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南楼北望
时间:2020-07-23 09:18:53

  一个轻松的任务有五百灵石,性价比很高了。虽然有点奇怪为什么天枢峰的任务要在天玑峰完成,但谢蕴昭还是招来主事弟子,将选好的任务告诉他。
  主事弟子看看任务,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
  谢蕴昭敏锐问:“任务有什么问题?”
  “没有。”弟子忙笑道,“这确实是难得的好任务,谢师叔眼力令人佩服。我这就联系发布任务的前辈。”
  在确定接任务前,委托人的信息只有发布处的主事能看到。很快,主事弟子就向那边确认了任务进度,并给了谢蕴昭临时联络玉简和更详细的任务信息。
  这种临时联络玉简十分方便,只在任务期间使用,事后要还给主事处。任务完成后,双方如果觉得合眼缘,可以互换传讯符,今后时常联络;如果看不顺眼,大可以老死不相往来。
  天枢峰的联络玉简是淡黄色,上面有一个“枢”字。
  主事弟子目送谢蕴昭和她的狗离开,心想:谢师叔和委托人认识,所以一定知道对方的灵兽情况吧?
  嗯,谢师叔肯定不会让“那只灵兽”拍死自家狗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溯流光最近有点暴躁。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身边有戒律堂的人监视,所以自从来了辰极岛,他做事都很小心。
  渐渐地,戒律堂对他的监视就放松了
  但还没等他高兴一下,就发生了“碎尸案”。
  结果戒律堂对他的监视一下子又加强了!
  这怎么搞?他是来辰极岛搞事的,不是来养老的!
  溯流光表面淡然,独自柔弱独自美丽,内心却十分焦虑。
  特么的——他每天都在心里骂一遍。
  终于有一天,那个神经兮兮的少魔君总算又联络他了。
  哼,这个少魔君也知道情况不妙了吧?戒律堂现在监视如此森严,他一个客卿行动肯定也会受到掣肘。
  这不,找他溯流光来商量对策了吧。
  就说嘛,当初合作明明是这个少魔君自己找上门,说得要毁天灭地气势汹汹,怎么现在越来越没动静了?
  一定是谈情缘让人堕落。
  溯流光决定,等见到少魔君的时候,一定好好痛斥他一番,让他醒悟:这样爱美人不爱搞事是不对滴!
  溯流光磨刀霍霍。
  溯流光蓄势待发。
  溯流光胸有成竹。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少魔君大驾光临。
  溯流光冷冷一笑:“你也知道着急了?”
  少魔君含笑:“我是着急了。”
  溯流光暗自得意,面如冷霜:“那就想个办法。碎尸案的影响怎么处理?”
  少魔君说:“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个鬼我特么上了岛就没动过几次——这句话,溯流光忍了下来。
  他是个真汉子,完全能忍。不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堂堂少魔君,居然被动至此。”溯流光横眉冷对,讽刺道,“我看少魔君是被情缘迷了心志、荒废大业了!”
  少魔君微微一笑:“你说得对。”
  溯流光:???
  溯流光铁青着脸:“少魔君此言何意?莫非是要临阵脱逃?”
  少魔君说:“倒不至于。”
  你特么一口气把话说完会死吗会死吗会死吗我艹——这句话,溯流光同样忍了下来。
  他忍辱负重:“愿闻其详。”
  少魔君说:“近来天气很好。”
  溯流光狐疑:“嗯。”
  少魔君继续道:“我师妹心情也很好。”
  溯流光狐疑:“嗯?”
  少魔君说:“等她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我再解决碎尸案的事情,让她高兴高兴。”
  溯流光:……???
  少魔君继续微笑:“不然不就浪费了吗。”
  溯流光:……
  “天杀的卫枕流老子居然上了你的贼船老子要跟你势不两立我艹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
  【写在后面:小剧场人物OOC警告。是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我自己OOC我自己!小剧场内容跟正文关联,但语言风格ooc无疑,大家看个乐子,不必较真。】
  【翻译过来就是:我正文装完逼,小剧场不想装逼。完。】
  *
  引用注明:
  师兄喝酒用的那个青花瓷酒具的原型是清康熙青花五彩十二花卉纹杯。
  有一次忘了哪家博物馆借展,我就看到了,实物超级漂亮!超级!小小一只杯子感觉真是像一轮明月光辉,盈盈降在你眼前,晕了晕了,太美好了。
  *
  感觉每次发糖都能概括为:
  师兄:我想黑化!
  昭昭:你不黑我就亲你一下,你黑化那就没得谈。
  师兄(委屈):我选亲亲。
  防止黑化成功√
  对我来说黑化的萌点就在于要黑不黑呢~~~【说了什么糟糕的话
 
 
第57章 白鹤
  天玑峰在辰极岛正西方, 恰巧与摇光相对。
  如果在辰极岛评选一座“最不受欢迎峰属”,那么第一名非天玑峰莫属。
  这不是因为他们太霸道,或者有别的什么卑劣品质, 而单纯是因为……
  铮铮铮——
  铛铛铛——
  咚咚咚——
  琮琮琮——
  ……因为, 他们实在太吵了。
  谢蕴昭坐在她的雪橇形飞行器上, 和阿拉斯减抱成一团,互相给对方捂耳朵。
  一人一狗, 表情都皱成一团。
  四面八方都是乐器之声, 每一种单独听来都十分美妙, 然而若混杂在一处……
  那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美妙”了。
  天玑峰是一座以玄修为主的峰属,修士们大多将道基寄托于一门技法。近五百年来, 由于峰主是乐修, 天玑峰上的乐修也就越来越多。
  乐修多了, 乐器也就多了。而乐修既然以音乐为道基,平时修炼当然就要多抚抚琴、弹弹琵琶、敲敲锣、吹吹唢呐。
  曾经有人抗议, 说你们天玑峰的各自关在洞府里“哐啷哐啷”不就好了, 为什么一定要在外面演奏?
  天玑峰的修士纷纷表示:修道追求天人合一,当然要让天地都听见我的声音!
  人家就问:那你们自己不会被其他人干扰吗?
  天玑峰的修士们便矜持而暗藏得意地一笑,优雅地指了指玉衡峰的修士, 表示:我们专门请玉衡峰炼器师开发了一款耳塞,带上之后只听得见自己乐器的声音,听不见别人的吵闹。
  完美。
  天才。
  恰到好处。
  其他峰属的修士无可奈何,暗中抱怨玉衡峰的修士, 说他们多管闲事,这下没有借口让天玑峰的关洞府里折腾了。
  玉衡峰的炼器师们觉得自己很无辜:我们也不想的, 可是谁让他们给的钱太多了?天晓得那群乐修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有钱。
  后来,与天玑峰相邻的天璇、天权二峰, 实在受不了魔音穿耳的折磨,又去找玉衡峰的定制了一座“不言屏障”,专门把天玑峰围了个严严实实。
  “不言屏障”没有别的作用,就一个:能防止天玑峰的音乐声泄露出来。
  天玑峰的修士其实还挺委屈:你们搞什么屏障,不就让天地也听不见我们的音乐声了吗?
  其他两峰呵呵一笑:音乐穿堂过,天地心中坐。这是最高境界,你们好好努力哦。
  天玑峰的一听,觉得还挺有道理,总算安分了。
  从此,辰极岛才又得回了安宁。而其他峰属的修士,轻易也不愿踏入天玑峰;实在要去,也会先去玉衡买好耳塞。
  但谢蕴昭事先没打听清楚情况。
  所以她现在和阿拉斯减坐在飞行器上,一人一狗面目狰狞。
  最后她忍不可忍,直接拆了一件很久不用的下品灵器,撕下上面防水用的九色缎,给自己和阿拉斯减一人做了副耳塞,才勉强让世界安静一些。
  “丹霞府的鹤小郎,丹霞府的鹤小郎……这匿名还挺可爱的。”
  谢蕴昭操纵着飞行器,按照玉简中给出的地图,飞向天玑峰的山腰。
  天玑峰景色秀丽,虽然多有瀑布垂落,但每一条都十足细巧,在翠色中温柔地蜿蜒出一道银练,静静地妆点绵延花木、亭台楼阁。
  山腰横伸出一道平台,恰好承接住这样一道瀑布;上午的阳光洒在娟秀的水流上,化为浅浅的彩虹。
  悬崖边,有人抚琴。
  铮——
  白衣出尘、冠带当风;云气淡淡,有白鹤舞动……
  并一翅膀扇在了抚琴人的后脑勺上。
  抚琴人的脸当即砸在古琴面上,砸出沉闷的声响。
  白鹤收回翅膀,威风凛凛立于一侧,不屑地“叽”了一声。
  “……老爹你打得也太狠了,我是在讨你欢心哎……”
  “叽叽叽叽!”
  “什么?我弹得太烂?那不废话,我也是第一天弹,随便装个样子……唔呃!”
  白衣人的脸再度砸在了琴面上。
  谢蕴昭:……
  阿拉斯减:……欧呜。
  白鹤淡然收翅,眼神瞥向天空。它动作顿了顿,伸出翅尖指了指谢蕴昭:“叽。”
  “啊?有客人?一定是我的受托人来救我于水火之中……”白衣人捂着脸坐直了身体,脸上明明白白七根红印。
  眼神对上的一刻,他愣了愣,挠头:“咦,怎么是阿昭?”
  “颜师兄,多日不见。‘鹤小郎’原来就是你啊。”
  悬崖上的抚琴人和白鹤,就是负责主持金玉会的颜崇正和他的白鹤老爹。他今天没披那件淡黄披风,抹额仍勒在额头上,衬得他眼眸如山泉清澈。
  谢蕴昭落在悬崖平台上,手中抱着阿拉斯减这只小肥狗。她郑重地看向那一人多高的巨大白鹤,恭恭敬敬说:“鹤前辈好。”
  白鹤动了动细长的脖颈,挺满意:“叽。”
  谢蕴昭又握着阿拉斯减的爪子,给白鹤做了个招手的动作,说:“阿拉斯减,跟鹤前辈问好。”
  阿拉斯减傻乎乎的,也不害怕,响亮地“欧呜”一声。
  白鹤用探究的目光瞅了一会儿阿拉斯减,才淡定地点点头,并伸出羽翅尖尖,轻轻碰了碰阿拉斯减的小肉爪子。
  很有一种纡尊降贵的感觉。
  颜崇正没心没肺地哈哈笑:“老爹你很喜欢阿昭的灵兽嘛!我就知道,这几天老爹你一定是倍感寂寞缺少灵兽陪伴才拿我撒气……”
  白鹤拿羽翅尖尖怼了一下他的头,将他戳得晃了晃,但是并不用力,只透露出满满的嫌弃气息。
  谢蕴昭放下阿拉斯减,掏出玉简,公事公办道:“不管怎么样,这个任务都是我接下的。颜师兄具体有什么要求,就跟我详细说说吧。”
  颜崇正连连点头,笑眯眯道:“那就请阿昭先去府中坐坐吧。”
  丹霞府实则是一座三层高的小楼,以鹅黄、柔白二色为主,依偎在瀑布旁,整体风格简单却秀美。三楼上垂下茂盛的藤蔓,小小的红色叶片挤在一起,开着星星点点的淡黄花朵。
  白鹤不想进屋,就在外面散步;阿拉斯减在空地上追着自己的尾巴玩,一不小心就趴在了地上。白鹤用翅膀轻轻戳一下这团黑白毛球,把它扶起来。
  过一会儿,阿拉斯减又跑去扑蝴蝶,白鹤就亦步亦趋地跟着。
  谢蕴昭坐在一楼大厅中,看着那阳光下的一幕,说:“鹤前辈很会带孩子。”
  颜崇正往茶杯中注入热水,闻言笑道:“是啊,我就是老爹带大的。”
  茶壶搁在木桌中,模糊地折射出他衣袖上的鹤纹。
  “带大?”谢蕴昭不禁问。
  “嗯,我出生后被遗弃在江边,是老爹叼着我的襁褓布,把我带回了北斗仙宗。”颜崇正笑眯眯的,眼神依旧清澈,没有丝毫阴影,“据说最开始,老爹不肯让其他同门碰我,非要自己照顾一个婴儿。它会用喙叼着瓶子给我喂羊奶,睡觉的时候会把羽翅盖在我身上给我取暖……所以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是跟着老爹一起生活的。”
  谢蕴昭有些意外,问:“难道……鹤前辈是天枢的修士?”
  颜崇正摇头:“老爹以前是师父的坐骑,后来受了伤,就在门内清修。”
  “颜师兄的师父是……”
  “你不知道?我和你那亲亲师兄是同一个师父。只不过我是记名弟子,他是亲传——可了不得。不过我比他早那么几十年入门,他还是得乖乖叫我师兄。”颜崇正说得促狭,轻快的语调像阳光般开朗。
  “后山那位?”
  “对,后山那位。”
  谢蕴昭若有所思:“难怪是颜师兄主持金玉会,而其他师兄师姐也十分信服的模样。”
  “别,”他连连摆手,额头中心的白玉也跟着他脑袋一起来回晃,“我就是凑个热闹。一次还行,多了可麻烦。”他才不说,他是故意想招惹一下卫师弟,才赶着和阿昭搭档呢。
  “况且他们哪儿是信服我,是害怕我捉弄他们才对。”颜崇正很痛快地说,还很得意洋洋,“我入门百年,没被我捉弄过的真传屈指可数。”
  他还很引以为豪的样子。
  谢蕴昭不禁问:“既然颜师兄是天枢真传,为什么洞府却在天玑峰?”
  “这个啊,”颜崇正眨眨眼,有些神秘地一笑,“因为老爹喜欢。反正我师父是个大人物,还是全岛最大的大人物,我要来天玑峰开府,谁也不敢说什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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