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那您今晚可得留下来,以慰奴家相思之苦。”
 
    萨喇善正有此意,只因淑媛虽美好,却是个胆怯的,在闺房之事上太过僵硬,完全不懂配合,他耐心教条了许久也不见她开窍,是以他今晚才打算出来潇洒,孰料才听了一首曲子,正准备将人拉入怀一亲芳泽时,忽闻一阵急急的敲门声传来。
 
    立在外头的长随说是有要事回禀。
 
    清湘闻声,柳眉一拧,不悦抱怨道:“爷,这人也太不懂规矩了吧?居然敢扰您的雅兴?”
 
    他这个长随一向有眼色,若非关紧之事,断不会来打扰,思及此,萨喇善当即松开清湘,理了理袍褂,坐正身子,让人进来回话。
 
    打开门后,长随神色凝重的近前附耳低语,萨喇善闻言,面色顿紧,即刻起身。
 
    看这架势,他似乎是要走,清湘顿时慌了神,紧拽着他的腕,可怜兮兮地道:“爷,不是说好的今晚要陪奴家吗?您可不能食言啊!”
 
    萨喇善只道临时有要事得办,今夜不得空,改日再说。
 
    又是改日,他已改了几回,清湘美眸微瞥,不悦娇哼,“爷您总是说话不算话,当真寒了奴家的心。”
 
    “拿这个暖暖就热乎了。”随撂下一张银票,萨喇善不耐皱眉,挣开清湘的,再不理会她,径直往外走去。
 
    二阿哥殇逝,此事关系重大,帝后必然心痛神伤,他身为宗室,自当到场,可不能在这种时候失礼,以免惹皇帝动怒。风月之事不过是消遣,哪能与二阿哥的丧仪相提并论?
 
    在宫当值的傅恒熬了大半夜,直至子时才回府。彼时东珊已然躺在帐,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在等着他。当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时,东珊当即坐起身来,掀开帐帘往外望去,当棉帘被掀开时,黯淡的烛光映照在一身侍卫服的傅恒身上。
 
    随着傅恒一步步缓缓走近,东珊分明瞧见他满脸疲惫,被哀恸充斥的双目已然肿了起来,唯一的外甥没了,他肯定难以承受,这会子她像是能感同身受一般,赶忙下帐穿鞋,上前一把拥住傅恒,柔声安慰着,
 
    “宫里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晓得你很难过,节哀的话说出来没意义,我只想让你明白,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身边都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回拥着她,听着她的鼓舞,傅恒那烫如火煎的心终得一丝安慰,想起前日里她说得那些话,再对比今日的情形,他只觉这天意竟是如此无情,一个鲜活的小人儿,竟然说没就没了,东珊曾提醒过他,可他竟是无能为力,无法帮永琏渡过难关!
 
    那种明明知道结果却无力改变的感受比不知情更让人煎熬,
 
    “我多希望你的梦境是假的,可事实证明,那的确是真的,永琏他……居然因风寒而病逝,姐姐几度哭晕过去,额娘也痛心拔脑,悲不自胜,皇上肝肠寸断,无法接受,看着他们那般痛楚,我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东珊可以想象,此刻的帝后与太后正沉浸在极度悲痛之,谁的话他们都听不进去,
 
    “人在极度悲伤之际,任何安慰皆无用,只能独自下咽,你也别想太多,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此乃天意,无可避免。”
 
    想起那番茄酱,东珊忍不住问道:“永琏他可有如愿?尝到番茄鱼了吗?”
 
    提及此事,傅恒鼻翼微酸,哽咽道:“御膳房那边已将菜呈上,听额娘说,永琏已瞧见,苍白的小脸儿看着那盘的鱼生出了笑颜,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尝,就……就断了气……”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2000:09:59~2020-0-2100:0: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榴弹的小天使:丫丫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瑪莉有隻小肥羊2个;九爷是最靓的仔、九爷的小棉袄、一尽景一、我是小妖怪、鸳鸯怎书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瑪莉有隻小肥羊20瓶;我是小妖怪6瓶;缘来是注定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傅恒的子嗣问题
 
    想象着那样的场景,一阵酸涩自她胸腔上涌,原本是她在抱着傅恒,给他以安慰,这会子倒成了她倚在他怀,悲慨万千,
 
    “永琏心心念念了那么久,却没吃着,定然很遗憾吧?”
 
    起初傅恒没想那么多,只希望永琏能如愿,可昨日之事发生之后,再次回想起来,他忽觉后怕,
 
    “皇上痛失爱子,悲恸之余定会迁怒旁人,太医与宫人皆已被问罪,倘若永琏吃了鱼,而后断气儿,你猜皇上会怎么想?鱼是御膳房的,番茄酱却是咱们拿去的,只怕咱们也难逃干系。”
 
    傅恒虽然疼惜外甥,却也深知伴君如伴虎,皇帝伤心欲绝之际哪里还会讲什么道理?必得处置一些人方能泄恨,而那盘没动的鱼,避免了诸多悲剧。
 
    如此说来,永琏没吃鱼,倒是给他们留了条活路,东珊心有余悸,暗悔自己没能考虑全局,险些害了傅恒!
 
    也许很多事,冥冥之自有安排,有天定亦有人为,经此一事,她再不敢感情用事,凡事必得思而后行,争取不给傅恒惹麻烦。
 
    因着唯一的嫡子永琏殇逝,乾隆拊心泣血,难以振作,辍朝五日,以平复内心的悲痛。
 
    在此期间,乾隆召令庄亲王允禄、和亲王弘昼以及诸位军大臣入宫,申明早在他登基那年的月初二,已亲书密旨,将永琏立为皇太子,恐他年少志气未定,恃宠而骄,被人谄媚,这才未行册封礼。
 
    奈何永琏未能等到那一日,而今乾隆欲将正大光明扁后的密旨取出,昭告天下,按皇太子之礼为永琏举办极为隆重的丧仪,赠谥号“端慧”。
 
    兆惠与蓝瑾的婚期原本定在十一月,但皇太子的丧仪需停嫁娶四十日,是以他们的婚期只能往后推迟。
 
    淑媛失去小外甥,心里难免悲痛,已有六日没与萨喇善同房,萨喇善理解她失去亲人的痛楚,一直在忍着,今晚拥着她好言安慰之际,一时没忍住竟有了反应,情不自禁的吻住她的唇,想要纾解内心的意念。
 
    淑媛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极不情愿的推开了他,垂眸歉声道:“我实在没那个心思,你若有想法,大可去找别的女人,但切记不可去青楼,如今正是特殊时期,停嫁娶,禁音乐,你身为宗室,更不该在这种时候去消遣,若被人瞧见,参你一本,皇上定会拿你开刀。”
 
    这个是自然,萨喇善虽爱寻欢作乐,却也晓得轻重,绝不会乱来。仔细琢磨着她的话,他忽而笑了,
 
    “除却成亲那晚你主动说了一些话之外,往后便再也不肯与我多言,今儿个突然出言告诫,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她所顾忌的不过是后果罢了,至于萨喇善本人,她还真没在意过,“我怕你惹是生非,连累一大家子。”
 
    唔---原是他自作多情呢!萨喇善了然一笑,再不多言,回身躺平。
 
    没见他下帐,淑媛好奇侧眸,“你……不是有想法吗?不去找别人侍奉?”
 
    瞄她一眼,枕着胳膊的萨喇善嗤笑道:“你当我饥不择食,随便一个女人都能睡吗?你带来的丫鬟容貌尚可,却太瘦弱了些,我瞧她没什么起伏的线条,摸起来肯定硌,实在没兴致。”
 
    淑媛闻言,面带愠色,恼斥道:“你……你说话怎的这般轻浮狂狼?”
 
    实则他在男人面前更放肆,到她面前已然收敛些许,“咱们成亲已将近一个月,你不会还认为我是个正人君子吧?在外头虚与委蛇也就罢了,在家我想什么便说什么,懒得装腔作势。”
 
    他随性惯了,不愿改变自己,淑媛也就不再对他报什么期许,只希望他能适可而止,
 
    “你尽管评判旁人,不要评判我带来的婢女,她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好姑娘,我还打算将来给她们指个好人家,你无需惦念。”
 
    反正他也没什么兴致,随她怎么安排吧!说了半晌的话,他意念全消,困意来袭,顺势翻了个身,梦周公去了。
 
    自皇太子薨逝后,皇后万念俱灰,缠绵病榻,忧思深甚,章佳氏心疼女儿,奈何她不能时常入宫陪伴,只盼着女儿能看在和敬的份儿上,好好保重身子。
 
    承恩公府近来没什么大事,都晓得太夫人心情不好,无人敢放肆,傅谦说到说到,后来的日子里,去织霞苑的次数逐渐增多。
 
    真正和钰娴相处之后,他才发现,钰娴不似怡珍那般擅长诗词歌赋,但她对史书兵书之类的颇有钻研,两人闲聊起王朝战役时,她也能发表一些独特的见解,令傅谦深感钦佩。
 
    怡珍心不愈,但又顾念采茶的话,终是没敢与傅谦抱怨,面上强装欢笑,傅谦以为她终于转性,不再与他置气,其心甚慰。
 
    冬月二十二夜里下了场大雪,次日的京城被皓皓白雪覆盖,苍寂无声,葬悲掩恨。
 
    今日是姨娘李氏的生辰,皇太子的国丧期已过,众人皆聚在宁辉院这边,给李氏庆贺。
 
    八夫人与珍姨娘已有六个月的身孕,行动不便,加之有雪路滑,章佳氏特地让人去传话,告知她们不必过来。
 
    钰娴虽未到场,礼数却是没少,差人带了贺礼送给李姨娘。
 
    堂内烧着炭火,红光融碳,弯曲了周遭的暖流,缓缓传至四周,众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章佳氏身着绛色绸绣团寿镶貂皮的夹马褂,看着满屋子人,热热闹闹的,本是喜庆的时刻,她却笑容苦涩,不禁又想起了永琏,她一个外祖母尚且如此悲痛,女儿的日子怕是更难捱吧?
 
    神思游离之际,忽闻屋外有人来禀,说是辅国公府那边派来一位嬷嬷,这嬷嬷乃是章佳氏亲自挑选给小女儿陪嫁的。
 
    一见人来,章佳氏心下一惊,生怕小女儿在婆家受了什么委屈,一问才知,原是淑媛有了身孕,两个多月,她还没敢跟婆家的人说,先问问母亲再做决定。
 
    章佳氏一直沉浸在失去外孙的悲痛,骤闻喜讯,总算有了笑颜,忙对嬷嬷嘱咐道:
 
    “这事儿先不公开,不过淑媛可以跟萨喇善说,毕竟他们新婚夫妻,如胶似漆,现下这月份还不稳固,她得跟萨喇善说清楚,不可再同房,以免伤及胎儿。”
 
    喜出望外的章佳氏又命人备下补品,着嬷嬷带回去。
 
    人走后,一众儿媳皆在感慨,说淑媛好福气,才进门就有了身孕。
 
    大家都在谈论此事,唯有东珊没吭声,五夫人瞄她一眼,刻意笑问,“东珊嫁进府已有半年,你们夫妻恩爱,感情和睦,怎的一直没好消息?莫非已然有了身孕,没好意思说出来?”
 
    她若真有好消息,月初又怎会来月事?被询问的东珊顿感难堪,干笑着否认。
 
    目睹东珊的窘态,四夫人帮腔道:“东珊与九弟还年轻,孩子终归会有的,不必着急。”
 
    “话虽如此,可这一直没动静,不觉得怪异吗?”瞥她一眼,五夫人怀抱着琇琇,心笑面忧,故作关切状,
 
    “东珊啊!你可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也是为你着想,你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吧!若然身子有什么毛病,也好及时医治,争取早日有孕呐!”
 
    傅恒可是章佳氏最疼爱的儿子,连带着对东珊也格外疼宠,一直在关注着东珊的状况,如今他二人已成亲半年,依旧没喜讯,章佳氏难免忧心。
 
    当着众人的面儿,她本不愿提及,怕伤及东珊的自尊,孰料这老五媳妇儿竟是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既如此,章佳氏也没再装聋作哑,顺势劝道:
 
    “宝慧说的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请大夫来瞧瞧,看看问题出在哪儿,才好对症下药。”
 
    婆婆都这么说了,东珊总不能拒绝,遂点头称是。
 
    宴罢,回去的路上,一阵寒风吹来,东珊拢了拢月白锦缎绣青竹的斗篷,蔷儿细心的将帽子扣上,帮夫人挡风。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