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不易做——月下清泠
时间:2020-08-16 09:28:17

  那刺客头子忽然觉得全身有一股奇痒从骨头里咬,幸好他的穴道还被点着,动也动不了。
  迎春道:“杀人需要你教吗?知道为什么现在不杀你吗?不是想从你口中得到你背后的是谁,我们猜也能猜到了,不用问你这个。我只不过是想弄清你爹娘是谁、你老婆是谁、你儿女是谁,你家祖坟修在哪里?你要是对我没用,我就把你爹你儿子拉到扬州大街上当众阉了;把你娘、你老婆、你女儿扒光衣服游街,再把她们送给乞丐当公……公共老婆。”
  那刺客头子才吃了一惊,说:“你……你不会知道的……”
  迎春道:“在场的人全都不怕死,不会说出你姓什名谁吗?”
  那刺客头子忍着奇痒,叫道:“快跑!”
  迎春施展轻功,追上刺客,不过一会儿就点倒四名刺客,其他跑了也就跑了。
  迎春拖了一个回来,对那个刺客说:“我不问你们的老板是谁,只问你们的头儿是谁、何方人士、可有父母妻儿,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要是不答,我就阉了你。”
  那刺客紧闭着嘴,迎春拔剑来,说:“说,还是不说?”
  那刺客头子叫了一声痒,又说:“不许说……”
  那刺客还畏惧头儿,道:“你……你杀了我吧。”
  “你是第一个,那就士可杀,不可辱吧,成全你!”说着一剑快到不可思议,划过他的脖子。
  一秒后血液才喷出脖子,司棋在后头抓住潘又安的手臂叫都叫不出来了。
  然后,迎春再去拖了第二个回来,说:“你是想上面割一刀,还是下面割一刀?”
  那个刺客傻了,说:“不……不……不要……”
  迎春仍然一剑使出,那人脖子喷血倒地,她冷笑一声,在月夜里便如吸血鬼一样阴森。
  她道:“我只让你做选择,谁让你否定我了?”
  迎春再去把剩下的两个拉回来,那两个刺客早前也有死志,但是接连首脑被抓,死伤十几个人,又有两个是没有抵抗能力时被割喉的,死的勇气早散了。
  两人哀求叫着:“饶命!饶命!”
  迎春却甜甜一笑,说:“这样吧,你们不做选择题,做抢答题。谁抢答得少了,就谁死,我的规矩是不接受反驳!第一题:你们从哪里来?”
  “金陵!”齐齐回道。
  “你们头儿叫什么名字?”
  “翁远道。”几乎整齐。
  “你们头儿有老婆吗?”
  “有!”
  “有老娘吗?”
  “有!”
  “有儿子吗?”
  “有!”
  “你们头儿的儿子住哪?”
  “金陵!”
  “你们见过他儿子吗?”
  “见过。”
  “叫什么名字?”
  “翁子方。”
  “哎呀,这么整,怎么办呢?我杀哪一个好?”
  两人连忙求道:“女侠,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迎春道:“好,现在你们也交代了一些事,回去只怕也是死。”
  “……”
  “知道你们唯一的生路在哪吗?”
  “请女侠指点。”
  “当然是先留着性命,给我带路去把你们头儿的爹娘老婆儿女抓来处置了。然后把你们的恶贼主子全都一网打尽,他们都没个下场了,就没有人追究你们了,我就看在你们的功劳上放过你们。”
  那两人松了口气,眼下是能保住命了。
  迎春这才走到翁有道面前,说:“翁有道是吧,现在,本姑娘就不会阻止你自杀了,你自杀了,我照样去找你家人。”
  说着,迎春解开翁有道的穴道,翁有道倒地使劲地挠着、嚎叫着,他把自己的皮肤都挠破了。
  迎春又出手暂封住他的穴道,半蹲下身,笑道:“给我一百两,我给你个痛快,你是好汉嘛。但是你家人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杀鸡警猴的慎慑和生死符的巨大痛苦消耗掉了他的那股硬气,翁有道这是才真的怕了这个魔女,说:“别动我家人,我求你了。”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翁有道顿了顿才说:“是……金陵甄家。”
  迎春说:“金陵甄家不是织造吗?我们到了扬州,又没有去金陵,他杀我们干什么?”
  翁有道说:“我只服从命令,从不管为什么。”
  迎春道:“两淮巡盐御史林如海有没有牵涉其中?”
  翁有道说:“他应该不知道。女侠,请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跟你说了,你不要为难我家人,但是我活着,我的家人也会死。”
  迎春运功拔除了他的生死符,虽然浑身疲惫,但是面上绝不显露,说:“你的毒已经解了,我不杀你。”
  迎春扶住司马煊的胳膊,司马煊才发觉她是靠在他身上。方才虽然震惊她的心狠手辣,却知她是在讯问,所以没有插手拖后腿。
  正在这时候,前方有许多火把,听到阵阵脚步声响,却是扬州知府带府衙的官差来了。
 
 
第268章 湖中遇险
  司马煊亮明身份,扬州知府将他们迎进知府府衙。此时有这些刺客刺杀亲王,绝对不是小事了,事件已经到了台面上了,他们已经无法隐瞒身份悄悄查访。扬州知府将没有逃走的刺客活口都走到府衙去。
  在府衙一间院子休息一会儿,天色就大亮。
  这时运用真气过度的迎春也已经调息恢复了八成。
  她睁开眼睛,呼出一大口浊气,苍白的脸色也已经转为有些红润。
  司马煊端坐在她面前,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她。
  “玉郎,你不休息吗?”
  司马煊说:“你敢胡乱杀人。”
  迎春道:“我并不爱杀人,但是在必要的时候不得不杀,我也不会有一分愧意。”
  “你也不怕。”
  “我早过了杀人会做噩梦的时期了。”
  司马煊叹道:“你为何这样逞能?是不相信我吗?”
  迎春道:“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想帮你。”
  司马煊道:“我不需要你这样帮我,我也不希望我的女人沾着血腥。就算是必须死的恶人,我自己处理,不用你这样逞强。像你这样下去,有一天,你只怕会废了。”
  迎春说:“不会的,你放心,我深通医理,有把握才会做,我不傻。”
  正说着,听潘又安来报,说是定北侯李朔前来向他问安。司马煊从前去过辽东,代帝犒赏三军,又和定北侯等功臣一起进京献俘,所以他和定北侯也算相熟,十分欣赏这个同龄人。司马煊也知道皇帝司马烨也欣赏他,曾说他是本朝的冠军侯。
  李朔祖籍就是江都县,也就是扬州人。早前返乡祭祖,寻找亲人,也尚未回京。
  迎春一听定北侯来了,不由得问:“此次你来办案,定北侯也来了吗?”
  迎春穿越后从未泄露红楼同人的天机,免得会给自己和司马煊带来灾难,而司马煊没事时也不会和迎春提起另一个年轻男人。
  司马煊道:“李朔祖籍扬州,出身寒微,从前被发配到辽东,他回乡来寻亲。皇上这时派我来江南,我若有需要,也正可让他助我,这人令兵是把好手。以他从前的出身,与扬州的这些盘根错节的势力绝无关系,并且以他当年倒霉的事,只有恨这些人的理。”
  迎春点头道:“皇上这招还不错,轻飘飘的调两大重臣过来,看来皇上对淮扬、江南的弊政是誓不罢休的了。王朝生死攸关,也容不得皇上心慈手软了。”
  皇帝顺水推舟早一步允了李朔来江南祭祖,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衣锦还乡、寻访亲人而已,不会有人注意。然后又密派司马煊出京,两人合作,力量就大得多了。
  司马煊道:“可我们来扬州还是泄露了消息。”
  迎春从榻上站了起来,笑道:“好了,去见见定北侯吧。”
  凌菲从来没有当过纯粹的宠文女主,但是需上这种宠爱黛玉且专一的男人,还是非常有好感的。
  司马煊见她一听定北侯就容光焕发起来,总有一种少女心萌动的气息在,男人对待自己的女人还是很敏感的。这就像少女看到自己暗恋的男生对着别的漂亮女生就兴奋时,那暗恋少女的心情是闷闷不乐的。
  司马煊眯了眯眼睛,说:“你好好在屋里待着。”
  迎春说:“我跟你一起去。”
  “念萱,他怎么也是外男……”
  迎春说:“我从前见过的外男多了,我还是外男的头子呢。”
  迎春又抱着他的胳膊服软撒娇,他才让步。
  ……
  “下官参见王爷!”
  “免礼。”
  司马煊带着迎春进了小花厅入座,也让李朔就座。
  司马煊又道:“这是内人贾氏。”
  李朔忙又起身行礼:“下官参见王妃!”
  李朔在三月时就南下了,他只知道司马煊大婚了,却不知他的王妃是谁。
  迎春一见这样的阳光英气的大帅哥,幻境中原主只远远见过,也不敢细看。况且,那是多年以后的事了,总是少了这份少年气,多了沉稳。他把黛玉养得极好,黛玉后来过得宽心之极,长得更加天仙一样。
  “定北侯不必多礼,请坐。”
  李朔入座后又问起司马煊昨日遇险的事,司马煊道:“我们倒还好,就只怕漕帮有失。此次,皇兄派我来彻查江南赋税各大弊案,没有想到我们早就在人的眼皮子底下了。”
  李朔道:“下官也收到圣上密旨,一切以王爷马首是瞻,王爷若有差遣,下官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马煊道:“你手上有多少人手?可不可靠?”
  李朔道:“我只带了从辽东来的亲兵二十人,这些人短时间里都可靠。但是这扬州烟花之地,过得久了,我也不能保证。”
  司马煊道:“好!你马上动身前往漕帮总舵,晚了只怕对方杀人灭口,所有账本证据都要毁了。”
  迎春想了想,道:“慢!”
  司马煊说:“夫人,又怎么了?”
  迎春想了想道:“王爷,只怕我们就算拿到了证据和证人,江苏官员十有六七参与其中,一旦狗急跳墙,最好的办法就是混水摸鱼,必会掀起动乱。到时候,他们反咬一口参到皇上那,诬陷说我们滥杀无辜,引发民乱。到时朝廷定是安定为主,让你免职安定民心。这金陵节度使手有重兵,但是底下的官兵都是一池子里的王八,亲眷故旧盘根错节,只怕不好用。”
  李朔想了想道:“王爷,王妃所言甚是。”
  司马煊起身来走了两步,说:“便让子谦去浙江调兵。”
  江苏和浙江虽然相临,但是不同省份的利益圈子是不同的,也不会相互节制,让外省的兵来□□,官兵不会自冒风险违背朝廷钦差的命令护着这群贪官。武官们也有立功之心,只要不攸关自己的性命,一定能听用。虽然安庆离里更近,但是扬州盐商其实都是徽商,淮、扬不分家,风险又大一些。
  迎春道:“那只怕宋大人没法活着回来了。王爷,还是让我去吧。”
  司马煊道:“你开什么玩笑,你给我好生养好伤吧。”
  迎春笑道:“那还是让定北侯去,我去漕帮瞧瞧,王爷你在扬州坐镇。只怕明天各级官员就要围着王爷了,你也正好瞧瞧哪些人这么心虚。昨夜之事也可问问甄家如何解释。”
  司马煊说:“让宋谦去漕帮,你别掺和。”
  “宋大人不会武艺,若是遇上刺客,他只怕对付不了。你放心吧,我就算找不到漕帮的证据,我轻功好,也能活着回来。去淮安总比去浙江近,我不用那么奔波,我本也没有李将军这么懂本朝军中规矩,自然他去调兵更合适。”
  司马煊想了一下,说:“李将军,你马上带着金牌前往浙家调兵,其它的事你也不用管了。”
  李朔想了想,道:“我留几个亲卫下来协助王爷吧。”
  司马煊想到了自己所带的十八个武士中可能有奸细,便点了点头,又道:“李将军一路小心。”
  李朔辞去后马上起程赶往浙江,他身手了得,经验丰富,还身有利器,司马煊并不担心他。
  迎春道:“等李将军的亲卫来了,我也马上出发去淮安。你在扬州先拖着那些官员,别让他们这么快狗急跳墙。”
  司马煊道:“可是你刚刚真气运使过度……”
  “放心,我经验丰富又精通医理,不碍事的。我在船上也能休息。”
  ……
  迎春吃了午饭,暂时休息了一会儿,李朔手下的十分亲兵就赶到了。
  他们个个身上带行军背包,腰间挂着火铳和土手榴弹,身材高壮,一身古铜色的皮肤。
  他们也认识司马煊,司马煊代新帝巡边犒赏三军时就见过李朔带出来的精兵了,这些亲卫也是跟着司马煊一起进京的。
  迎春现在一身短打男装并用布绑了腿以便适合赶路。
  司马煊叮嘱亲兵队长韩勇好生保护王妃,双方就此暂别。
  迎春、韩勇等人一路乘关外缴获胡人的快马赶往淮安境内,也需要一日一夜。这时候迎春也打听出这个世界的漕帮总舵位于洪泽湖无为岛老子山,暂时放心。
  但想这些漕帮的人大多是依水生活,洪泽湖水域广阔,达一千五六百平方公里,淮扬的地方贪官要灭他们的口也是不容易的。便是调动水师也不能一时半会可以剿灭他们,他们都是依湖而生的人,便是拖着官军在湖中捉迷藏也能耗几个月,何况他们从漕帮入手的计划才泄露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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