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成妻——屋里的星星
时间:2020-08-12 10:13:02

  “给她换个名字。”
  大汉愣怔应下。
  云韵愣然,颤音喊着:“大人……”
  庄延冷冷看着她:“倒不用做牛做马这么麻烦,日后伺候好他,就算你报答我了。”
  云韵看懂他在做什么后,整个人都慌了,跪着爬向马车,想要拉扯庄延的衣摆。
  庄延拧眉,拿过车夫手中的鞭子甩去,云韵吓得连忙收回手来。
  却依旧没有止住地哭:“大人、求你带着奴走吧!奴不想再回去!”
  庄延笑了:“刚不还是说要做牛做马报答我?”
  那大汉也终于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眼睛一亮,拽过云韵,对着庄延点头哈腰: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庄延没看向他,直接让车夫驾车离开。
  徒留一地人,云韵更是悔不当初。
  她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能在那种地方当打手的男人,家里自然不会富裕。
  她若是真的跟了那人,这一辈子岂不是毁了?
  她后悔了。
  后悔不该信了那人的话,偷跑出来,搏什么富贵!
  她余光瞥到妇人,眸光一亮,跪着爬过去,抱着妇人的腿:“妈妈、我错了,我错了,你带我回去吧。”
  原本还因白得了一漂亮女人高兴的大汉一愣,随后就是一怒。
  怎么?她宁愿伺候一群男人,也不愿意伺候他?
  那妇人也轻讽地看着云韵,她漫不经心地笑着:“我那阁里庙小,就不耽搁你了。”
  谁不知晓她的芳泠阁做的都是自愿的生意。
  当初卖身契可是她亲手签的。
  如今闹这么一出,旁人还不以为她那阁里是强买强卖的?
  妇人能高兴就怪了。
  大汉听见妇人的话,一喜:“那妈妈,云韵我就带回去了。”
  妇人一挑眉,斜了那大汉一眼:“你可注意着些,贵人可是说了,她日后可不再叫云韵了。”
  “唉,我记着了!”
  大汉也乐呵呵地应下,只是拽着云韵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憨厚温柔。
  云韵惊恐地睁大眼睛,怎么也挣脱不了,向路人求救,这次倒是真心的,可路人将刚刚的闹剧看进眼里,就算原本对她还有想法的人,此时也没了。
  而在这不远处的马车里,有人掀开帘子,似不经意地朝这边看了一眼。
  微风拂过,吹动她的衣袖,嫣青色衣袖露了半截在外面,一串珠链在白皙的手腕上若隐若现,女子嘴角依旧挂着轻轻柔柔的笑。
  云韵被人拖拽着,目光移到这里,忽地瞪大了眸子,挣扎得更加用力。
  大汉见此,不耐烦地捂住她的嘴,将人硬拖离开。
  良久后,看热闹的人终于散开,宽敞的马路终于可以行驶马车。
  女子轻柔吩咐道:“走吧。”
  话音落,青灰色的马车悄无声息地静静朝长巷街走去。
  走远了的众人,并不知这后面的事,此时,他们刚到了聚满楼。
  玖思下车后,还一直小心翼翼地觑着庄延,她自以为做的隐蔽,却被庄延全看在眼底。
  不过他也没在意,当时让她转过去,不过是记着这是夫人贴身丫鬟罢了。
  容悦刚下了马车,玖思就跑到容悦身边。
  容悦抬眸看向她,担忧道:“可是吓着了?”
  刚刚庄延处理事情的手段,连她都有些吃惊。
  不过也由此看出来,这主仆几人的确对这些所谓的女色不假颜色。
  虽然冷心冷情了些,但是容悦望着厉晟毫无变化的神色,心底却是越发心安了些。
  玖思不知她在想什么,闻言,点了点头,片刻又摇了摇头,纠结地说:
  “也不是怕,就是没有想到……”
  以往庄延在她们面前从未露出如此冷漠的一面,玖思一时有些不适应。
  容悦见她没有被吓住,也松了口气,至于其他的,就由着她纠结去了。
  另一边,厉晟对于玖思这个没眼色的丫鬟有些不耐,拉过容悦就进了店内。
  聚满楼本就占着好位置,这快到午时,更是人满为患。
  除了大厅,隔间已没了位置。
  厉晟拧起眉,容悦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膳的习惯,所以仰着头等着厉晟的决定。
  就在两人准备打道回府时,一旁有两人转过身来,恭敬地朝厉晟作揖:
  “侯爷。”
  厉晟瞥了他们一眼,就收回视线,淡淡颔首。
  那二人正是顾屿和陆辰。
  两人今日得了闲空,这才出来一聚,却不想居然遇到了简毅侯和其夫人。
  顾屿心底暗道倒霉。
  在听见小二说的话后,原本拉着陆辰不打算露脸的顾屿,终究没有拦住陆辰。
  不过陆辰也怕自己失了分寸,所以开口的一直是顾屿。
  “若是侯爷不弃,可用下官排得的隔间。”
  这方面,聚满楼一直如此,有隔间,可因为生意火爆,需要领牌排队。
  也许在别的地方还有人闹事,可在这里,却没有。
  厉晟听到没位子,也是想着回府,就是因为他知晓这酒楼背后的人是刚登高位的那人。
  他闲得没事干,才为一顿饭和那位杠上。
  如今听了顾屿的话,厉晟反而起了兴致。
  简毅侯府和定国公府向来进水不犯河水,又因为定国公府和镇国将军府来往甚密,所以两府其实并没什么交情。
  如今顾屿来这么一出,也不怪厉晟好奇。
  只见厉晟轻轻扬眉:“哦?让给本侯?”
  他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二位,却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陆辰低头不语,顾屿强自镇定着:“侯爷久不在京城,而下官二位常有时间来,让与侯爷,下官二人明日再来就可。”
  厉晟笑了,眉梢若无若无的笑,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他握着容悦的手,想着不能让容悦扫兴而归,当下也不管两人打着什么主意,颔首点头:“既如此,本侯谢过两位好意。”
  能得他如此态度,实属罕见,顾屿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有侯爷在,容悦彻底放松,所以并未在意二人。
  然而就在他们越过两人踏上楼梯时,厉晟忽然一顿,视线落在陆辰身上,不明意义地夸了一句:
  “陆小公子不愧出身镇国将军府。”
  顾屿和陆辰身子僵直,两人想不通厉晟为何会突然说这一句?
  陆辰咬了咬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侯爷谬赞。”
  厉晟勾唇轻笑了下,牵着容悦朝楼上走去。
  待二人没了身影,顾屿和陆辰才松了一口气,顾屿只觉得背后溢了一身冷汗。
  不敢在聚满楼说什么,他拉着陆辰出去,直到进了马车后,他才问向陆辰:
  “你刚刚做了什么?”
  陆辰皱着眉头,有些茫然:“我什么都没做。”
  他的确什么都没做,甚至怕被别人看出什么,一直低着头,除了最开始的请安,一句话也没说。
  顾屿有些狐疑,却也看出陆辰没有说谎。
  两人却不知道,正是因为陆辰太多谨慎的态度,才让厉晟起了疑心。
  毕竟陆辰怎么也是出身世家,不至于见到他后,如此胆怯。
  良久后,顾屿呼出一口气:“也许简毅侯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陆辰怔愣地点头,听到这话,才似回过神来,袖子里一直微颤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厉晟:总感觉有什么事是本侯不知道的
  今天月初了!
  昨天忘记求营养液了,难过,悲伤~
  今天是周日对吧,那下午还是加更吧
 
 
第91章 
  此时在隔间里的厉晟, 想了许久,也未曾想明白陆辰的态度。
  直到容悦不解地问:“侯爷为何最后说那一句?”
  厉晟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然道:“只随意一说。”
  他就随意试探一番, 谁知两人过于紧张, 身子僵硬成那样, 让他不怀疑都不行。
  容悦斜睨了他一眼,她还在想那陆小公子是否有问题, 却没想到结果只是随意说说。
  她说:“我还以为侯爷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呢。”
  “何出此言?”厉晟挑眉。
  容悦蹙着细眉, 顿了一会儿, 才说:“没什么, 只是觉得这位陆公子有些奇怪罢了。”
  她垂着眸子, 细细思索,柳眉媚眼, 面若芙蓉,煞是好看。
  厉晟忽然捏上腰间的玉佩,好似不经意地问:“阿悦和他认识?”
  “只是有过几面之缘。”
  几面?
  厉晟皮笑肉不笑着,捏着玉佩的手越发用力, 面上却不露一丝破绽:
  “阿悦为何说他奇怪?”
  容悦睨了他一眼,双手捧着脸,细细思索后,将那日去镇国将军府的事说了出来:
  “……不知为何, 顾公子看见我们时,好似有些紧张,匆匆忙忙就将陆小公子带走了。”
  厉晟听她说完后, 险些将玉佩捏碎了去,他眸底闪过一丝凉意。
  现在挖墙脚,居然挖到他头上来了?
  厉晟后悔了。
  后悔要了两人的隔间,而不是一鞭子甩两人身上。
  镇国将军府和定国公府又如何?
  他心底呕了一口血,若不是看着容悦丝毫不知晓陆辰的心意,还觉得其有些奇怪,他几乎要压不住心底的情绪。
  他倒是庆幸出来这一趟了。
  若不然,那人还不知要藏着这心思多久,而他还一直被瞒在鼓里!
  一顿饭,厉晟吃得食不下咽。
  见他好似没有胃口,容悦还在疑惑:“侯爷怎么了?可是不喜这菜色?”
  厉晟扯着嘴角笑了笑:“没事。”
  容悦担忧地看着他,也没了胃口,她拉着他的衣袖:
  “侯爷不舒服,那我们就回府吧?”
  两人都没了心思在外面,匆匆回府后,容悦就立刻唤了府医。
  厉晟看着她忙里忙外的模样,忽地觉得那口气消了。
  自家阿悦这么好,有人喜欢多正常?
  可再多人喜欢她,她喜欢的,也只有自己。
  虽说如此,一想到陆辰和顾屿,他依旧不喜。
  顾屿明显知道些什么,还在为陆辰遮掩。
  若非见两人并未做什么,厉晟怎会只是生闷气这么简单?
  府医来过之后,并未查出什么。
  可厉晟却抱着容悦,低声说着不舒服。
  急得容悦眼泪都快掉下来。
  厉晟见此,才连忙收了声,说:“阿悦别紧张,本侯没事。”
  容悦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当真?”
  “自然,本侯何时骗过你?”
  容悦这才松了一口气,瘫软着身子倒在他身上,后怕地落着泪。
  厉晟有些心虚,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话会吓到她。
  他却忘了,他仗着身子骨好,素来冬日都能穿单衣,有伤有病痛的,从不哼一声,忽然叫了不舒服,容悦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容悦吸了吸鼻子,终于缓过劲来,细腻的小手抚在男人额头:
  “你既不舒服,明日齐侯府的洗三礼,你就别去了。”
  厉晟眸色一变,齐侯府设宴,镇国将军府和定国公府肯定会去,他怎么可能安心躺在府中?
  且别说他没伤没病,就算真的卧床不起,他也得去!
  他闷哼两声:“不!本侯明日陪你一起去!”
  容悦担心地瞪他:“我又不是第一次自己去,更何况还有小姑姑呢,你不舒服,还凑什么热闹?”
  厉晟暗自嘀咕,他现在就是后悔,当初怎么就让她独自去了镇国将军府和定国公府?
  虽说是想让她能够独立一些,自强一些,可是万事有他在,不独立也无妨啊!
  总之,他就是后悔,悔得好似胆汁都破了,心底泛着苦。
  他躺在软榻上,闷在卧枕里,一手紧紧揽着女子的腰,瓮声瓮气地:
  “本侯陪你一起去,寸步不离!”
  似强调一般,他着重咬清楚了后面几个字。
  屋里还有下人伺候着,连府医都尚未下去,他一番话说得容悦面红耳热,止不住地推搡他:
  “侯爷说什么!羞不羞?”
  厉晟抬起头,凉凉地扫了一眼屋里的下人,见人都低下头不敢看,才理直气壮地对容悦挑眉:
  “本侯和自己夫人亲近,天经地义。”
  容悦向来说不过他,也比不得他脸皮厚,顿时掐了下他腰间的软肉,似不满地说:
  “怎得今日这般粘人……”
  细蹙着眉尖,好似万分嫌弃一般,可眸子里细微的笑意如何也藏不住。
  厉晟看得入神,打定主意,日后再也不让她单独赴宴了。
  今日有陆辰,明日就有周辰、施辰……
  既然挡不住,他就亲自盯着!
  他还真不信,有人敢当着他面对佳人献殷勤。
  厉晟满脑子都是容悦在酒楼里说的那些话,一想到自己护得这么严实,还有人敢觊觎她,心底就憋慌得难受。
  容悦见他久久不回神,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刚碰到他脸颊,容悦就愣住了,脸色通红,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事。
  厉晟也是一愣,半晌后才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手交握着在他脸颊上。
  玉冠束着的墨发有些散下来,遮住了他微红的耳垂,他不自然地轻斥了一句:
  “……放肆。”
  容悦不好意思地埋下头,将手抽出来,微瘪了瘪嘴:“谁叫侯爷日日捏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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