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阶下囚逼婚了——莫思量呀
时间:2020-07-30 08:49:33

  “哦?”祁浔勾了勾嘴角,一挥手便有婆子上前,毫不客气地一顿拉扯,便将赵柔桑和绣连怀中的金银细软尽数搜出,呈到祁浔面前。
  “殿下饶命……柔桑知错……”赵柔桑见细软已被搜出,哭得梨花带雨,只得狼狈地伏身认错。
  “在北奕,为妻私逃者,绞。”
  绣连忙伏跪求情道,“还请殿下看在两国合约的份儿上,绕过公主一回。”
  祁浔丝毫不为所动,续道,“不过公主身份尊贵,自然是要将此事先告知南渊的,不知到时南渊是会护着公主,还是大义灭亲,再送来一个公主,安抚北奕。”
  赵柔桑闻言彻底瘫软了下来。
  若此事传回南渊,只怕不必等祁浔动手,南渊就会先行处置。她的皇弟和嫡母何曾怜惜过她。
  “想活命,就乖乖听话。”
  无路可退的赵柔桑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待听完了祁浔的吩咐,赵柔桑忍不住问他,“殿下不是很喜欢窈姐姐么?”
  “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才必须做个了断。好孩子,你这般记挂你的窈姐姐,她可曾记挂过你?”
  赵柔桑一噎,无言以对。
  ***
  彼姝堂内,唐窈安静地跪在祁浔面前,不肯说话。
  “副使大人可想清楚了?”祁浔坐在一张宽椅上,眯眼逼问道。
  唐窈盍目,“祁浔,你在为三年前的事报复我,是么?”
  祁浔面有自嘲,“我若想报复你,你连跪在我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那殿下今日是为哪般?”唐窈摇摇头,她是真的不明白,“秦讯对殿下来讲已无用处,而剩下的人,唐窈只求殿下留他们一命,除此之外,要如何处置,都是殿下的安排。这些东西,对殿下来说已是死棋,但与唐窈做下这个交易,这局便活了。唐窈不明白,殿下为何一定要逼唐窈。”
  祁浔今日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因为一股无端的偏执,他想要一个答案。
  “副使大人别忘了,这个交易我可以不做。副使大人如今没有同我讲条件的资格。”
  唐窈默然。
  半晌之后,祁浔已是耐心尽失。
  “副使大人,选吧。”
  怀凌依着吩咐,将彼姝堂周围的人都谴了下去,只独自一人守在彼姝堂外,只隐隐约约听到两人争吵着什么,随后,似有花瓶茶盏一类被拂落于地,“砰”地一声。
  怀凌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便听祁浔带着怒意的声音传出。
  “怀凌!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准备三更合一的,结果卡文了QAQ……从昨晚卡到现在……
  所以先更一章,今晚12点前再更一章,还欠下的那一章明天补吧(明天两章),看在我手速这么菜的份儿上,小可爱们就别跟我算利息惹……
  果然,欠债一时爽,还债火葬场……(捂脸)
 
 
第36章 赌气
  怀凌方一推门进来, 便见堂内一片狼籍。碎瓷一地,祁浔站在唐窈面前,负手踱着步子, 走来走去, 而唐窈则跪在地上, 眸中却嗔怒地瞪着祁浔,似已隐忍到了极限。
  怀凌从小就伺候祁浔, 一见状便知此刻的祁浔已是怒极。不知道唐窈怎么惹着了祁浔。
  “如你所愿。”
  怀凌甫一进门,便听祁浔俯身对上唐窈嗔怒的目光, 说了这句。
  “你在那儿杵着作甚!”祁浔见怀凌只站在门口不进来,斥道。
  怀凌连忙上前, 却觉得自己很无辜,像被殃及的池鱼。
  “欠你的交代!”
  待怀凌走上前来,祁浔只扔下这句给他,便甩袖转身走进卧室。
  祁浔不再逼问, 因为唐窈的沉默,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怀凌一时摸不着头脑,转瞬便想到青楼那次他胳膊受了重伤, 祁浔看到后,说过一句“怀凌,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唐窈明白, 祁浔这是答应了自己。
  祁浔一定要逼自己选择一个答案, 那么她只能选择沉默。秦讯是为了自己才来到北奕的,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秦讯。可若要她说出口,放弃其余一百五十多人的性命,她亦无法做到, 那是一百五十多条人命,她承受不起。
  但对于祁浔来说,唐窈的沉默,已经昭示了她心中的选择。
  只是唐窈不明白,祁浔今夜这顿无端的怒火,来自哪里。
  唐窈抬眸,见怀凌正目有疑惑地盯着自己,便不再深想下去,转身在后面的架子上找寻着祁浔的马鞭,平日里,她记得,都是放在这里的。
  唐窈拿着马鞭走到怀凌面前,递给了他,“算我还你的。日后你每二十日来一次,你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去问你家殿下,我不愿多说。还有,秦讯这个人,你不要动,这是你家殿下答应我的条件。”
  ***
  唐窈一进卧室,便见祁浔侧身面壁躺在里侧,被子缠卷在身上,灯火尚明着。
  她也懒怠处理伤口,只觉得疲乏得很,铺天袭地的倦怠将身上的疼都冲淡不少,索性径直灭了灯火,欲上-榻歇下。
  祁浔闻到了弥漫于室的血-腥气,愈来愈浓烈,一时心烦意燥,只将被子又提了提,遮住口鼻,没好气道:
  “柜子里有金创药,你处理下。我不喜欢血腥气。”
  唐窈无奈,重新点燃了灯火,今夜实在累了,懒得与祁浔吵。
  唐窈勉强扯掉了衣衫,取了药瓶,随意往身后撒了几下。伤药滋进肌理,冷汗从唐窈苍白的额上渗出,哪怕死咬住唇,唐窈还是忍不住吸了几口冷气。
  “别吵。”
  祁浔蹙眉,索性又将被子提了提,盖住了耳朵。
  唐窈剜了他一眼,也不知今日的祁浔是什么毛病。因着祁浔此刻有把柄在手,她不愿触怒祁浔,便草草收了药瓶,熄了灯,见被子已被祁浔卷在身上,只和衣侧身卧着。
  人虽疲累着,却怎么也睡不着。却也不敢随意动弹,一是怕碰着了伤口,二是怕祁浔弄醒祁浔又要折腾自己。
  祁浔也不得寐,只觉心头躁郁难去,拽下被子,便是血气萦鼻,不拽下,总觉得憋得慌,一口气压在心头。
  忍耐了许久,祁浔索性掀开被子,一转身便见唐窈蜷向外侧,和衣而卧的模样。
  祁浔以为唐窈已经睡了,小心翼翼地扯下唐窈的衣衫,却不料唐窈突然转过头来,拉住了他的手腕,怒目而视:
  “祁浔!你便这般禽兽么!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想着那事!”
  祁浔一噎,总不能承认自己想看她的伤势,一时如鲠在喉,半晌才没好气斥道:
  “闭嘴。”
  唐窈只瞪了他一眼,不愿再起冲突,便又转过了头,任由祁浔折腾。
  待祁浔掀开绸衣,看见满背伤痕的那一刻才明白什么叫做后悔。
  他不该一时赌气答应了唐窈的交易,也不该因自己一时想逃避,而叫来怀凌,怀凌本就因上次的事对唐窈心怀怨恨,此次分明下了重手。
  原本唐窈说要用苦肉计时,他已然决定不答应这场交易。没有唐窈,他一样有办法收拾祁洛和皇后。可不知怎么的,一时被唐窈激得便赌气答应了下来。
  祁浔起身下了榻,拿过药瓶才复回了榻上。祁浔将唐窈的衣物彻底退了。
  唐窈欲转过头来质询,却被祁浔按住。
  “趴好。”祁浔蹙眉。
  “你做什么?”
  “上刑。”祁浔没好气道。
  唐窈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倒吸了口冷气。祁浔已然开始上药,祁浔找准伤口,细细撒着,一时药蜇疼着伤口,倒还真有几分上刑的意味。
  “不是让你自己上药了么!”
  “你不是嫌吵么!”
  这一句,直怼得祁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药过半,一时两人无话,祁浔却突然有些自嘲地问道:
  “你心里,恨毒了我吧?”
  唐窈沉默了一会儿。只将头枕在手臂上,道:
  “不恨你算计我,恨你方才逼我。”
  祁浔设计自己,无可厚非。她自问也设计过祁浔,无论他是因为私仇报复,或是因为两国立场,她都可以理解,还不至于小肚鸡肠地恼恨。她只恨自己,一时大意,赔了那么多人的命。可方才祁浔非要逼她做出选择时,那一刻,她真的恨毒了他。恨不得咬上几口,恨不得踹上几脚。
  唐窈一直觉得,除却利益牵扯,祁浔对自己已仁至义尽。除夕夜的剖白之言,她一直都记得,感念着。可今夜,明明可以,无关利益,他却非要逼她选出一个。
  一面是她无法辜负的人,一面是一百五十余条人命。
  无论怎样选,都是错的。
  祁浔一时也有些心虚,如今气消了,便松了口:
  “你若这几日好好表现,我便两个条件都答应。”
  “真的?”唐窈一时有些意外。
  “嗯。”祁浔几乎是从鼻腔中发出的,十分不情愿。
  唐窈半晌无言,随后蹙眉试探道:“祁浔,你莫不是又憋着什么坏心思吧?”
  祁浔一时憋屈气恼得慌。想朝她腰上掐一把,却怕牵扯到唐窈的伤口,索性将唐窈的绸裤一扯,朝臀-上拍了几掌,边拍着边愤愤道:
  “是!我便是存了坏心思!有本事!有本事你别同我做交易!”
  清脆的响声中,唐窈耳根子都红透了,不再说话。祁浔这才气哼哼地收了手。
  待药已细细上好,祁浔伸手探了探唐窈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热。
  “我去叫怀辰来。”
  唐窈拉住了他,“算了。受伤后发热是寻常。既是要演这“周瑜打黄盖”的戏,我打算在祁洛皇后面前演的,是你白日里宠我,夜里偷偷糟-践我的戏码,你若半夜叫人,不小心传了出去,这戏便白演了。祁洛好糊弄,皇后却不好骗,若不将戏做足了,便会被人看出来,将计就计,反将一军。我今夜已同怀凌讲过了,要他每二十天来一次,这样,新伤累着旧伤才不容易起疑。”
  祁浔原本听着那句“夜里糟-践我”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待听到后面那些话,悔恨更甚,心里不舍,便没好气道:
  “你不就是想救秦讯么!我答应你便是了!也不用你演什么‘苦肉计’了!你以为没你这交易,我便扳不倒祁洛么?”
  唐窈不知祁浔为何突然这般好心,沉默许久却道:
  “祁浔,我不想欠你的。”
  祁浔被这话顶了回去。
  祁浔从来都知道,唐窈这个人有多要强。却没想到,她会倔成这样,偏执到底。
  所以今夜惨败时,她虽然跪他,却不肯求,仍挺着脊背说要同他做交易。
  即便有捷径,因为问心有愧,便不肯走。
  祁浔何尝不明白,以唐窈的聪慧,她要与自己做交易有千万种法子,要骗过祁洛和皇后也有千万种法子,可她偏偏选了这一种。她何尝不是因为自责因自己的过错而牵连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她要用这样的方式罚着自己,用这样遍体鳞伤的方式,求一个心安理得。
  明白归明白,这性子,可真让人恼啊。
  祁浔有些怒,又心疼得紧,只将灯火熄灭后,替她盖好了被子,便转身别扭道:
  “随你便!”
  那一夜,祁浔终于明白,为什么聪慧如唐窈,却不明白过刚易折的道理。宁肯强硬着,受尽搓磨。也绝不肯低头服软,示弱一次。
  因为,她不敢啊。
  她不知道那些知晓她软弱的人,究竟是要拿过来利用和伤害,还是来疼惜。
  比如他利用唐瑜,不就是么?
  祁浔以前从未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过错。那一夜,却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蛋。
  第二日,唐窈仍在外人面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一如往常地把日子过下去。而祁浔则一天都气不顺。
  这是怀凌真心的感慨。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哪里惹着了祁浔,祁浔这一整日都没给他好脸色看。研磨时,明明与平日里一样,祁浔却非要嫌他慢,磨快了便嫌他磨得差。处理案牍时,每看完一本,几乎是扔给他的。底下人出了些差错,祁浔都要怪在他头上,训斥几句。怀辰今日笑嘻嘻地说了些不着调的话,便被祁浔斥责了,又让他去扫马厩一个月。这原本也没什么,从前也是常事,这次祁浔却连带怀凌也斥责了,说他没管好怀辰,整日任由他胡闹,并要怀凌办完公务后,陪着怀凌一同扫马厩,静思己过。
  从小跟在祁浔身边,连重话都没听过几句的怀凌觉得自己很冤枉,很委屈,很难过。
  怀凌正兀自思索着究竟是哪里做错了,案牍间祁浔却突然抬头冷面问道:
  “秦讯呢?关在哪里?”
  语气很不友善。
  怀凌赶忙回过神来,回禀道:“在地牢里,没有殿下的吩咐,还没动他。”
  祁浔从椅子上忽地起了身,甩了甩袖子,黑着脸道:
  “去地牢。”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以为我在虐女主?不!我其实要开始虐男主了!所以看在这句话的份儿上,不要骂我(狗头保命),男主随便骂!
  等这部分的剧情搞完了,鉴于他最近这么狗,先给男主先安排一个小型火葬场!
  另外,之所以不在这里安排火葬场,是因为我一直觉得唐窈和祁浔这两个人物最大的闪光点就是拎得清,毕竟两人立场不同。如果唐窈因为被祁浔算计就恨上了唐窈,这个人物的层次就会降低很多。
  而之所以会写女主挨打这件事,是有一定考虑的,后面大家就明白了。
  最后,再次抱歉今天鸽了一章,明天一定补上!
  说是12点之前,emmm其实我好像差不多就提前了几分钟,主要是手速跟不上,一般写一章要三个小时(手废党捂脸),先保证质量,再保证数量吧。
 
 
第37章 下套
  怀凌跟在祁浔身后, 一路行至地牢。
  眼见要到囚室,祁浔却止了步,蹙眉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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