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炸毛了——轩家沐言
时间:2020-07-18 09:41:20

  “我知道她去哪了。”
  小姑娘长得特别白,就在他旁边听两个汉子讲故事,时间一久,他想不注意都难,那姑娘还问那两汉子这里领导的办公室在哪。
  镇里的领导,离得最近的就是镇长。
  苏南沫将资料小心地放回档案袋,系上绳线,交还给镇长,老爷爷带着档案袋走进里屋,她坐在那儿,微些出神,静静地隐着起伏的思潮,云层灰暗的如洇染了墨,雨下得急快,想着阿年应该回去了,等镇长回来她就告辞。
  门外忽响起敲门声。
  她神思一愣,起身去开门,刚捏住锁的拉栓,外面透来熟悉的,咬牙切齿的呢喃:“沫沫。”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二现在还不喜欢女主!
  以及他不会强取豪夺的放心叭~!以及梁警官也在催更,我该咋办啊啊啊~哥哥还是梁警官~
 
 
第二十【难哄】
  苏南沫一听见他这语气,裹着汹涌的怒意,像咬在她身上,脑子里腾的一下炸开。
  他怎么过来了?
  口袋里装着的手机有些沉,一直没有拿出来过,也根本没想起它,苏南沫按住心里的慌乱,慢慢把门打开,随着门缝渐大,湿冷的风携着雨水扑来的更多,一股冷麻从脚心延伸到她头皮,惴惴不安,不敢抬头。
  就这样,看见的是他淋得彻湿的衣服。
  苏南沫错愕,片刻的呆滞后,猛地抬头去看他,那张苍白的脸正淌着水,顿时气结:“许初年,你疯了吧!”抓住他的胳膊要拽进屋子里来,结果手被反捉住,扯得她身体一歪,踉跄的停稳在他的面前。
  面前的男人还炸着毛,薄唇紧抿,双眸湿蒙蒙的,隐着不堪的脆弱:“这一次,你很难再哄好我了。”
  他的声音沙哑,轻轻的,挠得她的心酸疼。
  许初年不再看她,而是牵着人走进房间里,拿起门边的雨伞,正巧镇长回来,好奇的眼神往许初年的脸上一定,惊诧的张开嘴:“……霍家的?”
  许初年闻声,对他微微颔首:“镇长,我们先走了。”就走到门外,撑起伞罩在身旁女孩的上方,镇长的嘴还张着,盯着他的背影,不知不觉跟到门前,看他们最终隐没进雨雾。
  “还真像啊……”
  回霍宅的路上,雨势已经小了点。
  伞不能完全罩住他们,所以他握着伞杆,总是向她这边倾斜,苏南沫见状,一下子来了气势,捏住伞杆往他那歪了歪,嘟囔:“拿正一点,不要光遮我。”
  许初年并不作声。
  这让她才生的气势又萎顿不少。
  雨哗哗地作响,他身上潮气太重,冰冷的掌心握着她迟迟没有回暖,苏南沫悄悄的,抬眸瞅了一眼,看见他的下颔绷得发紧,线条冷厉。
  气的不轻呢。
  但是她不怕,看向朝自己这边倾斜的伞,固执地将她的肩膀遮在伞下,苏南沫叹气。
  她是想报复他,想玩一次失踪也让他受受惊吓。
  可没想过他会淋雨。
  等回到宅子里,苏南沫拿过雨伞晾在房门外,他面无表情,越过她去衣柜前脱衣服,刚脱下外套,下一秒被人握住了手腕,只及他肩膀的女孩冷着脸,从衣柜里拿出他的内裤,和长袖长裤,抱进怀里,再拉着他往外走。
  许初年也没有像孩子一样闹。
  她带他来到浴室里,一声不吭,放下怀中的衣服,挽起衣袖,自然地给他脱起上衣,裤子,再去扒他的内裤,面不红,心不跳,这个人的全身每一寸她早看了无数遍,都能默想出来。
  但某处的体积,还是显眼的让她忽视不了。
  而且,是以沉睡的状态。
  苏南沫的手不可避免地颤了颤,柔软的指尖便扫过他的腹侧,然后指尖下的身体跟着轻颤了下。
  渐渐的,那团某物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苏醒。
  脸刷地一热。
  她仰起头,就撞进那双黑瞳里,滚烫的拧着执拗,刹那烫得她耳根也一热,狠狠捏住了他的裤边,强忍着没有破功。
  他的额发还有些湿,目光交汇间,无声息的,苏南沫慌地垂眼,迅速给他脱掉内裤,心快要跳出来,不能呼吸。
  见她匆忙的避开了。
  许初年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涌起难言的沮丧。
  看向依旧亢奋的那一处,又止不住觉得难堪,真是一点出息也没有,他沉默许久,然后小心翼翼的,摸上被她指尖碰过的腹侧。
  眼瞳微亮。
  很热,还有点麻。
  但她不光摸了……回想起刚刚那处被她注视的画面,他腹下抑不住一紧,气恼的又炸了毛。
  没出息!
  苏南沫刚将他的衣服放进洗衣机,突然手臂被人握住,往外扯,短短几秒钟就被扯了出去,后背又一重,被他推到门外,她堪堪的站稳住,急忙转身,“许初年!”只来得及瞥见他冰冷的脸色,房门便利落地关上,落锁。
  苏南沫不敢相信。
  这又是怎么了?
  花洒开着,地砖上积着水,经过他的双脚流淌进下水道里,无数水珠喷洒在发顶,沿着侧脸滑落,没有一丝热气。
  今天,是沫沫第一次逃跑。
  当他回来,发现她根本不在宅子里时,那一瞬间的黑暗,是从来没有过的巨大恐惧。
  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丢下他?
  许初年洗了澡,慢慢地来到房间外,刚走进去,突然撞来一团绵软,熟悉的香味引得他习惯性地抱紧住,目光闪烁了下。
  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苏南沫心口一突,果然又是洗的冷水澡!
  她愤愤的,用全身的力道握住他的手,生怕被甩开,许初年眼帘低垂,沉默的跟她来到床前。
  把他按在床畔上坐着,她拿起桌上的吹风机,这是趁他洗澡时好不容易翻找出来的,苏南沫回到他身边,捧起他湿润的碎发放进手心里,再打开吹风机,徐徐地用热风去烘干。
  他默默地端坐着,两手放在腿上握紧,耳边是吹风机声。
  单调的嗡鸣中,她低软的说道:“对不起,阿年,我应该跟你好好的沟通。”
  捋起另一缕湿发,摇晃吹风机,将热力散得均匀,不至于烫到他,“这次突然跑出去,是因为昨天晚上你把我给吓到了,我就想也吓吓你,然后出去玩到两点多,再回来找你。”
  “话说——”说到后面,她生出困惑:“你为什么要趁我睡觉偷偷摸摸的行动呢?你可以找我商量啊,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许初年的睫尖扑闪一下。
  头转到一边,不理她。
  不提前跟她商量,那是因为,他太害怕她的抗拒了。
  吹干他的头发,细软的发丝滑过手指,非常舒服,她念念不舍的先搓两把,再关掉吹风机放回桌上,见他还不肯看着她,便握住他的手,弯下腰,哄着小孩子般:“你先躺下来,我买了东西要给你看,你看完就不会生气了。”
  他闷闷不乐,犹豫了片刻,还是蹬掉鞋子平躺下来,又觉得别扭,于是面向墙把背对着她。
  他这样子,分明就想要被哄。
  苏南沫弯起唇,展开床尾的被褥盖住他,再脱了衣服裤子,只留下一件单薄的内衫,一件内裤,雪嫩纤细的长腿露在空气里,转瞬冰凉,她捋起头发披到胸前,揉几下发尾,这才掀开棉被钻进去。
  爬到他的身上。
  握住他肩膀,生生地扳过来面向自己。
  许初年本来不情愿,回头就看到她长发松软,衣领微敞,露出一片雪白,他一愣,几乎瞬间就有了反应,她却坐得稳稳当当的,假装没有感觉到,反而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脸庞一按,低下头来,贴住他的薄唇:“你说的,这次我很难哄好你了。”
  “真的吗?”
  她笑着,往前磨蹭了一下。
  !!!
  许初年硬被她气的毛刺一竖,胸前起伏剧烈,却又把持不住,一阵阵的快慰不断地窜上来,他狼狈地撇开脸,咬住唇瓣,憋着不显露表情。
  直憋得眼底泛起水汽,濡软的可爱。
  她得意的凑到他脸上亲亲,捧着他的手用脸去蹭,还不够,躺下来拱进他的颈窝里,兀自说着:“今天阿年又不听话,洗冷水澡。”话锋一转:“那——罚我给阿年暖暖好不好?”
  耳边绵甜的软语,一字一字的砸进心底,无声呼啸起骇浪,独属于她的温暖融融地包裹上来。
  他眼睛发涩,在她面前所有的固执快要支撑不住,反而越来越委屈。
  他鼻子一酸,重重的“哼”了一声。
  苏南沫挑眉,松开他的手,就把他衣摆一掀。
  胸膛上一道殷红的伤,是前两天他自残留下的,本来已经结痂,结果出去淋那么久的雨,被雨水泡的痂皮变软,周边透着红,她心疼的不再动了,静默的看着,随后将脸轻贴在伤口旁边。
  “阿年……”
  “之前是我教你,却半途而废了,今天我继续教你,好不好?”
  许初年一震,唇线绷得骤紧,盯着床内侧的墙,面容沉郁的可怕,微微扭曲,“……为什么?”他的声音带起一层颤意:“就因为想让我解气?”
  唇上拂来呼吸。
  她咬住了他的唇,弯起眼尾来:“之前不敢尝试,是因为我怕疼……”
  “后来发现,比起你让我感受到的心疼,那种痛我一点也不怕了。”
  她极温柔地在他唇间辗转,含着那唇瓣亲吻。
  “阿年,把姓改回来吧,霍这个姓更适合你。”
  她愉悦的念:“霍,初,年。”
  话音未落,就被猛然反咬住了唇,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沉沉地倒在床单上,他的手臂箍在她的腰间散发着热,紧了紧,龇着小虎牙咬下她的舌根,吞吮缠绵,隐约他凌乱的头发里冒出狼耳朵来,簌簌地晃,尤带着埋怨,“沫沫,以后不准丢下我。”更是威胁:“不然我就吃了你!!”
 
 
第二十一【变故】大修
  苏南沫知道霍家有“吃人”的先例后,于是不可避免的,心下打了个寒颤,但又很快被舌尖的酥麻转移了注意力,他含着她的舌忿忿地啃,一点一点,再抿下她的甜味吞咽,唇舌更加压迫过来。
  衣摆被他挑起。
  她的皮肤有点凉,一被他的掌心覆住,身体禁不住一瑟,蜷起双腿。
  “沫沫……”
  棉被下紧密相缠的身体烘着高热,她呼吸不过,轻声地喘,许初年抬头,唇间带起湿腻的热气,在她额头轻啄,唇角上扬,“我真的,可以吃掉沫沫?”扬着尾音,像极了一种蛊惑。
  被他的睫尖扫得眼睑略痒。
  苏南沫搂住他的脖子,抬起膝盖抵住他骇人的某处磨蹭起来,即使隔着长裤,却还是激的他体内一跳,“嗯……”贴着她的脸呼吸急促。
  她便轻轻吻上他的唇,顺着唇线舔舐一口:“如果是这种吃法,那就可以,如果是指要吃我的肉,那绝对不行。”
  原来她都知道了。
  许初年被逗得低笑,微弯的嘴角又往上勾起一点,彻底肆无忌惮,掀起她的衣服从她头顶脱开,再褪了自己的束缚,重新压下来,他的气息抽搐着,透出阴戾病态的愉悦,啄她的唇,“好。”答应的很乖。
  于是,他就改成了咬。
  因为在下雨,整片铅云不知不觉的变暗,提前进入夜色。
  苏南沫被折腾得惨,睡熟后也不得安宁,梦里正被一只大狼狗缠着紧紧的,箍着她一直往怀里摁,很不舒服,连换个睡姿都不行,她忍不住抵住他胸膛推了推,咕哝道:“放开……”
  顿时有呼吸洒在她脸间,不等她再开口,许初年逮着那张嘴怨忿的咬:“不放。”
  她就烦的用手去刨他的脸,蓄起力使劲地推,却怎么也推不动,于是又去抓挠他的腰,不过两下,就被他单手钳住压在了他的胸口。
  他不高兴,去蹭她的脸皮:“沫沫……”
  她一边脸颊被他蹭的很高,长睫毛微微地掀开,睡眼迷蒙,烦得鼓起腮帮:“我都要累死了,你能不能放开我,让我好好的睡一觉?”
  他埋头不说话,但抱着她的力道有略略的放松,亲她的眉心,一手抚上她的腰讨好地揉捏:“那我给沫沫按按。”
  完全不让她拒绝,腰间最酸软的地方已经被他揉着,那掌心的热意传导进来,渐渐舒服,她的眼皮实在沉,迷迷糊糊的,紧绷的神经也松弛开,到底是心力交瘁,随他去了。
  窗外一片雨声,风拂得窗子轻震作响,室内却格外静谧。
  许初年垂眸,望着怀里的小脸,无限贪恋,一边给她揉着,凑过去吻住她的唇瓣,动作放得很轻。
  最后,他挣扎着还是起床了。
  虽然想抱着她一起睡,可是宝贝晚饭没吃,醒过来肯定会饿,许初年仔细地替她掖牢棉被,生怕她着凉,将她裹得全身上下只露出脑袋在外面,再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穿上,抱起床尾两人的衣裤,将她裤子里的手机收好,最后轻手轻脚地离开,关上门。
  他把脏衣服先放进洗衣机,来到厨房里,准备生火做饭。
  这里只有一盏灯泡,角落堆着用来生火的棉花杆,还有从镇里采购的蔬菜。
  许初年熟练地做起饭,锅中焖着红烧肉,浓稠的油汁沸着小气泡,他盖上锅盖,到灶台后,往火舌里添些棉花杆,用蒲扇向里拂风,口袋震动了起来,便顺手拿出她的手机。
  是个陌生的号码。
  “小沫。”那一端,许邵祥语气颇冷:“你怎么回事?!”
  蒲扇顿住在半空。
  电话里还在斥责:“一声不吭的跟着那个混账跑了,你心里有当我是阿爸吗?!”实在抑制不住怒火,他声调陡升不少:“说话,你到底在哪!!”
  耀眼的火光里,许初年的眉眼被映得精致幽邃,闻声,微微一笑:“在我的床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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