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越想把筷子给扔了。一个劲儿的给自己催眠,那是童言童语不靠谱的,但是,还是止不住多想,每次都觉得自己儿子是个孩子的时候,他总是变着法的提醒你他的来历成迷。
“你有什么打算吗儿子?比如说,每天夜里去大殿上打坐?”
“我想去啊,您让我去吗?那只老龙说,您要是不同意,我去了就是蹭气运了。”
“去吧,去吧,我同意了,别让别人发现了,儿子,咱们能不修炼吗?我的意思是你能正常点,和一个人一样,成亲,生子......”
“儿子还想当皇帝呢,问题是儿子要是当了皇帝要五雷轰顶啊。儿子除了修炼没别的法子了,再说了,儿子才不要成亲生子呢,生儿子多了是负担,您看叔父,天天都有哥哥找他,上次我可是亲眼见到的,东宫的一个侧妃当时哭着说,都是太子的儿子,凭什么皇爷把可继承大统的人名里加上福源大哥哥的,没其他哥哥的份儿。儿子当时就想说,我爹才是皇帝呢,凭什么把福源哥哥也能继承大统。不过后来想想,按照太爷爷的说法,我是外人,福源哥哥才是亲重孙子呢。儿子也就没说话,当没听见。”
司徒越头疼的扶着了额头,对着诸丹有气无力的说“算了,你们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到时候眼睛一闭,别说皇位了,他们要死要活也管不到。那句话怎么说的,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父皇,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嗯,昨儿睡得晚了,被子又太薄,冻着了。”
“父皇,到时候,儿子背着你去爬山,儿子看您的书房里都是一些游记,您是不是想去看看?”
“嗯,想去啊,到时候,父皇退位了,你就背着父皇,咱们走遍所有的名山大川。”
司徒越心下好笑,到时候,他就和上皇一样,能活动的区域只能是京城了。新君是不放心他离开京城的。因为彼此心里都明白,上皇才催着他不忙的时候到处走走转转。
“今日在北王府庭院里,发现了一处密室,废置了许久,确实是有当年的证据。”
福源吧一些模糊的信件送上来。司徒越看了,递给福源,回去给你父王读一读。明日你们商量着处置了北王一家吧。
“伯父,这样做岂不是便宜了他们。何况,咱们还有一些细节不知道。”
“无论如何,他们总会死。无论他们死不死,你祖父都不会再活过来了。我求的是心安,消除心中那一份执念,今天知道了,就罢了。至于你父王和你想着如何报仇,那就不是朕能管的了的了。”
福源欲言又止,拿着证据回去了。
日子总是一天一天的过。到了冬至那一天,按照北方的习俗,是要吃饺子的,有种说法是,如果不吃饺子,冬天里能冻掉耳朵。
皇室在北方生活了一百多年,南方的习俗已经忘却,一切都按照北方的习惯来。上皇也是如此,一大早,宫女端上饺子后,他的后妃们陪坐在一边,上皇吃了半盘子饺子,对老太后说,“朕有些累了,想眯一会。等朕醒了,再吃一点。”
也不愿意挪动,坐在位置上,披着一件黑色大裘,歪着头睡着了。人老了,谁也别笑话谁,有那三十多岁还年轻的太妃,看着上皇久久没有动弹一下,对旁边的宫女说,“给老皇爷只靠枕来。这么歪着,难受不难受啊。”
老太后闻言转身看着上皇,不看还好,一看吗,看见上皇没有一点动静,当时就慌了,推了上皇几下。上皇没一点的反应。
宫眷们当时大哭。
司徒越很快知道了消息,顾不得太多,他匆匆骑着马到了西苑,西苑里面,除了痛哭的太监宫女外,一个主事的都没有。
司徒越走到椅子边,伸手摸了摸上皇的脉细,已经没有了跳动。
“传令,上皇驾崩。”
老太后当时就昏了过去。司徒越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司徒越作为承重孙,代替父职彻夜守灵,上皇还活着的儿子们纷纷披麻戴孝在崇政殿守孝。满城挂白,勋贵之家进宫哭灵,民间三个月内禁止婚嫁戏乐。
司徒越麻木的把纸钱扔进火盆里,看着吏部官员用四重棺椁装殓上皇。上皇生前喜欢用的东西都被列入陪葬的清单里面,司徒越格外开恩,让上皇晚年的老朋友冯,周二人到灵前上香告别了一番。
承岳亲自撰写了祭文,忙忙碌碌,临到过年,司徒越和堂兄弟们扛着上皇的棺椁在皇陵下葬。看着地宫中的石门被封上,上皇的一声才算是尘埃落定。老太后日后去世,这片地宫才会彻底的封闭。
“也许过上一千多年,也许只有几百年,这片土地不姓司徒了,也没人给祖宗们守陵了,就会有人挖掘这里,挖完之后,把祖宗们用过的东西,甚至是咱们祖宗本人放在一片玻璃里,胡乱的牵扯一些故事,讲着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历史......”
“不可能,伯父,不可能,咱们家不管过了多久,都是天下的主子,这片天下只能姓司徒。我也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祖宗们。”
司徒越转身就走,“福源,谁都拦不住,总有一天,家天下会变成公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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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嗨,大家好,终于,这片文结束了,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可能会有人骂一句垃圾作者,骂吧亲,这样也是一种评价。
与我而言,我的进步很明显,这不是一句自吹自擂的话,从当初的语句不通顺,到如今勉强能读,我经历了二百万字的锤炼,得到了许多的经验,这种经验与我而言,十分宝贵。
感谢一些亲长久以来的陪伴,我只有努力每天日更,努力把我的脑洞展现出来,才能汇报大家十分之一。
下篇文见。
第158章 番外1
番外1(无责任版本)
这段恋情开始的猝不及防, 结束的荡气回肠。
岳文彬从宿舍里提起外套就要去上课,校园的贴吧里还有着各种八一八,各种“知情人”说着轰动一时的校花和校草的爱情故事,下面一溜的吃瓜群众还在感叹又一个美女投入了金钱的怀抱。
“文彬, 看开点, 如今的女孩都浮夸, 这件事我听说了,这些都是年轻人必经的事件, ”戴着平底厚镜片的老教授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夹克衫笨拙的安慰岳文斌,眼看没效果, 只能硬生生的转了话题。
“你知道吗?庆朝的一处古墓群被发现了。实际上, 这片古墓群是有记载的,在庆朝历史上,那里是皇家陵园, 这次出土的是疑是庆德祖的陵墓, 你要去看看吗?”
结果就变成了, 老教授带着自己的得意弟子, 名为考察实际散心的旅程。
“那个纵横历史将近一千年的庆朝,庆德祖是庆朝第三位皇帝,他的最大的功勋是开创了禅位制度, 这个制度保证了皇帝以最巅峰的精力去统治当时的国家,因为这个制度,让庆朝的历史比其他朝代都要长寿。咱们这次去的古墓群, 就是庆朝前期的皇家陵墓,庆朝因为有庞大的帝王群,所以,这个家族的在统治时期换了三次风水宝地。最大的原因是因为, 当时的孝慈县,压根放不下那么多帝王陵。”
岳文彬跟着老教授下了车,负责接待的人还在拿着喇叭喋喋不休的讲着,“大家都知道,根据史书上记载,庆朝无论是在哪个时期,皇室的关系都比较融洽,所以,他们父子祖孙的陵墓几乎是连成了一片,咱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呢,在一千八百年后,经历了各种地震,洪水和山体滑坡就呈现的地质地貌。实际上,根据史书记载,当时在庆朝中期,有一处山体滑坡,掩盖了庆厉宗的陵墓,当时的皇帝还连着向上天请罪了三个月。这件事记载在《庆史》里面,大家都是史学界的大佬,我也就不献丑了,大家看一下,就是那个地方,如今变成了山峰,山峰下面,九成九的是庆厉宗的陵寝。”
一行人看了看远处的一处高峰,跟着接待的人往前走,附近早就戒严,而且,周围不是山地就是陡坡,这边也没人居住,城里来的专家们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开出来的路往前走。
“大家看,这就是让我们发现了皇陵的东西,一只石马,这是甬道上的石马,大家看这种雕刻的手法,非常的具有情朝前期的风格,大气庄严,最重要的是,这只石马的肚子上有一片铭文,大家看看。”
很多人立即感兴趣的围了上去,岳文斌眼前出现了模糊的幻觉,他用他的眼睛看的模模糊糊的,几个年轻人在一只石马上刻上祭文,而岳文斌尽管看不清楚,却清晰的感觉到泪水流在脸上。
“文彬,文彬,快来给我读一读。”老教授在最里面呼喊着意门生。
“姜老头,你看不清楚我们能看清楚啊,你让让,让让我读出来,大家听听啊。”
负责接待的人也在一边插话,“各位教授们,咱们有时间来研究这个东西,也允许各位拓印或者是拍照......”
“了不得,这个看着是庆睿宗的笔迹啊,我告诉你们啊,我们家有他的真迹,内容是一首小诗,写给一个宫妃的,史书记载,睿宗年幼的时候跟着他父亲学写字,字体别具一格啊。”
“管他什么字体呢,赶快念,当时睿宗怎么想的,把一片祭文刻在甬道的马肚子上,古怪的很啊。”
就有人阴阳顿挫的念了出来。
岳文斌长出一口气,终于想起来了,想起上辈子就那么一瞬间,他的气质突然间变得威严起来。但是那些还在争论的教授,居中劝导的接待,吃瓜打酱油的助教们都没有发现。
“这个内容很奇怪啊,上面说了,奉父命撰写祭文,可是祭文的内容是在祭拜一个女子,而这个祭文刻在他曾爷爷陵墓的石马上。你们说,这是不是一段宫廷秘史。”
“难道庆德祖的一个后妃和他孙子发生了爱情......”
“你陪你老婆看电视看多了吧。”
“专业专业,同志们,我们要讲究史实。”
“不是,就是老子和祖母辈的有那个啥,也不该让儿子写这个啊,不合情理啊。”
岳文斌也就是上辈子的承岳,端正的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发散各种思维,不仅回想到了当年,在长姐去世之前,福鸿在南苑无极观当了挂名的道士,满朝文武从崇政殿的房梁上取下青铜箱子,里面的名字果真是福源的,从此,长姐长住在南苑,承岳陪着她日日在山水之中逍遥,没几年,就在南苑驾崩,随即,福鸿失踪了,他至死都在派人寻找福鸿,然而,终究没有找到。
这片祭文就是写给长姐的,当时遵循长姐的意愿,在南苑一条河边,挖了一处深坑,将四重棺椁放下去后用土掩埋,不做标记,不设墓碑,五六年后,已经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了,十年之后,承岳自己都不清楚那个地方埋着长姐了。
“哎,老刘,你刚才少读了一行,上面说,恣和安泰,哎,恣和是什么意思,语气助词吗?还是说恣和安泰是一个吉祥词语。”
“老马,你暴露了你不专业的事实,恣和,是厉宗的女儿,厉宗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他儿子当了道士后不久就失踪了,我个人怀疑是被杀了。他还留着一个女儿,嫁给了以后的安国侯,封号是恣和。这句话的意思翻译成白话文是,恣和过的比较好,您放心。”
“我明白了,这件事就是,睿宗他爹,封号是毓太子的那个,跟她嫂子有关系.......”
承岳一下子咳嗽出来了,被这个推论吓得腿软。差点站不住倒在地上。周围的人争论的正开心,就是那些教授的助教和助手们也兴致勃勃的议论着,没一个人留意到他。
“你一边凉快去,这么说也不对啊。厉宗的皇后进门的时候都有恣和公主了,也就是说,恣和公主不是厉宗的皇后生的。睿宗他爹怎么和嫂子勾上去的。”
“反正啊,这片祭文写的莫名其妙。”
“各位教授,咱们往前走,先放过这匹石马,前面还有发现,我来给各位介绍一下。这附近都是附葬皇陵的一些勋贵的陵墓,咱们用最先进的仪器探察过了,脚下都是一些墓葬群。但是呢,正主一家的陵墓咱们是打不开的,这片陵墓浑然一体,按照目前的技术手段,咱们没办法在不彻底损毁地宫的前提下打开这里,这里有大片的流沙,一旦有异动,立即崩溃,但是,自然环境的变化却没有触及到流沙,只能说,古代的工匠有高超的技术,是我辈学不来的啊。好了,目前咱们站的地方就是陵墓的正前方了,在陵墓的侧边,还有一片小规模的墓葬群,是厉宗的生父,德祖的长子,敏太子的墓葬。咱们同样打不开,但是有证据证明,从高-祖的墓葬开始到德祖结束,这三座皇陵都有二次加固的痕迹,也就是说,在厉宗或者是睿宗年间,他们有人派人来加固了墓葬,这个技术到了庆朝结束的时候还在使用,很大的原因,就是应对盗墓贼。因为厉宗的墓葬被山体掩盖,咱们无从得知他们叔侄谁来加固的陵寝。但是,附葬皇陵的那些功勋们,他们的陵墓咱们还是能看到的,其中有几座有被盗的痕迹。”
一行人转头,往一边去,承岳站在队伍的最后,对着皇陵方向深深的弯下腰去,无声的给祖父请安。随即,他跟上了队伍。
“咱们必须怀着尊敬的心情来看这些遗物,这里有一把上好的宝剑,过了一千八年年,仍然锋利,这是当年抗击匈奴的大统帅蒋钦的佩剑,没错,这是蒋钦的陵墓。蒋钦这个人,历经了四朝,算是四朝老臣,尽管在睿宗前期他已经老迈到不能上朝了,但是大家也知道,龟毛又暴脾气的厉宗开创了最系统的官员考核标准,这个标准到了现在仍在沿用,上面有一方面就是身体原因,要是体力不济,当时的朝廷是强行把官员踢出队伍的,蒋钦安然度过了庆朝最严苛的时期,可以想象,绝非浪得虚名。”
“大家看一下,这把剑身有一行小字,记载这把剑是德祖赐予蒋钦的。御赐的宝剑,不知道是不是尚方宝剑。”负责接待的人为了气氛开了一句玩笑,下面的老教授们不搭理他,纷纷招呼着助手把剑拍下来,重点拍下来剑身的那一行小字。
“还有一件东西,也是蒋大帅的遗物,是本次出土的一件重量级的国宝,无论是哪个意思,都是重量级的。非常的完整,大家来看。”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的赞叹声。面前是简易的木架子,上面挂着一幅完整的盔甲。
“传说中的照夜明光铠。传说这种犹如花架子的铠甲只有皇帝出征的时候才穿的。这件盔甲是按着厉宗的身材做的,厉宗把他赏赐给了蒋钦。至于蒋大帅能不能穿上不知道,但是这件盔甲带来的意义在当时说绝对不平凡。从这件盔甲上,我们能看到什么东西呢,比如说厉宗的身高,体重,当然,最重要的是,当时的冶炼水平。为什么叫照夜明光铠呢,这种铠甲在夜里能反射亮光,一般都是在重大场合穿,在实际作战里,谁穿谁傻逼。但是这个东西呢,也不是绣花枕头,大家看,每一个甲片的连接,非常的轻巧结实,这种做成鱼鳞或者是羽毛状的盔甲,华丽漂亮,还能抗击打,耐冲击,过了一千八百年,它还如当初一样熠熠生辉,同样能发挥着它作为盔甲的最大作用,保护主人,我们有同事在清洗过后穿上过它,不得不说,穿上非常的霸气,不愧是皇帝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