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女配保命日常(穿书)——白切肉
时间:2020-09-17 08:18:57

  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亲眼看到锦安公主做过这上面写的这些事。
  “我锦安公主,行的光明做的磊落,也许之前年幼,确实做过一些傻事,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些事,大部分都是子虚乌有。”临子期指着上头的数条罪状,“就如这一条,与御医在寝宫内行苟且之事,谁看见了?”
  “……”
  “若让御医替本公主单独诊脉也有问题的话,那么今日,众位德高望重的大人进了本公主这屋子,外头又会怎么传?“临子期将那本子随手扔进苏文璋的怀里,然后朝这位带头人人畜无害的笑了笑,“您说呢,苏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啊,对不起大家!这几天家里有事耽误,都来不及上来说一声,接下来终于可以正常更新了,爱你们!
  么么哒!
 
 
第12章 病急乱投医(12)
  苏文璋惊惶的抬起头,手里握着自己亲手写上各种诉状的参本,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一旁的大人们也安静了下来,他们恐怕都万万没有想到,锦安公主竟然说出这样……大胆的话。
  “公主殿下,您可千万小心说话,这话若是传出去了,毁的可是您的名声。”苏文璋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般,忽然跪在了地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临子期却也没闲着,见这可以当自己父亲的中老年男人诚惶诚恐的跪在自己面前,便裹起自己厚重的裙子,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与他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身后的大臣们纷纷倒吸冷气,却纷纷瞪着眼睛看这胆大包天的锦安公主,会对苏文璋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本公主只想与你好好分辩清楚,你非要跪本公主,也只能这样了。”临子期一双黑眸盯着他,笑着眨了眨眼,“说回刚才的话题。”
  苏文璋震惊的看着临子期,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等着听她的下文。
  “你觉得是今日这件事比较毁本公主的名声,还是你参本公主不守妇道勾搭良臣比较毁名声?”临子期语气轻飘又温柔,仿佛羽毛挠在人的心上,可苏文璋却紧张的额头上都冒了汗。
  “若是你有确切的证据,那今日本公主给你跪下。”临子期忽然冷声道。
  “臣不敢!”苏文璋一下子匍匐在地,这一瞬间,他身后所有的在场朝臣,都跪了下来,朝着临子期磕头。
  临子期满意的站起身,但是因身子虚弱,只觉得眼前发白,一个趔趄没站稳,身后的侍女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了,她才勉强撑起身子,喘了几口气,才稳住心神。
  不能给这帮人看出来,临子期咬牙撑住,“你们有什么不敢的。”
  众人都不说话。
  “罢了。”临子期知道这时候把他们折腾的太狠只会起到反效果,便道,“你们都赶紧起来,都是国之栋梁,年纪哪个没有我两个大?好端端的拜本宫主,本公主也受不住。”
  那些人面面相觑,一面犹豫着,一面都一个个起了身。
  正在苏文璋喘了口气,以为事情过了的时候,临子期忽然开口点名,“对了苏大人。”
  苏文璋心里又是一咯噔。
  “你家中是否有一女,与本公主年岁相仿?”临子期温柔的笑着问。
  “正,正是如此。”苏文璋点了点头,不明白她为何要问这个。
  “本公主要嫁给顾将军,想必苏姑娘近日在家很伤心吧?”临子期说。
  苏文璋脸色蓦然一变。
  他身后的朝臣们,也都纷纷变了脸色,窃窃私语起来。
  这其中的因果关系若是算起来,那么这些朝臣,便都成了苏文璋为了一己之私而被利用的工具罢了。临子期的要的目的终于达到了,苏文璋脸色难看至极,但好歹是个文人,他也没有过激的举动,只是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他人都下去吧,本公主要跟苏大人单独谈谈。”临子期吩咐道。
  其他人行了礼之后鱼贯而出,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临走前,他们都用同情又夹带着愤恨的眼神看苏文璋,不过片刻,房间里便空荡荡一片,只剩下二人站在中间。
  “公主有何事?”苏文璋抬头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屈辱。是啊,这么清高而愤世嫉俗的文人,被临子期这样口碑的任性公主摆了一道,甚至带上了他女儿的名声,能不屈辱吗?
  临子期反而笑了笑,说,“首先,我并不愿嫁给顾沂辰,而且我也会努力阻止这件事。”
  苏文璋一愣。
  “误会罢了。”临子期说,“你也不用觉得被我侮辱了,若是你不主动招惹我,我怎么也不会找你麻烦。”
  苏文璋低下头。
  这件事情说到底,都是他想要为女儿讨些公道,再不济发泄情绪,铤而走险才做出这样的事,如果公主真的没有做那些丑事,这的的确确是他的不对。
  把女儿拖下水,也是他冲动行事造成的结果。
  “我会努力促成你女儿和顾沂辰的婚事,你让她别担心,我对顾沂辰没什么兴趣。”临子期说,“不过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苏文璋也很混乱,他根本就摸不清这个公主的套路,只觉得她思维跳跃,说话听起来颠三倒四,但是仔细想想好像还挺有道理,于是只被她牵着鼻子走,不由自主的问出这话。
  “你没有因为你女儿心爱之人被抢伤心欲绝,所以对希望我消失,对我下毒手吧?”临子期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你现在老实交代还来得及,若是我死了,就让你和你女儿陪葬。”
  临子期成功的吓到了苏文璋,他像是被吓到了,惊呼道,“臣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臣万万不敢暗害公主!”
  她托着下巴仔细观察苏文璋的面部表情,轻叹了一口气,“算了,你走吧。”
  苏文璋赶紧磕头道谢,行礼走人。
  人一消失在门口,临子期便再也站不住,摇摇晃晃的走到用于休息的榻边,缓缓的坐了下来,脱力一般的伸手撑住额头。
  应该不是苏文璋干的,这样的人,恨不得光明正大的在所有人面前讨伐你,根本不会使阴招。
  那会是谁下的毒呢?
  临子期觉得脑仁儿疼,疲惫的倒在榻上,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渐渐恢复,只觉得耳边有些痒,一只手指轻轻地从她的耳侧一路往下,温暖的触感慢慢的到了脖颈……
  临子期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双盛满了无数微妙感情的丹凤眼。
  看到她醒了,临墨缓缓缩回了手,坦然地看着她,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临子期坐起身来,一看,发现这并不是刚刚那间屋子,她躺在龙床上,金黄色的寝被盖在她的身上,上头绣着祥云瑞兽和龙纹,头顶是金色的幔帐,一路垂坠到地面,铺洒在临墨的脚边。
  她心里一咯噔,“我怎么在这里?”
  “朕亲手抱你来的。”临墨温柔的捉住她的手,“你也不注意些身子,那边风大,你竟就这样睡着了。”
  临子期只觉得他手心滚烫,捉的她整个手都一麻,不由自主的飞快抽回手,尴尬的笑了笑,“是嘛,是我大意了,谢谢皇帝哥哥。”
  临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追究她收回手的动作,只是静静凝视着她,“你做的事,朕都听说了。”
  “皇帝哥哥觉得我做错了吗?”临子期以为他要问罪了。
  “没有,锦安做的很好。”临墨伸手将她耳侧的头发理顺,临子期却不由自主的微微一偏头,临墨的手边瞬间空了。
  临墨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躲。
  “皇帝哥哥竟然会夸我?”临子期见他眸光危险,赶紧笑嘻嘻的打哈哈,“平日里也没见皇帝哥哥多夸我几声。”
  “谁让你做事太任性了。”临墨笑的苦涩,看着她明媚的样子,叹了口气,“罢了,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我就知道皇帝哥哥对我最好了。”临子期假笑着,心里也松了口气。
  可算是蒙混过去了,可得好好想想办法,她知道,这位皇帝哥哥可不像他看起来这样温柔,若是惹恼了他,自己真没好果子吃。
  她又跟临墨呆了一会儿,闲扯了一些枫岚山的景色,又把话题引到了顾沂辰的身上。
  “退婚之事……”临墨说起这事,眉间也浮出几分愁云,“现在朝中局势复杂,母后对此另有见解。”
  母后……临子期着才想起,临墨还有个妈,她虽然不是锦安公主的亲生母亲,但是看临墨对她如此宠爱重视,便对锦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大管教。
  这皇太后最不喜女主苏瑾之,在书中给女主下了不少绊子,想必目前也是站在锦安公主这一边的吧,临子期猜测。
  “太后有什么见解?”临子期追问道。
  “你放心,朕会处理。”临墨捏了捏她的手心,笑道,“你只要无忧无虑的做喜欢的事,朕便心中欢喜了。”
  临子期冲他笑了笑,手心被他捏的发烫,心里却早就瑟缩成了一团。
  ……
  这日,沈宅里分外的冷清。
  沈宅一向都冷清,今日不知道为什么,鱼鲤总觉得宅子里冷清的过了头。不止是她这么觉得,宅子里的每个人几乎都这么觉得,好像生活中蓦然就少了点什么有趣的东西,时辰过的都比往常要慢了些。
  “唉。”鱼鲤将沈澜写好的药方小心的放在怀里,有气无力的跟鱼鲭说,“我去一趟明善堂。”
  “别叹气了,你今天都叹气八百遍了。”鱼鲭也担忧的看了看书房里头,说,“公子今日也好像不大对劲。”
  “公子有什么不对劲的,还不是他不愿意给小七姑娘治病,小七姑娘才走的。”鱼鲤撅着嘴,“有时候公子就是这样,固执地很,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你怎么能这么说公子呢。”鱼鲭小声叱责她,“胆子真是一天比一天大了,才遇到那云小七几天,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你也一样,固执地很,要是小七姑娘真的死在外头,看你们良心过不过的去!”鱼鲤气鼓鼓的转身就走,鱼鲭想追她回来好好说道说道,却听到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寒气从书房里冒了出来,把他无端端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沈澜面色平静,手中握着一枚木质红漆制成的心脏,那心脏的一部分无端端碎了,碎在他的手心里,裂成了两瓣。
  鱼鲭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看着衣袂纷飞宛如谪仙一般的沈澜,心里却一直七上八下的。
  沈澜看向鱼鲭,不咸不淡的说,“这东西坏了。”
  鱼鲭额头上冒冷汗,那模型一直是公子最喜欢的,放在柜子里头,怎么的说碎就碎了!
  “那,我替您拿去修。”
  “备车,我亲自去。”
 
 
第13章 病急乱投医(13)
  鱼鲤跑了,鱼鲭只能一个人跟着沈澜去施老伯的铺子。鱼鲭最不爱去那里,每次鱼鲤与他一起,他还有个伴,这次只有他一人,他从心底里抗拒着,连动作都变得磨蹭起来。
  沈澜上了车后,鱼鲭慢吞吞的爬上了马车,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了沈澜的旁边。
  气氛沉默且冰冷,鱼鲭半晌抬起头,却见自家公子正眯眼看着自己。
  “走,走了。”鱼鲭这才想起来让车夫赶马车。
  施老伯的铺子位于偏远的小巷子里,铺子门口狭窄简陋,门可罗雀,往里走去,里头阴暗沉闷,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儿坐在铺子里的小木桌旁,点着油灯,正专心的雕刻着手中的东西。
  沈澜走进铺子,施老伯便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了头,“今日怎么亲自来了,怕我这个老头儿死在这儿?”
  “还早。”沈澜坐在他的面前,示意鱼鲭把东西给他。
  鱼鲭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施老伯,然后乖巧的站到了沈澜的身后。鱼鲭最怕这个地方了,阴暗的房间里传出一股浓郁的木头味,闻着又像是香味又像是腐坏的味道,味道十分复杂。
  房间里四处都胡乱摆着木制品,有手指头,有胳膊,有腿,比沈澜那些藏品看着还要渗人。
  一般鱼鲭鱼鲤结伴而行,都是办完事就走,绝对不会在此处多留片刻,施老伯也每次阴森森的打趣他们俩。
  鱼鲤可爱乖巧,一般说两句就过了,鱼鲭经常顶嘴,顶着顶着往往就发现施老伯笑的阴测测的看着自己,办完事拔腿就跑。
  但此时,沈澜面前的施老伯,看起来倒是很正常。
  “哟。”施老伯接过那破损的木头,有些惊讶,“这不是你最爱的么,竟给摔坏了,谁干的?”
  说着施老伯便把脸转向一旁有些紧张的鱼鲭,“小东西,是不是你?”
  “不!才不是!”鱼鲭脸涨得通红,“不是我干的。”
  沈澜也不帮他解释,只是随意的说,“能修复吗?“
  “倒也不是不行。”施老伯仔细看了看,“需要一些时间。”
  “嗯。”沈澜看向一旁施老伯制作的其他东西,抓起一副宛如剔除了所有肉之后的人的手掌,轻轻地拨动那手掌的手指,手指嘎达嘎达的动了起来,虽然不大灵活,但是设计非常精巧。
  “别乱动,还没做好。”施老伯低头看着那木头心脏,“你今天专程来找我,还有什么事?”
  “没了。”沈澜将那手掌放回原处。
  施老伯也不说话,沈澜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房间里仿佛根本没有人存在一般的安静,鱼鲭站在一旁,双手不住的抠着自己的裤子,情绪焦躁不安,脑子里想的都是下次一定要跟鱼鲤一起来。
  “说吧。”施老伯放下手中的东西,“沈公子,您想知道什么。”
  “近日那边可有什么事发生?”沈澜不动声色的问。
  “事?那边天天都有事发生,我不懂你指的是哪一桩哪一件。”施老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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