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Arkin2799
时间:2020-08-13 09:06:41

  时月闭着眼小憩,心说这雨太及时了,要不这么热的天,她还真不一定睡得着!
  雨,似乎在下了,几滴水打在她脸上。
  随后听见了一些脚步声。
  时月以为是银杏回来了,刚想睁眼,对方俯下身,用手覆住她的眼睛,亲了上来!
  “!???”
  唇瓣相碰,那人的动作突然变得凶狠,撬开了时月的牙关,长驱直入。
  “唔唔唔唔!”
  “你……”时月双眼被遮着,从男人炙热的吻里挣脱一丝空隙。
  “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第48章 048(一更)
  卫国驿馆——
  墨子期坐在窗前, 手中摆弄着刻刀, 一截木头在他手中慢慢被雕刻成型。
  随着木花掉落,渐渐显露出人的模样。
  乌尖推门进来∶“主人。”
  “在无人的时候,不必叫我主人。”墨子期轻声道。
  “是。”乌尖换了个称谓∶“墨师兄。”
  墨子期换了把刀头更小的刻刀, 凿刻细节∶“说。”
  “我打听来了,那日的人, 是卫国丞相李绰的嫡次子。”乌尖说。
  “我们在城门口遇见的也是他, 听说他刚跟着孙氏商社回来,那天是去太子宫接妹妹的。”
  墨子期的手几不可闻地一顿∶“哦?妹妹。”
  “哪个妹妹?”
  “咦?”乌尖挠头∶“墨师兄怎么知道,他不止一个妹妹?”
  墨子期沉默不语。
  “哦哦,这不重要。”乌尖连连摆手∶“两个,大的那个待字闺中, 小的好像已经有亲了。”
  “嫁的是卫太子。”
  “卫太子?”墨子期一字一顿,手中的动作愈来愈快。
  “是,他前些日子出城演兵,应该快回来了。”乌尖还为那日黑铁的怠慢有些不高兴。
  他的师兄墨子期,在学派中颇有地位,年纪轻轻就深受郑公赏识,南方的楚王也曾派人来, 想请他去楚国做官。
  与这二国的国君比起来, 卫国的态度显得傲慢多了。
  “无妨,卫太子尚年轻。”墨子期轻轻摇头, 并不在意那些虚礼。
  “更何况, 他不一定会接受我们来的目的。”
  虽然没见过面, 但墨子期有种预感,他和这位卫太子大几率是相处不来的。
  二人的性格、行事主张,都大不相同。
  “那我们还要去见他吗?”乌尖问。
  他们来卫国的主要目的就是游说卫公,让卫公重用墨家弟子,将墨家学说发扬光大。
  如果明知对方不会采纳,还要去么?
  “你忘了来时,老师的箴言?”墨子期淡然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乌尖喃喃道。
  “我明白了!”
  “不过。”墨子期慢慢放下刻刀∶“他们若是不诚,我们便离去吧。”
  .
  丞相府后院——
  慕容野半蹲在摇椅边笑了几声,声音低沉悦耳。
  时月被他的笑得老脸一红:“你笑什么啊,放开我。”
  他不仅没有松开她,反而解了时月的发带,在她眼上扎了个松松的结:“闭嘴。”
  随后,一口亲在她漂亮的脖颈上,有种小别胜新欢的冲动。
  时月眼睛看不见,身上变得异常敏感,被他亲在痒处,忍不住发出几声呜咽:“雨……下雨了。”
  大风卷着雨滴,吹散了闷热的空气。
  时月想将发带扯下来,却反被他将两手压在头顶:“别动。”
  时月挣扎着:“你干嘛啊?放开我。”
  深色的发带很快被挣脱,她睁开眼:“你……你脸怎么了?”
  慕容野身上的盔甲还来得及没脱下,左脸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校场演武,不小心划伤了。”他随口解释道,一手穿过时月的膝弯,打横将人抱起来,踹开了她的闺房。
  大雨在他们走后如期而至,打在屋顶上“噼里啪啦”作响。
  她这闺中摆设简单,但林氏日日叫人打扫,还算干净。
  慕容野扫视了一圈,评价道:“不大衬你的身份。”
  时月坐在床上,脱了鞋袜:“阿爹清廉,崇尚简身。”
  虽然贵为丞相,但李丞相对物质看得很淡,这华丽的府邸空有其表,慕容野若去别屋就会知道——都一样,旧旧的,空空的。
  虽然条件一般,但时月自娱自乐制了只迎枕,闲暇时喜欢躺在上面,翻翻书籍、吃点东西,闲适得很。
  被他打断的困意未消,时月打了个哈欠:“你怎么不回去啊?”
  回?刚一入城就来寻她,这人张嘴就让他走,慕容野大步走过去,倾身贴近她。
  时月被他吓得一激灵:“怎、怎么?”
  慕容野凑上去,被时月躲开了:“你干嘛??”
  刚才亲了两口还不够么!
  慕容野感受到了时月的抗拒,看了她一会儿,才坐直身子:“什么时候跟孤回去?”
  时月松了一口气:“过几天吧,你先回……”
  他转头,不满之色顿现。
  时月一双脚扭啊扭:“院中的棉花闹虫,我将它们治好就回。”
  这个理由好啊,冠冕堂皇。
  她好容易出来一趟,想多玩几天再回去,然而慕容野不同意。
  “明日,傍晚孤派人来接你回去。”
  时月垮了脸∶“我才出来多久啊!”
  慕容野将她两条小细腿推到后面去,俯身抚上了时月的肚子。
  她的腰原本就细,有孩子后也只是朝前面凸起了一些,慕容野的手贴在她腰侧,似乎很喜欢那里。
  “干嘛?”时月拍掉他的手∶“这么不好商量,不许乱摸!”
  他执着地想贴上来∶“寝宫比不上你这里?”
  太子宫的寝宫当然比她这小屋子华丽、舒适,但是天天住在一个地方,面对同一个人也会烦呐。
  而且,随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慕容野好像找到了新乐趣,没事就喜欢摸摸它。
  “我真的有事嘛,你以为跟你开玩笑呀?”时月躲闪不得,干脆躺平任摸。
  “五天吧,我在丞相府住五天。”
  “姑娘,羊奶热好了……”银杏轻轻推门进来,看到自家姑娘床边坐着个男人,差点没尖叫出声。
  还好她看清了来人∶“殿、殿下?”
  “奴婢拜见殿下!”
  时月瞪了眼慕容野,对银杏说∶“东西放下,你先下去吧。”
  “诺。”银杏不敢乱看,放下托盘后立马出去了。
  慕容野问了句∶“什么东西。”
  俯身将耳朵贴在她肚子上,似乎想听个响儿。
  时月没好气地说∶“大白天能听见什么呀。”
  最近她偶尔能感受到一点胎动,但是太细微了,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稍微明显一点。
  “刚热了羊奶,你要喝一点么?”
  白花花的羊奶冒着热气儿,时月仔细闻了闻,还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膻味。
  小口尝了尝,一张脸皱得跟包子一样∶“嗯……还是膻。”
  煮过茶叶和杏仁后,膻味大为减弱,但对于时月这样喝不惯的人来说,那一点点味道依然致命。
  慕容野抿了一口∶“还好。”
  时月干脆端起碗往他嘴里灌∶“那你都喝了吧,新鲜的,一个时辰前刚挤的呢!”
  她灌得毫无章法,慕容野只能从她手里夺下碗,免得呛着自己。
  “李时月!”
  时月掩着嘴咯咯直笑∶“干嘛呀,人家对你好嘛~”
  去她的好,慕容野一嘴奶味,不高兴地捉起她的袖子,擦了擦嘴。
  时月∶“……”这人太狗了!
  “对了,昨天有人递拜帖,说要见你。”时月决定对他说一下墨子期的事。
  “公子机说那人叫墨子期,是墨家弟子。”
  时月原想见他,但考虑到人家是来谈政治的,这事儿她不懂啊,干脆等慕容野回来再说。
  墨子期?
  慕容野想起了对应的人∶“郑国墨望?”
  时月歪着脑袋看他∶“你认识吗?”
  “听过,不熟。”慕容野摇头。
  “楚王曾以百里封地请此人去当官,但他拒绝了。”
  “为什么啊?”时月不懂∶“郑国给的待遇更好么?”
  “不是。”慕容野摇头∶“楚国四处征战,与墨家「非攻」的理念不合。”
  “……好任性啊。”时月咋舌。
  “那他来卫国,是因为卫国不打仗么?”
  卫国不是不打仗,而是一旦开战就是挨打的一方,墨家弟子大多以劝善止战、锄强扶弱为己任,也难怪墨子期会来了。
  “既如此,断没有怠慢之理。”慕容野使了赤金去请∶“请他明日上殿罢。”
  .
  时月好说歹说,连撒娇带威逼的,终于说服了慕容野让她留在李家住几天。
  他很忙,雨停后就进宫去了。
  而时月准备第二天去孙子敬店里,看看他有没有带回新鲜玩意儿。
  林氏不放心她出去,想让她带几个护院,时月嫌太兴师动众了,换了身低调的男装。
  “您看这样不就行了?”
  林氏看着她肚子∶“不行,阿娘还是再给你带两个人吧。”
  男子的服饰宽大,穿上后把显怀的肚子遮住了,远远看去就是个翩翩少年郎。
  时月哪会听林氏啰嗦,带上银杏出门去了。
  “姑娘……”
  “嗯——?”时月拖长音,扇子轻敲了一下银杏∶“叫我什么?”
  “先、先生……”银杏捂着脑袋∶“我们走过去么?要不奴婢回去赶牛车?”
  时月拒绝∶“当然用走的,我想顺便去看看街上的坑挖得怎么样了。”
  先从王宫开始,外城和内城同步在挖坑,李家附近就掘了一个,因为下雨,现在里面有些积水。
  时月探头看了一眼,积水并不是很深,坑底铺了石子,想来很快就能排干这些水。
  说起石子,全是上次那些废砖敲碎所得。
  因为实在太多了,所以工人们在挖坑之余,把濮阳城几条主干道的路也顺便修了一下。
  先夯实黄土,再用石子垫高路基,如此一来,下雨天就不会到处是泥泞。
  时月对这条路十分满意。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巷子,身后忽然有人出声∶“请问……”
  对方的声音有些小心,但声线很好听。
  时月一回头,眼睛顿时亮了!
  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
  墨子期朝她拱手,不太好意思地笑笑∶“在下似乎迷失了方向。”
  “请问,馆驿怎么走?”
  “馆驿?”时月回过神,将对方上下打量了一通。
  很高、年轻、长得好看。
  可濮阳城里似乎没有这号人物,时月小脑瓜转了转∶“这位兄台不是卫国人吧?”
  墨子期点头∶“祖上北莽。”
  听他这么说,时月就猜得**不离十了,她请对方同行∶“刚好我们也要去外城,一同走吧。”
  墨子期有些意外,跟上她的步子。
  随着他的动作,手腕上一串铃铛清凌凌地响,十分悦耳。
  时月多看了两眼,墨子期解释∶“这是一位挚友送的,她离去后我一直带在身边。”
  “啊,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兄台不必在意。”时月摇摇头,她只是觉得那铃铛的形状有些特殊。
  “说来,你我还未互通姓名。”
  时月主动说∶“我姓时,家中排行第二,兄台可以叫我时二。”
  墨子期含笑,与她一样起了个诨名∶“我姓墨,师门排行第九,时先生可以叫我墨九。”
  果然是墨子期!
  时月先是一愣,随后失笑∶“墨先生……”
  “我听说太子殿下有意请先生入宫,先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按说这个时辰,他应该被赤金接进宫见悼公和慕容野啊,怎么会跑到丞相府外“迷路”?
  既然被识破了,墨子期也没有嘴硬的打算,他说∶“我对卫太子的兴趣,远不及对你的兴趣。”
  时月挑眉,嗯哼?
  “自入卫境起,先生之名如雷贯耳,入城前又看到了城门口的「招聘会」,细打听之下,发现先生做了很多事。”
  “我心头有许多不解,思来想去了几日还是想当面和先生谈谈。”
  时月有点理解了,原来是她的才华吸引了人家的注意。
  时月心情还挺不错的,说∶“既然这样,墨先生跟我来吧。”
  她之前风风火火搞了职业学校,同时也开办学堂搞基础教育,主要招收五岁以上的孩子,男女都有。
  职业学校的学生以学习技能为主,短期内就能投身建设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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