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梨衣不急
时间:2020-09-03 08:51:57

  这小婢女是个喜欢睁眼说瞎话的,适才她说身上又臭有脏,其实不然,她的一头墨发柔滑如丝铺了满肩,散发出清幽幽的姜丝味。
  郁肆将手中的茶盏搁在桌上,双手攥/掐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放在桌上,尤酌脚步悬空的不实感,令她忽而慌恐,手不自觉的环上郁肆的脖/颈。
  盈盈不足一握,抱/腰就在一瞬间,郁肆精确的计出尤酌的腰/尺,又一个与小娘皮差不离的相同点。
  两人的身高差不容许,郁肆微微倾身,上手撑在桌上,将她困在两/臂间。
  两张脸离得极尽,几乎额抵额,鼻对鼻,嘴对.........
  小婢女一张鹅蛋脸,眉黛青颦,肤白如玉,眼睛大而有神,她的瞳孔不是那种纯净的黑,呈轻微的茶褐色,眼底有着讶异。
  江南的时候,是他第一次中招,被人对/嘴/灌酒,狂妄的小娘皮,蒙了他的眼睛,逼他接/口中的烈泉。
  在一片黑暗混沌中,他青筋突突蹦跳。
  后面的转承起伏,不可言说。
  总之他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叫他记得的就是一些散碎的旖丽。
  这小婢女,生了一副十足十的小骗子长相。
  “公子——!!!”向真拔高了一座山峰的尖声从门口传来,人也冲进来。
  尤酌听到尖声叫唤,推开郁肆从桌上跳下去,垂着脸躲站到了旁边。
  向真指着尤酌骂道,“你这婢女好不知事儿,竟仗着几分姿容勾引公子!”
  在没确定小婢女就是小娘皮之前,向真是不敢贸然将她赶出府的,要真是那人,轻易放脱了她岂不是便宜了她,必要把她剁断手脚,做成人彘,替公子报仇雪恨!
  尤酌心中愉悦,是啊是啊,她不知廉耻,快把她赶出府去吧。
  郁肆捋理不平的衣面,声音不急不缓,“行了。”
  向真将满口的话憋了回去,瞪了尤酌好几眼。
  与向真一起来的还有两名婢女,前面那名年岁稍大,着一等婢女的服饰,是侯夫人身边伺候的大婢女敛芳,她身后那位与尤酌差不多年龄,更比尤酌高一些,与尤酌一样也是三等婢女。
  敛方领着三等婢女上前,朝郁肆福了福身子,“公子。”
  “夫人知道书房人手不够,特地挑选了一个识字的婢女过来,与尤酌一起供您差使。”
  三等婢女,再行一礼,面容带羞红,娇声喊,“奴婢落烟见过公子。”
  郁肆不冷不热,微微点头。
  敛芳还要回去复命,她将落烟留在书房,就退出去了,临走之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尤酌好几眼。
  落烟显然不是临时挑选的,她知晓郁肆的喜好,一手金骏眉泡得极好,比尤酌好上很多倍。
  小狂草还是要接着练的,尤酌顶着三重不同的视线,快速敷衍写完了,向真护主,看到尤酌坐着郁肆的位置,眼睛都要喷出火来,落烟眉目带笑,尤酌深感慎得慌,假道士的目光更是一言难尽。
  尤酌当夜回去,敛芳等在婢女房许久了,一见她就说,“尤酌,夫人召你去前院见见。”
  用脚趾头想,尤酌也知道到底所为何事,只怕敛芳看到之后回去禀告一番,假道士的娘就已经把她的底细查个底朝天了。
 
 
第10章 
  尤酌不是第一次来主院。
  早在入平津侯府之前就已经把这里打探得一清二楚,关于院子的坐落还有布局,也接受过入府婆子的训练,逐一给她们讲解了每个院子,看了小地图,就怕她们走错。
  平津侯府非常大,也幸亏尤酌与生俱来的过目不忘的本领,她虽然只来过主院一次,但依然把路径记得很清楚,是以没有丝毫的生疏。
  她低眉顺眼跟在敛芳后面,没有左顾右盼,也没有显得诚惶诚恐,一切都非常的顺其自然。
  敛芳暗暗在心里点头,这个婢女有些见识,不愧是这一批婢女中,夫人出言赞许的第一个人。
  年龄不大,有磨练之后的心性,不似同龄人的浮躁。
  想想刚刚送去清竹苑的婢女落烟,脚步踏进清竹苑便开始忍不住四处打量,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要不是因为她是落樱的妹妹,落樱求着夫人,就那样的人是决计不配送进清竹苑的伺候的。
  主院没种青竹,令人视眼开阔,纵有假山流水之类的依着墙院而建。
  府内的布局偏向庭阁小筑,并不像梁京城内的建筑,飞檐斗拱,很低调很淡雅。
  “夫人,尤酌来了。”
  “奴婢尤酌见过夫人。”屋内铺着精美绝伦的波斯地垫,跪在上面软而暖和。
  “抬起头来,仔细叫我瞧瞧。”
  侯夫人穿着一件绣着金橘滚边的鲜亮色褙子,身后放着绛紫色方正的软垫子,她不偏不倚坐得端正,已年过四十,却没有老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通身做派给人干净利落。
  尤酌长相干净,看起来十足乖巧。
  到底是自家儿子上心的人,侯夫人目光停留了许久,尤酌不卑不亢,任其观看。
  鼻若悬胆,天庭饱满,脸上不着脂粉却自成颜色,红润的面色就仿佛点上去的腮红,看起来诱人,好比枝头正正开熟的红果。
  没有非常勾人的长相,却也水灵娇俏,放到她儿子的院子里倒是叫她放心不少,日后若真事成了,生下的孩子也必然不差。
  但求不是狐媚的妖艳,那卦子长相的女人害人不浅,想起圣上纳的新妃生得妖艳的事情,就叫人烦厌。
  就为这件事情,圣上不早朝,事务堆积,平津侯爷已经许久没闲了,每天都是忙进忙出。
  郁肆自小离家,长居道观哪里经历过红尘粉色,在女人这方面只怕是白纸一张,就怕他被清竹苑的婢女给诓骗了。
  侯夫人当娘的自然上心,清竹苑的每个婢女精挑细选,再由她过目,最后才能进去。
  再看尤酌全身,虽然有些瘦弱,却不是骨头架子,脸颊上还是有肉的,胸前那团也鼓,腰儿够细,臀也够翘,底子是个好生养的。
  侯夫人对着敛芳满意地点点头。“起来吧。”声音不急不缓。
  “谢夫人。”尤酌乖乖站起来。
  侯夫人叫尤酌过来,除了要给她查身子,还要试探一番她的品性,之前虽然有过留意,但没有大部分上心,也是想要看看这次过来,再放她回去,她因为这次的走访恃宠而骄,端起架子。
  要不是那种会生事儿的性子,过两日选通房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是个乖巧伶俐的,敛芳会教你规矩,随着她去吧。”侯夫人挥挥手叫敛芳带尤酌去隔壁的耳房,随后闭上眼睛养神等结果。
  做通房备选是需要事先查身子的,今日两人在书房里卿卿我我的事情被瞧见,敛芳马不停蹄赶回来就开始说了。
  当初买婢女不过时查了身家是否清白,再叫郎中把把脉,确认没有身染恶疾之类,其余的就没有别的。
  耳房里面有个早就等候多时的婆子,见到敛芳带人进来,连忙迎上去。
  “你把衣裳脱了。”
  尤酌不知道自己已经备选通房,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脱了。
  待衣裳落地,露出一片白得耀眼发光的羊脂肌肤,叫敛芳和验身婆子都叹了一叹。
  尤其是验身婆子,她验过的身子多,比尤酌漂亮的不少,就没见过皮肉比她好的,“这也太白了,比牛乳的颜色还要好看。”
  婆子率先拉起尤酌的手腕子查看守宫砂,见大红朱砂点印在雪白的皓腕上对敛芳点头示意,身子干净。
  尤酌胆战心惊,话说她之前听过这个玩意,但没有点过,就入府之前为了安全起见,姑姑用了独特的手法给她点上去,听说是证明女子清白的东西,富贵人家只要干净的婢女。
  也幸亏姑姑有先见之明了,不然今日肯定露馅。
  她的大红守宫砂,早就在江南的时候被假道士夺了,化成床榻上的一抹血红。
  婆子是个专业的,她摸摸尤酌的骨头,查查正不正,是否前倾或者胯小,又掂掂她的饱满,看两只对不对称,大小合不合,婆子边摸边啧啧称奇,“又滑又嫩又干净,是个讲究的,就是皮太薄了,看,我都没使多大力气,就红了一块。”
  敛芳也伸头过来瞧,弹/臀的时候,红了好大一块,看起来诱人得紧。
  尤酌每日或者隔日就要洗澡,她委实不喜欢身上黏糊糊出汗,所以验身婆子在她身上搓不出什么淤泥。
  饶是脸皮再厚,被人又盯又摸的,脸上早就绯红成一片。
  这种浑然天成的反应,落在敛芳眼里自然就是青涩的表现了,她当尤酌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这话不假,尤酌之前在江南,身边的异性屈指可数,她也从未想过这些事情,人生第一次,唉,不提也罢。
  终于熬到能穿上衣裳,尤酌以为能走了,临出门的时候,验身婆子塞给她一本小画册,嘱咐她回去看,尤酌好奇翻开了几页,图上没有什么字,是一些男女正叠/身/交做的栩栩如生画面,她脸上还没褪下去的温度,卷土重来,势必要把她的脸烧通了。
  每到夜晚入梦时的那些荒唐的画面,又浮现在尤酌的大脑里。
  就连刚刚看到的男女几式,都自动替换成了她和郁肆的脸!
  头一次痛恨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侯夫人叫人给她发这个是要做什么!
  手上就像是拿了什么烫手山芋,尤酌追赶上敛芳,“敛芳姐姐,我能不能不拿......”说罢,降手里的画册递过去。“这个......”
  她的确喜欢看一些话本子,但不代表她喜欢这些不可描述的图册啊,有件事情尤酌不提,上次郁肆着实给她留下了阴影.....
  她提起这件事情,腿就忍不住打颤,那个假道士的精力着实叫她害怕。
  敛芳按回去尤酌手里,“收好了,这可是精编版,要不是侯府有面,你自己去书铺里都买不到。”
  尤酌:“.........”
  侯夫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尤酌记得路,她点明自己可以回去,敛芳执意要送她回去。
  敛芳提着一盏灯笼走在前面,尤酌跟在后面,她怀里揣着那副画册,真是恨不得想要趁敛芳不注意,把它丢到水里去。
  婢女房只有床,没有多余的柜子,这个东西放哪里才好嘛,举世难题。
  “冯公子。”尤酌专心致志思考着问题,敛芳忽然停下,她险些没有刹住脚步,撞上她的后背。抬头看,原来是冯其庸,便跟着福身子,“冯公子。”
  这个倒霉蛋还没有回去,宴会散了有好些天了,他还逗留在侯府作甚。
  眼看着婚期将近,长公主合善却丝毫不避讳,日日往丞相府跑,时时刻刻都要黏着冯其庸,接着参加水榭亭宴为郁肆接风洗尘,终于得避清净几日。
  平津侯夫人喜净,不喜欢接外客,合善不可能追到这里来,冯其庸找了一些侯府位置僻静,林院幽美的借口,求暂住几日,丞相地位高,侯夫人也喜欢郁肆多结识交友,便许了。
  冯其庸心中烦闷,难以入睡,他认出冒失的小婢女尤酌是郁肆清竹苑中的人,问道,“子离睡了吗?若是没睡,可否领我寻他下盘棋。”
  郁肆的院子里,不允许婢女守,谁知道他睡没睡。
  敛芳看着尤酌,尤酌转念想想,若是冯其庸找假道士下棋,下到兴致渐起,一晚不睡,第二日岂不是没有精神催促她写字。
  思及此,尤酌答,“公子未睡。”
  敛芳原是想送尤酌到婢女房,好叫那群婢女瞧见,暗给尤酌提高身价,看她是否会恃宠而骄,探探心性。
  但若是去公子的院子,那就没必要送了。
  请尤酌去夫人院子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公子瞧见,免得他误会尤酌是夫人安插进来的人,失了兴致。
  敛芳将灯笼交到尤酌手里,叫她领着冯其庸过去,尤酌应下。
  向真前来开门,尤酌猜得没错,郁肆果然没睡。
  听到冯其庸要找他下棋,向真去厨房叫人备酒菜,尤酌在一旁伺候。
  棋盘是向真走之前摆好的。
  郁肆虽然没睡,但也准备睡了,他身上只着亵衣,冯其庸在外面观棋等待,郁肆叫尤酌进来伺候他穿衣。
  屏风宽大,隔开外面的视线。
  尤酌取下架子上的外衫,目不斜视要给他套上。
  郁肆伸出两指捏挟着她的下巴,迫她抬头,“看见这块茶渍了吗?去拿件新的亵衣来,给本公子换上。”
  在一袭净白上的一块乌黄的茶渍显得尤为醒目。
  郁肆身上只着亵衣,要是脱了,岂不是要将他看全......
 
 
第11章 
  捏着她下巴的这两只拇指尤其冰凉,就好像眼前高大男子集月光凝成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俊脸一般。
  郁肆是那种天生的冷白皮,屋内的烛光偏暖调的昏黄色,没有压低他的冷白肤色,反而相得益彰的为他渡上一层金光,显得尤为好看。
  你与他对视的时候最不能瞧他的眼睛,他平日里极少认真的看人,偶尔抬眼皮看你几眼,有种慵懒的勾人感,要认真的对视下来,那眸子张狂妖冶的,顶不住几眼。
  盯着这样的压力,才不到多久,尤酌就怂了,她眼神飘忽不定,磕磕巴巴说,“好......好...”,郁肆是真的高,尤酌被他抬高了下巴,还要垫着半只脚,才能堪堪与他平视。
  新的亵衣在旁边的柜子里,郁肆的衣裳大多为白色,原以为很难找,但向真理的规整,外衫一件件挂着,腰封罗列,尤酌一眼便瞧见了叠放整齐的亵衣。
  风光霁月的男人神情冰冷,身体却非常的灼热,同样冷白皮的肌肤,纹理走向清楚肌肉饱满,腹肌块块分明,看起来硬邦邦的,有些人看起来文雅禁欲,实则如狼似虎。
  尽管两人曾经有过肌肤之亲,但那夜暗沉,实在看不清什么,折磨尤酌的时候无边的惨痛,对方的实力太猛,非她所能驾驭,毕竟那一整夜她一直都是被驾驭的那个......
  尽管已经尽量做到心无杂念,尤酌依然看到了不该看到,也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浅浅的牙印子印在男子的强健的前臂上,淡淡的藕粉色。
  牙印小巧清晰可见,它已经差不多好全了,但还是能看的这么清楚,足以想象当时下口的人用了多重的力道。
  藕粉与冷白的冲击,颇有种特殊的意味,就好似一对有情人之间一方给另一方留下的证明。
  尤酌的心颤了一下,很快用新亵衣将这个伤风败俗的印子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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