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南楼北望
时间:2020-07-23 09:18:53

  柳清灵有点紧张地说:“家父和掌门说过了,谢蕴昭你不准丢下我。”
  蒋青萝:“她是傻子,你丢下她也无所谓。”
  石无患:“我无所谓咯,反正我要坐船。”
  陈楚楚眼巴巴:“阿昭……”
  谢蕴昭看看这群人,再看看师兄温文含笑、眼带煞气的表情……
  “那就一起去吧。”她抽抽嘴角,干笑两声,“人多也挺好,挺热闹的,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微梦洞府的主人——冯真人,近来颇有些困扰。
  他发现自家鱼塘中的鱼……数目不对。
  鱼苗都是他自己买的,有多少条他清楚得很。
  排除他自己钓来吃的,还有被真君捉去玩的……
  剩下的鱼,数目不对。
  可微梦洞府有阵法保护,还有真君坐镇,谁能轻易进来偷鱼?
  偷鱼——必然是吃鱼的人。
  冯真人第一个怀疑的是达达。
  达达是鸭子,鸭子会吃鱼。虽然她也有可能是凤凰,但凤凰也可能吃鱼。
  总而言之,达达吃鱼,有嫌疑。
  “嘎?嘎嘎嘎嘎嘎嘎——!”
  达达一听,气得胡乱拍翅膀,险些离家出走。
  她的话翻译过来就是:我是有追求的,我只吃熟的!不要侮辱我的鸭格!
  搞得老冯只能费心费力,安慰了半天,还许诺了一条糖醋鲤鱼作为赔偿。
  鸭格……唉,这又是跟着阿昭学的什么词?
  老冯第二个怀疑对象,是阿拉斯减。
  阿拉斯减是狗,狗是不吃鱼的。
  可不是有句话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微梦洞府没有耗子,那说不定狗就会去拿鱼。
  “欧呜欧呜欧呜……”
  阿拉斯减委屈极了,趴在地上哼哼唧唧不起来。
  老冯又费心费力哄了半天,许诺了一只烤鸡腿,才让大狗高兴起来。
  老冯第三个怀疑对象,是真君。
  虽然这样怀疑,是对真君的大逆不道……
  可是真君实在前科太多了!老冯院子里的小黄瓜都快被那个白胡子老头“咔嚓咔嚓”偷吃光了!
  “鱼?”
  真君目光炯炯,思索片刻:“老夫是欧阳锋!”
  老冯:……
  真君,请问你是不是欧阳锋和鱼有什么关系?
  “欧阳锋不吃鱼,因为刺太多了。”真君义正言辞,“冯道友,今晚吃什么?”
  老冯:……
  唉,究竟是谁呢?
  莫非是阿昭?
  那皮猴子向来懒得做饭。
  老冯困惑。
  老冯不懂。
  老冯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老冯决定在每条鱼身上放一个警报装置。
  哪条鱼被抓了,他马上就能知道。
  第二天,老冯假装出门。
  他托真君给自己用了个隐匿法术,蹲在一旁屏息凝神。
  当微梦洞府的人都离开后……
  有人凭空出现,扛着钓竿,蹲在池塘边。
  “今天应该钓哪一条……呢?”
  老冯跳出去,激动道:“抓到你了!你这个无耻的偷鱼贼——掌门师兄?!”
  掌门:……
  掌门:(?ω?)
  “冯师弟,久违……”
  老冯面无表情:“滚。”
  掌门保持微笑:“冯师弟何必这么小气……”
  “滚。”
  掌门:……
  掌门:o(╥﹏╥)o
  门外,真君躺在躺椅上,优哉游哉晒太阳。
  “年轻人真好啊,呵呵呵呵……”
 
 
第115章 扶风城
  “好多房子——!”
  不知道是谁指着下面惊叹了一声, 引得人人都扒着船舷、伸着脑袋往下看。
  “真的好多……!”
  “还有很多船!”
  澹州临海,拥有这片大陆上最大也最热闹的港口。无数船只泊在岸边,蚂蚁大小的人忙忙碌碌地卸货。
  现下已是夕阳遍洒, 南方的海比东海更清澈, 晶莹的深蓝呈现出饱满复杂的光泽变化。有船只从夕阳落下的方向驶回, 在海面划开一道迤逦的白浪。
  有人说:“你们一群修士,放开了神识就能看到的景象, 非要大呼小叫做什么?”
  船边趴着的北斗修士们齐刷刷回头, 盯着说话的人。
  蒋青萝梗着脖子, 一张本来就长的脸拉得更长:“看什么?我说得不对?”
  离她最近的柳清灵犹犹豫豫地伸出手,说:“师姐, 鸭子……”
  “——嘎!嘎嘎!”
  毛茸茸的鸭子趴在蒋青萝头上, 两只翅膀不断扑腾, 四白眼兴奋地看着下方的城市。
  至于鸭子的脚蹼,当然踩在了蒋青萝的肩上, 还踮了起来, 来回踩个不停。
  石无患若有所思:“原来凤凰的腿这么长……若是能化形,想必也是个美人。”
  陈楚楚作势欲呕:“你连鸭子都不放过,你是禽兽吗?!”
  柳清灵困惑:“师姐, 你什么时候让达达踩你头上了?”
  谢蕴昭说:“我知道。”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甚至连蒋青萝也臭着脸看过来:“快把这只鸭子弄下去!”
  谢蕴昭站在原地不动,很认真地解释:“古人云,凤凰非梧桐不止。达达虽然看上去是一只鸭子, 但她实际上是凤凰,而船上又没有梧桐木, 那想来青萝也能勉强一用。”
  “……勉强?!小贼找打!”蒋青萝抽出了腰上的鞭子,顶着一头的鸭子, 怒道,“快把它弄下去!”
  “啊嘎!”
  达达低下头,一口咬住了蒋青萝的头发。
  蒋师姐浑身一抖,僵着脸,开始努力甩头,试图把达达弄下去。然而鸭子执著地咬着她的头发,堪称稳若磐石,无论如何都甩不下去。
  “谢蕴昭谢蕴昭谢蕴昭……!”
  颜师兄笑眯眯地冒出来:“蒋师妹,看来达达很喜欢你。灵兽总是对喜欢的人类才会比较特别,老爹你说呢?”
  他伸出手,亲亲热热地去勾大白鹤细长的脖子。
  后者不耐烦地拍开他。
  “老爹你不喜欢我了……唔噗!”
  大白鹤冷着脸,一翅膀将颜师兄掀在地上,还一脚爪踏上了他的背,眼里放射出冷酷无情的光芒。
  颜师兄抬起头,对蒋师姐伸出大拇指,微笑道:“看,这就是灵兽的爱……”
  蒋青萝努力扯着头上的鸭子,暴躁道:“我看是你脑壳坏了!”
  楼船缓缓朝海面降落,船上的修士打成一团。
  也有人站在一边,云淡风轻、事不关己地欣赏风景。
  谢蕴昭说:“师兄,你瞧,出门还是人多才热闹。”
  白衣翠冠的剑修站在她身边,离她最近,也离众人最远。他单手扶着船舷,收回目光,微微一笑:“我倒是觉得他们吵闹,要是一个都不在就更好了。”
  “师兄。”
  “嗯。”
  “你的杀气要收不住了。”
  剑修继续微笑:“真的?”
  谢蕴昭摸了摸边上瑟瑟发抖的阿拉斯减,语重心长:“团队旅游已经是既定事实,你不要闹小孩子脾气。”
  剑修保持微笑:“我是把他们全部扔进海里,还是一个个打晕了捆好再扔进海里,师妹更喜欢哪一种?”
  “一个都不喜欢,你快别……”
  “要么干脆为他们在澹州寻一门亲事,每个都嫁出去吧?”
  师兄的笑容益发温柔,眼中满是款款柔情,体贴之意都快溢出来了——要不是他身上的杀气已经把阿拉斯减吓得缩成一团了的话。
  他已经彻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幽幽盯着那边闹来闹去的同门,自言自语:“一人喂上百颗迷魂丹,送出去成亲,等醒来应该连孩子都出生了,总不能再后悔……”
  谢蕴昭:……
  她伸出双手,贴住这个人的脸颊。
  “师兄,冷静,正常一点。那是同门,不是奇奇怪怪的东西。”
  剑修的视线凝聚在她脸上。他好像才清醒过来似地,眨了眨眼,表情变得无辜起来。
  “师妹说什么?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他含着笑,捉住她的手腕,“真要做什么,我不会用这样后患无穷的手段。”
  “……没有后患的手段也不该用。”
  “是么?那就有些令我为难了。”他悠悠说道,语气有些促狭,“那么,为了让我答应,师妹要用什么来交换?”
  他稍稍低头,将脸颊凑近,放低声音:“你好好想想?”
  几缕发丝垂落,挡去了夕晖,令他眼里深沉的黑色更多了几许诱哄。
  谢蕴昭屏住呼吸,有些羞涩地笑了笑。
  “那……”
  ——哧溜!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一边的阿拉斯减,让狗头怼了上去。
  阿拉斯减向来是一只亲人的好狗,对谢蕴昭身边的人总是亲亲热热、记吃不记打。它刚才被某人的杀气吓得呜咽不停,现在又高高兴兴起来,本能地伸舌头重重一舔——
  剑修保持微笑,僵立原地,和一只无辜的狗狗眼神相对。
  阿拉斯减伸着舌头吐气,傻笑着看他。
  谢蕴昭比起大拇指,严肃而真诚:“我愿用阿拉斯减纯洁的亲吻来交换!”
  狗狗有助于人类心理疾病治疗和康复,想来也对中二黑化很有一套。师兄黑化她不怕,阿拉斯减带回家。
  她可真是太机智了!
  卫枕流:……
  他僵笑的嘴角微微抽搐:“这倒是……大可不必……”
  某只围观的大白鹤幸灾乐祸地“咕咕咕”笑起来。
  并再次一翅膀拍翻了试图来蹭它的颜师兄。
  ……
  北斗仙宗的楼船靠了岸。
  早在他们出现在半空时,就有很多人抬头观察他们了。待他们一落在海面,码头上立即就有人高声呼喝,客客气气地问他们是哪里来的修士。
  卫枕流是一船人中修为最高的一个,也就由他开口:“我们来自瀛州水月阁,山间小派,无足挂齿。”
  北斗仙宗名头太大,不如低调行事。出门前,众人也都变换了法袍的模样,不再是统一的月白衣饰。
  天底下叫“水月阁”的门派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总不会出错。
  对方“咦”了一声,打量几眼他们的船,啧啧称奇:“原来瀛州的修士财力这般雄厚,这楼船可不是一般门派能购置得起的。不知水月阁的诸位,来扶风城有何事?”
  一行人还未答话,就听码头另一头传来一声娇笑。但声音虽娇,说话却辣。
  “温老四,你懂不懂规矩了?今日是三月初十,按理轮不到你们温家在这里抢人吧?这扶风城的规矩,你们还要不要了?”
  一名大红衣裙、五官明艳的女人领着一群下人,出现在码头上。她年纪约三十多岁,眼神妩媚又沉淀着岁月的风韵,虽然张扬却并不讨人厌。
  她说完温老四,又笑着来看北斗众人:“诸位仙长可是第一次来扶风城?不若由我带诸位仙长游历一番,若有什么事,也大可吩咐,我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先头说话的温老四是个四十岁上下、留着一小簇山羊胡的中年人。他看见女人,面上掠过一丝不自在,随即又理直气壮道:“什么规矩不规矩?何七娘,你想揽这金刚钻,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瓷器活?何家今时不同往日,这次花会一过,你们多半就要被商会除名,还摆什么派头?”
  何七娘眼神微变,却仍笑道:“怎么,九千家没发话,你温家倒是迫不及待要跳出来分食了?难道这扶风城的商会改姓温了?”
  “……你莫乱说话!”温老四面色一沉。
  何七娘昂首挺胸,道:“我何家一日还是商会一员,那就一日得按商会的规矩来办!你温家若执意坏了规矩,明日我就去石碑下跪着,求大家评评理!”
  也不知道那“石碑”是什么东西,听得温老四额头冒汗。
  他面皮抽了几下,神色数变,最后竟扯出一个假惺惺的笑:“何七娘,说什么呢。哎哟,今日是初十?瞧我这记性……走了,走了。”
  他打了个哈哈,又朝船上众人一拱手,便带着人转身离去。
  何七娘鄙夷地啐了一口,回头又是笑得亲亲热热。最后一缕夕晖映在她面上,好像名贵的宝石绽放火彩,明艳不可方物。
  “让众仙长见笑了。”
  谢蕴昭趴在船边,兴致勃勃地看完这一场“抢生意”的戏码。她心里转过几个念头,却没有急着表现出来。
  她问:“你是何七娘子?我们第一次来扶风城,有事要拜访故人,不知道七娘子有何见解?”
  何七娘看了一眼卫枕流,又看看她,面色如常,没有露出丝毫诧异。她只笑问:“仙长寻访的故人是世家中人,亦或扶风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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