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欲望者——泪川
时间:2020-07-24 09:54:11

  她从浴缸边取了条毛巾来,蘸满水,慢慢替他擦洗着。又挤了些洗发水一股脑糊在他头上。
  “你挤错了, 这是沐浴液。”
  白纨素转头看了一眼,刚挤过的瓶子上确实写的是“Body Wash”。
  她强词夺理:“我给你洗你就得听我的。”说完不容他辩驳,挺起身,把他的头强行抱在胸口,一阵胡乱揉搓。
  白纨素虽然比起一马平川就差一点点,但女孩子的胸|部从不会因为平坦就一点也不柔软。
  “我还是自己来吧。”钟楚寰想起身,却被白纨素一把摁下:“你手伤了怎么洗啊?别乱动。”
  她洗得还挺认真。
  可钟楚寰睁开眼睛,泡沫就往眼睛里飞,闭上眼睛,身后传来的柔软触感就变得更敏锐了。好不容易等到她嘟囔了句:“可以冲啦。”
  他迅速起了身,裹了条浴巾,一个人进了淋浴间。
  白纨素的胸前和双手还满是雪白泡沫,愣愣地看着他独自去冲淋浴。她还没弄好呢,难道不一起洗吗?
  冷水迎头浇下来,淋了个透心凉,他的身体才降了温。
  真不该跟她一起洗澡。他今天并不打算跟白纨素示好,她太顽劣了,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如果三番两次没禁住诱惑身体上和她重归于好,让她每次都用这招把他制住,那迟早有玩出格的一天。
  钟楚寰简单冲洗干净后先回了卧室。窗外的晚霞已经渐渐燃尽黯淡,天色透着月白,他想着白纨素还没吃饭,先叫了客房服务。
  小姑娘裹着拖拖沓沓的浴袍出来了,看见餐桌上放着吃的喝的,双眼精光发亮。
  经历了白天的一场惊险,钟楚寰是不大有胃口吃饭的。看着白纨素没心没肺,小馋猫似的大吃大喝,脸儿泛着粉红,他确实不知是该腹诽还是该羡慕了。
  “素素。”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正式和她谈一谈。她现在有事全瞒着他,还不如她都告诉他,但他管得少一点,至少可以部分保证她的安全。
  “嗯?”白纨素抬起头来,腮帮子还一动一动的吃着东西。看见他的脸,她竟还眉眼弯弯笑了,也不知正自顾自地美什么呢。
  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来了。
  白纨素吃饱喝足,似乎恢复了不少元气。钟楚寰收拾了碗盘,下楼去买了些药物,回到卧室时她正卧在床上,蜷缩着身子闭目养神。
  撩开她的衣角看了看她的腿,淤血的颜色变得更深了。他把外用药用棉签蘸了,替她擦拭身上的伤。
  她原本雪白光洁的小腿上如今伤痕累累,他可不希望以后的生活经常要这样。
  白纨素感到腿上一阵清凉,睁开双眼,见钟楚寰正替她耐心地擦药。她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双腿挪到他的腿上,又有了往日乖巧的模样。
  “白天怕不怕?”他温柔地低声问。
  白纨素摇了摇头,红唇一翘,笑意盈盈看着他:“你可真厉害。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怕啊?”
  ……不怕?他当然不是什么都不怕。他也有害怕的事情。
  钟楚寰盯着她那双摇曳着清澈水波的眼,见那眼底满是欣喜和兴奋,她果然对这种危险刺激的事情毫不畏惧,竟反而还在回味呢。
  “多教教我好不好?我也想像你这样。”
  胆大包天,死性不改。
  他不知哪里突然来的力气,将她一把抱起掀翻在床上。白纨素身上那本来就穿得松松垮垮的浴袍被他一拽就全掉了,她还没来得及起跳,就被钟楚寰一只手翻了个。
  他火热的气息自尾椎上溯至后颈,一步步辗转前进,像一条迅速燃烧的火线。白纨素全身不停起伏战栗,皮肤的颜色也从洁白转为潮红。
  钟楚寰一只手死死环住她的腰,低下肩膀,在她耳边质问道:“还敢不敢背着我做冒险的事了?”
  白纨素嘴里哼哼着,却含含糊糊就是不答。
  一股恼意涌上心头,与对她的爱意以及那隐隐的恐惧感反复交织。她似乎并不知道他有着最害怕的事,他怕失去她。
  他已经失去过许多了。至亲,还有最好的伙伴,本来尚有希望的生活。比起那至深切骨的永恒的失去,现在的得到反而如同镜花水月,像露水般转瞬即逝。
  他得到她,也只是在此时此刻,身体交融的这片刻才有了她属于他的切实感。除此之外,她仿佛一场梦一般,他从来都抓不住。
  白纨素被他牢牢抓着一只手,紧环着腰,挣脱不开,很快就弄得精疲力尽。他就像最后一次一样,狠命地在她身上落下存在感。她四肢发抖撑不住,却被不断涌进来的电流贯穿四肢百骸一般头晕目眩着起不来,还不舍得开口求饶。
  “哥哥,停下,疼……”白纨素上气不接下气,红着眼圈找借口道,“我腿疼。”
  她一说疼,钟楚寰果然跟着心疼了。他停下,将她一把翻过身,紧接着却扑了上来。白纨素见他红了眼,一副简直要将她吃干抹净、一个渣也不剩的样子,又是羞得脸颊火热,这外强中干的身子还没两下就被他榨得精光,一会儿还不得现了原形?
  求饶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就是说不出口。白纨素咬着唇,尽力屏住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声音,双手抵在他胸口,不觉就抓出一道道红痕。但很快那双小手便没了力气,水一样软软的在他胸前滑来滑去。她那粉红的双颊越发娇艳了,连同鼻梁与眼窝都一片绯红。他俯下身抱着她,冰凉潮湿的肌肤贴在一处,转瞬又熨得火热。她身体软绵绵的柔若无骨,咬得鲜红发烫的唇落在他脖子上、肩上,张嘴又咬了一口,只是软绵无力,含含糊糊摇晃着道:“我好喜欢你呀。”
  他动作温柔了些:“那你爱不爱我?”
  “我爱你,”白纨素早就懵了,娇滴滴原形毕露,紧紧地抱着他用她那甘甜的声音念叨着,“我最爱你了。”
  她还是爱他的。要是能一直爱,永远都这么爱就好了。
  **********
  坑坑洼洼的碎石子路上,三辆黑色轿车正在缓缓前行。
  “前面路上有扬尘,对家可能来人了。”大李取下望远镜。
  这地方三面环山,在一座废弃的采石场附近,平日里荒无人烟,只有几栋破落的板房。对于神秘的“交易”而言,这里人不知鬼不觉,确实是个好地方。
  看来那位“庄家”已经是个老生意人了。
  李康元让兄弟们躲在板房里,自己带着大李爬上了山。他透过望远镜,远远看见三辆黑色轿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里面的人都出来了。
  “大哥,哪个人是咱们对家?”大李看不出所以然,急忙问。
  李康元静观不答。车上下来的几个人都穿着西装、戴着墨镜,却只有一个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接听。
  “白衣服的是对家。”听他语调沉稳笃定,大李连忙又举起了望远镜:“大哥认识他吗?他是谁!”
  “哼……”李康元虽然不答,但显然已成竹在胸。他认出那个人了。
  远处那三辆车上的人短暂交流之后,又迅速钻入了车中。
  车子几经进退,掉头往回走了。
  不知对家得到了什么消息,也许他们不知从哪里已经知道今日的交易凶多吉少,买家并不是冲着“货”来的,因而中途反悔。
  “他们跑了。”李康元丢下望远镜,拿起手机,冲着话筒命令,“豺狼,小飞,咱们兵分三路,赶紧追!”
  四个人分别跳上了两辆摩托,朝三辆轿车开来的方向飞驰而去。
  李康元和大李也立即飞奔下了山,钻进了他那辆商务车。
  “后面好像有车追上来了。”刘宏从后视镜里看到远处烟尘滚滚,顿时紧张起来。
  “老先生”在这颠簸的石子路上晃得头晕,他刚刚接到了小廖的电话,他被警察抓了。
  讯问了一天,虽然最后还放出来了,但那一车“货”已经被警方拉走。
  “交易地点蹲着的很可能就是警察!”小廖一句话,让老先生全身冰凉颤栗,如被冷水浇透。
  “走,赶紧走!”老先生一声令下,三辆车原路返回。他喘着粗气钻进车子里,虽然尽量保持着往日的风度,却依然面色灰白,冷汗层出。
  轿车在这砂石子路上不停颠簸。这路本就开不快,再加上这份阻力,令车里的人越走越是心急。
  “警察是怎么知道的。”他不断回望着远处扬起的尘烟,咬牙切齿、气急败坏,声音也颤抖着,“魏璇那个小兔崽子……他难道坑了我?!”
 
 
第104章 作茧
  阳光透过白色纱帘洒在床单上, 白纨素在鸟鸣声中醒来。
  这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她梦见自己被茧裹着,有时候香甜舒适,有时却热得慌,还翻不开身。
  朦胧之中睁开眼, 发现自己没穿睡衣, 被钟楚寰紧紧抱在怀里。自己的后背贴在他的胸前,半截身子盖着被子。他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另一条手臂从她前胸绕至肩头, 呼吸缓缓起伏,睡得很沉。
  怪不得昨晚做了一夜呆在茧里的梦,原来是被他抱着睡了一夜。
  青天白日之下亲眼看见自己没穿衣服被男人搂在怀里睡觉,白纨素羞死了。她转了个身,他倒没有醒,又抱得紧了些。
  她企图蜷成一团,但钟楚寰可不想遂她的心意,轻轻翻过身将她搂在臂弯里。白纨素温热的胸脯贴上他带着一丝清凉的身体, 一阵酥麻的凉意,不觉脸一红, 睡不着了。
  这张床有点凌乱。昨晚白纨素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迷迷糊糊的, 在床上都说了些什么——她大概口不择言,惹得他更来劲了,以至于天都亮透了,他还起不来。
  他们现在可真像夫妻一样了。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还一起洗澡,她虽然不好意思说出口,但他的每一处她都喜欢。
  嫁给他算啦。白纨素转着漆黑的眼珠,上下打量着他的眉眼,伸手轻轻抚摸着他下颌的那道线,唇角,脖子和锁骨,觉得喜欢的又不止是他这张脸这副身子,他要是动起来,那神态气质她也喜欢。
  虽然她认为自己还年轻得很,女孩子在结婚上面当然要万里挑一、慎之又慎。但是跟他结婚,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哥哥。”白纨素扭动了两下,眼睛笑得跟月牙似的,叫了两声,声音比蚊子还轻。
  她也不知道钟楚寰醒没醒。他可能尚未清醒,只是似乎听见了,含含糊糊“嗯”了一声。
  白纨素又动了动,热乎乎的小脸贴在他肩颈之间:“我嫁给你好不好?”
  “好。”他也不知醒了没,下意识地回答,下意识地又抱了抱她。
  白纨素兴奋地翻了个身,整个人爬到他胸口上。但转瞬又害臊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了没羞没臊的话,把脸一埋,满鼻子都是他的味道,就又开始心荡神摇了。没过一会又后怕,怕他真听进心里去了,起来就要拉着她去领结婚证——她还没准备好呢。
  她起也起不来,继续睡也睡不着。这小猫在怀里躁动不安,钟楚寰当然也感觉得到,摸了摸她的肩膀手臂,半梦半醒问道:“醒了?”
  “嗯,”白纨素留心观察着他的神色,考量着刚才那句话他到底听没听到,“醒了。”
  钟楚寰睁开眼,渐渐清醒过来。小姑娘正趴在他胸口疑似听心跳,漆黑柔软的短发散落在胸前,温热的、快节奏的呼吸令人痒痒的。他起身披上了浴衣,白纨素跳下了床,披着浴袍站在窗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本想拉开窗帘,却没想到被钟楚寰拦腰一卷,腾空而起抱进了盥洗室。
  “别随便拉窗帘。”
  他想干什么啊?白纨素进进出出,一边打理梳洗,一边时不时偷偷看着钟楚寰。觉得他没什么异样,似乎没听见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才略微放下了心。
  “洗个澡吧,洗完该上药了。”
  白纨素很享受他给自己上药的那份温柔。一听这话,她马上乖乖脱掉了浴衣,但打开淋浴间的门前脚刚走进去,后脚他就跟进来了。
  “你骗我!”白纨素吓了一跳,转身在他身上软软地一推。
  钟楚寰关上淋浴间的门,反而走近了两步:“我骗你什么?”
  她红着脸嘟囔道:“你骗我脱衣服,你好占便宜。”
  “怎么就成占便宜了。”钟楚寰将她猛地抱起,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突然直视着四目相对,白纨素被他火热的眼神盯得心虚了。
  “你不是刚刚说要嫁给我的吗?”他鼻尖贴近白纨素的鼻子,她的后颈匆匆忙忙往墙上缩,“夫妻之间这是天经地义的,不光是一起吃饭一起睡觉那么简单,你得学会习惯。”
  他一只手抬到唇边,将某样东西的包装袋咬住一角撕开。清甜的香味满溢开来。
  热气在玻璃围墙上腾起一片薄薄的雾,隔着花洒落下来的水帘,重叠着的身影缓缓地、焦灼地缠绕难分。
  “你别动了,”白纨素好容易在温热撩人的水和他缠绵的吻之间找到了潮湿的空气,大口呼吸着,“我腿都要麻了。”
  “明明是你在动。”钟楚寰张嘴衔住了她细白的脖子,顺着那条纤细的项链叼住那枚指环,“小撒谎精。”
  白纨素这才发现不是他在欺负她,而是自己的腿缠得太紧。她急红了耳根,咬紧嘴唇仰着头,双手紧紧抓在他肩头。脸色通红,憋在喉咙里吞吞吐吐的声音又娇又甜,身子更像脱缰野马一样没了控制。为这份被揭穿的心口不一而破罐破摔、失控的疯狂,她甚至有些痛快,痛快到忘乎所以。
  她此刻在他眼里是不是已经不再是小女孩,算是个女人了。
  直到全身被擦干、软绵绵地又在床上醒来,一股清凉的药香萦绕在鼻端。
  方才战栗过的地方依然还在颤抖,那一阵阵麻痒难耐的电流仍在全身上下鼓荡。她趴在床上不想动弹,直到身上的反应渐渐消失才睁开眼,钟楚寰已经把早午餐准备好,给她买了件新衣服,将昨天穿过的衣物收起,随身物品也打理干净了。
  “起来吃点东西吧。”
  白纨素揉了揉眼睛,见窗帘已经半敞,窗外湖光山色,鸟语花香。这是一处度假酒店,周围的风光极好。她很少出门旅游外宿,不由看得呆了:“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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