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捡只摄政王——末东
时间:2020-09-12 08:50:27

  言罢,齐泽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你当日挡在我身前,那棍子你挨了半条命就没了,方法的确不聪明。”
  很好,这次有进步,换了个委婉的说法——不聪明。
  念瑶顿时觉得心里莫名的堵,只觉得跟他是说不清了。
  看着齐泽仍旧一副认真的模样,念瑶只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嗯嗯,我不聪明,行了吧。”她长叹一口气,干脆翻过身拿后脑勺对着他。
  屋内寂静下来,好半天过去,念瑶以为齐泽已经走了。她耐不住悄悄转头,果然没了人影。
  不知怎的,她心里骤然有些失落。
  当真矫情。念瑶心里暗骂自己。
  再次叹了口气,念瑶余光便瞥见了熟悉的身影再次翻窗进来。
  他不知从何处寻了个瓷碗,好几颗透红的冬枣被洗的干干净净搁在里头。
  齐泽将瓷碗放在桌上,继而才开口道“我知晓上次你是不想让我挨罚。”
  闻言念瑶心里这才平复了些,正要开口,齐泽却极为认真的接着道:
  “但是下次再有什么事,你还是不能站在我前面,最好能躲在我身后。”
  他言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念瑶怔了怔,心里不知怎么忽然有些慌乱失神。
  “记下了?”齐泽见她不应,蹙眉开口。
  念瑶急忙将眼神从他脸上挪开,随意的点点头,将自己的慌乱掩饰下来。
  *
  另一边,齐茹芸带着姜汤赶到了北厢房,敲了半天的门,才有小厮来告诉他齐泽不在。
  “可见去那儿了?”齐茹芸瞥了看了眼小厮,冷声问道。
  小厮摇摇头,“奴才不清楚,不过听说大姑娘病了,齐泽公子瞧着似乎是去大姑娘院子那边了。”
  闻言齐茹芸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握着食盒的手暗自紧了紧。
  墨烟看着她的手暗自后退了两步,生怕她不顺心,回去了把那食盒砸她身上来。
  可齐茹芸在外面从不来不生气,好半天也只是跺了跺脚,咬着牙强撑着道:“走,咱们瞧瞧姐姐去。”
  作者有话要说:  论直男的养成——作者:念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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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戾偏执坏表弟×娇柔温婉好表姐
  上辈子她听信父亲的鬼话,错手将表弟杀害。
  重生后,云浮月愧疚不已,赶紧退了婚约,只想一心做个温柔好姐姐。
  但是她没想到,上一世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晏昭,听到退婚便冷笑着拒绝,“为何?难道表姐除了我,还有别的心仪之人?”
  她更没想到的是,后来她这表弟越发古怪,夜深人静之时,会在她耳畔低喃,“这辈子,你想怎么杀了我?”
  大梁皆传帝后不和,直到那次群臣大宴,皇后遭人欺负,是那个暴戾而又阴狠的年轻帝王温柔地擦干她的眼泪,语气阴柔,“哭什么?是谁给表姐气受了?朕又没死,表姐不说与朕,那谁给你做主?”
  他刻薄阴狠,嗜血凶残,不过是为了将那一轮明月,揽入自己袖中,唯他一人所有。
  而世间所有觊觎她的人,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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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二合一)
  屋内。
  念瑶手捧白瓷碗半坐, 小口咬着齐泽洗的甚是干净的冬枣,以借此来掩饰自己慌乱的神色。
  方才齐泽叮嘱的十分认真,念瑶明白他也的确又能力护着自己, 可不知怎的, 念瑶只要想起对自己对视的眼神,心里便莫名的慌乱。
  齐泽看向自己的眼神中, 关心之外,还带着自己看不懂的热切。那种感觉像是牢牢的黏在了心底一般。
  念瑶吃完一颗, 下意识的便要再去拿。
  白瓷碗有些冰凉, 她有些闷热,因此手捧在上面格外舒服。
  “今天不能吃了。”
  齐泽淡淡道, 说着便伸手盖在白瓷碗上。
  指尖相触,齐泽才从外面过来, 手上仍旧有些冰冷,念瑶蓦地想起昨天晚上, 自己额角与他相碰的瞬间,同样是这样冰冷的温度。
  等反应过来, 念瑶只觉脸上发烫,仿佛触火了般迅速将手收了回来, 心里扑通扑通狂跳着。
  她垂眸不敢看过去, 只听见齐泽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冬枣性平,方才只是想让你去去嘴里的药味儿, 只是你现在伤风还没好,吃多了便不容易消化。”
  他说的有理有据,倒是叫念瑶有些诧异。
  念瑶缓了缓心神,心中悸动稍减退后,才轻轻嗯了一声, 垂眸好奇问道:“你竟还通医理?”
  齐泽顿了顿,眼中浮出丝笑意来,“这算不得医理,只是幼年时偶尔翻阅过《伤寒论》,从前在外面也能用得上。”
  在外面?他虽说的轻松,可念瑶心里仍替他一惊。
  当年晋王被封锁在深宫,六岁那年传出了病死的消息,念瑶曾猜测过,当年的晋王既然后来可以再次出现,约莫就是借助假死脱身。
  可那吕少阳把持大魏朝政几十年,想必也不好糊弄,齐泽恐怕有一段日子并不好过。
  能逼一个孩子自己去翻阅医书典籍,究竟有多艰难,旁人根本想象不到。
  念瑶将白瓷碗放到桌上,目光灼灼看过去,“你往后在这里一日,齐家便能护你周全。”
  她想过,既然齐泽敢回京城躲在三伯家,那齐府一定是安全的,她相信齐泽不会判断失误。
  齐泽诧异看着念瑶,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
  念瑶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合时宜,连忙垂下头解释,“我,我只是想着你从漠北一路赶到京城一定吃了不少苦,所以才……”
  齐泽自然看出了小姑娘闪躲的目光跟明显掩饰的语气,他压下心里的探究,嘴角挂上丝浅笑。
  “嗯,好。”
  听见齐泽并不打算追问,念瑶暗自提醒自己,以后可千万不能再露馅了。
  此时院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还未等念瑶催促他离开,齐泽便已经走到了窗口纵身跃出,门被打开那一刻,他的身影也正好被掩盖住。
  齐茹芸疑惑的看了眼大开的窗户,总觉得是有什么一闪而过,可空空如也的院墙内再无旁的东西,她也只好当做是自己看错了。
  另一边,念瑶暗自抚了抚胸口,待看到来人是齐茹芸,她更是诧异。
  她向来与齐茹芸并不亲厚,虽同住一府可因她性子清冷安静,与她并不合得来,只是家宴上才会偶尔交谈两句。
  上回自己脚伤旧病发作,也没见齐茹芸来探望过一次。
  “姐姐。”齐茹芸照旧柔柔的行了礼。
  念瑶浅笑着应下,“芸儿来了,随便坐吧,你身子弱,别离我太近了,省的过病气给你。”
  “我无事的。”齐茹芸亦温和的道,“我听说姐姐得了风寒,就叫人熬了姜汤,墨烟快拿出来,让姐姐趁热喝。”
  念瑶难得见她对自己这么热情,忽然而至的关心叫她还有些不大适应。
  给墨玉使了使眼色,墨玉便了然的从墨烟手里接过姜汤,笑着替念瑶开口。
  “二姑娘有心了,只是我们姑娘方才喝了汤药,与这姜茶有些相冲。”
  齐茹芸面上神色不变,嘴里笑着说不巧,眼神却狠狠在念瑶白皙的脸蛋上剜了一眼。
  听说那楚氏生在江南,肌肤白皙润泽,念瑶随了生母姣好的容貌,肌肤也比自己白净许多。
  可幼年时,齐茹芸曾见过念瑶发过一次病。
  那病控制住了便无生命危险,但严重的时候,身上便会起红疹子,几天才消退。
  方才齐茹芸进来的时候本想着说不定齐泽会在,便动了心思想叫念瑶难堪,就叫墨烟去找了块麻布藏在袖中。
  可屋内并没有齐泽的身影,齐茹芸暗自将袖中的粗麻布藏进去了些。
  一旁的墨玉吩咐下人给齐茹芸上茶,便瞧见了桌上多出来的一只瓷碗。
  “诶,这儿何时多了碗枣子?”墨玉下意识的问旁边的伺候的小丫头。
  念瑶呼吸一滞,连忙随便寻了个由头来,“咳咳,一直都在啊,昨儿齐泽叫人用这碗送了冬枣过来,你当时没在便不知道。”
  墨玉闻言狐疑的又看一眼,念瑶担心她继续追问,心虚的喊她出去煎药。
  可不知怎的,齐茹芸也开始盯着那只瓷碗。
  “芸儿?”
  念瑶试探着开口唤她,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笑着跟念瑶说起家常来。
  只是齐茹芸聊得都是诗词歌赋,要么就是女红针织,句句不离姑娘家应当做的事儿。
  念瑶已经极力照顾这个妹妹的话题了,可说了半天还是话不投机,气氛越发的尴尬。
  偏偏齐茹芸是个没眼色的,无论念瑶怎么示意自己并不想继续聊下了,可她就是坐着不走,念瑶总不好直接撵人。
  墨玉不在,端茶递水的事儿便由屋里的小丫头负责,才刚端上来的茶盏,正要给念瑶递过去,便被齐茹芸抢了先。
  “我来吧。”说罢齐茹芸笑盈盈的接到了手里,便要给在床上的念瑶端过去。
  也不知是她鲜少做这种事儿还是手没拿稳当,眼瞧着念瑶就要接到手了,茶盏‘啪嗒’一声掉在床边,摔成了几瓣。
  暗黄色的茶水喷洒出来,有一部分还溅撒在了念瑶的胳膊上。
  “哎呀!”还没等念瑶出声,齐茹芸已大叫一声扑了过来。
  齐茹芸慌乱着拿出帕子便要替念瑶擦拭胳膊上的水,“姐姐可烫着了,都怪我都怪我!方才没拿稳当……”
  她一边擦一边道歉,诚恳小心甚是自责。
  闻声而来的墨玉看一眼便明白了状况,因着担心念瑶,顾得上尊卑用胳膊直接将齐茹芸跟念瑶隔开来。
  “你们这群不长心的丫头,端个茶都端不好,还能有什么用?!”墨玉着急替念瑶将外面的衣袖褪下,又着人拿了汤婆子过来将被褥暖热。
  好在天冷,茶水早便放温了,念瑶只是湿了衣袖跟一部分被褥,并没有烫伤。
  念瑶看着站在一旁满脸自责齐茹芸,虽也有些恼了,可想想她年纪还小,许真是不小心的,便微微叹了口气。
  “芸儿下次可要当心些,换成了热水,自己个儿也容易被烫伤的。”
  她语气已没了方才的耐心,再不想跟齐茹芸耗下去,“今儿便不怪你了,你先回去吧,这儿叫下人来收拾就是。”
  齐茹芸愧疚的恨不得亲自去替念瑶收拾被褥,闻言如蒙恩赦,垂眉低头,连连道歉几遍后这才离开。
  *
  等才出了院门,齐茹芸脸上的神色随着越走越远,渐渐沉了下来。
  原本要回房的路,在中途却转了方向去到了后园子里。
  瞧着私下无人,齐茹芸这才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来。
  她将袖中的锦帕掏出来,从里头掏出了一小块粗麻布,随后厌恶嫌弃的将粗麻布丢到了地上。
  “去,捡起来找个地儿烧了。”
  墨烟低着头连忙去捡,捡到手了却有些犹豫,“二姑娘,您,您不会真用这个去替大姑娘擦拭了吧。”
  闻言齐茹芸立即变了变色,“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齐念瑶的丫鬟呢,怎么了?你还想拿着这证据告状去?”
  墨烟连忙慌乱的认错,“奴婢不敢,奴,奴婢就是担心万一大姑娘真的出了事儿……”
  “呸,我又不是真想害她。”齐茹芸此刻的脸色跟方才判若两人。
  “再说了,上次她在外面发病不也一样救回来了吗?这回在家里,能有什么事儿?况且有你询问我的份儿吗?快烧了去,别叫人瞧见。”
  “……是。”
  如今尚在冬天,园子里头竟是些枯木,墨烟拿出火折子将粗麻布的一端点着,才刚燃了一半,就听见一阵脚步声。
  “死丫头,点燃了就行,赶紧扔到土里,快点。”
  那粗麻布方寸大小,眼瞧着就烧完了,墨烟应下后随便扔到了花坛中,小跑到了齐茹芸身边。
  脚步声越来越近,齐茹芸连忙整理了表情,迎了上去。
  “芸儿?你怎么在这儿?”
  见来人是齐钰,齐茹芸松了口气,而后盈盈俯身,“见过大哥,我方才去看瑶儿姐了,才从那边过来。”
  齐钰闻言诧异的看了过去,他还不知道齐茹芸什么时候跟念瑶关系这般近了。
  “巧了,我也才听闻瑶儿得了风寒,正要去瞧瞧她,她怎么样了?”
  齐茹芸眉眼露出几分担忧,“听着声音仍有些沉闷,看来要过两天才能大好了,大哥快过去吧。”
  齐钰嗯了一声,正要走却想起来回齐茹芸的住处并不经过园子。
  但想想他这个小妹一向喜爱伤春悲秋,看着枯木杈子都要感慨万千,便不再多问。
  *
  另一边,齐茹芸前脚刚走,后脚念瑶便开始觉得身上不自在起来。
  起初只是胳膊有些发痒,念瑶便觉得是刚才被水淋了,可她叫墨玉替自己换了身衣裳后,症状却没有丝毫的减轻,甚至开始扩散到了全身。
  意识到不对劲,念瑶连忙让墨玉拿常备的药过来,又叫小厮去唤府医过来。
  仅仅半盏茶的功夫,掀开念瑶胳膊上的衣袖,已经能看见上面起了红色的疹子。
  好在上回念瑶在外面发作过一次后,府医郎中又炼制了一份新的特效丸药给念瑶,可以先压制片刻。
  她这边吃下药症状减轻了一些,那边儿府医已经被请到了。
  “宁大夫,我们姑娘这次可还是那病发作了吗?”墨玉守在一旁,担忧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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