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男装——则美
时间:2020-09-01 08:57:58

  “俺师傅就跟俺说,要想找到丐帮拜把子,只能去武林大会上碰碰运气,每年武林大会都要在不一样的地方,今年在成都府。去年在安庆府。”
  还真有这个鬼武林大会。
  “那大哥和丐帮的英雄们结拜了吗?”
  “哎,俺总是时运不济,去年去了安庆府,哪儿蹲了一地的花子,各个都不承认自己是丐帮的人。今年去成都府,还是碰到了一大群的花子,他们跟俺说没有丐帮,俺才不信呢,他们肯定是嫌弃俺不会轻功,要是会了轻功,俺也就自己除暴安良了,谁还要进丐帮啊,到时候,俺也是一个大侠,敢夜探官府......不可说,不可说啊。”
  福源十分怀疑的问“是不是压根都没有丐帮?”
  “不可能,要是没有,年年花子们在一个地方闹腾是为了啥?要是没有,俺师傅怎么知道丐帮的啊?要是没有,俺师傅怎么知道丐帮的帮助用的是打狗棒啊。”
  这么一说,又觉得十分有道理。福源的想法动摇了几分。
  “大哥,我们家呢,略微些银子,只要大哥到了京城,我们家保管给大哥查出来丐帮在什么地方,他们帮助是谁?”
  “噫,真嘞,小老弟你真是够意思。”花子大力气的拍了拍他,“哥叫陈六,你叫哥六哥,往后这一路上,哥罩着你了。”
  福源笑了笑没说话。两个各有打算的人相视一笑,气氛更好。
  “陛下,后边的那路来着不善,咱们有人判定他们带着兵器呢。”
  “你确定是冲着福源来的?”
  “咱们是一群倒腾山货的商队,他们干什么不避讳着咱们,臣看了,里面有几个人和那路人不算亲近,该不是一路人。”
  “知道了。盯紧了。必要时,保住这两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旅游了,在山里冻得没法形容,又累又冻的结果就是回到温暖的家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是我想了想,不能食言而肥,所以,二更还是有的。
 
 
第145章 
  陈六这个人比较啰嗦, 很多的时候在吹嘘自己是怎么讨到一块饼子的,福源听了一下午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小爷干嘛要知道你是怎么要饭的,小爷以后是不会要饭的。小爷上面数三代都没有一个是要饭的, 干嘛要学你这个经验啊。
  但是还不得不听, 以后不会讨饭不代表当下不会讨饭。到了落日之时, 两个人运气很好的走到了七八户人家的一个小村子里,这个村子给了福源无限的勇气, 因为这七八户人家里面,有一户人家正在办喜事, 并且他家盖了三间大瓦房, 外边还是青砖院墙。
  陈六提着棍子开始唱莲花落,远远的开始唱,办事的人家骂了几声晦气, 拿着两个白面馒头给了他们两, 就要打发他们走, 陈六脸皮厚, 得到了馒头还想要菜肉,赶也不走,提着棍子坐在地上接着唱莲花落, 那户人家的家丁赶来,对着陈六拳打脚踢,福源立即上去搀扶陈六, 中间也挨了几下拳脚,两个人鼻青脸肿的跑了出来,一人拿着一个热馒头,一起蹲在村子口吃起来。陈六边吃边说“那家人也太霸道了, 娶个小老婆也这么拽。”
  福源看了一下身后的大宅子“你怎么知道是娶小老婆啊?”
  “嘿,谁家娶个大老婆不是七大姑八大姨的的来吃席啊,娶个小老婆才不会有亲戚来呢。”
  福源点了点头,心道民间原来是这样的,在他的印象里,堂叔堂伯家纳妾,是好多亲戚也去的。
  夜幕降临,司徒越站在一颗老树后边,身边跟着暗卫统领,看着福源和陈六窝在一块大石头后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福源没有怂的不敢上去搭救同伴,好歹能当机立断,挨了些拳脚赢的了陈六的好感,总算长大了些。
  “那伙人的目的和来历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
  “赶快,朕不想横生波澜。”
  “是。”
  “这个是皇爷昨日下去发来的,让暗卫去查的,暗卫查不出来,皇爷就传给了您。”一个老太监跪在上皇身边,把一封书信呈给上皇。
  上皇的眼睛已经花了,把纸张拿远了一些,总算是看清了几个字。
  “往外边传递消息,就说皇帝如今要去金陵,让那些乱臣贼子们把眼光放在南边,派人入川接应他们。”
  “那福源小爷哪儿呢?按照皇爷说的办?”
  “就按照君明说的办。朕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惦记朕的儿子和孙子。”
  这边老太监刚刚下去,那边有朝臣捧着一张卷轴来到了上皇面前。
  “皇上圣寿将至,有人献上一副贺寿图......皇上今年圣寿是一个什么样的章程?”
  “如去年一样。”
  官员打开了画轴,“是一副福禄寿三仙的拜寿图。”接着 欲言又止,很想问问皇帝是什么时候回来,要具体做些什么样的准备,但是终究是不敢问,窥视帝踪算个不大不小的罪名,一般在御前的人,是个里面都是人精,所以,这样明显的错误还是要少犯,反正皇帝过生日不回来,上皇哪一关就过不去。
  几天后,暗地里跟着福源的那班子人越过司徒越他们的帐篷和商队,直接绕到了福源背后。暗卫传来的消息,说是那伙人在暗地里已经扎下了帐篷。
  白天里,福源和陈六在路上遇到一伙商队招呼他们,问他们要不要跟着一起走。远远的跟着的司徒越听到暗卫报告,里面有一个头陀,是当年先皇特别仪仗的那个人。先帝去世之后,他当初招揽的那些江湖人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司徒越不止一次的说过,侠以武犯禁,有些人总是仗着自己的身手,故意做出仗剑走天涯的事儿。这些江湖人向来视人命如野草,做事颇有些冷酷。
  司徒越不顾暴露,直接骑马去了那伙人的帐篷边。此刻可以肯定的是,那伙人是冲着福源来的,要么是想要挟持着福源上位要么是为了给先皇报仇。
  可自己没有露出来任何的秘密,况且,这件事除了当事人如如今的薛太妃,谁都不知道。那么这伙人的目的是什么?
  这伙人的目的十分的矛盾,一伙打扮的是商人完全没有商人自觉和圆滑的人和那伙打扮的很江湖的人起内讧了。
  江湖人主张留下福源一命“他是先帝嫡出的长孙,自然会继承先帝当日的衣钵。”
  “不不不,当日先帝也说了,他的儿子才不是司徒越承岳,话说过来了,既然不是,这个小子也算不得先帝一脉,再说了,我们主人也说了,要给这小子放点血出来,让他们知道咱们,咱们的厉害。”
  两拨人暂时谈拢了,江湖草莽们觉得,吃点苦和受点罪算不得大事,性命还在都好说,而另一拨人则想着,在混乱里一刀结果了那小子的性命,也算完成了主人的命令了。
  吃了晚饭,陈六死活不往前赶路,里有很充分,“这如今入了秋,此地多山,山上的野兽们开始囤积粮食了,晚上走夜路容易出事。”
  福源心里是万般挣扎,“我伯伯和弟弟如今下落不明,想要早点去到京中找曾祖父拿主意呢。”
  “嗨,靠咱们两条腿,走的还慢还辛苦,我看了,今天办喜宴的那户人家,家里有驴子,咱们晚上牵走,到了城里,换成大马,俺说,你会骑马吗?”
  “会的”福源开始觉得偷东西不好,但是如今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心里也接受了这种办法。只不过,看陈六的表情发生了一点变化,在黑夜里也不明显。
  果真,晚上陈六熟门熟路的带着福源,翻墙去了那户人家,那家里有一条狗,等他们还没翻墙的时候,开始嚎叫起来,陈六自己在墙外模仿着叫了起来。那家主人本就起床了要出来查看,听见院子里外的狗叫声,呵斥了自家的狗,又回头和新娶的小妾接着洞房了,家里的家丁看了,也各个回了自己的屋子,陈六越过青砖院墙,用棍子打晕了狗儿,牵了驴子,打开门,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天不亮,两个人骑上驴子,果真比前几日轻松了很多,福源学会了掩饰,尽管心里鄙夷,但是对陈六的态度热切了很多。
  陈六不仅顺走了人家的驴子,还顺走了几包干粮,两个人很轻松的赶路,福源计划着回京的日子,只觉得这一路上的担惊受怕带来的各种痛苦减轻了很多。
  骑上驴子的第五天,两个人赶路到了一处山林繁茂之处,陈六看了道路两边,勒住了驴子,“兄弟,这里不对劲啊。”
  “怎么说?”
  “俺曾经在茶楼外办要饭的时候听说书的说的,那个时候,他讲的是三国,说,曹丞相看见两处大山,对着当地对手下左右说,此地易于火攻......”
  “你想多了,咱们这会赶紧进了树林里面,好歇息一下。”福源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太阳,而且驴子也不愿意动弹了,不乐意在太阳下接着晒了。说完,抽了驴子几下,毛驴得得得得的进了林子。
  “怎么就看着不对劲儿呢。”陈六嘀咕了几句,也跟着进了林子。
  找到一处小溪,两个人牵着驴子去河水,也在上游的地方喝了几口。
  “咱们还有多少干粮?”
  “俺看了,就剩下五个白胖馒头和三个葱花大饼。”
  “哎呀,也不知道下一处镇子在哪儿。”
  “嗨,不管有没有镇子,咱们总能总能要到饭的。到时候你跟着你六哥,包你吃饱。”
  福源嘴角抽了抽,端着皇孙的款也不合适,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干巴巴的说,“谢谢你了啊。”
  “堂堂皇孙,沦落到与乞丐为伍。”林子里出来一个头陀,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福源当时就惊呆了,他手无寸铁,看着头陀还背着一邴剑,胡乱的从溪水边扯了一条藤子出来。
  “啥?这花和尚说你是皇孙?俺听岔了吧。”
  “没错,到底是先帝的孙子还是义忠亲王的孙子,还是说,谁抢了谁的女人,生下个不知道亲爹是谁的儿子,得了一个王八孙子。”一个全身蒙面的人从一颗大树后边出来,随着他的出现,四周布满了黑衣人。
  “死士。”福源自然见识过这种场景,也不说话,默默的看着。
  “嘿,和尚,拿下他,把你老主子的姑娘换回来,说不定,宫里养着的那个,也不是先帝的孩子,没准生下个男孩,让司徒越给弄死了,司徒越可是一向是心狠手辣,心黑着呢。”
  “你们是我祖父的人马?”福源看到一点希望。“要是你们放我离去,我必定带姑姑出来与你们见面。”
  黑衣人嘲讽的笑了笑。
  福源的心沉了下去,他一直觉得,伯父遭遇了不测,看来果真如此,这两拨人看着是一伙的,如今看来各为其主。
  “祖父是被逆贼司徒诚季毒死的,大和尚,你该是知道的。我父王的眼睛不能视物,皇伯父坐天下,那是宫里老圣人拿的主意。如今姑姑也两岁了,玉雪可爱,老圣人还说,等她再大一点,就带着她去皇陵祭拜祖父呢。要是没有我,就凭着你们,如何能进的去大内,别说大内了,靠近宫墙五丈之内,必定被射成筛子。”
  黑衣人露出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和尚,咱们来的目的别忘了,要是让司徒越知道了你的存在,你想想,你还有落脚之地吗?捉住了这小子,让司徒越拿你老主子的姑娘来换他。”
  福源心里狂喜,按着这个黑衣人的说法,伯父和福鸿弟弟如今还是无恙的。
  头陀就要动手,旁边蹲着当了半天布景板的陈六站了起来,“你们当俺是死的吗?”一时间,所有的眼光集中在他身上。“俺好歹当年也曾拜师学艺,打遍天下无敌手......”
  大部分人立即忽略了他,黑衣人扬了扬手中的兵器,则头对后边的人说“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很抱歉,昨天说是修改呢,到了最后也没改成,今天早上改好了。
  昨天忙到凌晨一点多,我们公司是定制的,昨天碰到一个很挑剔的大客户,所有人都留下加班了。很多人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把人喊醒。我打算昨天在公司里码字呢,因为的的键盘是自己配的机械键盘,声音太响,影响了其他人休息,也就作罢。
  还是要请小天使们原谅。
 
 
第146章 
  没人搭理的陈六觉得脸上挂不住, 握着棍子对福源说“站俺后面。”
  福源年轻,装模作样的功夫还不到家,听了这话,就如在汪洋上漂泊的人绝望之下看到了浮木, 对此充满了希望的跑了过去。要是十年后, 他绝不会这么狼狈的让人庇佑, 那个时候,他的教养和自尊, 容不得他立即转身,更别说, 再说些场面话, 趁机将陈六收归自己所用。
  “俺这根棒子,跟着俺了十几年,当年俺师傅教俺拳脚的时候就说, 花子得有一根讨饭棍, 一条讨饭绳, 棍子自卫, 绳子自尽,在北边,俺也是打遍了直隶无敌手, 今儿来会会你们。”
  “洒家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过直隶的和尚又什么大名,想必, 你也是在乞丐里面有点名声吧。”头陀抽出身后的宝剑,宝剑一寸寸的被他拔出,剑身如秋水,偶尔反射着阳光, 洒下一片光斑。
  “这是宫中的剑,大内匠作监的手艺,削铁如泥。”福源在陈六身后提醒他。
  “噫,”陈六没有回头,还忍不住分心和福源说话“这么说你们家还真是住在宫里呢,连这个都知道。”
  “匠作监的兵器,诸王府很少有,大部分被我太爷爷收藏了,你要小心。”
  头陀一步一步的走到小溪对岸,此地的溪水湍急,从石缝里哗啦啦的奔流而下,每隔几丈,就有一个陡坡,溪水中还有许多滚圆光滑的石头,头陀踩着石头摆出姿势,向陈六挑战。
  而黑衣人们悄悄的变换位置,想要围住福源。
  陈六大喝一声,一脚踏入溪水中,溅起水花无数,一根棒子舞的虎虎生威,那头陀半点不能近身。头陀也不着急,仗着宝剑锋利,频频和棒子相交,每一次都能削下来一小节的木块。
  福源对于这种近战并不陌生,每三年一次的武状元比试,福源是陪着上皇和司徒越去观战的,因着在场的小辈们多,十四王司徒暄担任讲解,他在武艺上的造诣是家里很多爷们比不上的,平日里还担任侄子侄孙的武术师傅,他的讲解,福源不止一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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