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让人去看她们。"宁玚打了个响指,苏沅儿就见屋顶闪过两道黑影。
苏沅儿前世就知道宁玚身边是有暗卫的,刚才一时害怕,就忘了这点。
这一下看到外人了,想着自已刚才投怀送抱的不矜持劲,便有些害羞了,忙撑起手臂想着要从宁玚身上下来。
宁玚立刻就觉出苏沅儿的意图来,他还没抱够呢,哪能让她下去。
宁玚身子向后一靠,逍遥椅便摇晃了一下,苏沅儿身子不稳,又一下子倒回了宁玚的怀里。
不但倒回去了,嘴唇还碰在了宁玚的脸上。
宁玚没想到得到这样的好处,心中是大乐。
苏沅儿羞得又连忙要坐起身,可没想到椅子又是一摇,她便又倒回了宁玚的怀里,这回嘴唇碰到了宁玚的耳朵上。
如此几回,苏沅儿不但没站起来,还每每亲到了宁玚的脸。
……气氛就有些暧昧了。
忽然苏沅儿不动了,她前世已是经过情、事的,此时感到了宁玚的变化,脸一下子就热了,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
可这一世她还是个小姑娘,还得装做不懂这个,只能是身子僵在那里,进退不得了。
到了这个时候,便显出男女脸皮的不同了。
明明耍流氓的是宁玚,可他却一点也不害臊。
反而心中洋洋得意,他的暗疾不管怎样在苏沅儿面前是好了的,等她及笄时,便是他们的大婚日,到时定要她见识下他宝物的威力。
苏沅儿等了几息,感觉宁玚的呼吸又沉了几分。
她现在年纪小,她相信宁玚也不能真的把她怎么,可她还清楚的记得前世宁玚逼着她用别的方法的样子。
这一世他不会故伎重施吧,苏沅儿觉得很危险,她想着还得立刻翻身"下马"才好。
这一回她学精了,干脆拿手推了一下宁玚的胸膛,是直接就往地下坐。
可是她身子刚刚离开,就见宁玚出手如电,一下子便握住她的手腕,往他怀里一带,她便又结结实实的栽回到他怀里。
宁玚低下头,看着苏沅儿的红唇,此刻天时、地利、人和都全了,他可不能再浪费机会了。
苏沅儿就见宁玚伸出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她的脸在他的大掌中是一动不能动的。
他视线笔直的看着她的唇,声音暗哑深沉,"要去哪里?不怕劫匪了吗?"
随着他的话,他的唇便落了下来……
可话是不能乱说,这时就像应景一样,院子外忽然传来乒乒乓乓金属交戈的声音。
宁玚就是一皱眉,这绝对不是他的暗卫在演戏了,是真的有人在交手。
这时就见一人飞跃进来,正是潘青。
潘青进来,没想到见到竟是王爷在捧着苏小姐的脸,那样子就要亲下去了。
诶呦,他这是坏了王爷的好事了,王爷以后肯定得收拾他了。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呀,王爷啊,您好歹先进屋啊,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不,是光天化夜之下就干这种偷香窃玉之事啊。
潘青这一进来,院中所有的旖旎便消失了。
苏沅儿羞得,恨不得有个地缝一头钻进去,她用力摇头想挣脱宁玚的手掌。
宁玚倒是松开了放在她脸上的手,但是大掌却直接按住了她的后脑,把她的头按在了他的肩上。
苏沅儿挣脱不开,破罐子破摔,直接搭口咬了宁玚肩膀一下。
宁玚肩膀微疼,前次咬他手,这次咬他肩,这是咬上瘾了啊。
行!他的身体,她愿意咬,就随便咬,想咬哪都行,尤其是他的宝物,以后她不咬都不行……
宁玚安抚的弹了弹苏沅儿的头发,然后对潘青冷声道:"什么事?"
呦,他们王爷瞅苏小姐是柔情蜜意,看他却是黑沉了脸,王爷是玩变脸呢
诶,也难怪,都是男人,都明白任谁这时候被打扰了,都得欲求不满,是满肚子气啊。
可潘青是有正经事的,他手往外指了指:"王爷,是那些余孽。"
宁玚这个气,这帮王八蛋,前两天冒了一下头,就又像耗子似的躲起来了,他带着护卫们找了几日没找到,便想着要回杭州城去见苏沅儿。
没想到苏沅儿来了净慈寺,他便也来了,已经在这住了两天,只是钟子齐看苏沅儿看得紧,他一直没找到机会亲近佳人。
可算今天钟子齐走了,他才得了手。
没想到这帮王八蛋竟主动找这里来,看样子是知道他的身份了,想来刺杀他,还一再的坏他的好事,这真是找死呢!
宁玚站起身就要亲自上阵,可是他怀还抱着一个人呢。
他低头看了苏沅儿,她的小脸在夜色中泛着莹白色的光,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便俯下身把苏沅儿轻轻的放在逍遥椅上,然后解开了自己的外袍,盖在了苏沅儿的身上,轻声道:“来了几个小毛贼,本王去把他们打发了,你别害怕,这院子里有暗卫,很安全,你睡一会儿,本王就会来了!”
旁边站着的潘青酸得牙都倒了,哟哟哟,敢情王爷只在他们面前当老虎,在苏小姐就变成了大猫了,这个肉麻劲,真没看出来啊,他们王爷竟会如此的哄女孩儿家。
苏沅儿看着宁玚想说,你小心些。可到底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
她看着宁玚大步离去的背影,她还是睡觉吧,睡着了就不知道害怕,也许醒来他就回来了。
苏沅儿在逍遥椅上晃啊晃的,还真把自己晃睡着了。
一个时辰后,宁玚进了院子,就见苏沅儿躺在逍遥椅上,盖着他的外袍,他的外袍对她来说是大得很,她连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个头顶。
宁玚上前轻轻揭开衣服的一角,见苏沅儿睡得很香,小脸是红扑扑的。
宁玚忍不住想乐,到底是他的人,这心够大的了。
他把苏沅儿从逍遥椅上抱起来,就这样苏沅儿也没醒,而是抽了抽鼻子,像是闻到了令她安心的气息,把脸扎进他怀里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宁玚抱着苏沅儿回了屋,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他倒想让她睡得舒服些,想把她的外衣给脱了。
可是这种闺阁里伺候人的宽衣解带的活,对他这个皇子大将军来说,哪里能会。
宁玚还是研究了研究,倒底也没弄明白怎么能解开苏沅儿的腰带。
这要按他的以往的性格,早就上手直接撕了。
嗯,以后成了亲,定要撕她一回衣服才好。
衣服解不开,那就不解了,宁玚替苏沅儿脱了绣鞋,她穿着罗袜的小脚露了出来,宁玚拿手比了比,还不及他手掌大。
宁玚心里痒痒,就想脱了罗袜去看看那小脚丫。
许是苏沅儿睡梦中觉得有些痒,脚就踹了踹宁玚的手。
算了,他好歹是个皇子啊,趁着女儿家睡着时,偷看人的脚,这行为怎么瞅都是有些猥琐啊!
诶,不急于这一时了,反正她的全身,他以后有的是机会好好把玩的。
宁玚看苏沅儿睡得香甜的样子,他也算劳累了一夜,也是有些乏了。
如今已经过了三更天,明天一早还得得回杭州城,是得抓紧休息的。
宁玚解了外袍,除了鞋子,一下就上了床。
躺到床上,苏沅儿身上暖洋洋的宜人清香便传了过来,
宁玚舒服的侧过身,往苏沅儿身边靠了靠,然后伸了手臂,将这绵柔温馨的白团子搂在怀中,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沅儿每到秋冬季,手脚都是有些凉的,晚上睡觉被里都要放四个汤婆子的。
前世,她与宁玚同床共枕时,宁玚身上阳刚之气足,靠在他怀里睡,就像靠着一个小火炉,根本不用汤婆子,她有时都嫌热了,让宁玚往外一些。
但她的肌肤属于总是温润润的,宁玚搂着睡是极舒服的,所以任苏沅儿说什么,他每晚都是紧紧搂着她的,他的铁臂那么有力量,她无力反抗,只能任他去了。
今夜,苏沅儿在睡梦中又感到了熟悉温暖,她寻着热源,把身子往那人怀里扎了扎,脚缠上了他的腿,便是热乎乎的睡熟了。
这一觉是苏沅儿重生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醒来时,她也没睁眼睛,是习惯性的慵懒呢喃道:“宁玚,什么时辰了?”
坐在桌边的宁玚就是微微一愣,他记得这是苏沅儿第三次直呼他的名字了。
这次她叫得是那么随意、亲昵,就像她曾经无数次的这样唤过他。
“快到辰时了!”
“嗯,那我还要睡一会儿!”苏沅儿娇气道。
“别再睡了,起来吃早饭吧,等会就要回杭州城了。”宁玚轻声道。
他是每天早上都要早起练功的,除了受伤生病,他是从来不赖床的,他就没见过这么能睡的小姑娘。
回杭州城?苏沅儿听着耳边的宁玚的声音,迟疑着睁开了眼睛,转头看了看,才发现她是躺在一间禅房的床上。
在最放松的的睡梦中,她又一次没有分清前生今世。
前世谦王府只有她和宁玚两个主子,宁玚出征时,就她一个,没人管她什么时候起,宁玚回来后又是宠她的,她也是不用早起的。
可宁玚却不是贪睡之人,他虽然养伤卧床,但每日按时早起,在床上运气练功,故此每天都是宁玚用手指捏了她的鼻子唤她起床的。
这一世,她十二岁,正是长身体,贪睡的时候,在家里,也是没人管她,她是睡到自然醒的。
所以她睡懒觉的习惯是一直没有改的。
但此刻她是一下子惊醒了,忙坐起了身,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好,衣服虽然是皱褶了,但还是全须全尾的。
前世宁玚在床上可是见不得她穿衣服的,她穿什么,结果都是被他一掌便撕掉的。
宁玚见苏沅儿第一眼便去看她衣服,忍不住嗤笑一声。
都过了一宿了,他若是真想干什么早就干了,本王就当了这一回君子还被你怀疑上了,等下一次,本王才不顶这虚名了。
苏沅儿听了宁玚的轻笑声,脸立刻就红了。
她忙下了地,冲宁玚一施礼:"民女谢王爷昨日救命之恩。"
怎么又自称民女了?昨晚还那么热情,这睡了一觉后,又疏离上了?
光听说男人一夜风流后,提了裤子不认人,这苏沅儿一个女孩家竟也敢对他如此?
看来本王得提醒提醒她了。
宁玚把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道:"表妹不必与本王如此客套,戏文里那些女子不是常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嘛,表妹昨晚早已于本王同床共枕了,以身报恩了。"
与他同床共枕?苏沅儿这才注意到宁玚是披着头发,只着白色的里衣的。
原来并不是她在做梦,这宁玚昨晚竟然真的搂着她睡了一觉。
苏沅儿气得再也维持不住女孩家的娴静姿态了,她跳着脚道:"你一个皇子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你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礼,非礼勿动吗?"
宁玚看苏沅儿的脸涨红得就像一个大红苹果,甚是可爱。
嗯,小姑娘家这样鲜活才好嘛,刚才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像一个刻板的小老太太似的,看着就不舒服。
宁玚故意坏坏的笑:"本王救了表妹两回,表妹也是应当以身相报的嘛。"
苏沅儿气得眼泪都要下来了,这未婚先有其实,对宁玚是风流事一桩,可对她的闺誉可是大事。
这要传出去,她连宁玚的侧妃都做不了,最多当个侍妾吧。
宁玚见苏沅儿真急了,是站起身,:"与你说笑呢,本王还能真的不顾你的名节,这次回京,本王就让父皇下旨赐婚。"
……赐婚?
苏沅儿一下子就愣住了,张着嘴,好半天才道:"你说赐婚,是准备让我做你的侧妃吗?"
宁玚奇怪的看苏沅儿,有些担心她的脑袋昨晚是不是被吓坏了:"做什么侧妃?当然是本王的正妃了!"
做他的正妃?苏沅儿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宁玚上前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等会儿回了杭州城,你便收拾行李,与本王一起回京。"
与他一起回京?她这么快又要重复前世的一切吗?
可她来杭州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躲开一切吗?
宁玚见苏沅儿脸上并没现出他所想的喜悦表情来。
……嗯?怪不得人说女孩家是口是心非的。
宁玚伸出一只手指,从苏沅儿脖领处挑起一条红绳,红绳上系着一块玉佩,他昨晚睡觉时便看到了,正是他送她的如意玉佩。
“这玉佩你都带在身上了,不就是想本王娶了你吗?”
宁玚笑得有些无赖:“本王顺了表妹的意思,表妹是不是得好好表示表示啊!”
苏沅儿看着这样的宁玚,难道她真的要与他一起回京城吗?
第32章 情为何物
苏沅儿还是回了自己的院子洗漱, 吃过早饭后, 潘青就过来请她,与王爷一同下山。
苏沅儿只觉得心很乱, 让知书传话,说表哥会来接她,请王爷先行吧。
潘青早上瞧王爷的心情十分的好, 是一脸风骚的笑, 都没处罚他,看来是心想事成了。
不过怎么苏小姐却是不愿意与王爷同行呢?
嗯,定是女孩家脸皮薄,碰见王爷这般急迫的,害羞了。
潘青忙对知书道:“请转告小姐,钟公子不知何时过来,寺里刚闹完匪徒, 为了安全起见, 还是请小姐与王爷一起走。”
知书自上次潘青胁迫她之后,便把潘青列为这世上她最讨厌的人, 没有之一。
此时只狠狠的瞪了潘青, 硬邦邦道:“等着吧!”
潘青轻笑, 敢这么对爷,看爷以后怎么收拾你。
苏沅儿在屋里已经听到知书与潘青的对话, 她也知道宁玚性格是不允许人轻易忤逆他的, 况而为了安全着想, 也只能与他一起走了。
只是这样与他进城, 他和她的事情便是摆到台面上了。
马车里,知书看着一直垂头静静坐在那里的大小姐,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的。
昨天夜里,她们四个丫鬟让黑衣人点了穴,是不能说不能动的,被他们背回了院子。
直到早晨,大小姐回来后,才有谦王爷的人来给她们和院子里所有的人解了穴道。
说昨晚院中其他人都被了点了昏睡穴,是没人知道小姐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