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如命(重生)——林中有雾
时间:2020-08-31 11:30:44

  挣扎中,他看见女子慢慢弯下腰,仍旧是那张明艳的脸,面庞多了几分绯红,越显妖娆,可眼神却是冷的。
  朱唇轻启,她说:
  “我来同你做桩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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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038
  江婉清兴奋又激动着, 这一举毁了江婉容的名声让她痛快不已,恨不得现在就过去看看事情办得怎么样。最后没能按耐得住,匆匆找了个借口, 出去了一趟。
  宴会还在继续着,都是凑个热闹,正儿八经来吃饭的却没有多少个。见着酒席就被撤下了,可该热闹的还是要热闹起来,李氏提议说:“后花园的景致还算不错, 若是不嫌弃的话, 不如去赏赏花,也是趣味。”
  江婉媛才用了点食物,用帕子按了按嘴角, 笑着开口,“我们府上的桃花开的要比别处晚些,前些日子才挂上了花骨朵,现在也开了不少,深红浅红的一片,也算是好看。”
  这时候能看见桃花也算是稀罕, 年轻些的姑娘心思就活络开来,闹着要过去, 老夫人自然也是高兴的,吩咐李氏:“你好好招待着,我那里还放着两副金叶子,你们凑上两桌, 打发打发时间。”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往外面走,全都往后花园走去,远远地都能听见笑闹声。
  突然, 有个人从一旁的林子里突然钻了出来,李阑瀚满头是汗,衣服上全是褶皱,见到众人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就要逃走。
  李氏眼尖立即叫住他,惊讶道,“阑瀚?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众人一头雾水,这个男人和承恩侯府有关系?那为何会出现在后院?今日可是来了不少女眷,也不知道避讳吗?
  有些年纪正值妙龄的女孩被家中的长辈拉到后面站着,就是有些已经成亲的年轻妇人都偷偷转过身子去。
  “我酒喝多了,有些迷路,若是惊扰各位,在下这向你们赔个不是。”李阑瀚又急又忙,说完之后就要转身离开,任谁都能看出来中间的不对劲来。
  可若是主母是个拿得了主意的,任由他先离开,转头交代心腹去查探发生了什么。就是没主意的,也该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现在不是追根问底的时候。
  可李氏却偏偏不,她狐疑地看了自家的侄子一眼,又看了看丛林的方向,“迷路了怎么会往林子里钻,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人?”
  “怎么会有人!”李阑瀚矢口否认,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眼神飘忽不定,往林子的方向看了好几眼,就差点没有将干了坏事写在脸上。
  众家夫人有些想退场,不想陪着参与到这些腌臜事里。
  哪知道林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嘤咛,娇娇软软,缠绕着数不清的暧i昧。李氏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眉毛倒竖,指着李阑瀚的鼻子骂:“好哇你,居然在这里面藏了人!来人啊,快进去看看是谁,我们也是清白人家,做不出这等于外男私会的事儿。看看是哪个下人,拖出去发卖了。”
  几个丫鬟并着婆子一起往里面走。
  她的这番操作直接将众人惊呆了,哪有上赶着将自家家丑宣扬出去的。再说了,她想说,她们还不愿听了。她们就是来参加宴会而已,谁愿意掺和到这些事里?
  有人就劝说着:“要我说呀,让嬷嬷管着就是,该什么章程就什么章程,你也消消气。”
  “让你们笑话了,只是我气不过,谁这样大胆在宴会上做出这样的事儿,这不是明明白白要把我的脸。”
  李氏正这样说话,就看见一个丫鬟神色匆忙的跑出来,好好的一个人像是突然丢了魂一样,直接往人前一跪,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洒出来,嘴巴上下哆嗦都合不到一起。
  “你这是怎么了?”李氏假意问话。
  “夫人……”丫鬟哆哆嗦嗦只说出这两个字,回忆起刚刚见到的那一幕,她恨不得将自己眼睛都戳瞎。窥见了这等辛密,她还能活着?
  “你这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李氏有心要在人前将这件事情揭露出来,直接略过她往里面走。
  这一下能够让江婉容彻底名声扫地,她都能够预想她向她跪地求饶的样子,这让她如何不兴奋?所有的血液奔涌着往脑海里涌去,她两颊通红,几乎能听到胜利的喜悦。
  可当看清楚林子里自己女儿茫然又害怕的脸时,她双眼都像是要凸出来一样,脑子瞬间发懵,耳边只有嗡嗡的声音。她有些不敢相信,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失神地念着:“怎么可能么……怎么……”
  她这几乎完美的计划,为什么会落到清姐儿的身上!不对,不对,一定是有人在中间算计。
  她猛然看见站在一旁的李阑瀚,尖叫一声扑过去,“是你对不对?是你!你怎么敢这样做!畜生!”
  他是畜生,那她又是什么东西?好好合作,转过脸去却不认人。李阑瀚挨了她几耳光,口腔里都有股血腥味,眼底划过一丝戾色。
  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要是将非礼姑娘的事情认下来,他的名声与前途全完了。而将这件事情说成两情相悦,不过是平添了一桩风流韵事,还能能成为承恩侯府的女婿得到助力。
  他早就想个清楚,很快跪了下来,掷地有声道,“我和婉清是两情相悦,求姑母成全!”
  一片鸦雀无声。
  江婉清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处境,脸色越发苍白,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她明明只是想出来看江婉容的热闹,为什么一转眼自己就成了局中人?
  而李氏更像是活像要将他吃下去一般,冲上去给了他一巴掌,“你说什么?两情相悦?”
  去他祖宗的两情相悦!分明就是他假意投诚却在背后算计。
  “姑母,日后我会好好对表妹的,求您成全。”
  这几乎是一种挑衅,踩着李氏的痛点不放,她岂能忍得住。还要去撕打时,突然不远处小姑娘的身形晃动两下,最后软软地倒了下去,众人惊呼。
  “清儿!”李氏惊呼,连忙上前去将女儿抱在怀里,冲着下人大嚷大叫着:“你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把姑娘扶起来,请大夫过来!”
  丫鬟婆子又急忙忙涌了上来,有个体格健壮些的婆子将江婉清一把拉起背在背上,李氏不放心在后面扶着,站起来时候时,她正好撞上了众人毫不掩饰的目光。
  鄙夷,怜悯亦或者是好奇,纠缠在一起化作无数剑刃铺满大地,她连往前迈出一步的勇气没有,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又压得她抬不起头。
  完了完了,她刚刚都做了些什么?大家现在是不是以为是清姐儿和外男纠缠不清?她的清姐儿该怎么办!
  她身形晃动了两下,恨不得自己也晕过去。
  俞夫人是位心思玲珑的人物,知道承恩侯府的那堆事情,心里隐隐有个猜测,怕是李氏一开始存的就不是好心,最后不知怎么还反而害了自己的女儿。也算是恶有恶报,她心里舒畅了些之后,又满是唏嘘。
  容姐儿说到底就是个女儿家,到了岁数便要出嫁,了不起就是多陪一些家嫁妆,可时候对承恩侯府也是一份助力,李氏为何就那么容不下她?算计来算计去,倒是将自己女儿的名声给赔进去,江老夫人又是个厉害的,为了府中的名声,怕是江婉清日后也只能嫁给面前的年轻人。
  江婉清上头还有个姐姐没有定亲,那孩子养得骄纵,名声也不是太好听,要是仔细挑选说不定还能挑选个如意的夫君。可要是为了遮掩这件丑事,赶着在江婉清前头将亲事定下来,大半的概率会选到个不合适的。
  一次将自己两个女儿的前程全都赔进去,俞夫人心底想,李氏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心中会不会生出悔意来?
  这些想法在心中一晃而过,她瞥了一眼李氏僵硬的步伐,叹了口气,承恩侯府怕是要出乱子了,她只盼着容姐儿的亲事稳稳当当,不要出什么乱子。
  ——
  江婉容只喝了一口茶,回来院子之后就立马请大夫过来看了看,开了个药方让妙菱去厨房里熬药,自己则是在偏厅坐着和陆瑾言说话。
  就算是喝了一口药,那药性也是实打实的。她的额头渗出几颗汗珠,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绯红,像是三月里开得正盛开的桃花。
  男人只看了一眼,便将视线转到一旁,“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情,先离开了。”
  “你… …你留下来一会,我有些事情想同你说。”
  陆瑾言眼中划过片刻诧异,身形却没有动,只用眼神示意问她有什么事情,见女子半天没有说话,他便说:“若是有事,你派人来说一声就是。”
  “我… …”她几次要开口,没能将事情说出来,最后抿唇,声音有些软甚至带了些讨好的意味,“你就当是陪陪我,也不行吗?”
  午后的阳光最是慵懒,她坐在窗户旁边,一双凤眼含着盈盈水雾,又美艳又无辜。
  陆瑾言定定看着她,眼眸深邃,让人窥见不得一点情绪。
  江婉容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其实她自己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可她真的没有时间了。这次李氏吃了大亏,定是要想方设法报复回来,她倒不是怕,只是和李氏对上她就没有多少时间去调查自己娘亲的死因。若是现在没能查出来,等她出嫁之后,她的身份就变了,再想插手承恩侯府的事情便要难上一些。
  她手上又没有多少能用的人,想来想去只能将主意打到陆瑾言身上去。
  她硬着头皮站起来,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袖,将他推到椅子上坐下,自认为有理由地:“毕竟我也是个女儿家,遇到这件事情害怕也是正常的,你既说是要娶我,陪陪我都是不肯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我水逆到我怀疑今年是不是本命年
 
 
第39章 039
  性子使然, 陆瑾言一向对不想干的人没有多少耐心,旁人好的歹的同他有何关系?可想想他两的关系是特殊了一些,当真也就坐了下来, “我看你不像是被吓到的样子。”
  “那是我强撑着,实在心里怕的不行。”江婉容坐在他对面,亲自替他倒了茶,“我家里的情况你多少也知道一些,有什么难处你还能猜不出来?我若是个男儿, 考取功名也不赖着家里, 可偏偏我不是,在自己的府上还要看别人的脸色生活。有时候我宁愿我糊涂一些,睁只眼闭只眼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可以是不如我愿,偏偏叫我发现些有趣的,你猜猜是什么?”
  女子说完,便朝着他看过去。
  陆谨言身子略往后靠了靠,偏过头去看她,只是笑着却并不接话。
  在这意味深长的笑容里, 江婉容的动作越来越僵硬,扯出笑容, “你就不想问问吗?”
  问什么,谁家没点阴私事,陆谨言只手放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拍子, 清冷矜贵如同谪仙一般的人物,不染着世俗分毫。他是自私惯了的人,自有自己的考量, 掺和到承恩侯府的事里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得罪小人不说,还会暴露出一些他一直想瞒着的东西。
  为了芝麻而丢弃西瓜,这种糊涂事他是不肯做的。
  见他一直没有说话,江婉容也隐约能够明白他的态度,不免有些失望。许是今天受了惊吓,她一时多愁善感起来,眼眶中间渐渐起了水雾。
  到底是存了世家贵女的傲气,知道被拒绝后,后面都话也没说出来,低着头,声音沉闷,“不问也是应当的,就是些琐事。”
  从陆谨言的方向看过去,能看见女子一截白莹的脖颈,纤细而又孱弱。他是知道这两个词,与面前的女子很大程度上没多少关系。但是莫名想到那天,女子攥着他的手,在睡梦中都是悲痛的样子,哭得眼睛鼻子都是红的。
  罢了罢了,这应当不算是什么闲事儿。
  他这样和自己说,心上有些烦躁,想了想后,含糊问了一句:“你说说,正好最近空闲了些。”
  短短时间就改变了主意,她都要以为是自己听错,偏过头去,眼睛划过错愕之后,就弯成了两枚月牙,眼神亮得惊人,笑着给他有添了些茶,“你是忙人,我晓得听我闲话都是有心了。”
  陆谨言接了茶,应了声,便垂眸听女子说话。
  江婉容是求人办事,知道就算瞒着后面男人自己也会知道,便斟酌着将事情说了一遍,才提了提自己的难处,“我没什么能用的人,秦大夫的事情就算我知道有猫腻,也查不出什么。”
  她顿了顿,抿唇说:“可我不甘心。”
  凭什么有些人害了无辜的人,还能堂而皇之光鲜亮丽的活着。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查查?”陆谨言问。
  江婉容很少求人办事,临到头了抹不开面子张嘴,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行吧,若是有了结果,我知会你一声便是。”男人放下茶盏,隐约察觉到中间的不对劲来,她江婉容什么时候会在清醒的时候向外人示弱?
  这些女儿家惯用的伎俩,他向来是有些瞧不上,最后自己却栽了一下,说出来都有些讽刺。想来想去,他将原因归结于上午的戏文咿咿呀呀太过闹人,也没有去深思自己对女子的一再纵容的反常。
  他自认为说完了事情,起身要离开。行动中,手上突然传来温软的触感,低头时就看见多了一个莹白的手,女子微微仰头看着他,眼神灵动,像是只得到了鱼干的猫,“我一早就知道你是对我好的。”
  现在倒是知道给他戴起高帽来,像是把他当成了小孩一样来哄,也不知先前的难受的样子有几分是真的。
  不过答应了她不会反悔就是,陆瑾言一时觉得好气又好笑,想着她的年纪也没多去计较,松开她的手直接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似笑非笑含着警告,“以后少把这些小伎俩放在我身上。”
  他下手的力道不重,不过是女子脸皮子嫩,被捏了一下就红了起来,火烧火燎地红了整张脸。
  她是个聪明的,不做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蠢事,放软了声音示好,“就这一次,我也是没有办法,知道你门路多才来求你帮忙,下次我也帮你好了。我们日后的时间还很长,我便是冠了你的姓氏,你还怕我反悔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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