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身在江湖(女尊)——努力向上的蛋壳
时间:2020-09-12 09:05:40

  偌大的擂台走上一个身着灰衣长衫的中年女子,用内力传音,将此次大赛的规则一一传到众人耳中。
  “本次大赛分为两轮进行,第一轮分为五个小擂台,每个擂台分为两段比试,每段比试只有一个获胜者,每个小擂台将有两名获胜者可进入第二轮,比赛可带武器,不可使用暗器,生死不论......”
  最外围的树上,此刻沈摇星正悠哉悠哉的啃着个苹果,听见生死不论时,眉头一皱:“这四方会不是什么正派之道吗,怎么比个武还生死不论?”
  靠着树干而坐的孟辛夷闻言,望向她,似乎有些不能理解她这番话:“刀剑无眼,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若人人都顾忌生死,下手留情,那这大赛岂不儿戏?再者,这也并非那种普通比武,参赛之人也该做好败的代价。”
  沈摇星听得很是不舒服,感觉手里的苹果都不甜了,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古人视人命如草芥,弱者好像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一般。
  擂台上的人将规则说完便下去了,紧接着没一会,地上开始微微震动起来,以擂台为中心,五个小擂台从地面缓缓升起,距离大擂台有点距离,小擂台并非圆形状,而是呈现椭圆尖角,从上方看就好似莲花绽放。
  完全升起时,场面十分壮观。
  “想不到四方会竟然还启用了莲花台!”一向淡定的孟辛夷见此场景都有些激动的抓紧了树干。
  “莲花台?”
  “传闻莲花台是一位机关界最著名的大师所创,上次启用还是三十年前的事。”
  看起来确实很高科技的样子,沈摇星撑着下巴,手里拿着啃了一半的苹果,目光打量场内那些同样兴奋的人,像极了八百年没吃过猪肉,突然看到猪在自己面前跑过那种激动兴奋,就恨不得上去抱着亲两口。
  比赛的人被随机分配到一个小擂台下,分为两波上场,每波大概有十来个人,说是小擂台,十多个人站在上面完全绰绰有余。
  参赛之人大多为女子,不过也不乏几个男子,只是上到那擂台上,人哪里还管你是男是女,下手也不会因你是男子而轻些。
  擂台上鲜血喷洒,擂台下却看得热血沸腾,有少数看不下去的也不愿离开,鲜血、惨叫、嘶吼混在一起,堪比人间炼狱。
  沈摇星脸色难看,她没想到比武原来是这么个比法,这哪是比武,分明就是杀人游戏。
  其中下手最为重的是一个穿着黑红相间的衣裳,背上背着巨斧的女人,她脸上身上都已经染了鲜血,面容生得粗旷,手臂极粗,甚至不用武器,单凭拳脚就将人砸的吐血,她也不下死手,只是将人打得半残就踢下擂台,估计被打之人即便不死,日后余生恐怕都要躺在床上了。
  与她恰好相反的是另一个擂台的黑衣男子,他肤色极白,手握一把利剑,出手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身法诡异,招招毙命,宛如幽灵般,甚至不给对手任何求饶的机会。
  最快分出胜负的就是他这个擂台。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站立擂台中央,手持滴血利刃,脚下横尸一片,整个擂台都被染红。
  观客里承受能力差的已经吐了,哪怕承受能力好的脸色也刷白,特别是最靠近擂台的人,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这场只有在噩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三、三号擂台胜负已分,请获胜者移步至晋升台。”中年女子的声音有些颤抖,硬是咬牙宣布完。
  赛场外,孟辛夷眉头微皱,望着擂台上的黑衣男子,沉声道:“那晚伤我的便是他。”说完,她突然苦笑道:“看来那会他已经很是手下留情了。”
  若不然,自己恐怕早已经是一具尸体。
  沈摇星现在脸色很差,远远她已经能闻到那股血腥味,自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不是没有见过死人,甚至死相更惨的都见过,只是震惊这人杀那么多人竟能这般面不改色,就跟切白菜一样。
  沈摇星单膝踩在树干上,只手捂眼,微微调整了下呼吸才放下手。
  “你......要不要先回客栈?”孟辛夷担忧的看着她。
  沈摇星摇摇头,微微颤着手将苹果送到嘴边咬了一口,淡淡的血腥味涌入鼻尖,她感觉她嘴里嚼的不是苹果,而是......
  “呕”沈摇星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好在擂台很快被人清理干净,她跳上树顶,呼吸了一会新鲜空气,那股反胃劲才好了些。
  她呼了口气,站在树顶的一根树杈上,睨向擂台,继续吃着手里的苹果。
  突然眼尖的扫到擂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杏色长袍,身材纤细的少年,只见他手握一条长鞭,正耍得有模有样。
  这不是那晚被人扒了衣服的小男孩吗,想不到他竟然也参加这丧心病狂的比赛。
  不过好在他那个擂台没有什么出手极其狠辣的人,竟大多都是男子,且可能是他看起来太过弱小的原因,人家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没人主动攻击他,反倒他那一鞭鞭抽了不少人。
  比起别的擂台,这简直是股清流。沈摇星兴致勃勃的观望,那些男的好像都有心灵感应,齐齐攻击擂台上的几个女的,最后竟还真的将那些女的打下了擂台。
  “哈”沈摇星笑出声,以前她听过几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是几个男人一台戏,只见那杏袍少年在几个男子中鞭子耍的游刃有余,身子灵活,几番下来,擂台上只剩三人,两个男子如在舞剑般对打,根本没人理会他,少年傻乎乎的站在两人身后,有些不知所措。
  见两人打至擂台边缘,他连忙甩鞭,抽在男子背上,一声惊叫,那男子回头怒视,怎知前面的人又想偷袭他,男子急忙躲开,抬脚想将人踢下去,却被人抓住脚腕,两人就这般齐齐摔下了擂台。
  稀里糊涂的擂台上竟真的只剩少年一人。
  他一脸懵逼的站在擂台上,鹿眸睁大,似乎自己都不敢相信。
  别说他懵,看了一切的观众也很懵。
  “这......这小不点赢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有小娃娃在里头!?”
  “莫不是使了什么阴招!?牙都没长齐,怎有脸面站在上面!?”
  ......
  众人一顿愤斥,也不知道她们在气什么,就是觉得擂台上不该是这种人站在上面。可结局如此,任她们如何不平都无用。
  观看整个过程的沈摇星笑得不能自己,差些从树上摔下去。
  这转折真他妈神了。
  一直到下午,比赛才结束,第二轮比赛则定在两日后。
  沈摇星瞥了眼紧跟在她身后的少年,笑不出来了。
  她虎着脸回过头:“别跟着我。”
  少年抿了抿唇,深吸口气,鼓足了勇气问:“那日...可是你救了我?”
  ......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最难写的是打斗场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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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是”沈摇星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否认。
  “可是......”
  “我说了不是。”沈摇星有点不耐烦,转身进了客栈。
  孟辛夷打量了眼少年,跟着进了客栈。
  “你认识他?”孟辛夷坐在少女对面,抬下巴指了指跟进来的人。
  沈摇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了句不认识。
  “哦?”她可不信,瞧瞧,人都跟着进来了,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孟辛夷眯眼盯着少年的脸看了会,恍然道:“这不是今日那十位获胜者其中一位吗?呵,可是这次大赛唯一一个能参加第二轮的男子。”
  刚进来的杏袍少年听见女子的话,白净的脸微红,手下意识摸向缠在腰间的长鞭,默默走过去。
  沈摇星单手撑脸,见他过来,顺其自然的换了个手,留个后脑勺给他。
  少年有些腼腆的对孟辛夷笑了笑,孟辛夷微愣,脸上一松,回以一浅笑:“不知这位小公子有何事?”
  “我......”少年悄悄看了眼那个后脑勺,手指扣着腰间的鞭子,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脆,尾音夹杂着丝丝软糯:“我只是来感谢姑娘上次的搭救之恩而已......”
  “这样...”孟辛夷饶有兴趣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忽地扬唇一笑,抬手对他做了个请的动作:“小公子若是不介意,可以与我们一桌。”
  原本一脸无聊的沈摇星眉头一皱,很是不赞同的瞪向她。
  少年面上也显得有些犹豫,垂眸似在心中做了一番斗争,好一会才慢吞吞的坐过去。
  “小公子想吃些什么尽管点,这顿便是我们请你。”孟辛夷倒是好客的模样,直接将餐牌放到他面前。
  沈摇星及时打断她:“欸,是你请,不是我们。”
  “没事的!”少年急急开口,却因为声音太激动引来两人的侧目,白净的脸更红了,急忙解释:“我、我的意思是...是这顿便当是我请你们......”
  沈摇星歪着头,淡淡的目光落在他扣红的手上,那腼腆的表情倒有点像邻家弟弟的模样,瞧上去难得算的上顺眼,她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少年见状,粉色的唇抿出一抹笑容,胆子似乎也大了些:“我、我叫林洛笙,那日多谢你能出手相助。”
  “啧”沈摇星撇嘴,视线慢悠悠的飘到正在斟茶的女人脸上,脑中一闪,缓缓坐直身子,一脸诚恳的转向他:“其实那日当真不是我,而是......她!”
  罪恶的手指毫无愧疚的指向一脸懵逼的孟辛夷,紧接着叹了口气,一副老实交代的模样:“其实我并不会武,那日还是她带着我才能爬上那屋顶的。”
  “可是...我明明只瞧见了你在上面,我认得你的声音的......”林洛笙显然没有那么好骗。
  一系列剧情早已在沈摇星脑海形成,她说的绘声绘色,那真挚的模样,连孟辛夷都差点信了。
  “那日我们两人出城办事,回来时便瞧见那一幕,她本就是那种路见不平必然会拔刀相助的人,那日她还受了伤,救了你之后支撑不住便从屋顶摔下去了!”
  说完还怕他不信,走过去戳了戳孟辛夷肩膀受伤处,孟辛夷被她戳的吸了口气,捂着肩膀很是配合的咳了起来。
  “你瞧,这下你信了吧。”沈摇星有些得意的抬抬下巴,那小表情就好像马上要赢一场胜仗。
  果然,林洛笙被她的一通解释说的一愣一愣的,眼睛眨了眨,有些艰难的开口:“你......当真不会武?”
  沈摇星肯定地点头。
  少年垂下脑袋,黑漆漆的发顶,看不清表情,好一会才抬头,眼底微微泛红,望向捂着伤口的女子,问:“那日是你救了我?”
  “啊?啊!”脚尖的疼痛让孟辛夷表情微微抽搐,在好友的压迫下不得不点头承认:“对......”
  “多、多谢。”话说着,视线依旧有意无意的往少女身上飘。
  这件事算暂告一段落。
  夜里,正在沈摇星打算吃顿夜宵时,孟辛夷突然闯进房间,还穿了一身黑衣。
  沈摇星上下打量,疑惑道:“你干嘛?”
  “今夜你随我再去一趟四方会。”说完将手中的夜行衣放到她面前。
  “......”沈摇星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的提高音量:“不是吧大姐!你这伤都还没好,现在还想着去那!?”
  这人想来是不要命了,上次那血窟窿都还没合上,现在还赶着去被人继续戳血窟窿,闲下来就不能多吃吃多睡睡吗,非得大半夜往人家里钻!
  一身黑衣将女子的身躯裹得前凸后翘,再加上那成熟标志的五官,放现代妥妥的御姐,只是那张嘴说出的话让沈摇星想抽她一个大嘴巴子。
  “那日我潜进四方会不料走错了地方,甚都来不及调查,所以我打算今晚再去一次。”
  沈摇星都要给她跪了:“你到底想查些什么?就不能白天去吗?”大晚上擅闯“民宅”她负罪感重啊。
  孟辛夷自动忽略与所用处的废话,蹙眉沉声道:“我怀疑四方会与长生阁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自大赛消息一出,她便感觉不对劲,或许长生阁她知道的不多,可那四方会也并非如表面般正派,背地里手段绝不比长生阁好到哪,忽然无缘无故搞这么一处,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不是”沈摇星扶额,后又想起手上刚刚抓了鸡腿,正油不拉唧的,忙又放下,心累的比划:“就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关你事不是,为什么你还一定要去凑个热闹!”
  孟辛夷不想与她多说,用剑柄推了推放她面前的黑衣:“你去还是不去?”
  沈摇星还能咋滴,不去就怕她满身血窟窿躺里边出不来。
  四方会外围守卫森严,两人看准了换班的好时机偷偷潜了进去,可进去后新的难题来了,这四方会大的跟个迷宫一样,哪里知道那些管事的搁哪个屋里。
  就在沈摇星觉得这事不可行,打算劝她回去时,只见孟辛夷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卷布图。
  “这是什么?”
  “四方会的布型图。”
  “......你哪来的?”
  “从一个江湖术士手中买来的。”回的理所当然。
  沈摇星扶额,真的给她跪了。
  先不说这张图准不准,这大半夜的也难分得清楚哪个哪个楼哪个哪个房。沈摇星已经败了,只能跟着她在各个屋顶上跳跃。
  这儿似乎都是由一些或大或小的阁楼组成,路道曲折,讲真,别说是晚上,这要是大白天她都找不着路。
  在月光下寻了好一会,孟辛夷停在了一座阁楼瓦上,她回头示意少女安静,自己则蹲下身子揭开了脚下的两块瓦片,一道光照在她脸上,显然是找对地方了。
  沈摇星耸耸肩,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张开双臂踮起脚尖,少女的身躯灵活轻盈,跳过去靠坐在屋顶的正脊上,翘着腿,看着头顶的圆月悠哉悠哉,偶尔会瞄一眼正偷听起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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