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在反派身边躺赢——桔喵喵
时间:2020-09-09 08:39:30

  “冷吗?还好吧……”慕悠悠倒没觉得自己的手冷,不过被他捧在掌心里面,也是真的暖和。
  “先回房,我给你盛碗鸡汤。”
  话音落下,他便扶着她的肩膀往厨房外面儿推了。
  慕悠悠不依不饶的往后赖,“可你还没笑呢。”
  君子期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牵动嘴角,“这样,可以了?”
  “你这样笑的好假,”慕悠悠转过身,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颈,整个都挂这里他身上似的,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不然你干脆直接问我好了,你还想知道什么?我还要怎么做,你才能心情好起来?”
  君子期习惯性搂着慕悠悠腰身的手微微一紧,他确实是有话想要问她的……
  “你跟贺彦,是什么时候碰上的?”
  “差不多……”脑子最近开始变得有些不太灵光,况且与贺彦碰见那次,她也根本没怎么往心里头去,这会儿突然问起来,慕悠悠着实费心想了一会儿,“在我离开家一个月以后。”
  “为什么让贺彦替你隐瞒?”虽然提出这个问题,完全是在给自己心里头添堵,可要是不问的话,又实在是觉得不甘心,君子期捧起慕悠悠的面颊,双眸紧紧锁住她的双眼,“你当时,是真的打算一走了之,永不再见?”
  “是啊,那时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慕悠悠毫不回避,甚至眼睛还瞪大了一些,完全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原因我也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想要一个人无牵无挂自由自在的生活,已经很久了,并不是针对你啦。”
  不,他分明能够感觉得到,她就是在针对他!
  尽管他知道,她是因为气他、恼他,才会这样,可也并不能阻止他对她的冷酷与绝情心生怨念。
  只是这怨念,终究还是抵不过那无法抑制的念想,只能化作无可奈何最后不了了之。
  只因为,她不是别人,她是他放在心里头的人,是他离不开的人。
  低下头去,唇/瓣压着唇/瓣,他在她的唇/间吐出深深地叹息,又忍不住抱紧了她,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肚子,将她牢牢地摁在心口,“我会让你忘掉这个念头。”
  她埋头在他怀里,面颊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呼吸间都是清淡好闻的气息,微凉的后脖颈上传来他掌心中温暖而又坚定的感觉。
  “其实……”
  她想说“这个念头其实已经没有了”,然而终究还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
  既然这场戏已经再没有了继续演下去的必要,已经克制了许久的君子期,果断开始了报复性消费。
  慕悠悠完全不心疼银子,就是担心小宝贝长得快,好多东西可能还没用上呢,就已经用不了了,那多浪费啊。
  不过这个问题,在君子期这里是完全不存在的。
  老大用不了的,不还有老二呢么,老二再用不了,不还有老三呢么,要是老三还用不了……
  慕悠悠当时就只回了他一个字,哥屋恩!
  ……
  这个冬天,特别的冷。
  可是有君子期在身边,慕悠悠的生活,每天都是温暖而又充实的。
  除去慕悠悠以外的,同样需要君子期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就比如身在帝都的靖南王世子,左等等不到,右等等不到,都快等成望夫石了,最后实在等不及君子期回去见他,亲自追了过来。
  他在酒楼订了位置,派人请君子期过去一叙。
  君子期现在和慕悠悠几乎是形影不离,况且也不打算再隐瞒她什么,便雇了暖轿,两人一同赴宴。
  慕悠悠并不是抱着监视君子期的心态去的,她不过是想见见靖南王世子这个人,想看看,他究竟与原著中所描写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到了那儿,一见面,靖南王世子果然是如同书中所写儒雅清润的模样,尤其与君子期坐在一块儿的时候,慕悠悠竟然觉得这俩人莫名的配一脸?
  君子期与靖南王世子在酒桌上相谈甚欢,其实慕悠悠心里头清楚,有她在,有些话,靖南王世子根本就不会说。
  多少吃了点合她口味的菜,慕悠悠挑选了一个合适的时机,从这场应酬之中脱身出来。
  她不是那种仗着男人的宠爱,就非要把男人牢牢地抓在掌心之中的女人。
  男人,就像是沙子,你抓得越紧,就会越多的从指缝间溜走。
  沙子,需要空间。
  男人,需要空间。
  就像她,也需要空间。
  慕悠悠坐着暖轿,回到了家门口。
  轻轻拍了拍木门,赵大娘很快就将院门给拉开了。
  “哟,怎么就您一人儿啊,爷呢?没陪着您一块儿?”
  破天荒,往常从不多言的赵大娘竟然也多话了起来,慕悠悠不禁多留了个心眼儿。
  “爷还在外头喝酒,估计得晚点回来,”她跨过门槛,隔着院子朝开着屋门的堂屋望了一眼,“怎么了,家里头有什么事吗?”
  “是有这么个事儿,”赵大娘双手搓/着围裙,也朝堂屋那儿望,“您跟爷前脚刚走,后脚老夫人就上了门,现在正搁偏厅那儿坐着呢。”
  “老夫人?”慕悠悠稍稍一愣,“哪个老夫人?”
  “就是您的婆母,爷的亲娘啊。”
  慕悠悠登时拧起了眉,“谁?”
  ……
  才刚刚跨过偏厅的门槛,“啪——”青瓷的茶盏在慕悠悠脚下,摔成了四分五裂。
  慕悠悠确实是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但她至多也就是低下头瞥了一眼,见脚底下的茶汤不多,可能会沾在裙角上一点,但并不会烫着她,便很快的冷静下来,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到底是乡野丫头,见了婆婆也不知道下跪奉茶?!”
  慕悠悠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冷冷地瞥向端坐在主位上的那名妇人。
  她大概知道为什么赵大娘张口就说这妇人是君子期的亲生/母亲了。
  君子期与这妇人,俩人的相貌至少有六七成的相似,额心的那一点红痣,更是一模一样。
  不过这妇人可比君子期张扬多了,或许是为了低调,裙衫的颜色稍显沉闷跟暗淡,但也完全遮掩不住,她那比君子期更加妩媚/艳/丽的五官。
  此时此刻,这名妇人高傲得像只孔雀,一双丹凤眼瞪得滚/圆,盛气凌人。
  当真是好一个恶婆婆的形象,只可惜,这一套,在她这里可不管用的。
  慕悠悠当下就捧着肚子,谨慎地退回院儿里,对于屋里那个疯婆子根本就不理不睬。
  要是按照她以往的脾气,早在那只茶碗砸碎在她跟前的时候,就直接动手了。
  可是现在不行。
  眼看着生产的日子就要到了,正是紧要关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她貌似只能认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于是乎,慕悠悠打算直接退到君子期那儿去,谁的妈谁摆平,这逻辑没问题吧?
  赵大娘听见有东西摔碎的动静,急忙将手里头的豆角往菜篮子里一扔,小跑着从厨房里奔了出来,见慕悠悠正往她的方向过来,再回想之前那妇人进门时的脸色,顿时心道不好,急忙加紧几步迎了上去。
  “没事儿吧,有没有伤到哪儿?”
  慕悠悠微微勾了勾唇,淡声道,“没有,只是一个杯子碎了,问题不大。”
  妇人在贴身丫鬟地搀扶下跟了出来,扬声厉喝,“站住!”
  赵大娘诧异地回头看去,慕悠悠的脚步却压根没有停顿,仍旧自顾自的往院门外走。
  原著里,可从来没有提起过君子期有这么个母亲,或许番外里有,可惜她没看。
  以目前的情况来讲,这女人来找君子期的原因不明,可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了,她这是来者不善!
  慕悠悠懒得跟这种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置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她只想赶紧从这种糟心的状态中脱身出去,免得她一个没忍住,还得费力气去扇那个女人。
  可她到底是挺着个大肚子的,分分钟就被那女人身边儿的丫鬟给拦住了去路。
  赵大娘一看情况不对,立刻也护在了慕悠悠身前,“干嘛干嘛,一边儿呆着去,爷一会儿就回来了,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慕悠悠跟一个丫鬟可犯不着,深深地吸了口气,单眉一挑,冷静地转过身,就见那妇人柳眉倒竖,竟然已经有了几分恶毒之象。
  慕悠悠索性问道,“你想怎样?”
  已经被君子期拒绝过一次,甚至都不肯认她,墨如烟心里面儿当真是恨急了,才会不顾身份,做出如此举动。
  她本就已经对慕悠悠相当不满,此刻更因为没有得到足够的尊重而火冒三丈。
  “我想怎样?”墨如烟冷冷一笑,虽然有些像是恶毒的后母,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确是相当的美艳,这样的美人,哪怕是骄纵而又蛮横的性子,也多的是甘愿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我倒要问问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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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啪——”
  慕悠悠甩出去的这一巴掌, 清脆而又响亮,墨如烟头上的簪子都被打歪了。
  她是真的没想动手,也果然是没能忍住动了手。
  她可以不介意, 这个女人怨怪她不识大体霸着君子期不放, 不让他返回帝都;怨怪她拖累了君子期的前程,是个害人精。
  但她绝不可能惯着这个女人, 仍由这个女人用难听的话辱骂她,甚至用恶毒的语言诅咒她肚子里的孩子。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慕悠悠就只打了这一巴掌都算是轻的, 要不是她身子沉重不方便,非得叫这女人常常过肩摔的滋味不可。
  这世道, 从来都只有当婆婆的责打媳妇儿,可没有当媳妇儿的在人前敢甩婆婆一个大耳刮子的。
  墨如烟想不到, 赵大娘不敢想,那小丫鬟根本都看傻了,一时间,白墙青瓦的小院之内,安静地有些吓人。
  墨如烟当然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左边儿的脸颊上火辣辣地疼,直叫她怒火中烧。
  “贱人!你敢目无尊长,殴打长辈?!”
  慕悠悠立刻反手又是一巴掌, 打得墨如烟再次惊声尖叫, 发髻上歪掉的簪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还滚了好几圈儿之后才停了下来。
  有些不太好意思承认,虽然打人的手心也挺疼的,可是听着被打的那位尖叫,心里面却很痛快啊。
  慕悠悠冷笑着撇撇嘴角, “贱人叫谁呢?”
  墨如烟气急败坏地嘶吼,“叫你呢!”
  慕悠悠噗嗤一声,笑了。
  墨如烟却还没反应过来,双手捧着已经显出了巴掌印的面颊,气急败坏地跺着脚,“蕊珠儿,你是死的吗?!还不立刻给我掌她的嘴!”
  明明墨如烟想打的人是慕悠悠,可是被点了名的小丫鬟,却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哆哆嗦嗦地应了声“是”,急忙迈着小碎步,想绕过赵大娘往慕悠悠这边儿来。
  赵大娘常年干活,底气足着呢,也仗着年纪大,气势大大地碾压了小丫鬟一头,拉着小丫鬟的胳膊,任凭那小丫鬟如何歪七八扭地挣扎,也坚决没让那小丫鬟靠近慕悠悠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半虚掩着的院门儿被人从外头推开。
  正对着院门儿的赵大娘一抬头,立马就跟见了救星似的,先快而低地念了声“佛祖保佑”,然后才大声喊道,“爷,您可算是回来啦!”
  墨如烟视线一转,捂在脸上的双手霎时间垂了下来,露出微有些红肿的面颊,刚刚还冒着火的丹凤眼,眨眼间便被水给淹了。
  “子期!”这一声呼唤,当真是心如刀绞肝肠寸断。
  慕悠悠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慢慢儿回过身的同时,悄悄在腰窝上拧了一把,等她转过身望向君子期的时候,她的眼中也含了泪,委屈巴巴地着嘴,我见犹怜。
  不就是哭戏嘛,好像谁不会演似的。
  君子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加冷厉,快步来到慕悠悠身边,敞开斗篷将人宝贝似地拥进怀里。
  墨如烟眉目含恨,泪珠子掉得更凶了。
  “子期,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儿,你看看娘的脸,都是被她给打的!”
  君子期抬起头,望着墨如烟的眸光冷冽不带半点情绪,黝/黑的眸子仿佛一个黑洞,能将世间所有的光亮全部都吸进去。
  “手疼吗?”他淡淡开口,将慕悠悠的小手握进掌心,轻轻揉/捏,“有点凉。”
  慕悠悠靠在君子期温暖的怀抱里面儿,登时就愣住了。
  难道是她的记忆出现了什么差错?
  他后背上的那些伤,不是因为太想这个女人了,偷偷溜进书房里去看她的画像,所以才会被他那个没人性的爹给打的嘛?
  这难道不是代表,他跟这个女人的感情应该很好?
  可要是当真感情很好的话,他又怎么会如此的视而不见?
  慕悠悠低垂着眸子微微抿起唇角。
  君子期这样子的表现,到叫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本来,她都已经准备好因为这事儿跟他大吵一架了呢。
  毕竟,在她的印象之中,好像没多少男人能轻轻松松的解决掉婆媳之间的问题吧……
  墨如烟看着黏糊糊靠一块儿的俩人,心里头恨得牙痒痒,可当着君子期的面儿,她却不敢拿出刚刚找慕悠悠时的嚣张劲头来了。
  君子期则是明明白白的无视了墨如烟,就他刚刚的那句话,已经是在羞辱她了!
  可墨如烟偏偏还就拿君子期没有办法,她唯一所能依仗的,就只有母子之间的血脉相连,倘若君子期当真是连这最后的一点联系也要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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