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阶下囚逼婚了——莫思量呀
时间:2020-07-30 08:49:33

  她一瞥眼便见一旁的灯盏上残留下的灰烬,心中百转千回,一抬眼便见祁浔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一时有些毛骨悚然。
  “好窈儿,方才没偷听吧?”
  “你都派了拾翠亲自盯着了,我就算是想听怕也听不到吧?”唐窈横了他一眼,冷声回怼道。
  “那窈儿,想不想听呢?”祁浔一面撑肘说着,一面勾勾手指示意唐窈上前。
  “不想。”唐窈答得干脆利落。却怕祁浔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便依令上前。
  祁浔抬臂揉着她那余肿未消的娇艳红唇,懒洋洋道:“让我猜猜,窈儿一定是在想,这个消息是否和你有关,那日被你设计抓住的侍卫有没有供出些什么,对不对?”
  心思被人看了个透,唐窈垂下眼眸,也懒得辩驳,只转换话题道:“殿下不饿么?用膳吧。”
  “唔。”祁浔难得地点点头,“听窈儿的。”
  待饭菜上来了,唐窈才明白祁浔方才为何答应得那般干脆。
  祁浔一个晚膳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那么多丫鬟一个也不用,却点了一桌子的佳肴,人懒懒地趴在榻上,支使着唐窈替自己端碗夹菜。一会儿要吃这个菜,夹过来了又要另一个菜,唐窈无奈特意找了个碟子各色的菜都布了些,祁浔却以碟中的菜已凉为由,非要吃桌上现夹的菜。
  于是这一个时辰,唐窈像只来回搬运粮食的辛勤小蚂蚁,从桌上到榻上,夹完这个菜,再回到圆桌上夹那个菜,喂几口米饭,再递口饼,时不时地还要替他斟杯茶水,擦擦嘴。
  唐窈在心中暗骂:不就是屁-股上挨了几棍子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残废了!
  折腾到了最后,祁浔总算满意了,唐窈吃了一肚子的气,便草草扒了几口饭,喝了丫鬟们端上来的药,便揽被睡下了,只留给祁浔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祁浔闹腾了一晚上,也算心满意足,便不怎么折腾唐窈。喝下了碗止疼助眠的药,便也趴着准备睡了。
  祁浔正睡得昏昏沉沉的,突然觉得有只柔软的胳膊揽上了自己的脖颈,带着熟悉又醉人的香甜。一睁眼见唐窈整个人都蹭了过来,像只粘人的小猫,用鼻尖轻轻点蹭着他的脸颊,带着些酥-痒。
  “阿浔……”她迷蒙中半睁着眼,软软地唤道。
  祁浔觉得腹底有团火以燎原之势蹿了上来。他揽臂一把将一旁的娇人儿拽至身底,先狠狠咬了一下怀中人的小巧耳垂。雪白带上了层粉嫩的牙印,
  唐窈一阵战-栗嘤-咛。
  两炷香后。
  被托-起的唐窈,软软地趴在他的肩头上,双臂紧紧环着,香汗浸透碎发,眼角都有些红,说出的话带着颤-抖娇柔:
  “阿浔……错了……你轻些……”
  听到肩头妙人的认错,祁浔却仍气哼哼地不肯收敛,“便要你以后都记住!”
  让祁浔从美梦中骤然惊醒的,是猛然抡到他屁-股上的一只修长美腿。
  要不是人刚刚转醒还迷蒙着,祁浔差点儿便疼得叫成了土拨鼠。
  “嘶——”祁浔吸着冷气,一动不敢动地低吼道,“唐窈!你给我滚起来!”
  唐窈睡梦中,似听到有人吵闹,便烦躁地翻了个身,于是唐窈的另一只美腿也雪上加霜地抡到了祁浔伤痕累累的屁-股上。
  祁浔气到发抖,伸臂拍着唐窈的脸颊,“唐窈,把你的腿给我拿开!”
  睡梦中的唐窈似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这才转醒过来,一睁眼便见祁浔那张怒气冲冲地脸。
  唐窈一激灵清醒过来,正要掀被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腿都搭在祁浔身上。
  有那么一瞬,唐窈甚至觉得是祁浔陷害自己。她往日里睡觉时,从来都是朝另一边的,怎么会往这货身上凑。可转瞬便想起来今晚为方便祁浔上药,她挪到了里侧,平日里她都在外侧,按着平日里的习性,今日自然会睡熟了便要朝祁浔那边凑的。再想想祁浔若要收拾她,直接便收拾了,哪里用费这样的周折。
  她小心翼翼将腿移开,又飞快地告了几声罪,便转过身来,祈祷着能蒙混过关。
  “还不去找药!”
  唐窈自知糊弄不过去,赶忙起身下榻,找出了火折子,点亮了几盏灯,到一旁的柜子里翻找着。
  “在左边第一层!”祁浔见唐窈在柜前没头苍蝇似的模样,没好气地提醒道。
  唐窈这才翻找到了瓶金创药。待拿着药回来,见在暖色灯光的照映下,祁浔面上的怒气愈发明显。
  她自知理亏,不能往枪口上撞,便难得半句也没驳,只低眉顺眼地坐在了祁浔身后,替他退下已渗出团团血迹的亵裤。
  唐窈见到祁浔的伤势也是骇了一跳。
  她小心翼翼地将金创药撒了上去。
  “祁浔,你真的是皇帝亲生的么?还是你们北奕教养皇子都这样?”她试探着问道。
  实际,她这般问是想探探皇帝和他的关系,早在北奕她就听说皇帝不甚喜爱这个皇子,颇为冷落。生母早逝,从小养在皇后身边,只这几年有了功劳,才在宫中站住了脚,有了夺位的资本。
  那些年,该是很辛苦吧。
  唐窈一下子就想到了小时候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的自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即使那样,也换不回安稳平顺的生活。
  一时觉得祁浔也没那么可恨。
  “呵。”祁浔冷哼一声,“你歇歇心思吧,唐窈,乖乖上你的药。”
  被戳破了心思,唐窈默了默,终究是张了口。
  “祁浔,无论你信或不信,我昨夜只是想给你个教训。没想过要你这样。”唐窈也不知怎么了,觉得心中有些酸楚,没由来的一句。
  她原本以为祁浔会受些轻罚,吃些教训,就算受了刑杖,他是皇子,估计也就做做样子,她看上眼的是那几个可能知晓情报的侍卫。
  “怎么?怕了?现在知道服软,不觉得太晚了么?”祁浔疼得眉拧成一团,没好气地回道。
  “怕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事,没用的事,我唐窈从来不做。”
  唐窈听着他不善的语气,有些刺耳,觉得方才一时的同情怜悯全都是喂了狗。
  “哼,你放心,这四十杖你一下都少不了,有朝一日,便要还上。”
  “随便你。”
  唐窈起身找了块干净的棉布,小心替祁浔处理着伤口,心中的不安却更甚了。祁浔究竟为什么一直隐忍着不处置自己,仍要在外人面前演恩爱的戏码?
  她原本觉得是为了引自己出手,故意制造机会。可如今他吃了这么大一亏,也被自己识破了,却仍然肯放过自己,怎么想好像都不没有那么简单。况且,她觉得更多的,他是要演给外面的人看。
  她曾试着想过,是不是要对付自己的,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做出宠爱自己的样子究竟对她和南渊有什么不利。除却对付自己和南渊,那他的敌人便只剩下祁洛和皇后这些人了。
  可是都这么久了也没动静,他们真的会信么?
  “祁浔,你如今与我演戏,是要对付祁洛么?”
  作者有话要说:  祁浔:这酸爽……不敢相信…… 梦想和现实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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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扒裤子
  “祁浔, 你如今与我演戏,是要对付祁洛么?”
  “再说一遍,乖乖上你的药, 歇了不该有的心思。”祁浔的声音寒凉了几分。
  祁浔这般说, 唐窈便越发笃定是要对付祁洛了, 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唐窈却忘了,祁浔这样心思缜密之人, 他若真想瞒住什么,怎么会让她试探出端倪。
  待药上完, 唐窈替他提上了亵裤,这一边想着事, 一边做着活计,就难免有些失神疏漏。
  “嘶,唐窈,你是不是觉得我当真收拾不了你?”
  唐窈这才发现方才提裤之间, 蹭到了他身后的伤口。
  心中恨恨:有种就叫丫鬟进来伺候, 还嫌她粗手粗脚。
  奈何她实在有些困了,不想在与祁浔折腾, 话到口中却也柔顺:“是,妾下次注意。”
  待拾掇好后, 替祁浔盖上被子, 便下榻准备熄灯。
  祁浔正疼得紧, 况且傍晚喝的药效早过了,此刻哪里还睡得着,那么这个罪魁祸首的女人也别想睡了。
  “本王要看书,不睡了。”
  唐窈心中暗暗骂了几句,面上却十分委婉地道, “殿下,夜里看书伤眼睛。明日再看吧。”
  祁浔撑肘笑眯眯的,就等着她这句话,“所以呀,窈儿念给我听吧,这样就不伤了。”
  唐窈觉得心中血气翻涌,知道他这是兴头又来了,也懒得再周旋,便起身端着灯盏去找书。
  她翻找着,心中愤恨,想着一会儿偷偷给他撒把迷-药算了,但想想恐怕会暴露自己所藏下的东西,便也作罢,生生忍下了。
  她翻来翻去,找了本佛经,这佛经念起来平宁助眠,早些把他哄睡了才好。
  祁浔支首见唐窈拿着本佛经走来,一副洞察了她小心思的得意,“窈儿该不会是觉得这佛经困人,想把我哄睡了,自己也早些睡吧?”
  “殿下多虑了,妾只是想着这佛经安神助眠,有益于殿下。”唐窈已习惯了他不留情面戳人心思的性子,用早已想好的说辞搪塞了过去。
  “唔,可我不想听佛经。”
  “那你想听什么?”唐窈额上青筋隐隐。
  “兵法,想同窈儿探讨探讨兵法。”
  “妾这里没有兵法,况且殿下怕是都倒背如流了,何必再听妾念一遍。”唐窈本能地拒绝道,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古人云,温故而知新,况且从窈儿嘴里讲出来的,必然不同。窈儿莫不是记错了,唤个丫鬟进来找找?”
  唐窈无奈,随意找了本他耳熟能详的。若丫鬟进来翻找,碰着了见不得光的东西就不好了。
  待唐窈走到近前,祁浔才看清了书目,是前人所作的《兵法三十六计》,便戏谑道:
  “副使大人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平日里竟爱读这些。”
  “殿下谬赞。”唐窈也懒得遮掩什么,翻书替他念了起来,只祈祷能快点把这货念睡了。
  “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
  “诶,这一计我知道,瞒天过海,窈儿昨夜才给我演了一遍。”祁浔慵懒地笑着,打断了唐窈的话,“窈儿说的对,这些我都会背了,念起来无甚意趣,不如窈儿替我讲讲,昨夜的这一遭瞒天过海,窈儿是怎样用的?”
  唐窈抬眼便见祁浔正目有深意地盯着自己,知他是要逼问昨夜的事,生怕他发现自己与外面传递消息之道,只避开了问题,冷冷敷衍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殿下是怎样用的,唐窈便是怎样用的。”
  祁浔也也不恼,只将问题变了变抛了回去,“那此计可有破解之法?”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计策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这一计,便有千般变幻。殿下这般问,妾不知该怎样答。”唐窈垂眸翻动着书页,只与他绕圈子,摸不准祁浔的心思,她便不敢随意正面应话。
  祁浔自然看出了她的搪塞敷衍,伸指揉-捏着唐窈的红嫩如初的娇-唇,“窈儿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问话,你要好好答,答好了,我便让你上来睡,答不好嘛……你便上来让我睡。”
  “殿下如今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吧。”唐窈目光不善地回道。
  “我听说,宫中流传着一物事,以温玉做成,明日找人做一个,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的。”祁浔笑眯眯地拿话吓唬她。说实话,他可舍不得,不过最近这女人仗着他眼下不方便,也忒猖狂了,不吓吓她怕不知收敛。她今日若拗到底,自己带伤上阵也并无不可。
  “祁浔!”唐窈的脸涨的通红。
  “答还是不答?”祁浔眯眼威胁道。
  唐窈认命地乖乖答道:“暗度陈仓,以虚应假便是。再不济,摸不准敌情,便以逸待劳,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不错,继续。”祁浔替她翻了页书,点了点,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此招为借刀杀人,阴损太过,若处之不利,便伤人伤己。若要寻破解之法,关键在于为“刀”的人身上,倒戈相向,不失为佳策。”唐窈压着性子勉强继续讲着。
  “兵者,诡道也。何谈阴损?窈儿这句不对,继续吧。”祁浔轻巧地点评道。
  “祁浔!你究竟要做什么!大半夜的,你不会就为了听我讲兵法吧!”唐窈忍耐不住地斥道。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我都打过赌了,上一局窈儿赢了,便想着要窈儿替我补补课。窈儿不会这般小气吝啬吧。”祁浔半真半假地回道。
  “呵,”唐窈被他那没脸没皮的模样气笑了,勾唇冷声道,“殿下不早说。”
  “哦?”祁浔提起了兴趣,想知道这女人又在卖什么关子。
  唐窈挑眉续道:“妾方才所讲的都是第一卷 ,属‘胜战计’,是敌弱我强时用,殿下如今‘重伤在身’,惨败在前,实不适用。眼下是敌强我弱,该用本书的第六卷‘败战计’,诸如美人计、空城计、反间计、苦肉计一类,或可一试。殿下若早些说,妾便从第三十一计美人计讲起了。” 
  这是在刺讽他惨败了。
  祁浔低低哂笑一声,一把将坐在榻沿的唐窈拽躺而下,唐窈欲撑起身来,却被祁浔死死锢住,大掌在身前轻轻一扯,“哧啦——”一声,雪白绸衣尽裂,春-光泄-尽,“窈儿说的极对,就依窈儿所言。言传为次,身教为上。这美人计,还望窈儿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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