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女配保命日常(穿书)——白切肉
时间:2020-09-17 08:18:57

  “有意思呀。”临子期将糖葫芦再次递给他,在他眼前小幅度的晃悠,“是糖葫芦不好吃呀,还是花儿不好看?”
  鱼鲭的目光再一次黏在糖葫芦上,似乎怎么也无法移开。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沈澜的。”临子期朝他眨了眨眼,将糖葫芦不由分说的塞进了他的手中,“每天哭哭啼啼怨天尤人才没意思,你让我装哭装可怜我在行,但是真的每天从早伤心到晚,实在是太难受了,不如开心点,你说对吗?”
  鱼鲭拿着糖葫芦,有些犹豫的看着她,听着她说的话,竟然觉得她的话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
  如果真有个女人每天哭着哀求别人,求别人拯救,虽然一开始看起来可怜,但是时间长了,总是会惹人厌烦。
  “其实我也不想求沈澜,但是谁让他能耐呢。”临子期叹了口气,“你难受个什么劲儿啊,换位思考一下老弟,你如果还有三个月就要死了,只有沈澜能救你,你会不会抱他大腿?”
  “……”鱼鲭咬了一口糖葫芦,被这糖葫芦甜的眯起了眼睛。
  他忽然就不生气了,仔细想想,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好气的。
  鱼鲭和临子期两人并排坐在台阶上,啃着糖葫芦,夕阳西下,嘴里的糖葫芦又甜又酸,她享受的吸了口气,却忽然觉得胸口一疼,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鱼鲭皱眉看着她,“喂,你怎么了?”
  “没事。”临子期皱着眉,把糖葫芦递给鱼鲭,“帮我拿一下。”
  然后她大口喘着气,扶着墙往一旁的小巷子里头走去。
  “想吐……”
  她恶心胸闷,躲在小巷子的角落里,捂着嘴。
  “怎么了?”忽然,一旁的院墙上忽然跳下了一个人,他身材高大,却身手灵活,五官立体,眸色是漂亮的绿色,此时正满面担忧的望着自己。
  “你怎么出现的?”临子期被他吓了一跳,又被他慢慢扶了起来。
  “我一直跟在你附近。”努尔巴图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皱起了眉 ,眼眸灼热的看着她,“公主,回去吧,皇上会为您想办法的。”
  “这病除了沈澜之外,几乎没人能治,况且时间成本已经砸进去了。”临子期叹了口气,“我不能走。”
  “可是皇上想见您。”努尔巴图说,“他这么久见不到您,已经是怒火中烧,而且,朝中有人参了您一本。”
  “参我?”临子期无语,“谁这么无聊?”
  “苏文璋苏大人。”努尔巴图低声说,“他联合众位官员,参您身为公主行为出格,有伤风化,如果与顾将军成婚,会辱了江门英才,并请皇上收回成命,取消您与顾大人的指婚。”
  苏文璋……
  临子期想起来了,这人她再熟悉不过,在看小说的过程中,这位苏大人对女儿的宠爱几乎贯穿了全文,是女主苏瑾之最大的精神依托和最智慧的金手指,属于智商担当的存在。
  他虽然只是朝廷的五品大员,官不大,却人品上佳,经常出门扶贫,并发表讲话,在百姓中很有话语权,在朝堂之中也有不少学生,非常受人尊敬。
  这样的人发起联合上书,临子期觉得自己的前方的塔还没推下来,后边的水晶已经要被敌方打碎了。
  这么一参,锦安公主的名声恐怕就再也救不回来了,遗臭千年。
  “皇上已经先行拦下了奏章,就等您回去。”努尔巴图看着她,眼中的担忧尽显,“您这几日受苦了。”
  临子期听完这些,身体虽然缓过来了,但是心情却起伏的厉害。
  “我不要紧,这次必须跟你回去。”临子期说,“大不了事情解决了再回来。”
  “车马已经备好,随时可以走。”努尔巴图说。
  “这么快的吗?“临子期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她也没有跟沈澜和鱼鲤打招呼,但是仔细想想,她跟沈澜好像也没什么可打招呼的,自己在不在,对他来说毫无区别。
  鱼鲭开始觉得不对劲,提着糖葫芦朝着巷子里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担忧。
  “算了,你带我走。”临子期说,“就不惊扰他们了,免得身份暴露,太麻烦。”
  “是。”努尔巴图将她背起,飞身边窜过小巷,往马车处去了。
  鱼鲭一直没等到人,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他拿着糖葫芦走到巷子里,发现没人。
  “这人难道不跟我说一声就回房间去了?”鱼鲭气鼓鼓的站了一会儿,转身回了沈宅,他小心翼翼的把糖葫芦藏在怀里,准备送到临子期的房间去,一面走一面嘟囔着这人果然就是会不断地制造麻烦,可刚走到临子期的房门口,背后便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鱼鲭身子一僵,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你来这儿做什么。”沈澜语气明明就很平静,可鱼鲭却身子僵硬,瑟瑟发抖。
  “我……这不是我的,是云小七非要给我,我,我没吃!”鱼鲭老老实实的拿出那三串糖葫芦。
  沈澜神情一凝。
  “她不能吃太多甜食,容易诱发病症。”沈澜道,“她人呢?”
  “不是回来了吗?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鱼鲭老老实实的说,“刚刚她确实很难受,脸色白的像死人一样,似乎有些想吐,但是又不想在我面前吐,就自己摸进了巷子里,但是我等了她一会儿,去找她的时候,她却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澜:人呢!
  鱼鲭:公子你在担心她吗?
  沈澜:我不是,我没有。
 
 
第11章 病急乱投医(11)
  鱼鲭因为紧张所以说话听起来很混乱,然而临子期当时的状态却被他传达的异常清晰,很显然,临子期目前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太妙。
  沈澜沉下目光看着鱼鲭,还不等他说什么,鱼鲭莫名就一哆嗦,赶紧说,“我立刻派人去找!”
  鱼鲭跑的飞快,立刻差人四处寻找临子期,沈澜既没有出声阻止,也没有下任何指令,只是转身走进临子期之前住过的房间里。原本满是灰尘的房间被她收拾的很清爽,房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她身上的味道。
  沈澜眸光一动,看向她床头的柜子,随手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吃的。
  这人就像是忽然消失一样,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踪迹,鱼鲭鱼鲤带人找到天黑,都没有她的身影,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找到。
  鱼鲤很担心,一个劲的问鱼鲭究竟是怎么回事,鱼鲭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最后还是沈澜平淡的说了声,“不用找了。”
  纵使鱼鲤依旧很担心,也只能作罢。
  而此时,临子期坐在马车里,捂着嘴巴靠在马车的墙边,随着车轮的滚动无力地摇摇晃晃,额头上都是冷汗。
  努尔巴图担忧的目光望着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眉宇间愁绪万千,他动了动,似乎想要进车厢来扶住她,却见她缓缓收起了帕子,努力的喘了口气,双唇惨白的朝他笑了笑,说,“是不是快到了?”
  努尔巴图点了点头。
  “那就记得注意分寸,不要被人寻了把柄。”临子期说。
  努尔巴图知道她意有所指,微微一愣,苦笑一声,转身放下了马车的车帘,彻底的将自己隔绝在了车外。临子期叹了口气,也没有其他办法。
  这侍卫看着自己的眼神几乎让她招架不住,帘子一掀开,整个车厢里都充满了荷尔蒙的气息,感觉他下一秒就会冲到车上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似的。
  临子期还记得之前看的原著当中,对于努尔巴图对锦安公主所做之事的形容词,那是锦安公主主动勾引,这侍卫一点也没客气,直接把公主给占有了。
  虽然那些剧情都发生在锦安公主嫁给顾沂辰以后,在现在这个世界里,还一丁点都没有发生,但是临子期一想到那些内容,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人,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有皇帝给的玉牌和自己这张脸,临子期出入皇宫畅通无阻,她还是一身市井男装没来得及换,准备梳洗换过衣服之后再去找那位皇帝哥哥,可刚脱了衣服泡进了浴桶,便只听外头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临子期只觉得心里一咯噔,便听到寝宫的大门被吱呀一声大开,随即是皇帝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她人呢!”
  “公主她,她在沐浴……”侍女哆哆嗦嗦的回应道。
  临子期刚进水里,也不知道现在是出来比较好,还是继续在水里泡着比较好,这时候却只听到那侍女说,“皇上,您,您不能进去啊……”
  “滚开!来人,将此人……”临墨似乎一脚踹中了那侍女,侍女隐忍着痛呼。
  “皇帝哥哥,你怎么欺负我的侍女呀。”屏风后传来了临子期悠悠的身影,临墨抬起头一看,脸上原本还有未收敛的怒意,却在看到她从屏风旁边走出来的一刻,如冰雪一般缓缓消融了。
  临子期快速的穿了一身衣服,连头发都来不及擦干,乌黑的发丝就这样湿淋淋的披散在肩头,衬得肤白胜雪,娇艳欲滴,如同刚被雨水清洗过的花蕾。
  她有些不满的看着临墨,“皇帝哥哥,你在生我的气吗?生我的气就直接对我发好了,她又没惹你。”
  这宫里还没有其他人敢这跟临墨说话,侍女脸都吓白了,抖筛糠似的哆哆嗦嗦跪在那里,临子期看了她一眼,“你还不快下去。”
  侍女感激涕零的看了临子期一眼,连滚带爬的溜了出去。
  临墨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你还学会护着下人了?出门一趟,倒是有长进。”
  临子期可没有傻到相信临墨真的是在夸奖她,她却装作不懂,羞涩一笑,道,“这次去枫岚山寺礼佛吃斋,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要不是努尔巴图告诉我,哥哥近日因我烦恼忧虑,我肯定是不愿意回来的。”
  “哦?这么说,朕还应该夸你了。”临墨一甩手,将手中的东西扔在她的怀里,“自己看看吧,二十多位大臣联名上书,都是参你的。”
  临子期心说果然来了,她身体本就不适,看着那些老古板巧妙地变着法儿用好几种修辞方式转弯抹角的骂自己时候,临子期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就过去了。
  至于吗?她已经很收敛了,要是原来的锦安公主,这帮老臣恐怕得吐血三升吧。
  “看完了?”临墨看着她的面色,挑了挑眉,“如何?”
  “多谢皇帝哥哥为我压着此事。”临子期俯身朝他行了个礼,却被他一把扶起,双手捉住了她的手臂。
  “跟你说过,不必跟我行礼。”临墨再次抛弃了“朕”这个称呼,在临子期面前自称“我”,可他越是这样,临子期越是心慌,她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就看到一双充满着禁忌情愫的眼睛。
  可临墨的眼中,却见临子期垂眸娇羞,如花朵盛开在春日里,长而黑的睫毛轻轻颤抖,扑闪着几乎要将他的心里撩起一阵狂风暴雨。
  “锦安……“临墨声音沙哑的靠近她,“我知你不愿嫁给顾沂辰,我会替你做主的。”
  临子期更不敢抬头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皇帝哥哥,这二十多位朝臣联合参我的事情,可以交给我自己来解决吗?”
  “你想如何?”临墨看着她,眸光中带着几分宠溺,“只要你不做出出格之事,不要再给皇室丢了脸面,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朕都给你摘来。”
  临子期心说那你倒是去摘啊,一个婚都退不掉还想登月,脸上却笑的跟花儿似的。
  临墨在她面前僵持了许久,这才放开她,临子期可算是松了一口气,顾左右而言他,转变话题说枫岚山的风景有多美,过几天还想再去住,住个三个月才能开心。
  临墨微笑听着,对她说的内容不置可否,但临子期知道,他会答应的。
  临墨临走前,吩咐下人多给公主炖些滋补品,然后转头对临子期说,“锦安,朕不知你那么喜欢枫岚山,却不知枫岚山那儿的景色可有你说的那么美,待朕有空,定与你一起看山间云海。”
  临子期心里一咯噔,心说完了夸过头了,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点头。
  待这件事情解决,临子期近日可不打算再回皇宫了,所以她得抓紧时间把事情从根上解决。第二日一大早,她便差宫人去朝堂外候着,等那些大臣们一下朝,便让宫人邀请那二十多位联合上书的朝臣,前往后花园厢房中一叙。
  朝臣们一听是公主邀请,一个个老臣们脸色登时就变了。
  但是就算是鸿门宴,也不得不去,苏文璋带头前往,带着文人的风骨和傲气,仿佛赴死一般的脸色,入了厢房之后,却看到锦安公主坐在茶室的上头,中间挂着帘子,只影影绰绰看到公主的身形,风动,公主在后头宛若仙子,迷蒙清幽,暗香浮动。
  她为这些老臣一个个的备了茶水和凳子,老臣们都面露不解,临子期看到他们都到齐了,便笑着掀开了帘子,“各位大人,请坐。”
  临子期今日专门挑了一身素衫,画着淡妆,由于嘴唇惨白看起来实在吓人,便涂了些淡淡的胭脂。有些朝臣还是第一次看到公主这幅模样,惊讶之余,还有些惊艳之色。
  不管如何,锦安公主都是京城中一等一的美人儿,这点并没有任何人否认,只是他们心中既定的锦安公主形象已定,却万万没想到,公主也能如此大方得体,素色绝艳。
  “抱歉,今日请各位大人前来,耽误了大家的宝贵时间,还是因为这个。”临子期从袖子里拿出联合上书的奏章,朝这些人笑的人畜无害,“不知各位大人,可否解释一下,这些内容究竟是从何得知,怎么我这个当事人……不,当事公主,却完全不知有这么一回事呢?“
  大臣们心知此次被邀来肯定与这事脱不了干系,本以为公主会接机打击报复他们几位,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却没想到锦安公主竟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各个不由得面露震惊,明明是舌战群儒之才,却各个跟哑巴似的,面面相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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