠话。
 
    宴罢,两人各自回房。
 
    夜凉如水,薄风来袭,吹得挂在树枝上的灯笼微微晃动着,地上的枝影也跟着摇摆。此刻的东珊尚未入帐,哼着小曲儿倚在院的躺椅上,一摇一晃的看着迢迢银汉,繁星漫空。
 
    儿时看天幕,总会联想到各种神话故事,美丽传说,后来再看,想到的便是行星的名称,宇宙的浩瀚,人类的渺小,空间的变数,她为何会出现在此?
 
    思绪如脱缰的马儿,东奔西闯,四处游离。
 
    往常这个时候,夫人大都已入帐,蔷儿请她进去歇息,她却道不困,实则是心有期待。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东珊赶忙坐起身来,笑眯眯的望向院门口。
 
    披着一身星光的傅恒刚踏进院内,就见朦胧的烛火下,东珊那满怀欣喜的眸子闪着幽亮的光,正一眨不眨的盈着浅笑凝视着他,看得他心情大好,快步近前,在躺椅边的小圆凳上坐下,心满意足的笑问,
 
    “可是想我了?”
 
    然而东珊竟是十分耿直的否认道:“日日见你,有什么可想的?”
 
    傅恒笑容顿僵,捂着心口一阵抽痛,感觉聊不下去了,“你就不能说假话骗骗我?”
 
    “撒谎的甜言蜜语你觉得有必要吗?”
 
    “很有必要,”他就是想听一句软话,怎么就那么难?“我不管,就要听你说想我。”
 
    他向来不害臊,东珊早已红了脸,凑近他小声提醒道:“蔷儿还在呢!没个正形,也不怕人笑。”
 
    饶是夫人的声音很小,蔷儿也听得一清二楚,忽觉自己有些碍事,即刻申明,“奴婢耳背,什么也听不到。”紧跟着她便找借口说要进屋拿东西,迅速闪人。
 
    傅恒就欣赏这么敏的丫头,随后笑眯眯地看向东珊,“现下没人了,说吧!我等着听。”
 
    让她说这种肉麻话,实在是难为情,东珊推阻四,支支吾吾,只道讲情话需得气氛好,酝酿出感情才能顺其自然的说出来,现下实在没感觉,
 
    “等会儿入帐再说,你先告诉我,哥找你作甚?他们俩为何一直不对付啊?我听四嫂说嫂曾经小产过,你可知因由?”
 
    敢情她不是在等他,就是想听闲话啊!意识到这一点,傅恒大失所望,才被哥为难的他一到家又被媳妇儿给围堵,傅恒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按理说,咱们是夫妻,我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哥确实把真相告知于我,这点我不瞒你,但我与他发过誓,不透露给任何人,所以我究竟该不该跟你说?”
 
    转了转眼珠,东珊设身处地的想了想,没再继续追问,“那还是不要说了吧!违背承诺不太好。”
 
    她嘴上说着不介意,心里呢?会不会怪他?不放心的傅恒试探着问了句,“你会生我的气吗?”
 
    “不会啊!”东珊无谓一笑,“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也并不是一定要知情,再者说,若然表姐与我讲了什么秘密,嘱咐我不可外传,那我肯定也不能告诉你的对不对?纵然是夫妻,也可以留有自己的方寸之地。”
 
    她的理解令傅恒很是欣慰,庆幸自己的媳妇儿居然这般开明。哥信任他才会告诉他,那他自当为其保守秘密,
 
    “对了,有件事忘了与你说,这天越来越炎热,明日起,皇上自宫搬至避暑山庄,侍卫们需重新调配,所以明晚我可能回不来,要留在山庄部署。”
 
    果然皇帝极会享受啊!东珊不觉好奇,“皇上成日的住在山庄行宫里,那大臣们如何上朝?你们全都要跟去吗?”
 
    转着她的团扇竹节扇柄,傅恒十分乐意为她解惑,“先帝登基时国空虚,朝局紧张,几乎日日都要上早朝,当今圣上登基之后,朝局渐渐稳定,基本上每隔两日上一次早朝。
 
    若哪日有早朝,大臣们便得在四更天时起身,到宫门外等候,皇上卯时上朝,冬日里则往后推迟半个时辰。
 
    一旦夏天移驾避暑山庄,行程更远,那么大臣们更天就得起身准备。侍卫大部分都会伴随圣驾,宫亦留有侍卫戍守。”
 
    山庄离家那么远,东珊单是想象便觉头疼,“每日来回都得耽误许久,那也太辛苦了吧?你们就不能住在宫里吗?那样岂不省事?”
 
    傅恒笑叹她想得太简单,“即便是行宫,照样戒备森严,晚间除却宿卫之外,任何人不得随意留宿,所以我只能回来。”心生不满的傅恒捏了捏她的鼻子,
 
    “回来陪你不好吗?难道你希望我每日住在外头?”
 
    她本想拉开他的,却被他反攥住指节,握在掌心轻轻摩挲着,心知反抗无用,她干脆放弃,任由他拉着,小声嘀咕道:
 
    “我是觉得你来回奔波太辛苦,并无嫌弃之意。”
 
    于傅恒而言,这点辛劳不足挂齿,不付出,何谈回报?“既想当官,又不愿吃苦,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不过她的担忧倒是令他很欣慰,
 
    “放心吧!再熬两年,待皇上给我安排职务,我不再做侍卫时,便不必每日去戍守,时常能在家陪你一起睡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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