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色袭帝心——弥弥喵
时间:2020-08-14 08:12:57

  就算隔着几层布料,她感觉腰间,似乎涌起沸腾的热水一样。
  荀澈凤眸灼灼望着女孩的腰带,大掌抚过女孩的小腹,低头凑近女孩的耳边道,
  “昔昔是否感觉到了,待我们成婚之时,昔昔这里就不会像现在一般平坦,会如何,澈哥哥也着实难料。不过朕到时候会温柔对待昔昔。”
  女孩闻言,凝脂如玉的肌肤,泛起一层层细小的冷汗,鬓角带着几分湿意,小脸血色尽失,娇躯稍不可察扭动几分,想避开来什么不言而喻。
  荀澈凤眸含着几分怜惜,薄唇想凑近怀中的女孩,安抚昔昔的惊慌。
  刚刚进宫的长懿想到今日的事,心里怒气横生,盛京的贵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敢踏公主府的都没有,难道还怕她吃人不成。
  长懿心口突然跳起来,美眸一瞪,催促抬辇的小内侍道,“还不快点走。”
  微风一掀纱帘,长懿眼角余光扫过黄色的御辇,她突然摆手道,
  “停下来,快,停下来。先给陛下御辇过去。”
  长懿大长公主以前懒得给荀澈让行,现在毕竟不同往日,大家既然有修好的心思,前嫌不计也罢,君臣之礼应当遵守。
  小内侍“哐当”一下放下轿辇,御辇慢慢闯入长懿的眼帘。
  长懿眼皮狠狠跳了几下,素指按住不停抽动的眼皮,暗叹今日难道不是好日子,会出什么坏事。
  路过的御辇并未停下,一阵风吹开层层纱帐,立在旁边的长懿,本来美眸无意识的一扫。
  等她定睛看清里面的场景,身形吓得差点站不稳,一个踉跄欲要跌倒。
  长懿美眸圆瞪,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手抖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层层叠叠的纱帘掀开,身姿纤柔的少女躺在男人的怀中,精巧的下巴被男人有意抬起,盈盈的眉间惶然失措,清眸带着惊然,眼睁睁看着荀澈的薄唇慢悠悠落下。
  两人发丝随风纠纠缠缠在一起,分不清楚,让人觉得缠绵悱恻。
  “停住,给本宫停住。”长懿回过神来,压住内心的惊涛骇浪,拦住御辇。
  荀澈听出是长懿大长公主的声音,长眉微挑两下,“停下。”
  昔昔听到是母亲,女孩费劲侧过螓首,想让男人的手从下巴拿开,清眸一亮,难掩希冀望着纱帐外面。
  长懿失仪拎着裙幅小跑到御辇跟前,脑子不停回想女儿近日的异样。
  母后意味深长的话,今日又无贵妇来敢参宴,直恨自己粗心大意,剜了自己的心都有。
  现在荀澈对女儿下手到何等地步,她根本不清楚。
  长懿气喘吁吁跑到御辇面前,不由分说想要掀来纱帐,却被戚岚戚岩一把拦住,
  “大长公主,您还是请回吧,小郡主没什么事,到时候陛下会送郡主回寿安宫。你应该去问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陛下封郡主为后她早已知晓,现在恐怕全盛京都知道了。”
  长懿听闻完话,捂住气的发疼的心口,看着御辇离自己越来越远。
  荀澈就算有意封后,可刚才那样对待女儿,女孩惊慌失措的小脸还映在眼前,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来。
  长懿咬牙逼自己冷静下来,喊来轿辇,吩咐道,“派人去寿安宫请太皇太后,跟本宫去重光殿。”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戚岚跟戚岩使个眼色,让他赶紧拦住长懿大长公主的人。
  戚岚这边拦住长懿,行个礼道,“臣还请大长公主息怒,您即是搬来太皇太后来重光殿,陛下暂时不想放人也无用,你这么大的动静实在不妥当。”
  长懿闻言冷笑,挥袖道,“让开,戚岚,看你平时为人处世之道还得本宫几分看重,你这样拦住本宫,本宫只会以为你和你主子是一丘之貉。”
  戚岚忍不住抽动几下嘴角,原来他在这位公主殿下眼中印象不错,那就更要劝了,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殿下,臣想说,重光殿内还有几位大臣正在商议政事,您闹这样大的动静,冒冒失失带太皇太后进重光殿,到时候宫里宫外还不知道怎么传的沸沸扬扬。小郡主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儿。那群人可是连陛下都头疼的老顽固,您应该懂臣的意思?”
  言下之意,静南郡主还未出阁,你带太皇太后浩浩荡荡去要人,到时候您带小郡主出来重光殿,只会拖累小郡主的清誉,在大臣眼中,不知道会怎么看待小郡主。
  戚岚随即单膝跪地,拱手道,“臣请殿下慎重行事,陛下不会把小郡主怎样,一会儿就把郡主送回来。殿下只能暂且耐住性子。”
  长懿大长公主气的打颤,戚岚这是跟他主子一个德行出来的,她和母后两人进的重光殿,回来带了女儿出来,被那群迂腐的老顽固看到,还不知道在朝上怎么胡言乱语。
  戚岚这是赤/裸/裸的以此威胁,长懿气的心口疼的一紧,眼前一黑,就在众人惊乱声中晕倒了下去。
  寿安宫里,太皇太后听到长懿气晕的消息,手中的翡翠珠子往案几一拍,线一下子崩开,珠子咕噜噜“啪嗒”滚了一地。
  太皇太后深深吸一口气,手按住突突直跳的眉心,喊人道,
  “先传御医过来给公主诊治,盼芳,你传哀家懿旨去重光殿,说哀家赐宴给那些大臣。把人给哀家支开,快去!”
  如今女儿是看到了,事情已经摊开来,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子有意为之,遂又招来盼兰,“备辇,跟哀家去重光殿。”
  ———
  重光殿内,在榻上躺了半天的昔昔身子缓过劲来,一把掀掉裹在身上的披风,起身欲下榻,腿弯突然一软,就要跌倒。
  昔昔看到荀澈要扶自己,下意识想去推拒,硬撑着细指快速攥紧栏围,站稳身形,清眸含着焦色暼向窗外几回,女孩显然想盼着母亲赶紧过来。
  耳边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挪近,昔昔的身子不经意间后退了一步,背后紧紧贴着窗牗,似乎这般才会让她有些安全感。
  女孩现在还不敢回想,刚才在御辇上的令人羞耻不堪的一幕,还有男人在她耳边故意吐出的话,都让昔昔惊慌过后,说不出来的荒唐。
  荀澈凤眸掠过昔昔万分防备的姿态,唇边浅笑吟吟。
  男人有意转移女孩的注意力,薄唇轻启,“朕听禀报说昨日公主府进了刺客,昔昔有没有吓到?朕猜测应该是前朝余孽。”
  “昔昔也知道驸马献给澈哥哥矿图之事,却不想,驸马前脚献图给朕,后面公主府就来了刺客。”
  男人话说一半,看女孩的目光往自己身上凝聚,薄唇勾起的笑意更深,
  “昔昔说,这公主府会不会有前朝余孽的内应潜伏多年呢?”
  女孩闻言瞳孔微缩,葱白的指尖轻颤,几乎抓不住栏围,手心不由渗出几分汗意。
  荀澈凤眸微挑,慢悠悠移步无声无息,在昔昔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靠近她,直接挑明,
  “朕觉得依着姑母和驸马的本事,应该不会出这般大的纰漏才对,昔昔听懂澈哥哥的意思了吗?”
  昔昔清眸一下睁圆,膝盖一软,细指松开栏围,瘫坐在榻上,轻声喃喃,
  “陛下的意思是告诉我,矿图之事是娘亲和父亲有意泄露出去,来引蛇出洞,哪里料想他们竟然这么等不及,才过几日就忍不住来夜探公主府。”
  昔昔心慌这比公主府出了内应还要惊险万分,父亲此举相当于把自己放在火上烤,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依着荀澈的性子,矿图一事如果因此无法取得他的信任,把公主府与前朝的关系彻底隔开,还可能会怀疑父亲会不会与前朝之人有什么牵扯不清。
  昔昔想的入神,樱唇一声娇呼,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阵重力袭来,身子就倒在了贵妃榻上。
  女孩两只皓腕被男人大掌钳制在头顶,沉重的身体覆上昔昔纤柔的娇躯。
  女孩直觉千万不能挣扎,要不然引火烧身,她后悔都来不及,所以不敢乱动一下。
  女孩秀长的黛眉微蹙,玉齿紧紧咬合住,樱唇无声抿紧。
  荀澈这才注意到,身下的女孩着实有些清弱,身量不如普通女子的丰盈。
  毕竟昔昔小时候病弱,如今身子稍稍调养些许,还是有成效可见,荀澈看,女孩小脸比以前丰润少许。
  荀澈暗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昔昔以前眉间青涩,现在全然褪去,替代的是难掩的清韵姝绝的灵气,心知这是女孩渐渐要长开的模样。
  女孩和男人的身子紧紧贴附在一起,交颈相抱,像极了缠绵入骨,生死不休的样子。
  荀澈脸颊摩挲让他流连忘返的雪肤,感觉到细腻如瓷的温凉。
  女孩因为紧张之态,不由自主屏住稍急的口息,男人薄唇温柔落下身下丽色纤长的雪颈,压抑住温热的喘意,音色低沉暗哑,
  “昔昔是怕朕怀疑驸马吗,澈哥哥不会,驸马以自己为饵,将自己置于险境,引出苟延残喘的前朝余孽,朕反倒可以省了一番功夫。”
  昔昔周围都是荀澈喷破而出的热意,她不敢说话,女孩只能轻点两下小巧的下颌,示意自己清楚了,清眸急得带着水汽期冀男人快松开自己。
  男人凤眸微有些赤色,薄唇轻轻吻女孩的眼尾,擦拭女孩眼角的水渍,
  “昔昔知道大婚时,澈哥哥会怎么对待你了吗?昔昔倘若明白了,朕这就松开你,如何?嗯?回澈哥哥一句。”
  昔昔闻言,绷直了脊背,嗓音轻颤,语不成调,“澈哥哥,我明白了……快松开昔昔。”
  “澈哥哥!”女孩一声惊叫,感觉脖颈上传来牙齿轻咬的痛意。
  男人松开薄唇,凤眸扫过窗牗停下的轿辇,松开对昔昔的钳制,把女孩慢慢扶起来的时候,长指悄悄轻巧勾开了昔昔腰间的软纱,凑近女孩耳边低语,
  “昔昔,澈哥哥这法子是出于无奈,手段有些不齿,再也没有比它更管用的了。”
  荀澈手又移到昔昔的后颈一捏,女孩来不及挣扎,即刻就昏迷到了他怀中。
  太皇太后急慌慌的带人进重光殿的时候,挑来珍珠帘,看到眼前的一切,直接吓傻了眼,惊立了半晌。
  紫檀木贵妃踏上,男人凤眸灼灼怀中的女孩,修白如玉的长指仔细系好昔昔的纱带,长眉挑了两下,望着惊呆的太皇太后,
  “皇祖母既然看明白了,朕劳烦皇祖母回去好好劝劝姑母,昔昔只能非朕不可了。”
  太皇太后感觉头疼的像重鼓敲打不止,,要炸开一样,喝道,“你碰了昔昔多少,快告诉哀家。”
  荀澈闻言,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动作嚣张至极,薄唇轻轻碰下女孩的樱唇,低沉懒散道,
  “皇祖母以为多少便是多少,您要是心疼昔昔,朕知道,您应会隐瞒不问,也舍不得去央兰姑姑看。”
  太皇太后听了,面色涨青,话噎住半天,咬牙切齿道,
  “来人,把郡主带回寿安宫。澈儿,明明白白告诉哀家,皇祖母答应你。”
  荀澈薄唇轻嗤,轻描淡写道,“朕亲送昔昔回去,孙儿只不过亲了两口,所谓浅显的肌肤之亲有了,皇祖母要记住自己的承诺。”
  太皇太后听闻,吊在悬崖上的心这才落地,外孙女身子才刚刚长成,真要嫁到来仪宫,她有心让昔昔晚些圆房,
  荀澈看了一眼太皇太后的表情,便知道太皇太后心中所想,又道,
  “朕不会那么早要昔昔,皇祖母宽心。”
  寿安宫里,长懿一下子睁开眼睛,看到旁边坐着的太皇太后,掀开绣被,赤脚踩在地上,催道,“母后,昔昔她可回到寿安宫?”
  太皇太后长长叹口气,叫住女儿,“阿鸾,昔昔刚刚歇下,这孩子没事,但母后有话我们还是说清楚点。”
  长懿心急如焚,顾不上太皇太后的话,小跑到暖阁中,美眸看着紫水晶帘后雕花床上安睡的女孩,疾步近前想看女儿。
  长懿舒口气,素指尖轻抖抚过昔昔的小脸,等美眸扫过女孩脖颈鲜明的几个红印,脸色巨变。
  太皇太后看至,眉目威沉,心狠扔下话来,
  “阿鸾,澈儿就算没真正碰下昔昔,你看已经到此等地步,这孩子只能许给当今天子无疑了。凤谕都已颁册卷金轴上,事已成定局,扭转不了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姜涯子小可爱的地雷,谢谢比心,爱你们。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长懿指尖轻轻去碰女儿脖颈上的红印,声音飘渺茫茫,让人听得心里微凉,
  “母后可想过,女儿和阿源就此一个独女,被陛下毫不留情夺去。比剜我心头肉还痛上千万倍。昔昔进宫之后,要伺候陛下这种心思难测的夫君,还有面对以后后宫各怀心思的妃妾。”
  “昔昔身子又单弱,子嗣实在难说,一国之母如若膝下无子,抱养她人子嗣也不过是做嫁衣裳。女儿的身份可以压住盛京任何一家权贵子弟,他们不敢不善待昔昔。”
  “如果哪天昔昔再无君恩眷顾,美人容颜易逝,到时候又孤苦无依,女儿就是在地下。也会死不瞑目。”
  长懿美眸赤红,显然怒极,皓齿紧咬,“母后可听懂女儿话意?”
  太皇太后闻言,眉间神色更沉重,语气慎重交待道,“母后不管你信不信,澈儿跟哀家说过,他后宫以后唯独昔昔一人。他到现在花费了这般多的心思,让澈儿放手怕是难如登天。阿鸾,不管你心中做如何想法。盛京没人敢和当今天子抢人。”
  长懿听闻皱眉,她还没听过事情始末,他怎么盯上昔昔的,自己一概不知。
  女儿因为什么饱受委屈,隐瞒至今,长懿心里隐隐有所猜测。
  昔昔亲口问过的事,要里面说没有天子开口的授意算计,长懿死活不信,这实在太像他的手笔。
  荀澈算计人心一向如鱼得水,掐人命脉出手快狠准。
  长懿止住思绪,压住翻涌的怒气,硬邦邦撂下一句,“女儿回去要冷静冷静,总要仔细先问昔昔的意思,册后之事可先暂缓。”
  太皇太后看长懿有松口的意思,幽幽叹口气,“阿鸾,母后知道你心疼昔昔,哀家是昔昔的外祖母,又何尝忍心让她进宫。退一步想,昔昔进了宫,是顶顶贵重的皇后,哀家和陛下只会把这孩子继续捧在手心。”
  “你无论何时进宫陪伴昔昔,都无人敢有异议。在其他勋贵那边,你要想见昔昔一眼,就算你是大长公主,面子上也要顾忌些陈规旧俗。倘若澈儿真有心只立一人。昔昔嫁给澈儿,这未必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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